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最倒霉的那个人

  看着人已经离开了视野,符遥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说明方才那一击对他来说,实在是重伤不轻啊,用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上的血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族老,为何不杀了此人?有此人在,绝对是个威胁。”
  老人面无表情,淡淡的开口说道:“蠢货,来的时候我是怎么交代你的,千万莫要惹是生非,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众多天骄之子胜于你的,可你呢,你身上流的是上苍世家的血液,带着上苍世家的荣耀,但是,你又在做些什么呢?要是你用自己的实力夺取机缘,没有人会多说些什么的,可你呢,以多欺少,这是强者的风范吗,要是这个样子,修真界早就绝种了,若是你真的以为,我们上苍世家能够屹立这么多年,难道真的只是靠的是实力吗,你错了,我们只是在遵守古老的规矩罢了,只要活在规矩里,方可自立,现在,你已经越过了这条规矩了,你说,该怎么办?”
  老人想了想,又拿另外一件事做例子:“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有规矩的,要不然,修士一怒凡人可血流成河,这又不是像那些井市之间买的江湖演义,看什么不顺眼随手宰了就好,可反而偏偏相反,又是一个忍字,要不然,书斋那个整天读书读傻的穷酸儒,本来都是要进棺材的老秀才,可就是宁生生的从那井市里买的几文钱的破书中琢磨出来天地大道了,最后还能够成为儒道至圣,归根结底还是一个道心通明,大道之行可随缘,道心通明好修行,多揣摩揣摩这里面的意思吧!”
  符遥田低着头,一言不发,默默受教,老人看了一眼符遥田,叹了一口气:“现在大道之争已经要来了,新的体系已经快要确立下来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该退出这个历史的舞台了,家族的荣耀终归结底,都是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来完成的。”
  符遥田猛然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说道:“族老,难道说……那件事情已经……”
  老人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只是老祖有些猜测罢了,能够看到未来的一角,不过,也是很模糊的,其余的四大世家也都已经知道了,要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让家族中的人,来这人间历练了,唉!有些事情不可说啊!我们这些老家伙,还真是老了。方才那少年看到没有,你可曾感受到什么?”
  符遥田想了想,有些明白了,说道:“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法力,但他的剑已经达到很高深的境界了,高深莫测,宛如剑仙在世。”
  老人点点头,有些感慨的说道:“没错啊!没有任何的法力啊!但你知道吗,方才,我从这少年的身上,已经嗅到了一丝丝的道韵,那可是剑道的奥秘啊!这只是单纯的武道罢了,以武入道,又有多少人能够达到这种境界,大夏武学第一人,当年也是如此,宁生生的斩了我们几十人,到现在还在逍遥快活,至于那少年,将来,他的最低成就也只不过是彼岸罢了,但他从来没有接触过修行,就能有如此成就,宁生生的将凡间武学练到能够与法术匹敌的地步,这岂能是一般人所做,在这种地方所有人的实力都受到了阵法的限制,要是真的动起手来,鹿死谁手,还尚可未知。这种人,只可善交千万莫要恶交,否则,将来祸患无穷。所以说,千万莫要小觑这天下英雄啊!”
  符遥田拱手说道:“受教了。”
  符遥田迟疑了一下,说道:“族老,那我那份机缘可是……”
  老人轻轻的摇摇头:“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没有必要再为已经做过的事情去弥补了,我们也不需要向外人去解释,瓶子里面的水你已经喝完了,难不成你要在吐出来给另外一个人喝吗?记住,我们可以打不过别人,但是,家族的骨气不能丢,要不然,这腰杆子折了,可就不好再直起来了。”
  符遥田低着头,恭敬道:“多谢族老指点迷津。”
  一阵微风吹起,符遥田抬起头来,面前空无一人,他只觉得自己的道心又有一丝的突破,不由得嘴角勾起了一丝的微笑,转过身去,那个家伙还在那里躺着,嘴里还冒着血沫子,他有些怜悯地说道:“真是个可怜人啊!”
