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今天真爽快
“鬼不值得我去骗，爱信不信，爱要不要，你可以扔了它。”万浩白接着道：“还有最近不要打扰我，我要好好的睡一觉。”
“鬼也能睡觉？你开什么玩笑，哎吆……”李无常话没说完，屁股就被刺了一下，他转身看向身后，并没有什么东西。他楞了一下，知道谁在戳他屁股。
李无常暗骂了一句，看了看手里的剔骨刀，这是自己辛苦从水池中捞上来的，扔了可惜。用作防身用也不错。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大地上的积雪已经有一尺深了，寒风呼啸发生渗人的嘶吼声。李无常认准小石村的方位，踏着没到膝盖的积雪一步步朝前走。
半个小时后，他看到了大马路，路边停靠了一排的拉货的大卡车，风雪太大，司机们都住在了小石村的简陋旅馆里。当然也有司机没有去小旅馆，而是睡在车上，不是花不起那点钱，是因为车上有货物，生怕遭了贼。那这一趟就算白跑了。
李无常越过马路，就看到有几个卡车驾驶室内亮着灯，他走到一辆卡车车门前，道：“大哥给根烟抽呗。”
“滚，毛还没长齐呢，就想抽烟。”这是一个瘦弱的汉子，用两件大衣包裹着卷缩在驾驶座后面的一张狭窄的床上。
李无常撇撇嘴，小声嘟囔一句小气鬼，就走到另一辆车前，敲了敲车窗，等车窗摇下，他踮着脚舔着脸道：“大哥给根烟抽吧！”
“嘎嘎，小帅哥，你上车来，我送给一根粗的抽抽。”车上是一个黑脸的胖子，一笑露出满嘴的大黄牙。
“我操你祖宗，回家让你姐妹抽去吧！”李无常反应过来大声骂道。
“小兔崽子你不想活了，你这样的小白脸爷爷干死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黑脸黄牙的汉子正要打开门。
李无常心想自己身体里装着一个鬼，难道还怕你不成。他鼓勇气起跳了起来，一脚踹在车门上并顺势踩在脚踏板上，伸手抓住了黑脸黄牙汉子的棉衣领子，手中的剔骨刀就横在他的脖子上。
黑脸黄牙汉子也是从生死之间走过一遭的人，岂能会怕这么一个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你手中有刀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他咧嘴一笑，伸出五指就朝李无常脸上拍过来。
突然，他的手距离李无常的脸还有几寸就停住了，他的脖子被割开了一道细小的血口子，一道鲜血流出。
“抓啊！怎么不抓了。”李无常本来很紧张，但见到血以后，紧张的心反而变的十分的冷静。甚至连他都没有察觉此时他的冷静与他的年龄十分不相符。
黑脸黄牙汉子被李无常的这种冷静惊呆了。突然他感到一股寒气从心底涌出，浑身发抖。一张黑脸在车门灯光的照射下变的蜡黄。
李无常心中得意，抬手就扇了黑脸黄牙汉子一巴掌，收回横在他脖子上的剔骨刀就跳下车。他无无比舒畅的伸了伸胳膊，活了这么多年今日最爽快。他还侵进在这种爽快的感受中时，就听到身后响起发动机的声音。没等他转过身来，黑脸黄牙汉子一脚油门，大卡车沿着大马路朝西而去。
“没胆鬼。”李无常笑着叫骂一句，哼着小曲就穿过马路走进小石村的碎石路上。
“阿嚏，老子终于没白等一场，终于等到你了，小子拿来一千元，我就放过你。”一个裹着被子的黑影挡在李无常身前。
李无常楞了一下，认出了来人，他伸出大拇指，道：“大哥我真服你了，为了一千块，在寒风中等了我三个多小时。”
“小子我现在改变注意了，你要赔偿我一千五百块。”满脸横肉壮硕的汉子双手抓住李无常的衣领子想把他举起来，可一连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是不是很惊讶是不是震惊啊！”李无常双手抓住他的衣领子把他举了起来并把他扔在雪地上。
满脸横肉壮硕的汉子躺在雪地上，睁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李无常，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李无常走到一旁，捡起自己的被子抗在肩膀上就往家走。
“你必须赔我一千块，不然我没法交代。”满脸横肉壮硕的汉子一把抱住李无常的脚就大哭起来。
“我去。”李无常非常膈应，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一个壮汉像娘们一样哭哭啼啼的。他的火气一下子被激了起来。攥紧拳头就向这家伙身上招呼，一顿乱拳打的这家伙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直哼哼。他微微一笑，伸手在这家伙身上翻找起来，最后从他内裤兜里掏出了两张皱皱巴巴的两张纸票，一共一百二十块。
“大哥，原来你是一个妻管严啊！这样吧，兄弟我给你留二十。”李无常把面值二十的纸票塞回他的内裤兜里。扯住他的一条腿把他拉扯到小石村唯一的一家旅电门前，他敲了敲旅店的大门，就走向吴老六羊肉汤馆前。
“吴大叔，来一碗三十的羊肉汤和十个火烧另加两个羊腰子。”李无常坐在凳子上，把一百块放在桌子上。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点，羊肉馆里只有吴老六一人在看店。吴老六是一个老实人，虽然看不惯李无常这么大手大脚花钱，可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他拿起一个托盘，把李无常要的东西端了上来。
李无常拿起两个羊腰子三两口就进肚了，他的确很饿。他端起大海碗一口气把羊汤喝完，起身走到大锅前，又舀了满满一大碗羊汤坐回凳子上。他就看到小旅馆的大门打开了，刘婆子的老公被人抬了进去。
不一会，小旅馆二楼的一个房间的灯亮了，就听到刘婆子的怒喝声，一声比一声大，期间还掺杂着巴掌声。
“你这个臭婆娘，老子受够了，”
“你敢打老娘，我和你拼了。”
“老子今天就打你了怎么了？”……
“当家的我错了。”
“知道错了那就睡觉。”
李绝味乐呵呵地摇头一笑，吃完后用手抹抹嘴，感叹一声，今天真爽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