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心碎!
她的情感与理智都告诉她宋辉齐的话不可信,她根本就不应该理会,可是她心底总有那么一丝迟疑觉得宋辉齐似乎没有骗他的必要。
或许是她想事情想得出神,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她的人已经走到了校园大门,走出校门她依旧故我的朝前面的马路中央走,看也没老路的两边。
“晓沁,小心啊!”
一道焦急的低呼蓦的在她的身后想起,晓沁脚步一顿,思绪回笼的她刚要回头时只觉得自己手臂一紧她就被人拉着踉跄的后退了好几步……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走路都不看车的啊!”
与此同时,一辆出租车正好从她面前飞驰而过,车后座人一晃而过的面容使她再一次的陷入了沉思……
伴随着身后某人的斥责声那辆出租车在离两人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接着就是出租车司机的低骂声由空中飘散而来……
司机骂了几句出了气就开车走了,而她身后的某人依旧还在不停的碎碎念,视线更不忘在她身上上下扫视,查看着她有没有受伤。
“晓沁,晓沁!”
见她愣愣的看着越行越远的出租车发呆,简依兰不由疑惑的伸手推了推她出声唤道,另一只手还伸至她眼前晃了晃。
“哦!我没事……兰兰,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回过神来,晓沁轻松的朝她微微一笑,快速丢下一句话,她挣开她的手,疾步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便迫不及待的坐了进去……
“司机,麻烦你追上前面那辆出租车!”
车子很快便跟上之前险些撞到自己的那辆车,坐在车内,远远的晓沁看见了前面那辆车的后座上坐着两个人……
“司机超过他,但是麻烦你超过那车的时候速度可以稍微慢一点。”
晓沁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前面的两人,表情很是凝重。
“唉!真是麻烦!”
司机低叹的抱怨,但还是依旧照晓沁说的做了。
在两车擦身而过的瞬间,晓沁半缩下身子让车门挡住自’己身子,只留一双眼睛露在车窗处,透过窗户她清楚的看见了对面车后座上两人的模样。
居然是杨自立!
晓沁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十分意外杨自立居然还敢出现在z市,他就不怕被欧辰宇发现继而对付他吗?
可是这也仅仅是让她意外而已,让她震惊不已的是做在杨自立身边的那人竟然是,她的保镖,阿艺!
以前是阿强,自从她这次回来后阿艺就替代了以前阿强的工作,除了保护她的安全以外就是她的司机接送她上下学。可是他怎么会和杨自立在一起呢?而且看两人低头交谈的样子似乎并不陌生。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上次她被绑架的事他是不是也是知情的一人呢,又或许他也参与其中了?
怀疑,不安,茫然,万千思绪在她的脑中飞速流转,眼见两车的距离越拉越远,晓沁再也来不及多想其他,出声立马叫司机放慢速度与后面那车保持一定的距离行驶。
这样,既不用担心被后面的人发现也不会担心一个不小心就跟丢了人。
两车就这样相距的保持着四五十米远的距离行驶着……
车里,晓沁直直的盯着车头的后视镜注意着后面那车的动向,空气中流淌着电台的音乐广播。
音乐渐止,广播里的女播音员开始讲起了z市里最近的几件最具话题性的大事,这其中最为轰动,最具争议的就是欧氏集团总裁欧辰宇与其养女月底即将大婚的消息。
对于两人这段忘年恋外界的态度众说纷纭,这会在车里听到这则消息晓沁还是不由的低垂下了头,好像生怕别人知道她就是广播中那位倍
备受争议的女主角。
“啧啧啧!”
