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演戏的

  人越来越多了,座位已经占满了,有些酒客也不在乎,反正也都是为了那一碗酒吗,站着也不耽误喝,这种酒不是像“醒食中山之酒,一醉千日,今之昏昏逐逐,无一日醉”这种,相反,而是万杯难买美酒醉,这就是这种酒的特点,保证客人喝了之后,将进酒,杯莫停。
  “明小子,还有没有酒啊?”
  门口处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杜明精神一震,赶紧迎了上去,林若曦见状也一路小跑跟了上去,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笑着看着他们,这种身份只要一看就立马知道,这绝对是古代时候的条子。
  “呦,这不是陈叔吗,今天怎么有空来了?”杜明笑着说道,不过,脸上却是一脸的恭敬,对于这位陈叔他是发自心里面的恭敬。
  这位捕头呢,也是货真价实的捕头,不过,他的身份比较尴尬,这个小镇上本来是有一个县令的,不过,前些年据说是贪污被人给抓住了,于是现在的官府也没有人来管,那位县令走了之后也没有再给他们安排一个,就这样孤苦伶仃的一个空架子摆在这,也没有人来管。
  这位捕头本来呢是抓犯罪人员的,不过,自从县令走了之后,官府的人也走的越来越多,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来维持了,虽然只是挂着一个捕头的名号,不过,却干着跟捕头完全不一样的工作。这个小镇上的任何事情事务管理都是有他来干的,比如说哪家的狗丢了就去帮忙找狗,哪家发生纠纷了就去调节一下,什么人扰乱这里的秩序了就给他进行教育,所谓是吃喝玩乐一条龙啊!这就是世界好妈妈啊!
  当初杜明和林若曦在大街上没有饭吃的时候,幸亏有这位陈叔帮忙,好心给他们一口饭吃,当初林若曦还在发烧,陈叔就自掏腰包把林若曦带到小镇上的一处医馆治疗,这份恩情他得记得,也必须记得。
  陈叔微微一笑,道:“最近邻村那边几户人家发生了一点小矛盾,其实也没多大的事,也就是一户人家的菜不见了,认定了是隔壁家偷的,隔壁家呢,也打死也不认,还说是他们偷走了自家的菜,这两家的菜地都是相着的,然后呢,两家就吵起来了,到现在还没消停呢,哎!我也懒得去管这种事,可不管也不行啊!手底下还有一帮兄弟要吃饭呢!哎,吵得我头都大了,就来你这里喝点酒了,再顺便带上一壶回去给兄弟们尝尝,对了,今天看起来人挺多的啊!”
  桌子上的一个酒客抬起头打了一个满是酒气的响嗝,不过脸色也没有一丝的红润,这也就是这酒的神奇之处,怎么喝也喝不醉,要不然生意也不会这么火了。
  “呦,这不是陈捕头吗,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喝酒了?”酒客笑着说道。
  另一桌的其他酒客赶紧把碗中的酒喝完,也纷纷放下自己手中的碗,抬起头来笑着说道。
  “陈捕头,今天可是闲来无事,不如跟哥几个喝上几碗如何?至于那些杂事,就先别去管了,痛痛快快喝上几杯,也是人间绝味啊!”
  “就是啊!这酒味道也不错,来尝尝吧!这家店的掌柜也真是个混账,竟然只在上午卖酒,过来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陈捕头前几天不是帮来我们大忙吗,正好今天也来好好报答报答您,反正钱我们来出,酒尽管喝,今个,就来个斗酒十千恣欢谑。”
  ……
  诸位酒客你一言我一言,很显然,陈捕头在这里很得民心,毕竟他为这座小镇做了这么多的贡献,也是理所应当的,劝君今夜须沈醉,尊前莫话明朝事。陈捕头拱手向四周微微道谢:“诸位不用如此客气了,这都是在下分内的事。”
  然后扭头看向杜明说道:“行了,赶紧给我准备个一壶酒,我还有事呢!”
