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学艺

  第二天,凌逍同师兄弟一起来到练武房,星月和青禾已经开始练武了,他俩看凌逍来了,都很热情的打招呼。
  师傅还没来,凌逍便照着师姐星月的招数练起来,他正练得起劲,突然有人喊他,声音犹如洪钟,把他吓了一跳。
  “凌逍你过来。”
  凌逍一看,原来是龚序在喊他,跑上前去问道:“师傅,您叫我!”
  “你师哥师姐都是有武学底子的人,你和他们练什么功。”龚序带他出了练武房,门外面站着一位老先生,瘦瘦高高的,看着很严肃。龚序介绍道:“这位是李夫子,上午你便跟着他识字,下午来天盛阁找我,我教你武功。”
  “谢谢师傅。”凌逍跪下行礼。
  “跟我来。”李夫子独自走在前头,凌逍拜别师傅,跟在李夫子身后。
  李夫子原本是一个乡下教师,妻儿被强盗霸占,自己却无能为力,悲愤交加之下想到了自尽,那天恰巧龚序陪天姿在陆地采购,碰见了这人,问明原因,龚序带他找强盗报仇,结果李夫子的妻儿早已不在,大仇是报了,李夫子又萌生死意,龚序指了条路给他,问他要不要来岛上,他自然是感激涕零,跪拜道谢,安葬好他妻儿后就随龚序来了蝴蝶岛,这一呆便是整整十年。
  凌逍进来课堂,挑了第一位坐下来。李夫子问:“你识字吗?”
  凌逍摇摇头。
  “这样吧,你第一天来上课,我教你首诗吧。”李夫子走到凌逍身边,摊开早先准备好的宣纸,上面写满了字,他用戒尺指着书本,一颗字一颗字给过去念。
  “和杨师皋给事伤小姬英英
  唐·刘禹锡
  见学胡琴见艺成,今朝追想几伤情。撚弦花下呈新曲。
  放拨灯前谢改名。但是好花皆易落,从来尤物不长生。
  鸾台夜直衣衾冷,云雨无因入禁城。”
  字他是一颗都不认识,夫子念了一句,凌逍跟读一句。
  夫子讲解写作的背景和意思,凌逍听得十分认真,作者渴望的感情,被压抑的思念,教他感同身受。
  夫子很认真的教授,一堂课下来他都快认下这些字了,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进学堂,没有十足的耐心坚持到下课,临近尾声,他开始心不在焉,坐不住了,总要动动手指,挠挠头。
  李夫子拿起戒尺就给凌逍身上打,措不及防的吃痛让他有点懵。
  “疼么。”夫子斜眼看他。凌逍虽然疼,但不敢言语。
  “为什么乱动?”夫子问他。
  “坐不住了,从来没坐过这么长时间的凳子。”凌逍说。
  “你是怎么来的桃花岛。”夫子问。
  凌逍把来岛的缘由告诉了夫子。李夫子听后心下了然,原来他是乞丐,这孩子也真是可怜,他坐不住也情有可原,打错了。
  “这首诗你记下了么?”
  “记下了,但不会写这些字。”
  “字我慢慢教你认,你说,这诗讲了什么意思?”
  凌逍娓娓道来,李夫子不住的点头嘉奖。
  “这首诗你不仅讲出了它的意思,还把它背了下来,是块学习的料子,不错。”
  凌逍规规矩矩站在一旁,李夫子紧接着说:“你下午便去找掌门人,明早卯时来草堂我再教你,不可迟到。”
  “夫子,学生记住了。”
  李夫子点头放行。
  凌逍要去伙房吃饭,路上碰见了星月和白地,星月热情的和他打招呼。
  “星月师姐白地师哥,你们也要去吃饭。”
  “我们这会儿先不去吃,师娘找我们有事,你先去吃吧!”星月对凌逍说。
  “嗯,师哥师姐,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