听着广播,那位司机不由得连连摇头,语重心长的低叹道:“这,这世道还真是越来越乱了啊,父亲娶女儿!这不是乱伦嘛这!真是……”
“你胡说什么呀?什么乱伦啊,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的,你什么都不清楚就不要乱说好吗。”
司机的话还没说完晓沁就已经怒气冲冲的出声打断了他。她瞪着他,一副要和人打架的模样。
对于晓沁不悦的责问,司机只是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他并没有回头看她,依旧自顾自的说;“虽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们毕竟是父女相称了这么多年,而且两人的年龄相差又那么多,这样的两个人结合在一起你难道不觉得恶心吗?反正我是觉得挺龌龊,荒唐的。”
“爱情是不分年龄,不分国籍,不分身份的,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晓沁越听越生气,眼眶不自觉的有些泛红,曾经她也如这司机一样对两人这样的关系充满了排斥,厌恶,甚至是鄙夷。可是不知自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态竟已悄然的改变。咽下心中的委屈与苦楚,她大声反驳,好像这样就可以证明她说的是正确的。同时也能得到他人的认同。
然而,听了她的话,司机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低低的轻笑起来,扭头瞟了一眼后座的晓沁,他摇摇头,一副’你很无知的’表情,叹息道;“唉!我说小姑娘啊,现今这个社会哪有什么真爱存在啊,也就只有像你这种年龄的无知小女生才会相信。我告诉你吧,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尤其是那种出身豪门望族的男人换女人比管衣服还勤,他们多金但也多情,可是同时他们也很无情尤其是对那些他玩腻了,失去了兴趣的女人,他们所贪图不过就是那拥有不同女人的新鲜感,要不然这个社会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小三和被包养情妇呢?打个比方,就说广播里说的那位就快结婚的欧总裁吧!之前就听过不少关于他的报道,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确实有吸引不少女人的资本,而他这人呢也却确实有不少女人情妇,这不,前些时间还有报道说他搞大了某女星的肚子,接着呢又发新闻说要和自己的未婚妻完婚,可没过多久他就又高调宣布新娘换人,而且新娘自己还是自己的养女,你说说他人究竟是有多善变,这私生活究竟是有多糜烂啊!不过我个人觉得,这事要不是他脑抽的一时兴起,贪图新鲜,就是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然从一个成功的企业家的角度来说,他有一个好好的,门当户对的未婚妻不要干嘛要去娶一个对自己事业毫无帮助无知少女,这其中的利弊是人都想得到也……”
“够了,开好你的车就行了,哪来这么多的话,你不烦我还嫌烦呢!”
见他越说越起劲,早已窝了一肚子火的晓沁终于忍无可忍的出声打断了他。
话落,她直接捂住耳朵转过身跪趴在座位上。
要不是顾及到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早就下车了,这人简直是太自以为是了,他以为自己是心理学家啊,真是气死她了。
“现在的女孩子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司机咕哝一声,悻悻的闭了嘴,车里再次恢复到了之前的平和安静。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见后面的车在一家商务会所前停下,晓沁也赶紧叫司机停车,直到看到两人走进了那家商务会所,晓沁这才付钱走下了车。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下心中刚因司机那番话造成的郁结,她这才抬步走进了那家商务会所……
一走进会所就有女服务员前来招呼她,此刻因为是中午,会所里的可人也不少,大多数的座位上都有人,眼睛在周围扫视了一圈都没有看见杨自立和阿艺两人,晓沁转眸看向服务员,微笑问:“在我之前进来的两位先生他们在哪呢?”
见服务员眼神狐疑的上下打量自己,晓沁接着解释道:“哦!我是他们的朋友,先前有点事来所以来晚了,不过他们不知道我会来所有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说完,她还俏皮的冲服务员眨了眨眼睛。
就这样,她轻而易举的就忽悠住了服务员,知道了他们去了卡座区,难怪她找不到人呢!
卡座区是位于会所边缘的,每一席间都有一方两米来高磨砂玻璃呈l字形将另一席及会所中央的视线隔开,这样外面的人即看不清里面的人,里面的也同样无法看清外面的情况。
最后,晓沁找了一个他们隔壁的卡座坐下,两人那并不算大的对话声便一字不嗱的落进了她的耳中……
两人想谈不是很久就一前一后的起身离开了会所,然而晓沁却沉浸在了他们刚才的那番对话中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我要的东西呢?”
“在这!先生的意思你别忘了?”
“放心,我杨自立向来言而有信,以后绝不出现在z市只要有他在的城市就绝对没有我!”
“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你那言而无信的死鬼老爹就是你的榜样!
“……”
先生?
阿艺的口中的先生是欧辰宇吗?