  周围的酒客笑着说道:“就是啊!掌柜小子,赶紧的,人家陈捕头还有正事呢!”
  杜明笑了笑,扭头过来对一旁的林若曦说道:“若曦,去拿两壶酒来。”
  陈叔用手指着杜明笑骂道:“你这小子啊!还真会使唤人,若曦,咱们就不去,让这个臭小子自己来。”
  一旁的若曦有些举慌无措,不知道是该听哥哥的还是听陈叔的话,杜明苦笑,说道:“好好好,我去,若曦,你招呼好陈叔,我去拿酒来。”
  说完就告辞拿酒去了,陈叔笑着看林若曦调侃道:“哎!当初的小姑娘长得越来越漂亮了,也不知道将来时便宜了那个臭小子,啧啧啧,”
  林若曦听了心中有些羞涩和小开心。
  陈叔叹了一口气说:“只是可惜了,咱们这个小镇也小,容不下你们,到时候,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还得出去啊,咱们这个小镇到那个时候可就是真的空了。”
  “陈叔,话也别这么说啊,我现在就觉得在这边挺好的,谁知道外面该成啥样的。”一旁,杜明一手拎住一壶酒走向这边,陈叔伸出手接住,杜明顺手松开。
  “陈叔,这壶酒麻烦您给刘氏医馆的刘老医生送去了,他老人家早就在惦记了。”
  陈叔笑着看着杜明:“你这臭小子,也没见你送我几壶酒啊!啧啧啧,哎,真是薄情寡义啊!”
  杜明赶紧说道:“陈叔,可别这么说,我可怨得很,这壶酒,我也不要你钱,关键是您收吗?”
  周围的酒客都哄笑,其中有一个高声喝道:“人家陈捕头的境界高的很,可不是咱们这种人可以理解的,啥便宜都不占,就凭这个,来,干一杯。”
  说罢直接仰头喝酒,杜明一边笑一边压低了声音对陈叔说道:“陈叔,你说的那件事是真的吗?”
  陈叔有些摸不着头脑,杜明提醒道:“就是那个出去的事。”
  陈叔恍然大悟,这件事啊!不知道为什么,这座小镇位于缅河的最边缘,四面环山,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找不到这里出去的路,当初王静的相公出去的时候也是问了不少镇上老一辈的人才知道的,不过随着那些老人一个个相继死去,也没有知道了。
  陈叔低声说道:“关于这件事我们也讨论过了,这件事情是得到默许的,已经有人同意了,过几天祭祖,到时候这件事情也就可以公布了,不过你也别先告诉别人,以免出什么乱子。”
  杜明有些迷惑,出什么乱子?不过陈叔也不在多言,拿出一个袋子扔给了杜明,杜明赶紧接住,沉甸甸的,陈叔笑着说道:“行了,我就先走了。”
  杜明望着陈叔离去的背影,伫立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一旁的林若曦用手扯了扯杜明的衣袖,把杜明拉回原来的世界,一旁的酒客不满道:“掌柜小子,傻掉了,怎滴不上酒了。”
  杜明回过神来,一边拉着林若曦走,一边笑着说道:“来了来了。”
  ……
  今天来的这群人有些怪,可能是从小镇外面来的。
  至少王瑞是这么认为的,那为首的一个年轻人双手背后,远远看去英武不凡,剑眉星目,好一枚帅哥。
  王瑞撇撇嘴,长这么好看干什么,你瞅瞅他那脸,跟涂了面粉一样,一看就知道是是纵欲过度的样子,这个年纪了竟然还这么不懂得节制,哎!王瑞在心中感叹。
  突然,他眼睛一亮,看着那群人中有一位气质非凡的女子,漂亮的很,不过,这个形容实在是太笼统了,关键是真的很漂亮,好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般,王瑞承认自己没读过多少书,要不然这个时候就可以走出来摇头晃脑的吟诗两首,这气氛,妥妥的,要是顺便还能骗上几两银子,也就真是再好不过了。
  眼见那群人走的原来越近,王瑞赶紧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天算子”的旗号,一看就像是那种招摇撞骗的骗子,也就长相看上去人模狗样的,王瑞走了上去,笑着说道:“敢问……”
  话还没说出口,人群中的一个少年皱眉,淡淡的说道:“滚!”