  ……
  中午了,众人都纷纷离开酒楼,各自回家吃饭去了,杜明打了个哈欠,跟着林若曦一起数着转来的铜钱,眼角处丝毫没有一点的疲倦,相反,喜色已经挂在了眼梢。
  林若曦高兴的拍着她的小手,眉开眼笑地说道:“太好了哥哥,我们今天又赚了两百多文钱啊!”
  看到林若曦这么开心,杜明也忍不住笑了,揉了揉林若曦的小脑袋,引来小丫头的一阵不满,杜明笑着说道:“走,今天,哥就给你买最喜欢的冰糖葫芦去。”
  一提起馄饨,林若曦的两颗小眼睛好像要发光似的,亮闪闪的,好像有些期待着什么。杜明笑了笑,然后,他又皱了皱眉头,看向门外,一位年轻人,噢,也不能算是年轻人了,看到那头顶一颗闪亮闪亮仿佛在弘扬着无边佛光的秃头,杜明感觉有些不好了。
  那年轻的僧人双手合十一脸微笑的说道:“施主,有缘了。”
  杜明想了想,也双手合十说道:“大师,有缘再见。”
  说罢,直接就要拉着林若曦的小手走出去,顺便还要把门给关上,那年轻的僧人顺势挡住了杜明,微笑着说道:“施主,这里……不是酒楼吗,怎么有关门不迎客的道理?”
  杜明无奈道:“大师,你应该是从外面来的吧,我这酒店一到中午变回关门,想要喝酒,就得等到明天了,更何况,大师,您不是佛门中人吗,用不着喝酒吧!”
  年轻的僧人双手合十,双手还拿着一串佛珠,一本正经的说道:“施主此言差矣,我佛曾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我等俗家弟子最重视的便是清心,有诗曰: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可见,酒可助人忘却凡间一切烦恼,有助神之功效,我佛慈悲为怀,我佛欲渡天下人,须渡自身过凡劫啊!”
  听到这样的解释,杜明的脸都黑了,你这是啥邪门歪理,是欺负我年少无知不懂学问,还是在这显摆自己好像有多大学问似的?然而就在下一刻,杜明一脸笑容灿烂的把年轻僧人迎接到自己的酒楼里,并热情的给他倒上一碗慢慢的酒,年轻的僧人举起酒杯,一口喝完,颇有几分豪气云干:“好酒。”
  然后,再满上……杜明摸了摸口袋里沉甸甸的袋子,没有丝毫的铜币的圆润感,反而有种类似于石头的冰冷,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真是大客户啊!
  一旁的林若曦悄悄的拉了拉杜明的衣袖,意思是在说我们什么时候去吃冰糖葫芦啊?杜明给了她一个隐晦的目光,等到这个人喝完了咱们就走,林若曦又些不满意的撅起小嘴,杜明又是一阵好生安慰,拿出了一颗从符恒瑞手里拿到的糖果,小丫头这才笑眯眯的原谅他。
  可没有想到的是,转眼间,又有十来号人走进了自家的酒店,金刀大马的坐在那里呼喝着杜明倒酒,杜明无奈又是一阵的疲劳奔波,跑来跑去的给这些人倒酒喝,有的还要了下酒菜来吃,一边吃酒一边吃肉,好不快哉,杜明看着这些人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因为只是单单从衣着来说的话,这些人的衣着很是朴素,就单单看他们身上的肤色有点灰不溜秋的,要是生活在这里的话说不得就是整天下地干活的那种,但还是掩盖不了那种从骨子里发出的高傲,这种是真的做不了假的,他一个开酒楼的,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这些人中就属坐在最后的那个穿着一身麻衣的老头子喝得最凶了,连酒碗都不用了,直接用大缸咕咚咕咚喝了,没有丝毫的斯文可言,就算是那些井市泼皮之人,也好得会装作一副人模狗样的,最为关键的是还没有一滴酒撒出来,这就有点让人惊奇了莫非是练家子?
