第二十八章 灵位
三个女人也是一起回答：“跑了！”
几个人往上看，被钱小和冲破的地方，已经被大石头堵上了。
那冲进来的两个人道：“快，禀告舵主！”
琵琶女道：“先解开我们的穴道！”
那两个人忽然停住脚步，走近三个女人，其中一个道：“你说我们要不要解开她们的穴道？”
另一个道：“我看没有必要，都穿这么少了，我觉得她们应该躺在床上。”
“说得对！”
说完，两个人各扛了一个女人往床边走去。没有被扛的酒肉女怒道：“去你老娘的，老娘穿最少，你们竟然选择她们两个，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
两个人相互一笑。
他们肩膀上的女人笑道：“真是便宜了你们两个王八羔子！若是钱小和像你们一样，我们何必费那么多功夫。”
琵琶女道：“你们两个这样，不怕锦绣阁主将你们杀了？”
两个人笑道：“我们将门锁死，谁能看到？再说，你们多接一个客人，也没什么损失吧。放心，我们都是很温柔的！”
两个人同时将两个女人放在床上，刚要脱衣服，忽然听得铁门响了一声。
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只觉脖子一凉，再也回不了头了。
是瞎子！
瞎子在眨眼之间，拽下了两个人人头！
三个女人道：“快，他跑了。”
瞎子道：“他能跑哪里去！”说完，解开了三个女人的穴道。
“快去找阁主！”瞎子转身离去，甚至不用摸索方向。
看来这里他很熟悉。
三个女人面面相觑，然后忽然间往外跑去。
钱小和冲破房顶，转身落在了地面上，顺手将附近的石头推了过去，堵住了破洞。
在三个女人同时袭击他的时候，他贴身到房顶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出口。虽然很隐蔽，但是传来的温度和撞击的响声，让钱小和意识到，上面并非厚厚的岩石。
但是，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也并非白雪皑皑的山顶。
现在，他身在的地方，依然是一个山洞，只是这个山洞似乎是叠加在另一个山洞之上的。或者说，下面的房间是依靠着这个山洞的边沿建造的。
只不过，这个山洞的边沿后面没有退路，也没有出处，说是这个山洞的尽头才恰当。
山洞昏暗，不像之前的有那么多的修饰。
石壁上忽明忽暗地燃烧着油灯，往前看去，一眼也看不到头。
钱小和往前走来，看起来只能往前走，或许出口就在前面。
既然是山洞，总要有个洞口吧。
走了一段，前面的油灯越来越多，光线越来越亮。
沙沙……沙沙沙。
是扫地的声音。
钱小和转了一个弯，看到了一个扫地的人。这个人弯着腰，艰难地扫着，虽然衣服都湿透了，也没有停下来。
在扫地人的前面，是一个祭台，是一个很大的祭台，大到从地面到洞顶，都贴上了华丽的装饰。每个装饰上面，都印着令钱小和吃惊的符号：黑色莲花！
在这些装饰的正中，是一个牌位，上面写着：供奉慈母乐蓉灵位。
钱小和停下脚步，不再往前。因为这已经是山洞的尽头，但是并没有出口。
扫地的人发觉有人走过来，慢慢转过身来。
钱小和认得这个人，就是在牢房中的无脸人闻香苑。
闻香苑显然有些吃惊，声音沙哑问道：“你……怎么来了？”
钱小和道：“我不得不来，如果不来这里，我可能就死在下面的屋子里。”
闻香苑道：“你是第一个走到这里的。从来没有人走到这里过，而且阁主也不希望有人走到这里。”
钱小和道：“这个就是阁主的母亲？”
闻香苑点点头：“算是吧，或者说是养母更合适一些。”
钱小和道：“你好像对她很了解。”
闻香苑点点头：“何止是了解，我们如同兄妹。”
钱小和道：“既然如此，锦绣阁主为什么要把你弄成这样？”
闻香苑道：“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但是没有人跟我说答案。如今我在这里已经五年了，她连看一眼都没看过我。”
钱小和道：“如果可以，我倒是可以帮你。”
闻香苑惨笑道：“帮我什么？帮我见到她？又有何用？说不定见到她，就是我的死期。”
钱小和道：“我可以帮你找到答案。即便是，这个答案不是你想知道的。”
闻香苑道：“你找不到答案，因为知道答案的人，都死了。”
钱小和摇摇头：“不，不，知道答案的人没有死，或者说他还活得好好的。”
闻香苑惊讶道：“什么？”
钱小和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凤云升的状况？”
闻香苑道：“啊？他还活着？”说完，又低下头，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钱小和道：“你说过，如果他知道你在这里，一定会来救你。”
闻香苑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那个他，是凤云升？”
钱小和指着灵位道：“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乐蓉是凤云升的妻子。因为两个人太恩爱了，简直就是江湖上的神仙情侣。既然你被罚在这里守灵，想必一定是锦绣阁主想让你赎罪。一路走来，我听到最多的是负心人。想必凤云升辜负了乐蓉，而这个根源可能就是你，闻香苑。”
闻香苑摇摇头：“我和凤云升没有什么事儿，也不会有什么事儿。我和乐蓉是很好的朋友，从来不曾与凤云升有什么关系。”
钱小和摸着下巴道：“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么这中间一定有什么故事。”
闻香苑道：“这些往事我不想再提，但是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希望你能帮我找到答案。”
钱小和点点头：“乐蓉和凤云升是江湖上的情侣，但并没有听说他们有一个养女。所以，这个养女应该是关键。”
闻香苑道：“这个养女其实很聪明，非常讨人喜欢。我曾经还见过她，跟她玩过捉迷藏。但是，她很偏执，如果找不到我，一定不要我自己出来，一定要自己找到我。哪怕是她找了我三天三夜，都没有让我出来。”
钱小和道：“看来锦绣阁主是个很偏激的人。她是怎么投靠到凤云升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