  王瑞脸上的笑容直接僵住了,话还没说就碰了一鼻子的灰,王瑞讪讪的走开了,眼睁睁的看着那群人越走越远,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还是去找李家妹妹去玩吧!
  周围也有些正在放风筝的儿童追赶着,都在抢夺着那个手中拿着风筝线的孩子,一不小心,一个孩子直接撞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身上,身上的鼻涕什么的全都弄上去了,那个儿童一脸惶恐的看着,那个女子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微妙。
  反正都是乡下娃子,什么鼻涕口水的什么的尽管往袖子上擦,也不管卫生不卫生,可这位女子看起来好像有洁癖一样,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愠怒,不着缝隙的伸出一只手指来,点在那个儿童的身上,还没等他她出手,一个硕大的拳头直接迎了上来,一拳把女子打飞,一旁跟随着的人看得则是目瞪口呆,目光纷纷看向那个浑身肌肉爆炸型的大汉。
  那个大汉一脸怒气的说着:“你这女娃子咋心眼这么坏,还想出手害我们家娃子呢?你这个不要脸的小狐狸精,长得人模狗样儿的,敢惹我们家娃子,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说着,直接又是一拳上去,把那个女子打得七荤八素的,那个女子尖叫道:“前辈饶命……噗,是晚辈不对,可……噗,也要讲讲理啊!明明是……噗,她有错在先的。”
  可大汉不听,就是一拳一拳上去,把女子打成猪头了,然后冷哼一声,带着娃子走了,身边一同跟来的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这里的人有这么猛吗?看来接下来得小心行事了,他们可不能确定自己就比方才的女子强多少。
  王瑞看到了这一幕,笑着叹了一口气,说道:“世上本无仙,奈何凡人贱啊!”
  一阵急促的跑路声响起,王瑞扭头一看,却见是符恒瑞上喘不接下气的跑过来,面色红润的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王瑞说道:“干啥呢,又不是去赶着洞房对了,我让你看着的事情看到了吗?”
  符恒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直起腰来兴奋的紧握着拳头说:“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王瑞看了他一眼,撇撇嘴:“咋着了,是看见有前凸后翘的美女被扒光了衣服,还是有美艳寡妇在水里洗澡被你瞅见了,然后还恬不知耻的邀请你一起沐浴啊!”
  “额……”符恒瑞挠挠头:“你可不知道,我这次看见仙人了。”
  “噢!”
  他本来以为听到这个消息绝对能让王瑞大吃一惊的,可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反应竟然如此的……淡然,难道一声噢就可以表达你内心的惊奇吗?拜托,那可是仙人了,他这辈子第一次见啊!这可是够他炫一辈子的事,生了儿子可以说,生了孙子也可以说,然后祖祖辈辈都能传下去,让他们都知道“哇!祖先好厉害,竟然连仙人都见过”,到那时候,他就可以死而瞑目了。
  随后他又不死心道:“我还看见他们在哪里打架来着的,那仙人好生厉害,竟然会御剑,另外的一个也不差,竟然会扔纸,那纸还会发光呢!”
  “噢!”
  王瑞有些兴致缺缺,心想这娃子脑子是不是有些毛病,这座小镇不是成天都是这个样子的嘛?符恒瑞见状有些失望,站起来往回走:“算了,我还是跟虎子去说吧,反正他娘现在还在家里,没空管他。”
  听到符恒瑞的这句话,王瑞立马精神起来,眼神中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扔下自己的旗子,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冲到符恒瑞面前:“你方在说什么?”
