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黑道之路的崛起
九三年，这年龙尚读高二，年纪十八岁。
龙尚仍然和可乐同读一所高中，俩人的家离学校较远，俩人又同是重点班，学校对重点班级的要求又是必须住校，所以俩人按照学校的要求住学校寝室。
刘洁高中毕业去了加拿大留学，龙尚每个周末会去刘平家吃饭，有时候也会在刘平家住一晚。
偶然也会和可乐一起去找找耗子打打台球。龙尚的日子过的单纯而平静。
耗子长大了，不在是小乞丐了。人长大了，翅膀和胆子也壮了，耗子带一群人小偷小摸，龙尚为此也劝过耗子。
很多人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劝一劝就能把人改变的，有些人的命是上天注定好的，剧本早已写好，等到产房那一天，哇，哇，哇，就开机了。
这天还是往常一样，中午放学后龙尚和可乐拿着碗一块去食堂准备吃饭。
这时可乐从口袋拿出一个用信封递给龙尚。
“怎么着？做媒婆了啊！”，龙尚望着可乐道。
龙尚在学校经常收到一些学妹的示爱信，刚刚开始龙尚还会每封拆开看看，但从未回信，后来这些来信索也不接了，经常惹哭许多漂亮的小妹妹。
龙尚也不去安慰几句，那么多爱慕对象中肯定有漂亮的，有学习好的，有家庭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龙尚的心思就是不在这上面。
在后来这些女生也学聪明了，龙尚当面不接来信，那就趁龙尚不在教室的时候把情书塞进龙尚的书桌里，又或者找龙尚同班同学让其转交。
这些爱慕龙尚的女孩当中，龙尚是没谈成一个，但却成就了班上许多男同学。
这次可乐竟然也掺和进来了，可乐以前不这样啊。
“呵呵，你不问问是谁有那么大面子能让我转交的？”，可乐挺希望龙尚能谈场恋爱，可乐知道，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进入一场新的感情。”没兴趣”，龙尚总觉得那些女生太矫情不适合自己。
“这可是郭仁露的信，你好歹得给人家点面子，也好歹看看写些什么吧”，可乐手里的信仍然递在龙尚面前，可乐希望龙尚把信收下。
龙尚故意用夸张的声音说道，“哟！还真来头不小，可我一块木头似的何德何能能入咱们校花的法眼呢”。
这个郭仁露学校四大校花之一，也是可乐在一个班，郭仁璐走到哪都有一群苍蝇围着，龙尚很不感冒。
可乐笑了，说道，“人家就喜欢你这酷酷的样子”。
龙尚又说，“酷酷的应该是林帆吧，哈哈”。
可乐听龙尚提到了林帆，顿时来了劲，说道，“林帆那小子几年了都不写封信回来，我找人打听了，那部队是保密单位，根本打听不到，那天分手后，我去过他家找过，他家里人也回乡下了，神神秘秘的”。
龙尚只是认真的听着，其他的毫无表示。
可乐急了，说道，“这信你到底要不要啊”。
龙尚摇了摇头，说，“你留着吧，我不要”。
“别啊，你这不是辣手摧花嘛”，可乐看了眼龙尚，龙尚脸上没有任何没表情，妈的，真是近墨者黑，和林帆那德行一模一样。可乐接着又道，“那我只能把信还给她了”。
“你可以留着嘛”，龙尚望着可乐笑道。
“别，这种级别的美女我可镇不住”，可乐说完把信放回口袋，心想一会把信交给郭仁璐手里直接就走，不给郭仁璐说话的机会。
龙尚心里还在琢磨着今天的午餐吃些什么菜的时候。
突然身后传来了刘平的声音。
“阿尚，阿尚！！”。
龙尚向后面望去，只见刘平向自己走来，龙尚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上两个月和奶奶通过电话，电话里那头总是在咳嗽，之后再打过去就没人接了。
