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剑客师傅
王瑞拍拍屁股，起身看向杜明说道：“杜明，该走了，要不然师傅他老人家就等不及了。”
符恒瑞一愣，然后说道：“你们又要去练剑啊！”
杜明点点头，两年前他们拜一位剑客为师，然而那位师傅却平常神龙不见神尾的，很是神秘，就算他们身为弟子，也不知道关于他们这位师傅的半点事情，不过他们也没问，有些事情大家没必要说得这么清楚，只要知道他是他们的师傅，不会害他们，这便够了。
目光送走了杜明和王瑞，符恒瑞感觉有些无聊，没过多久，他就听到来自身后的一个生音。
“符恒瑞，我要跟你再比一次，有胆量的别走啊！。”
符恒瑞听到有人叫自己，扭过头去，看到了一个皮肤长得有些发白的的少年人，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周围有不少还没有离开的人已经在向着里靠拢了，毕竟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
符恒瑞有些无奈的说道：“怎么还是你啊？难不成前几天的教训还不够吗？”
这个少年叫崔来山，据说家里世世代代都是读书人，家族中最辉煌的时期就是家里有人中了个秀才，这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了，也就因为这事，时常被这货拿出来显摆，还说自己继承了他家那个秀才的文采呢？有希望成为第二个秀才，呵呵！
在前几天的时候，也不知道咋回事的，那个嘴巴管不住的市井妇人说老符家的少公子的文采比崔来山还要好，众人皆知符恒瑞的家世可是个乡下富家公子，读的书肯定跟别人不一样的，受到教育肯定好，于是这货那打鸡血了似的，一个劲的要找自己挑战，于是，被烦了无数次，符恒瑞终于答应了，两人进行了一场比试。
这场比试有些不同，他们小镇上的比试都是用上自家绝学的，这才叫真正的比试。当时很多人都来旁观了，可符恒瑞只会画个符至于读书什么的他会个屁啊！于是他就提出要换一种比试方式，崔来山十分傲然的答应了，还扬言说无论如何他都赢不了的。
两人比试开始，崔来山直接拿起墨笔和纸张，笔墨一挥，泼墨出万丈长虹，挥毫落纸如云烟，抬手便是“剑非万人敌，文窃四海声”。一身浩然正气，文气长存，笔墨化作一道长虹飞去。
符恒瑞根本没有半点慌张的，慢条斯理的拿出一张符箓来，拿出一支笔，捻上朱砂，开始画符，冥冥中的玄妙之意开始汇聚，这便是引动天地之力让符箓获取灵性，拥有大道之力，很快，一张符箓便成了。
一张散发着金光的符箓飞出，直接把那道长虹给搅碎了，散发的金光简直要亮瞎人的眼了，金光过后，崔来山直接也受到了重创，没想到他竟然败得这么惨，竟然连一个回合也没撑过来，这就让他很没有面子，于是怀恨在心，化悲愤为动力，奋力读书，发下宏达誓言，势必要超越符恒瑞，没想到这才过去几天啊，你闭关这么快的吗？
听到符恒瑞的话之后，崔来山直接怒了：“符恒瑞我告诉你，上次我败了是我太大意轻敌了，后来我认真分析之后，悟出了新的一招，你敢来吗？”
符恒瑞无语道：“我跟你比试，我有啥好处啊？”
崔来山冷哼一声：“在我面前谈论钱财这种俗物，有辱斯文。”话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嘴硬着说道：“若是你赢了，我就把我爹的字画给你，可若是你输了，你就得当众承认，你符恒瑞不如我，你敢吗？”
符恒瑞摸了摸下巴，只可惜胡须有些短了，想了想说道：“成吧，那啥时候比？”
“事不宜迟，就现在。”
这么急的吗？
周围的人听了瞬间兴奋起来，都拍手叫好，两人都是小镇上最厉害的两位少年人，看他们打架自然是不可多见的，至于那些家中的长辈到时成天打，看都看腻了。
崔来山手持一张纸，纸上写着“日月水火不相容，二曜五行永长存”，前半句写的倒是挺符合实际的。
“去。”
纸上的文字直接飞出去了，化作一道银河，群星璀璨，纤云弄巧，银汉迢迢暗度。其中二曜最为闪烁，其中有一道火龙和一道水龙相伴左右，引起周围人的一声声惊呼，同时又觉得有些可惜，要是晚上就好了。