  符恒瑞觉得好生奇怪,可还是说道:“我说我要去找虎子。”
  王瑞不耐烦的说:“是后面的一句。”
  符恒瑞皱着眉头想了片刻,王瑞一脸紧张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求婚的姑娘想从她的嘴里说出那三个字一样,符恒瑞一拍手,兴奋的说:“想起来了,我刚才说,反正他娘现在还在家里,没空管他。”
  王瑞也兴奋的蹦了起来:“太好了。”
  然后头也不扭的走了,看得符恒瑞一脸懵,王瑞跑着跑着,又仿似想起来什么,又折了回去,拉上符恒瑞抗在自己的肩头一起跑路:“你那个时候不是问我青楼是干啥子的吗,现在我就带你去见识见识。”
  符恒瑞被他托在肩头上,一颠一颠的,很是难受,嗷嗷大叫的喊:“不要啊!我要去看仙人啊!”
  “仙人有个屁看头,放心,接下来绝对让你的眼过过瘾。”
  ……
  接下来一大一小躲在一个一处房子的窗户口,听着从屋里面传来的一声声男女混合交杂的**声,由于窗户是关着的,什么都看不到,符恒瑞虎头虎脑的问了一句:“哥,这里面是啥声音啊?”
  王瑞嘿嘿一笑:“等会你就知道了。”
  说罢,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面铜镜,手指紧贴在上面胡乱画了几下,口中还念念有词:“太上老君太上老君急急如御令,佛祖保佑……算了,三清保佑啊!这次一定得成啊!”
  作为一个算命的一会儿求佛一会求仙,真是不像话。
  王瑞把背往墙上一靠,把镜子举起来,对准窗户,符恒瑞也凑过来看,铜镜上面的画面扭曲,出现了另外的一幅画面,简直不可描述。
  最终一男一女睡在了床上,王瑞收起了铜镜,有些回味方才的感觉,符恒瑞已经有些懵了:“刚才,我好像看见虎子他娘了,还有隔壁的林叔,他们在干啥呢?”
  “额……”王瑞语塞,然后低着头嘿嘿嘿的笑着:“等到你什么时候可以勾引一个少妇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呵,虎子他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丈夫死了当个寡妇也不遵守妇道,没死之前就是,现在还是,要是按照杜明那小子的话来说,就是叫个绿茶心机婊。”
  却看着符恒瑞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王瑞拍了一下符恒瑞的脑袋:“好了,暂时就别想这么多了,小小年纪想这些干啥子,等以后你娶个好点的婆娘,以后就***这种事,话说你家还挺有钱的,一下子娶上十个八个也没事,嘿嘿,就要看看你身子吃不吃得消了。”
  王瑞语气一转,问道:“对了,你不是说你看见仙人吗,走,去见识见识。”
  这下子符恒瑞兴奋了,一提到仙人他就来兴趣了,赶紧给王瑞带路:“我跟你说啊,今天我从私塾里回来的时候,正好路过了南村旁边的那条巷子吗,然后,我就看见一个男的跟另一个男的打起来了,你可不知道啊!当时他们都飞起来了……”
  符恒瑞一提起这个情节都忍不住语无伦次,甚至双臂张开舞动着,现在的少年们总是对于修仙者充满了好奇,总是幻想着自己有仙人般那种可以改天换地的能力,一句剑来轻轻松松的御剑飞行,这才叫生活。
  王瑞撇撇嘴,不以为然,因为他可是有一个修仙者当师傅的,不过现阶段这个师傅也没有教过他什么真本事,不过,现在他身上的本事也够他们吃上一壶了。
  两人转身来到一处小巷,却看到这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符恒瑞挠挠头,疑惑地说道:“不可能啊!我明明就是在这里看到的啊!练打斗过的痕迹怎滴都没了?”