龙尚和可乐跑向刘平。
“阿尚，现在就跟回县城，奶奶要见你最后一面”。
龙尚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掉地上。
可乐抓住龙尚的手，“阿尚，我跟你一起去”。
龙尚吸了一口气，说道，“走吧“。
九三年的交通很多地方都有了柏油路，汽车一路飞驰。
第二天晚上十点终于到达家乡的人民医院。
奶奶所住的病房外，大鼠此时正站在门口等候龙尚的到来。
默默抽着烟的大鼠看见龙尚的到来赶忙把烟头往地上一丢，用右脚用力一踩，焦急的道，“阿尚快，里面”。
龙尚快步走进病房，坐在床边奶妈赶忙起身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龙尚，并说道，“阿尚，快，快叫醒你奶奶，奶奶已等待你多时，迟了怕来不及了”。
龙尚轻轻的叫唤着奶奶。“奶奶，奶奶，我是阿尚，奶奶”。
奶妈走到床的另一边，摇着老太太，“太太，你的尚儿回来了，你的尚儿回来看你了，尚儿来了”。
奶奶呼吸急促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睛，“~~尚~~儿~~~，是~你~~~吗？”。
“奶奶，是我，是我，阿尚回来看你了，奶奶你赶紧好起来，我不许你死”。
奶奶听了眼睛开始冒出光芒，人也精神起来。彻底了········这是回光返照，龙尚知道，奶奶的时间不多了。
奶奶突然来了精神，用一只手握住龙尚的手说道，“尚儿，本不愿意让你知道，哎·······到底是舍不得，几年没见我尚儿长高了，也长俊了”。
奶奶一直不许龙尚回来，经常龙尚会打电话回去，奶奶经常不接，让奶妈转告，“一切安好，勿操心“。
如今相见却是生死离别，龙尚流出眼泪。
“尚儿不孝奶奶你不要离开阿尚”
“尚儿，你总算长大成人了，奶奶就放心了，也算对的起列祖列宗了”
“奶奶，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奶奶你真的狠得下心离开尚儿吗？”，龙尚泣不成声。
“奶奶对不住你了，奶奶要走了，奶奶就是遗憾没有见到我的孙媳妇呢”。奶奶用另一只手也握住龙尚。
龙尚听了这话，颤抖的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奶奶。
奶奶接过照片，望着李雨思和龙尚的合影开心的笑了，“这下我就能放心的去见老头子了尚儿，好好对人家我~~~~好~~像~看~见~你爷爷了······”。
奶奶说完头一歪，永远的睡去。
手里还紧紧握住龙尚和李雨思的合影。
奶奶床头柜的各种仪器都变成了一条直线，并且响起了异常的声音。
龙尚扑在奶奶身上大喊道，“奶奶！！！！！！！！！！！！！，奶奶啊！！你不要走，你要没见尚儿成家立业啊！”。
医院的医生听到龙尚的声音已然明白怎么回事了，医生和护士带着推车走了进来。
“我奶奶没有死，没有死！！”，龙尚紧紧抓着奶奶的肩膀摇晃。
刘平向可乐和大鼠打了个眼色，可乐和大鼠强行把龙尚拖出房间，拖出医院。
“把谢佬太的尸体带回大院，今晚就为她守夜”。刘平对着哭泣的奶妈说到，随后向身边的阿武甩了一下头。
人走茶凉，若大的院子只有大鼠带着几个朋友在此帮着刘平在忙碌。
摆好灵堂，龙尚跪在奶奶的棺材旁，默默的烧着纸，眼泪早已流尽。
刘平走了过来，伸手递给龙尚一张照片，说道，“阿尚，这给你奶奶收拾的时候，用手里拽下来的老人家紧紧握着，.~~~~~~~费了好大劲才拿出来”。
龙尚没有伸手接过刘平手里的照片。而是眼神黯淡继续烧着钱纸，嘴里默默唠叨着什么。
“为了奶奶”刘平把照片轻轻的放在地上，拍了拍龙尚的肩膀走了，刘平知道，龙尚很快会恢复过来，因为他相信这个“外甥”。