符恒瑞脸色不变，拿出一张符箓，口中念念有词道：“余辞上参于天地兮，旁引之于四时。指日月使延照兮，抚招摇以质正。立师旷俾端辞兮，命咎繇使并听。四方鬼神，听我号令，幽都土伯，魂归兮来，四方炼狱，镇！”
符箓飞出，一股阴冷的气息散发，天色变得昏暗起来，宛如一头鬼神再生，一道道阴风吹起，刮起地上的落叶，沙沙声不断，那道星河飞来，简直就是黑暗中的光芒，一个炼狱的形状模模糊糊的呈现出来，星河落入炼狱中，直接被炼狱所吞噬炼化，变成一片虚无，最终彻底涅灭，炼狱消失。
四周一片寂静，人们都是目瞪口呆，这两人咋就这么强呢？崔来山脸色更加苍白了，身子毫不犹豫的转过去，声音带着萧瑟：“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会做到的，不过，你也要等着这事没完呢！”
看着他萧条的身影，符恒瑞摇摇头，这人咋心灵这么脆弱呢？
——
杜明告别了符恒瑞，随着王瑞一起走向桃林的另一方。
当他们走到一座小山上的时候停下了，在那里，有颗桃树，树下一位身穿灰衣的中年男子躺在那里，有一口每一口的喝着酒壶里的酒，这种酒杜明知道，这是他们这里著名的桃花酒，叶用桃花酿成的，甘甜可口，估计又是王瑞拿来孝敬师傅的吧，杜明心想道。
师傅一边饮酒一边还在摇头晃脑的吟诗，相比之那些所谓的文人墨客，多了几分的豪迈之气。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
“好诗啊！真是好诗啊！”
两人很有默契，自觉拿起扔在一旁的木剑，练了起来，要知道，打扰师傅他老人家喝酒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当初就是因为杜明不懂，打扰了师傅喝酒，然后，他就被师傅吊在树上用树枝打了一天，当时打得他三天没起床，吃喝全是由若曦来帮他的，有时候杜明回想若是自己的生活中没有若曦的话，那该会变成什么样啊！
杜明一边想一边舞动着手中的剑，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虚影。
他和王瑞从来没有学过任何的剑法，这五年来，师傅只是教了他们基础剑式和一些基础剑法，两年的基础摆在这里，现在的他们就像一块没有雕琢的美玉一般，这一点倒是和先生说的话一样。
基础剑法一共分为挑，刺，砍，劈，环，旋，绕，盘，扫，一共九式。
经过了这两年的训练，再加上王瑞这个用剑的老手在，更何况他也不是怎么扶也扶不上墙的一滩烂泥，就算是纸糊的老虎也像那回事，他的剑术也是如行百里，就算是现在一个成年男子站在面前，他也是可以轻轻松松的一剑打趴下了。
而杜明他的剑道天赋太强了，他的行军太过于迅速了，当初学基础剑式的时候，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就已经将基础剑式给练到家了。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就算是王瑞也有些感到心惊肉跳的，这天赋也太变态了点吧！简直不是人啊！
想当初自己练剑的时候仅仅只有五岁，花费了一个半个月的时间才掌握了基础剑式，这已经是被称作为奇才了，而眼前的这个家伙更为变态，两年的时间，实力竟然隐隐有超过他的趋势，就连师傅也一向夸过他的天赋妖孽，内心郁闷的同时也有些欣喜，这个家伙简直就是天生该用剑的，如果培养的好的话，将来妥妥的就是一个剑神，而自己就是剑神的师傅了，当然，虽然辈分上算是他的师兄，然而这个家伙一向是不怎么尊重自己的。
心里喜滋滋的，已经打造了一套完全的剑神培养计划了，这就算是提前投资吧，百利无害嘛。
不过，在此之前，得让他的心中明确好一个观念，自己才是他的老大，必须让他从心里记得这份恩情。