  王瑞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推到身后,笑着说道:“嘿嘿,中里面的门道你自然是看不出来了,灵宝三十六符当中的鬼画符,空间的错乱,也就是民间的鬼打墙,这种小把戏糊弄一下外行人就行了,老子可是内行,这玩意也就是起个震慑的作用,江湖中人打斗怎么会让外人旁观,万一旁边的人突然再来个突然暴起,那可就挂了,这年头,惜命的人不少,打架不要命的,说实话,我还真是没见过。”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洁白如玉的龟甲,龟甲上面一条条纹理有条不紊的排列着,一条条纹理却又构成了一副奇妙的图画,王瑞往前一扔,顿时眼前的景象变得扭曲,随后又恢复原状,然而在小巷的两边的地方却有些损坏的痕迹,有些地方烧焦了,也有些地方被什么东西给切断了,符恒瑞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怀疑方才是自己看错了,王瑞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示意他跟上来。
  符恒瑞摇摇头,是自己的脑子清醒了片刻,随后赶紧跟了上去,只见面前出现了一块空地,两个人在这里厮杀着,其中一位身穿白袍,手中拿着一串符纸,一张符篆扔出,爆发出明亮的火光,这种视觉效应简直让符恒瑞心神一震,太帅了,另外一名很显然是一位剑客,手中持着三尺长剑,向对方扫去,剑身上面寒光慑人心神,剑光华丽,剑锋毕露,符恒瑞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觉到自己的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王瑞用手拍一下他的脑袋才清醒,符恒瑞忍不住瞪了一眼王瑞,总是拍他的头,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嘛!他的脑袋现在很痛的好不好啊!
  王瑞压低了声音对符恒瑞说:“记住了,等会趁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咱们趁机就要挟住他们,把他们的法宝什么的都给交出来,嘿嘿,仙人的法宝,肯定特别刺激。”
  符恒瑞目瞪口呆:“这样不好吧!”
  王瑞无所谓的说道:“这有什么不好,这些修士来咱们小镇上本来就是为了一些东西,再者说了,这两人也不是啥好东西,都是世家的人,世家的人都不是东西。”
  符恒瑞心里有些疑惑,难不成你跟仙人有仇?好奇的问道:“哥,人家是仙人,你怎么打过人家啊?”
  王瑞挑了挑眉毛,淡淡的说道:“所以说我才得趁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冲上去啊!要不然你以为我是去送死的?”
  符恒瑞内心无语,这种事情你竟然能够说得如此的理所应当,这脸皮也是没谁了。
  对方的战斗也快要落下了尾声,两人的四周全是华丽的剑光,无比刺眼,那位手持符篆的修士很显然处于劣势,这种华丽的战斗对于符恒瑞来说还是有些跟想象的有些差距,怎么说修士出手就得斩万人首吧!怎么看起来这么弱,心中有些莫名的失落感。
  只见那名剑客双手持剑,举过头顶,然后狠狠地往下一斩,一道剑光斩出,瞬息间便来到对方的面前,那位手持符篆的修士心神一震,来不及反击,身体退后,双手飞速的在胸口结印,护住自己的胸口,可却被剑光所划中,忍不住一口血吐出来。
  那位剑客一手持剑,一步步走向对方:“李胡,我早就说过了,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云游,而我早就已经云游境巅峰了,这之间的差距,你打不赢我手中的剑,况且在这结界里,众人的实力都被压制,重宝出世,我们不必在此处大动干戈,弄得两败俱伤。”
  李胡冷冷的扫了对方一眼:“你们公孙家族就是虚伪,要不是当初你夺我机缘,坏我大道之根,我岂会如此,此仇,非要不可。”
  剑客沉默了片刻,说道:“大道之争,没有所谓的公平,输了就是输了,我向你道歉,但是,我不会认为我是错的。”
  李胡冷笑道:“什么狗屁的大道之争,当初,要不是你们派人围剿我,我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若不是我还有公孙家这层皮囊披在身上,当初就要被你们斩杀了。”
  那位剑客张了张嘴,本欲想要再说些什么,却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危机感,这里有人,他内心顿时惊悚,方才竟然没有感受到,这绝对是高手,身体已经不容许他多想了,迅速避开,然而却已经晚了,王瑞手握木剑,该出手时就出手,绝对不含糊,一柄木剑紧贴着他的身体刮过,剑客的瞳孔狠狠地一缩,而后木剑却又突然转变轨迹,以神秘莫测的剑式划了过来,剑客胸部本来就已经遭受重创,此时更是胸部塌陷,一口血吐出来。
  而后那柄木剑竟然脱离主人的手掌,向前方的刺去,最为关键的是,他竟然没有从这炳木剑里感受到一丝的法力,本就是很朴实的剑式,然而却能重创修士,绝对不简单,对方一定是对力的掌控达到了一个难以预测的地步。
  李胡本身就是深受重创,再加上这一剑,更是让他血喷三尺,再次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那剑客扭头看去,一位年轻人一脸微笑的向他们走来,身旁还有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
  看着两人,剑客沉声说道:“在下符遥田,乃是上苍世家三长老的嫡子,敢问有何指教。”
  王瑞微微一笑,果然,还真是两条大鱼,一开始上来就自报家门,看来还是个未曾涉世的仙儿代吧!