该怎样去告别
一个人浪漫的季节要怎么跨越
我怎么让心慢慢冷却
只剩我混着泪光妥协
你我的爱像融化的冰淇凌
虽然很甜却没有了那种晶莹
我会每天反反复复给你温习
找回那份遗失的专属甜蜜
怎么会忘了情让我丢了你
傻傻的还以为能够在一起
划过了流星身边没有你
就算梦实现也没意义
让怀念渐渐变成了仅有的一切
龙尚看了看地上的照片，轻轻捡起，用手擦了擦，“奶奶，你在天国住好，就让孙媳妇陪伴着你吧”。
龙尚心疼的把照片放进火盆里，“望你们在天国得到快乐”。
龙尚一直不愿意去睡觉去休息，龙尚在奶奶棺材前述说些和奶奶在一起的时光，龙尚也不允许有人打扰他，人走茶凉，加上父亲的原因，其他亲朋好友此时躲闪不及，所以来悼念人非常少。
龙尚的体力耗尽，终于在守灵的第二下午晕倒过去。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奶奶的后事非常简单，而且简陋。
奶奶去世后的三天就入土了，下葬后，龙尚想去熟悉的地方走走，刘平则回到院子里收拾行李准备返回GZ。
龙尚走着走着来到了老地方，巷子里的游戏厅门口，龙尚往游戏厅里走去，龙尚后面跟着可乐，大鼠和他二个小兄弟。
龙尚走进游戏厅，断指的老板看着龙尚，“多年不见，长结实了”。说着老头抓着一把游戏币给龙尚，龙尚接过，可乐想从口袋掏钱，老板又说道，“不要钱，以后不想在看到你”。
“为什么?”，龙尚问道。
“如果你身边每天都有人死去，那你还能活得下去嘛”。
“喂，老不死的，你怎么说话的”，大鼠凶道，大鼠很看不惯老板，冷冰冰的，固执的很。
龙尚没有答游戏厅老板话，而是找了台游戏机坐了下来，龙尚玩了会之后起身向门外走去，龙尚在游戏厅老板面前停了下来，此时的老板正在听着收音机，龙尚望着老板说道，“谢谢你的指点”。
老板道冷冷的笑了两声，“哈哈，这才像你的爷爷，哈哈”。
龙尚这一伙人来到了龙尚当初和大鼠结拜的大坝周边，龙尚这时已经调整了好了心态，龙尚给可乐和大鼠双方做个正式的介绍，“这是大鼠，从小一块长大的，这是可乐，同学，都是非常好的兄弟”。
大鼠哈哈大笑道，“哈哈，我们认识了”
可乐也笑着道，“呵呵，已经认识了”。
大鼠问道，“阿尚，你今天就回去吗？”。
“是的，你这些年可好”，龙尚向大鼠问道，龙尚看大鼠身边两个小兄弟穿着打扮，而且大鼠还抽着卷烟，想必日子不如意。
“好着呢，饿不死”。大鼠抽着卷烟说道。
“可有什么打算”，龙尚关心的问道，这么多年没见大鼠兄弟，龙尚心里有很多话想对大鼠说，但如今的心情实在是糟糕。
“我打算去外面见识见识我想在GZ开个录像厅”，大鼠把卷烟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的把烟头踩灭。
“这想法不错，男人志在四方，不能做井底之蛙，应该要到大地方闯荡闯荡，你和我们一起走，钱方面你不用担心，我来出”，龙尚听见大鼠想去GZ大都市立马拿出实际行动来支持。
大鼠对龙尚说，“你们先回去，等我把这边安排好了就过去”，这么多年的兄弟，也都没必要讲客气。
龙尚点了点答道，“行！那你尽快过来，我在GZ等你，到了GZ，你来学校找我，我在文昌高中七十五班”。
“恩，好，下个月我带几个人过去”，大鼠早就想去找龙尚，但当初自己若是走了，奶奶身边连说话的人都没有，当初大鼠可是答应了龙尚照顾奶奶。
“好，我等着你“，大鼠用力抱了抱龙尚。
龙尚也回之拥抱大鼠。
回到GZ，龙尚想起奶奶留在光谱银行里的钱，现在是时候该把它们取出来了，如今的年代，私人银行越来越少了，大鼠开录像厅得要一笔钱。《一台35寸彩色电视，场地，椅子，录像机，带子，相当于二零一八年十万人民币左右》“。
