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合作制药
说着贴身过去耳语，“他也是为兄的好友，为兄是打了包票帮着调解好，你可别拂了为兄面子。”
千舞睨他，“你的面子很值钱吗？我为什么不能拂？”
百里流萤一噎，浑小子，这是要翻脸不认人？他连忙讨好的笑笑：“为兄的面子不值钱，阿肆想怎么拂就怎么拂。不过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得罪了金蝶起就相当于得罪了玄门，总不能再得罪上清道派吧？”
千舞看一眼一直拱手站立竖耳倾听的云泽，“若上清也像玄门一般嚣张跋扈，得罪又如何？”
“这……”
云泽忙再行一礼，“高人误会，我上清道派素来门规深严，法令如山，对世人从来是以诚相待，以德服人，断不会跋扈侵扰！今次之事确是我上清弟子莽撞无礼，还望高人海涵！”
百里流萤赶紧帮腔，“能让上清五子之一的云泽这般低眉顺眼，阿肆够局面了，见好就收可好？”
千舞伸手一勾他下巴，“好，你给本公子笑一个，就好！”
百里流萤一愣，耳根一红，急忙用折扇隔开，“浑小子，还调戏起我来了！”
“怎么着，小景景，你若不愿意，那让你好友笑一个！”千舞挑眉看向云泽。
云泽不自在的一咳，“高人，我云泽可以赔礼，却不赔笑！”
“不赔笑？那……陪#睡可好？”
“咳……”云泽一口口水没上来，憋的脸面涨红。这个阿肆，果然如景天所言“语不惊人死不休”。尽管自己有些心里准备，依然没想着长得如此纤细文弱的他，竟能说出这等混账话来。闹得他都不知道是该羞还是该恼好了。
百里流萤一听“陪#睡”二字，却是不舒服起来。他虽然不想被调戏，可也不想见阿肆调戏别人！于是长臂一勾，眯着桃花眼，似嗔似怒，“阿肆可真没良心，我还在呢，就想移情别恋？”
啧啧，这剜人的小眼神，这幽怨的口气，千舞嘴角一勾，“小景景，莫非是醋了？”
百里流萤一愣，“是醋了，怎么着？”
千舞故作害怕的说：“好吧，小景景别伤心，我先不移情别恋了……”
这还差不多！百里流萤一脸算你识相的表情。
“等你走了，我再移！”千舞又补充一句。
晕！百里流萤拿他没辙！折扇一合，好笑道：“不开玩笑了，你横竖给句话，这梁子是解还是结？”
千舞瞄一眼云泽，“看在你有几分颜值的份儿上，本公子就委屈一下，以前种种一笔勾销吧！”
颜值？云泽似懂非懂，却是没有化干戈为玉帛的爽快，倒是又有被调戏的感觉。
百里流萤却是十分高兴，直觉阿肆算是给他面子了。于是说了一通圆场话，拉云泽一起坐下喝茶。
待气氛更和缓一些，百里流萤自然又提出第二件大事来。
“合作制药？”千舞挑眉，明明正合心意，却是不露丝毫喜悦。
“没错！”百里流萤笑道：“阿肆的灵药效果如何，我有亲身体会。为兄早就想邀阿肆一起制药，只是因为杂事耽搁，一直没有坐下来详谈。如今终于得此机会，为兄也就开门见山。我想借阿肆炼药之能，制出各类灵丹妙药，行销天下，造福世人。不知阿肆意下如何？”
千舞抿一口茶，觉得不及龙御宸那里的好喝，也就放下。
“阿肆，如何？”百里流萤又问。
“我已经许了天和药铺的柳掌柜会考虑他们……”
百里流萤笑道：“天和药铺虽是后起之秀，到底店面新、根底浅。而且药材大多出自虎啸冲，品种颇为单一，练出个中灵丹，小打小闹一番倒是不错。若想真正做大，怕是不易！”
果真是生意场上的好手，一语中的！千舞欣赏的看他一眼，却是故意又问，“我也可以选异卉阁啊！”
“异卉阁虽比天和药铺大而全，却只是一个分阁。它的总阁就是青龙境内的百花宫。眼下青龙境内什么情况，阿肆多少明白。百花宫是否还听御宸调度，这个不得而知……而且，御宸志不在经商，也不会允许异卉阁真的名声大噪……”
他点到即止，千舞却是心里明白。龙御宸建立的庞大情报机构七星楼怕是就隐藏在异卉阁之类的分阁之下。真的名声大噪，引起世人瞩目，反而容易暴露它的底色。