  符遥田本来以为自己自报家门之后,对方或许会忌惮自己的背后的人,可没想到,对方捡起木剑,将木剑放在他的肩头,淡淡的说道:“打劫,把身上的东西拿出来,可饶你不死。”
  符遥田忍不住吐了一口血,语气寒冷的说道:“你敢抢我的东西,你想死吗,你难道不是到我是谁吗?”
  王瑞挑了挑眉头,一副吃定他的样子:“那又怎么了,人分三六九等,你是哪一等人,关我屁事,你是谁的儿子,这就得问你爸了,兴许,还是他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生的。”
  符遥田眼神冰冷:“你这是在羞辱我。”
  王瑞十分惊奇地说道:“呦!这都看得出来,没错,老子就是在羞辱你,有种你来打我啊!嘿嘿!打不到吧!”
  符遥田怒目而视,这人怎么这么贱,不过,他确信,对方绝对不敢杀他,而后,他突然又放松起来,笑着说道:“在下实力不如人,身上的这些法宝带在身上也都是蒙尘了,实在是暴珍天物,放在阁下身上,自然是珍宝重现光辉了。”
  王瑞眼皮子一跳,果然,出其不意必自毙,他赶紧放下手中的木剑,脸上转变成一副关切的样子:“道友何出此言,不知是哪路混账竟然重创道友,是乃是不妥,我为此镇上的人,自然要尽一份地主之谊,一定帮道友抓住他。”
  符遥田感动的鼻涕横流:“多谢道友,我身体已经无大碍,至于那小贼,当真是可恶至极,竟然趁我身体虚弱之际重创与我,好算是道友及时赶到。族老,我给家族丢脸了。”
  在王瑞的身后,一位白发老者手持拐杖矗立在地上,符恒瑞看得目瞪口呆,显示两个仙人在打架,然后王瑞一剑把两个仙人打趴了,然后又出现了一个白发老头,实在是怪哉怪哉。
  白发老头露出和蔼的笑容说道:“多谢小友救了我这不争气的家族弟子,真是多亏了小友了,在下一定重礼相报。”
  ***忙摆摆手,面色露出了愧疚:“不必了,在下惭愧,身为这里的主人竟然没有即使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是在是惭愧无颜啊!”
  白发老者关切的说道:“小友千万别如此说,若不是小友,他或许就死了。”
  然后对着躺在地上的符遥田怒声喝道:“还不起来多谢这位小友。”
  王瑞赶紧离开:“不必如此,在下离开了,势必一定要抓住那贼人,告辞。”
  “那,小友,告辞了。”
  王瑞赶紧带着符恒瑞离开,符恒瑞这个时候已经好像要傻掉了,心里只想问一个问题,我在干什么?王瑞忍不住再打了一下他的后脑勺,符恒瑞委屈的看着他。
  “我跟你说啊!今天的事绝对别跟任何人提起,不许说,也不许问,这才是懂事的好孩子,要不然,哼哼。”
  符恒瑞屈辱的点了点头,王瑞满意的点点头,用手温柔的摸着他的后脑勺,好像在抚摸一条小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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