于是，王瑞木讷这一张脸，故意装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好像谁欠他钱了一样，迈着八字步，昂首挺胸走到了杜明的身边，准备来挑他的刺，然后从而让他来从内心认为他才是最厉害的。
嘿嘿嘿，这真是一个完美的计划。
然而，当他走进杜明身边，眼睁睁的看着杜明用手中的剑将面前的一片树叶打中，然后趁着树叶在空中停泄的时间，然后再用剑一挥，树叶再次紧贴着树叶的边缘，树叶接着剑划过的风而起，就这样周而复往……
王瑞的眼皮一跳，这种练剑的方法可不是他教的，眼睛瞪得溜圆，心中生出了一种挫败感，看来我真的是老了，比不上这些年轻人的脚步了，心中感慨时间竟然过了这么多年。
王瑞故意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双手背后，故意做出一副高人的样子。
杜明不搭理他，继续练着剑，王瑞的脸皮抽了抽，然后又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然后杜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王瑞彻底怒了，小兔崽子，我不信还治不了你。
“杜明，你能不能先停下歇会啊？练这么久，胳膊不累吗？歇会歇会。”
王瑞招呼着杜明往一块石头上坐下，然后自己也随意用手一抹石头上的灰，一屁股坐下，也没有什么风范，杜明停下手中的剑，额头上大汗淋漓，随手把额头上的汗珠用手擦干，然后甩甩手，丝毫没形象的大刀金马的坐在石头上，微微喘着粗气，王瑞心想要是按照他的方法就不会这样子了，看看都累成狗了，当然，虽然他已经舞了三万五千的次剑了。
王瑞看着他的腰背，转头一想，这身子骨可不行啊！曾经他在一个城里面，可是见到了一个富家弟子上青楼直接喊了十个女子，当时他都惊呆了，这人的战斗力都这么强悍的吗，心想不会是挂羊头卖狗肉吧？后来，过了整整三个时辰，他才看到那个富家子弟一脸满足的走了出来，走路时大步流星，一点也没有虚的痕迹，后来他偷偷摸摸的钻进去，然后又捂着眼睛出来了，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这个世界很大，芸芸众生，皆不能由常理所概括。
王瑞语重心长的说道：“杜明啊，你这么练剑可是不行的，欲速则不达，练剑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水滴石穿，积河成海，久病成医，不都是这个道理。”
杜明皱着眉头说道：“可我觉得自己练得还可以啊！至少比你的方法要好得多。”
王瑞终于受不了了，一副被**的样子，直接站起来怒声地说道：“什么？你敢看不起我的方法，你这是在挑战我吗？”
杜明摇摇头，王瑞摆摆手，义正言辞道：“不必多说了，既然你看不起我的方法，那咱俩就来比试比试吧！”
杜明本来是想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的，但听到王瑞这句话，想了想，说道：“那就行吧！来比比。”
两人一同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拿起扔在地上的木剑，相对而立。
剑客之间的对决，首先是要行礼的，这是一个规矩，表示对于对方的尊重。
“师弟，请指教。”
“师兄，请指教。”
王瑞持剑踏着大步流星冲了上来，手中的剑施展出来扫剑式，一记神龙摆尾，荡平一切。
杜明将剑横在自己的身前，挡住了这一剑，然而，这一剑的威力太大了，手臂有些发麻，身子微微向后退了几步，以此来缓解这股压力。
几乎从一开始的照面，王瑞似乎已经稳占上风了。
战场上的胜败就是在电光火花之间，任何的分心失误都是大忌，敌人永远不会给你喘息的时间的。
杜明身子向后做了一个空手翻，躲开了这一剑，然而，王瑞手中的剑式突然变化，转变成劈剑式，一件劈出，杜明也是施展出了砍剑式，但砍完之后又立马使出了劈剑式，一劈一砍，两把木剑的剑身碰撞，而后分开，一直以来，杜明的剑似乎是在剑走偏锋，然而，却每一剑都挡住了王瑞的攻击，王瑞将剑飞速环绕，冲向杜明。