是的吧!不是他还能还能有谁呢?听两人的对话,似是他和杨自立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可是,是什么呢?他们不是有过节的吗?而且他还绑架过她……
绑架!
她一怔,脑中似是白光一闪莫名的就迸发出一个念头,但随即她便连连摇头否定,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是的,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这怎么可能,这一定是不可能的。那次的情形有危险,他伤得有多严重,这些她都一清二楚怎么可能会是装出来的。
这么想着,她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的疑神疑鬼了。自罚似的捶了捶有些发涨的脑袋,她不禁又越加的纠结了,既然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那又是什么样呢?
究竟是什么样的牵扯能两个相互仇恨的人放下成见相互合作呢?
她自顾自的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略显熟悉的嗓音却突兀在身侧响起时,她这才愕然的回过神来,猛的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那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的?”
看着眼前去而付返的杨自立,晓沁又是惊惧又是恼怒,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向后缩了缩。
没错,这个人就是原本已经拿着交易东西离开的杨自立。可是他怎么又会回来了呢,又是怎么发现她的呢?还是他一早就知道她在跟踪他们?如果是,他们刚才的话还可信吗?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见她眼神戒备且探究的盯着自己,杨自立低声开口,看着她的眼神很是认真。
闻言,晓沁似不屑的发出一声轻嗤,唇畔弯起一弧冷嘲。随即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请等等好吗?”他出声叫她也跟着站了起来。
“怎么?这大庭广众的,你还想要绑架我吗?”晓沁斜瞥他一眼,冷冷的反问。
他摇摇头,表情显得有些无奈,继而出声道;“刚才我们的对话你都听见了吧,我想,你应该能够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你的话,你认为我会信吗?”
“不会!但是你身边保镖的话却由不得你不信。”他答得干脆而恳切,却正好说中了她的心事,他杨自立自然不可信,可是阿艺呢,他可是在他们家做了好几年保镖了,算是欧辰宇信任的人,他的话去确实是让她不得不信。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是刚刚才收了封口费吗?如果我没听错你刚刚不是还答应要从此在z市消失的吗?”
她质问,心中始终抱着一丝希望,或许这其中真有误会。
“因为我爸,虽然我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但我爸一直照顾得我很好,他毁了我爸的事业也就算了,既然还杀了他,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替他保守秘密,所以我约了阿艺,故意在你出现在校门口时引起你注意……”
晓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会所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打车回庄园的,她所有的思绪都已经被杨自立的那番话给紧紧都纠缠住了。
他告诉她,她一夜之间置身香港不是她以为的遇到了偷运人口贩子的偷渡客,而是被人故意送去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之前的老板,欧辰宇的好朋友南风易。
原来,年初那时,她离开冰遗馆后便晕倒在了石桥边,后来欧辰宇找到了发烧昏迷的她,烧退后,他们给她打了昏睡的药,便将他送去了香港……
还有她认为的好姐妹,尤诗琪!她也是欧辰宇放在她身边监视她的人,她的哥哥是欧氏集团的副总裁尤淼……还有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就这些就已经够让她措手不及的了。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她不就是像个提线玩偶一样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一清二楚,她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在他面前做着那些在他看来滑稽又可笑的事。
她越想,心就越冷,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回了家。走进雕花大铁门,穿越过草坪花圃,过于安静的气氛使得她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觉醒过来。
以往的这个时候外面都会有佣人修剪花草,打扫枯枝落叶什么的,怎么今天一个人也没有啊?
疑惑的想着,她人已经走到大门口,大门紧闭,她转动了一下门把知道门锁住了,估计是家里没人吧!
这么想着,她便从自己衣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大气,精简的房子空荡荡的,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两杯残留的剩茶。
唉!这些佣人怎么这么大意,要让李嫂看见了非得挨批不可!
晓沁心中暗叹,摇摇头,将那两杯茶收进了茶水间。
从茶水间出来她就上了二楼,因为快入冬了,地上都铺上的软软的地毯,人走上去基本没什么声音。走道上很安静,隐约间还可以听见细微的呼吸声。走到自己房间的房门前,她刚搭在门把上的手却蓦的僵住了……
她拧着眉,表情有些严肃,房门没有锁,轻轻的一推便敞开了一条缝,透过那条巴掌宽的缝隙,房内的声音耶越加的清晰起来……
那是个女人的声音!