  还等不及杜明思考,又有人来了,这次来的是一个人,不过,也是一位身穿紫衣的女子,还用纱巾蒙住了面容,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之感,这就是稀客了,他这酒楼平时可是不见女子的,说不得这就是那种纵横江湖的女侠客,仗义执剑斩妖除魔,就光看她手里拿的那把剑鞘即可,要知道江湖女侠可能惹的,能以女子之身独自一人来闯荡的能是一般人吗?更何况,用纱巾蒙住面容,手里还拿着一把雪白剑鞘,我个滴乖乖,这种装逼的手段也不是谁都可以用的。
  杜明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迎了上去,满脸笑容的问道:“敢问这位姑娘想要……”
  话还没说完,紫衣姑娘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来两碗酒。”
  杜明愣了愣,然后说:“好嘞,你先等着,酒马上上来。”
  赶紧倒了两碗酒,用木托盘给盛上来,面带笑意的说道:“姑娘,你的两碗酒,一共是十文钱。”
  紫衣姑娘听到这个数字之后沉默了,杜明眼见后脸色微微有些变了,紫衣姑娘说:“没钱。”
  我去,你没钱还这么理所应当的吗?难道你的内心没有丝毫的羞愧吗?你好意思来这里喝酒吗?你没钱来这里喝什么酒?杜明在心里疯狂的吐槽,但还是表面上勉强的挂着微笑:“姑娘你看这……”
  紫衣姑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她的眼睛很好看,仿佛有日月星辰一般,杜明感觉脸颊有些红,不过,他的目光还是盯着桌子上的那一柄雪白剑鞘,生怕突然出剑,然后一道剑影穿过,自己恐怕就要凉凉了。
  最终,杜明离开了,也不收她钱了,这年头,拿家伙事的都是狠人,尤其是那些行走江湖的狠人,以前的时候就来了这么一个狠人,方言要挑战这里最强的人,可还没走进镇子里,直接被树下乘凉的老头跟一巴掌拍飞了,你说说,这么不怕死的人上哪找啊?
  “听说了吗?咱们这次来的宗门有不少啊!据说还有很多修行界的前辈也到场了。”
  “据说上清的那位也来了,据说那位早就已经是本道的了。”
  “除此之外,还有那些邪魔外道也来了,我还听说魔门的人也要到了,据小道消息说,魔帝会亲自来这里。”
  “这群魔道中人,哼,又有什么资格来这里,我见一个必定要杀一个。”
  紫衣姑娘隔着一层轻纱喝着酒,然后把碗放下,直接开口淡淡道:“大夏皇朝武道院,武运昌盛,其门下弟子一身凡间武学可硬悍修士,可这又如何,凡俗本就是凡俗,就算是练了气也一样,有什么资格去跟魔门中的余孽相比。”
  一位客官重重的放下碗,连连冷笑道:“姑娘好大的口气,难不成就你们这些天上的修士厉害,我练气一脉的人就见不得人了?武学之道又如何,修行者又如何,练气和修行本就有分歧,难不成,姑娘想要请教一番?”
  说罢,直接站起来,一身狂野的气息迎面扑来,似乎那小小的肉身中藏着洪荒猛兽的力量,颇有一股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风范,这简直就是一个武夫啊,其余的人脸色也不是很好,一脸不善的看着紫衣姑娘,杜明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他娘的啥情况啊?我他妈的都不知道为毛要打啊!
  ……
  在深山老林中,树木丛生,野兽横行,大叔遮天蔽日,一片漆黑,偶尔也会有点点滴滴金色的阳光洒落,不知名的生灵在这里蛰伏,幽幽的草丛中不知道有什么怪物在盯着你,一双双发光的眼睛在这里看着。
  天光真人走在这里,一双白色的鞋子没有沾染丝毫的灰尘,脚底有虫子密密麻麻的拢聚,但却破不开他的护体神光,慢慢的,他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脸上露出了笑容,手一挥,脚下的草丛中一团五彩神光朝他的手心飞去,他手中握着这团五彩神光,喃喃道:“果然,传道之地,大道汇聚之处,大道碎片。”
  突然间,他仿佛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五彩神光在他手中消散,身子往后一扭,微微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一位身穿暗金的战甲,威风凛凛的年轻人站在他的身后,手持长剑,静静地看着他。
  天光真人觉得有些好生可笑,不过这个年轻人的神色却倒是挺认真的,说道:“你是谁?”