龙尚来到小康街，找到了光谱银行，这是一家最大的私人银行。
龙尚走进这家银行，银行里没几个人，而且银行大厅装修老旧。
龙尚在银行大厅东张西望，这时一个装着西装的工作人员来到龙尚身边，“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
龙尚道，“我来取东西”。
工作人员说道，“先生，请问是几号柜”。
龙尚摇了摇头，说道，“哦这个我也不知道”。
青年工作人员直了直腰望着龙尚说道，“先生，那请把你的钥匙牌给我看看，钥匙牌上面有写”。
龙尚还是摇头说道，“我没有钥匙”。
青年男子突然变了脸说道，“呵呵，那先生，这个恐怕不行”。青年人认为眼前这小子就是来捣乱的。
“东西是我奶奶放这的，我奶奶说拿这个能取”，龙尚把话说完，从脖子上取下奶奶给的扳指。
年轻人接过扳指看了看，没明白，在这存放保险柜的，只有钥匙。
这时走过来中年的工作人员，中年人对着年轻人问道，“什么事？”。
“这位先生拿了这个说取东西”，年轻人把扳指交给中年人。
中年人望着扳指，老掌柜还在世的时候留下过话，将来有拿扳指来取东西的请找掌柜。
龙尚面前的青年人是刚来上班不久，自然不知道老掌柜交代下来的话。
中年把龙尚带到二楼总经理办公室，中年人让龙尚在门口等待。
中年人敲开房门走了进去，中年人走进房间对正在办公的经理说道，“老板，有个小伙子拿了扳指来取东西”。
“开什么玩笑，这里一直靠钥匙取物”，总经理抬起头说道。
“去世的老掌柜以前留过话”，中年人提醒道。
“哦，我想起来了，确实说过，可是老掌柜都死去多年了”，总经理说道。
“那我叫他走”，中年人转身想走。
“慢着”，总经理站起身到书柜抽出一本厚厚的记事本查看起来，过了许久许久，总经理拍了拍大腿说道，“有了，这有老掌柜留下来的话，并且还有扳指的照片，上面写着零八号柜子，这是在老掌柜的名下啊，你把他叫进来”。
龙尚被中年人带进办公室，龙尚打量着坐在老板椅的总经理，这总经理大概四十多岁。
龙尚道，“我来取东西的”。
“请问你和陈掌柜什么关系”，总经理也觉得这小伙不可能认识，老掌柜要是还活着的话也得有九十了，眼前这小哥也就十八、十九岁，但该问的还是得问，于是总经理打量着龙尚说道。
“我不认识”，龙尚道。
总经理又提醒龙尚道，“他叫陈圣根”。
“你是不是想赖账？”，龙尚很硬气的说道。
“误会，我这就带你去取，请跟我来”，总经理看了档案，档案写的很清楚，如有带着扳指来取物，把零八号柜东西拿给他。
二十号码前的柜子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存放的，换句话可以理解为，存放在二十号之前柜子的人都是惹不起的人，历来二十号柜子的钥匙都由总经理保管。
总经理这个位置就是老版，光谱银行的陈掌柜去世后，传了两代到了现在总经理手里。
现在的总经理得叫老掌柜一声老舅爷。
虽然现在这位总经理对于龙尚很好奇，但是身在江湖中的总经理很明白一个道理，不该打听就别打听，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知道的许多，危险也越大。
中年人和总经理拿着照片对龙尚的扳指进行核对，发现完全吻合之后，总经理亲自带着龙尚来到地下室，总经理亲自用钥匙打开零八号柜子，把柜子里一个木箱子取出来交给龙尚，并且说道，“你看看东西是否正确”。
“用不着，有劳了”，龙尚抱着箱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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