这是绕剑式，这一道剑式，杜明还没有完全学到精华部分。
这倒不是他不够努力，而是这一剑式的威力太大了，再加上这一剑的精妙，他完全没有掌握，只能靠的是常年来的日积月累，杜明的身子迅速往后退，王瑞的剑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杜明飞速将剑扫出，而后剑身旋绕，将这一剑打飞，王瑞眼神一凛，这是……讲绕剑式和扫剑式融为一体，这倒是一个最新的创意，可为毛这么多年了都没人想出来剑式还能融为一体的？
这家伙果然不愧是天生就该练剑的，王瑞将剑绕着身子刺向他的胸膛，杜明也开始反攻了，腰直接下弯九十度，躲过了这一剑，杜明已经发现了王瑞用剑的规律了，他用剑太过于熟练了，但他的剑又似乎是太过于死板了，失去了灵性，没有那种多变的灵活感，杜明就抓住了他剑式上的漏洞，脚掌环绕一剑扫出。
最终，胜负已定。
王瑞扔下手中的木剑，一脸平静的说道：“你赢了。”
没错，杜明赢了，当然，王瑞的真实实力并没有完全发挥出来，然而这比他的真实实力还要让人悲痛，他知道，两人的实力都没有发挥出来，这只是一个很小的切磋，发挥的实力还不到百分之一罢了，要是五年的时间就练个这个样子那也是没脸了，要知道，他们的师傅可是很厉害的一位剑客啊！
他们亲自看过，当年的时候，师傅一人手持一剑，劈开了那一条江河，河底中间的部分已经完全露出了，河水还在往两岸涨，那个时候，杜明已经深深的被折服了，他在心里猜想过这位师傅到底是不是像说书先生口述的那样，或许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修士，又或许是一位民间武学的大宗师，不过他并没有问过这些每个人都有秘密，这是一条界限。
“承让了。”
王瑞挥挥手：“你走吧，我想独自一个人想静静。”
杜明沉默了片刻，说道：“静静是谁？”
王瑞：“……”
本来王瑞是想用自己的剑法打败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的，毕竟自己练了这么多年的剑了，总不可能连一个刚入门的都打不过吧！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
杜明看着王瑞蹲在地上画圈圈的萧条的身影，心想这家伙不会想不开吧？
一旁的师傅突然站起来，扔下手中的酒壶，两人心里一震，急忙行礼道：“师傅。”
师傅淡淡的点点头，用一种很嫌弃的目光瞥了一眼王瑞，这让王瑞倍加受伤。
“行了，起来吧。”两人站起来，师傅手从怀里一掏，扔出来了一本剑谱，上面写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太上剑诀，王瑞和杜明看着那本剑谱，目光中有些不解，师傅从来不让他们练剑法的，怎么今天这么直接就给了他们一本剑谱？
师傅淡淡的说道：“我给你们的这本剑谱并不是让你们去学上面的剑法的，而是让你们学习他们剑法上的精髓和精神，感悟其意。”
而后，师傅的语气陡然严肃起来：“你们两个，跟着我练了这么多年的剑，竟然连剑意的还没悟出来，剑法连登堂入室的还没达到，真是丢人现眼，我还怎么指望你们去打败那群山上的什么所谓的狗屁剑仙，哼，那群修仙者修行都修傻了，他们的剑已经是在离经叛道了，真正的剑是在乎其意，他们只是单纯的在意力量，一味地追寻力量，这种就是错误的，这是对先贤的大不敬，不配用剑。”
杜明和王瑞身子僵硬，甚至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外人似乎很难理解，然而他们两个却是感受到了，这一次师傅是真的生气了，他们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师傅身上迸发出来的一道道剑意了，这些剑意宛如细丝，很难被察觉到，藏在虚空中，和那身上剑道，竟然是要欲与天公试比高，剑道冲云霄，简直太可怕了。