  年轻人微微笑道:“在下李勇,参见真人,久闻真人大名,如今一见果然不同凡俗,此番前来特地给真人送一份大礼,送真人好上路。”
  天光真人神色寒冷,身上的一股可怕的威慑纵横,周围的空间隐隐约约有些颤动,年轻人却恍若未觉,依然自顾自的说道:“在下清楚,以在下这点微薄之力,想要奈何了真人,自然是天方夜谭,所以,我给真人送来一份大礼,请看。”
  年轻人的指甲处,一抹淡淡地剑光在指尖游转,天光真人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威胁,手心处一道火光猛然出现,他的火道神通所向披靡纵横天下,火光中数不清的飞虫化作了飞灰。
  李勇手中剑芒化实,变作一柄长剑,身子向前掠去,一柄飞剑破开火焰,天光真人心里一惊,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那柄飞剑已经抵在他的眉心处,然后钻进他的眉心,却没有损伤到他的识海。
  李勇的身影迅速向后飞去,整个人化作一道长长的长虹掠去,来的快,去的也快脚底跟抹了油似的。
  天光真人冷哼一声:“千里符,有用吗?”
  一步踏出,使出了神通神足通,一步踏出,千里之遥,翩若惊鸿影。
  ——
  王瑞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前随意的搭好一个摊子,摊子上面道家三清是老大,佛祖老君凑热闹,然后就翘着二郎腿等着顾客上门了,一旁摆地摊的一个大汉说道:“王瑞啊,又来摆摊子啊!话说,你这摊子一天到晚也赚不了几个钱,这又是何苦呢?”
  王瑞吊儿郎当的说道:“当然是混口饭吃了,现在得努力挣钱了,要不然,以后连婆娘都去不来了?”
  大汉笑着说道:“你这摊子一天到晚也赚不了不少,还不如我这卖菜的多,现在你知道有人喊你什么吗?登徒子,神棍,我看啊,你这招牌可是要砸喽!”
  王瑞把胳膊放在自己的后脑勺处,一脸惬意地说道:“那又怎样,本来就是混吃混喝等死了,招牌倒了也可以再立,至于牌坊,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就是可惜没有懂得贫道的苦罢了。”
  一旁的大汉见到王瑞一副不思进取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
  王瑞一边眯着眼一边慢悠悠的说道:“不得了了,韬光养晦,紫薇星照,两曜迭明,日东生而月西出;五行式序,水下润而火上炎。乾卦,上九,亢龙有悔,龙星高照,不吉利啊,不吉利啊。大世之争,怎么可能只会有一龙呢?”
  躺着躺着,就睡着了,朦朦胧胧之间,听到有人在喊他,他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却看到一女子纤眉,额下现一弯新月,这不是他念叨已久的王家妹妹王茜吗?
  王茜精致的脸紧张的看着王瑞,有些羞涩,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从自己的身上掏出来了一个香囊,赶紧塞给了王瑞:“王哥哥,这……这是我亲……亲手绣的锦囊,我娘她不知道的,我……我是背着我娘偷偷出来的,我……我现在回去了。”
  说罢,然后赶紧羞涩的离开,王瑞一脸茫然,看了看手中的香囊,上面绣着「桃之夭夭,其叶蓁蓁」几个字,上面似乎还能够嗅到一股桃花的香气,王瑞嘴角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把香囊收拾好放在自己的身上,继续闭着眼悠哉悠哉,嘴里还哼着小曲,今天心情还真是不错啊!