千舞觉得拿乔够了，本想答应下来。可抬眼见百里流萤自信满满的表情，不由有些不甘，“我也可以考虑……金家！”
见百里流萤神色一变，她嘴角一勾，“我虽然与金蝶起的徒弟有那么一场冲突……不过，如你所说，冤家宜解不宜结……”
百里流萤折扇一打，本是冷凝的脸上瞬间恢复泰然，可开口的话却是变了味道，“金家的确根底深厚！只是阿肆当真选它，我百里流萤就再没你这个朋友！”
百里流萤……不是白景天……两个名字，代表的意味可是大不相同……啧啧，果真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千舞自知失言，却是不慌不乱，笑着打趣道：“瞧小景景说得，你我孽缘深厚，岂可因区区一个金家说断就断！”
百里流萤见他服软，心里一松。又听他用个“孽缘深厚”的词儿，更觉新鲜，顺茬说道：“既然这么深厚，那你……”
我还有的挑吗？千舞心中腹诽，面上却是笑意盈盈，“怎么合作法你倒先说说！”
百里流萤折扇一打，“阿肆只负责制药就好，药材我给，场所我找，人手我出，行销我管。无论药卖的如何，每年给你三十万两银子！如何？”
三十万两？一直旁听的阿言一阵激动，连方外之人云泽也心中震惊。
谁知千舞却是睨他，“三十万两都不够塞牙缝的！”
百里流萤挑眉，“阿肆，我说得可是无论盈亏都给三十万两！”
“卖我制的药你若还会亏，那可以买块豆腐撞死了！”
百里流萤好笑，“你就这么自信？”
“那当然！只要你的药材跟得上，像你用的那种药，我开炉一次就可以炼制三十瓶！一月开炉一次，你说一年是多少瓶？你才给我三十万两，还不如我自己卖的好！”
百里流萤惊愕当场！他开出三十万两的价，可不是没有根据。他是详细问过云泽，得知宣和道长炼高阶丹药一年也不过二十瓶，想着阿肆即便炼药上更厉害些，还能超出十瓶去？所以他就按照一瓶一万两，三十瓶的量，给三十万两……谁知他竟然……
云泽更是被震的合不拢嘴，一脸难以置信。
谁知千舞还嫌不够刺激，又补充一句。“何况，本公子有的是制药方子。即便不用灵力，也能制作出疗效不错的丹药。大不了把价格定低一些，薄利多销……”
说完她好整以暇的等他们合拢下巴，找回声音。
没想着竟是云泽率先开口，“高人此话当真？”
千舞睨他，“不信拉倒！”
百里流萤知道他的脾气，生怕一不小心惹他不快，赶紧说，“我信阿肆！”
千舞嘴角一勾，“既然相信，那这分利……”
“阿肆想怎么分？”
“三七分账！其他条件不变，利润我三你七！”
也就是成本他完全不管，利润他拿三成！
百里流萤微一盘算，似着讨价还价，“阿肆，我可是既要提供药材，又要谋划销路……三七分账，未免有点……”太狠了！
千舞眼睛一眯，“既然那么为难，我不如……”
“别！”百里流萤赶紧打住，咬牙笑道：“好！三七就三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着立马招呼一个路过的伙计去拿笔墨纸砚，竟是迫不及待要立刻行文立据！
千舞无所谓的耸肩，听见楼下一阵叫好，啧啧，她都没捞着听笑笑生自己编排的她与妙戈如何一夜纵情那段……
可惜某人连下边的也不想让她听。只见云泽腆着笑脸，杵到跟前，恭恭敬敬行了三拜，方才开口，“高人，在下乃上清道派第三十八代弟子云泽，度师是上清道派第三十七代掌门宣和，想拜您为先生，还望高人开恩，勿嫌云泽愚钝，授教一二！”
千舞含着刚磕开的瓜子皮，华丽丽的一呆！“拜我为先生？”
云泽恭敬的点头，眼神热切如同求食的小巴狗一般！
可是千舞却是一阵冷汗，这云泽的面相她刚才可是没少打量。虽然确实是天赋异禀、慧根独具，可两眼间距几乎与鼻宽相同，且下巴尖、耳朵薄尖……有这种面相的人，多会夭折或英年早逝！
啧啧，她可不想一收徒就收个短命鬼啊！可这实话又不可说出，她把瓜子皮一吐，扯出一抹坏笑，“拜我为先生？”
云泽郑重点头！
“我的徒儿可是要铺床叠被，暖床陪#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