不,准确的说,是个女人的呻吟声!还有男人的低喘声,及啪啪啪的碰撞声……
不用看她也猜到了里面是怎样的一副场景了。不用想她也知道此刻正压在某个女人身上驰骋的男人是谁。如果说香港的那次是她走错房间造成误会,那么现在呢?会是误会吗?
她希望是,不过,可惜不是。
这是他们的家,她的房间,除了他还有谁有那个本事,那个胆子在她的房间,她的床上干那事。
可是,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既然他不是非她不可,那他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将她骗回来。
对,是骗的吧!应该是的了,如果杨自立说的是真的,如果没有他那次的舍身相救她估计是不会接受他的吧!至少不会那么快。
在这之前,她在想就算真的是他和杨自立串通绑架了她,她应该也会原谅他的吧,毕竟她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而相反的他却伤很重不是吗,而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也只是因为太爱她,在意她,不想失去她,想要挽回她的心。她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
可是,现实却告诉她,这不过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房内,火热缠绵还在继续,房外,她已是泪流满面。随着屋内那一下一下的声响,晓沁的心却也像是被铁锤一锤一锤的击打着般,锤得支离破碎。
“辰!”
“恩,怎么了,宝贝!”
房内都激情渐渐褪去,传来的女人娇媚的嗓音及男人沙哑的声音,但晓沁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徐冉的声音,而男人的声音她也不陌生,只是他的嗓子似乎比以往更沙哑了一点。
“辰,要不取消婚礼吧,我真的不想看着你娶那小丫头。你现在抛弃她她一样会痛不欲生的,我不要你娶除了我以外的女人。”女人撒娇的说。
“不,这样的效果太低了,我现在抛弃她不就便宜了宋辉齐,徐家聪吗?”男人的声音平稳,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沙哑,是晓沁最为熟悉的声音。
“辰!听你这么说你不会是真爱上她了吧!”女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她!她也配吗?”男人轻嗤,语气不屑。
“那你为什还……”
“因为我要让所有男人都嫌弃她,接受不了她,让她一辈子的得不到幸福,就像她的姐姐一样,她们两姐妹都一样的蠢,一样任我玩弄。”
“你真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看,像宋辉齐,徐家聪,他们就不坏吧,可是那个傻丫头爱他们吗?她不爱,她爱我,爱得越深伤得就会越重,这样的报复比起身体上的伤害要奏效得多,呵……”
“你真可怕!但是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对我的。”
“这么有自信?”
“当然,我和你又没仇,而且我还是你的得力助手,你爱我都不及怎么会害我!”
“聪明!我最喜欢聪明的女人。”
房内,两人的嬉闹声响起,似有欲火重燃的架势……
房外,晓沁的身子僵直,眼泪早已干涸,她目光空洞的转,唇瓣渗出的一点殷红映衬的得她的小脸越加的苍白。她缓慢的移动着步子,离开了房门外,身后还隐约传来女人喘息的问话;“几……几点了,她……是不是要……要回来了……我……啊…………嗯……该……啊……”
“放心……有阿艺在……他会提前通……”
后面的话她已经听不见了,她呆呆的走到楼下,刚打开门便看见了正拿着钥匙准备开门的李嫂。
“小姐!”
李嫂先是一愣,随即惊讶的看着她,低声道;“小,小姐,你,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早!
是啊!可不是早了吗,不然她怎么有机会听见那男人的心里话。不然她还不知道他对她既然有这么深的恨。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只是在演戏,演给她一个人看,而她看着看着就入戏了。
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果然,她就是个傻子。
见她不说话,脸上还残留在泪痕,李嫂像是明白了什么般脸色也变得复杂起来,她看着晓沁,勉强的笑了笑,说;“那个,小姐,这,这,少爷,今天心情不好,酒喝多了一点,所以……你……别往心里去……他是爱你的……你……”
晓沁轻轻一笑,道;“李嫂,你别解释,我心里很乱,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别告诉他我回来过,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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