  哼着哼着,王瑞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似乎有些冷,不对啊,这不是大热天吗,上哪来的冷意。
  睁开眼,然后就看到了一张冷中带黑的脸,手里还提着一道菜刀,银亮银亮的,在灼日之下摄人心神,一股煞气在四周环绕,王瑞身上汗毛倒立,这会完脱了。
  只见他讪讪地拿出手中的那个香囊,一脸谄媚的说道:“那啥,王大妈啊,今个不是捡到个香囊吗?你看是不是您的,哎呦,还真是您的,现在好了,物归原主了。”
  一边说一边还在观察王大妈脸上的神色,王大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得王瑞心惊胆战,一旁的无良大叔只顾看笑话,让王瑞恨得牙痒痒。
  最终,王大妈举起手中的菜刀,菜刀上的银光闪闪,摄人心魂:“小流氓,去死吧。”
  王瑞拔腿就跑,还顺手捏碎了一张符箓,速度瞬间提高了数倍,直接就化作一道雷电,一边跑一边还在扯着嗓子大声喊:“不好了,救命了,杀人了。”
  “王瑞,我告诉你,今天,我要不把你下面那下三滥的东西给割了,整天让它祸害良家女子,我就对不起列祖列宗。”
  ……
  杜明看着这种奇怪的气氛,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脚掌,接下来,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个僵局。
  “杜明,我跟你说你可不知道我刚才看到啥……了?”符恒瑞兴冲冲的跑了进来,但一看到现场的目光直接汇聚在了他的身上,不由自主的缩了缩头,这……啥情况?
  一声清脆的出鞘声,一道雪白的剑光一现,割裂虚空,杜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这,就是修仙者吗?好像跟他们也什么不同的啊!真是搞不明白了。扭头一看,瞬间无语了,符恒瑞眼睛都瞪直了,满满的都是崇拜之色,紫衣姑娘面前的木桌直接就被砍成两半,切痕处平滑,果然,不愧是修行者,打架都这么有格。
  那名武夫放声大笑:“来的正好。”
  徒手硬接剑光,竟然直接把剑光给掐碎了,一拳打出,一道道莫名的气流在手臂上环绕汇聚,似乎就连虚空也在扭曲,紫衣姑娘身子向后飞去,双手迅速结成剑诀,飞剑在她脚下飞速的环绕,铮铮剑吟,挽了个剑花,绚烂的剑光飞过,剑气激荡,剑光透明,宛如一面水镜,半亩方塘一鉴开。
  武夫身体被剑光所伤,血迹斑斑,剑光染血,大吼一声,踏着神秘莫测的步伐冲向前,身上金光大盛,一道道金光激腾,宛若护体神光,护住自己的身躯,手握拳印,一拳打出紫衣姑娘一声闷哼,一缕血迹从嘴角流出,然而却是在双手飞速结印,可明显,飞剑已经摇摇欲坠了,可武夫已经不再给她机会了,化拳为掌,斗气冲天,双手直接掐住她的脖子,把她的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似乎根本没有人意识到,这个时候,一道剑丝却从外面悄无声息的进入,剑丝如游蛇一般,武夫眼神冰冷,似乎是在讥讽着什么,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那名一直在喝酒的老人猛然站起来,身体爆发出令人骇然的气息,金光在他的身后组成了一座座圣宫,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神圣宏伟,似乎在这一座座的圣宫之中,有一个模糊的人影盘坐,九十六圣君。
  背后的神宫神光普照,似乎是有仙乐从九天而来,加持在老人身上,老人此时那里显现出一丝的苍老,完全是“老夫聊发少年狂”啊!
  紫衣姑娘双手结印,一道黑色的符篆飞出,化作闪电劈向老人,他眉头一挑,一拳打出,带着伟岸的力量,空间都在震动,紫衣姑娘的身子如同出膛炮弹一般,浑身噼里啪啦的声音,武夫冲上去,再次用手掐住她的脖子,让她的身子不再动弹。
  虚空中似乎有一个闷声,随后一个人影竟然直接出现,身上淌血。
  手掐法印,一道七彩神光激荡,老人大吼一声,用身体去硬抗,那个人影飞速离开,剑影满天,刺向紫衣姑娘,这时,天空云层一震,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从天而降,有人看不下去出手了,直接洞穿了那个人的身躯,那个人直接化作一团血雾。
  “堂堂元婴,只敢做这等下三滥的手段,你也太瞧不起我老人家了吧!”老人淡淡的说道。
  那个喝酒的年轻僧人停下了手中的酒,赞叹了一声:“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虚空粉碎。竟然能以单纯的武学入道烙印虚空,了不得啊!”
  门口处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衣衫上带着血迹斑斑,他仿佛就是从一开始就一直站在这里一般,他身上的气息浑然天成,似乎是与天地融为一体,与大道相辅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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