师傅似乎今天很生气，那一身的威压让两人瑟瑟发抖，虽然他们觉得师傅是一位修为很高的修士，然而，他并没有教过他们任何的剑法，只有一身的民间武学，不过也让他们受益匪浅，铸就了剑心，师傅看了两人一眼，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自己的剑意。
手一伸出，一柄剑直接破空而来，一手握剑，道：“太上剑诀，我只演示一遍，你两人要看好了。”
然后开始舞动起剑来，四周的花瓣飞舞，向师傅的身体靠拢，随后，花瓣炸开，化作无数的细小的剑影，剑光若如惊鸿一瞥，杜明和王松涛两人认真去看，要知道让师傅亲自演示剑法的机会可是很少的，一定得抓住机会才可以，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师傅的剑中有一道淡淡的虚影，听说，那是剑法开创者留下的一道烙印，能够永恒不灭的烙印，师傅让他们看的就是这个，拿到淡淡的虚影中蕴含着一种剑道，宛如在开天辟地一般，万物的新生。
最终，师傅大吼一声，直接跃上半空中，手中的剑朝天一斩。
“剑道通天叩天门，破晓之时谁敢眠。”
一道剑罡挥出，杜明和王瑞心神一震，剑光透明，冲上云霄。
此时，就在飞仙湖中，一艘小船在这里漂泊，没有船夫，然而船却在随着水的方向游动。
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船头，美眸静静地望着远处那道冲天而起的剑光，要是王松涛见了肯定会一眼认出来，这便是打了他两拳的那个女子，身旁的一位老者感慨道：“剑道通天叩天门，破晓之时谁敢眠。没想到，这位老前辈竟然还活着呐，这个小镇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女子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剑光慢慢的消散，说：“爷爷，不知我们此行来次是为何等机缘？”
老者笑道：“小姐，您身为上苍，平常待在家族中，自然不知道这世间的诸般奇事，据说啊，当年灵醒纪元的时候，有一位剑神横空出世，剑法盖世绝顶，一剑斩开了天门，可最终，他放弃了飞升，然后就隐姓埋名了，据说，他对自己的道产生了怀疑，他去寻找自己真正的道了，而这世间有一神树，名为菩提树，此树能够帮人悟道，此树能够指引人的因果，帮人追寻自己的道心，不过，菩提只等待有缘人的到来，若是无缘，那也是不可强求的。”
女子轻轻的说道：“莫非此树就是生长在这里？”
老者点点头：“此树早些年的时候，被一位仙人带走，据说是为了镇压一个凶兽，而此地不同，按古籍所说，这里蕴含着大功德，因为镇压凶手有功，所以天道会每隔上万年变回让这里出现五位奇才，身怀大气运而出，这是一个得天独厚的机缘，得到了天道的恩宠，一个落魄王朝的气运，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王朝的气运，说不得还是个龙脉呢。而现在，万年也已经过去了，菩提树也该落叶了，现在四海八方都在盯着这里，呵呵，在这里阵法的运转把所有人都压制的死死的，最终鹿死谁手还尚可不知啊！”
女子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
杜明又回到了小镇上了，至于王瑞也不知道又去那里调戏女孩子了，他来到了刘氏医馆，一进门便闻到了一大股的药味，很是刺鼻，接着，他便看见一个胡须发白的老头抱着一个孩子在挑逗，一张老脸都笑成了一团菊花了，孩子也咯咯咯的笑着揪着胡须。
“刘叔。”
刘叔扭过头来一看，眼睛一亮：“哟！这不是杜明嘛！上学回来了。”
杜明点点头：“若曦在哪呢？我准备带她回家了。”
刘叔笑着说道：“在楼上，正在跟王静学弹琴呢！”
杜明笑道：“那好，我就先上去了。”
刘叔拉了一下杜明，一只手抱紧孩子，神神秘秘的问道：“杜明啊！你那里的酒还有没有啊？这不，我又嘴馋了，哎，最近那婆娘抓得紧，酒又没了。”
杜明一脸憋笑的说道：“放心吧刘叔，酒我都给你留着呢！管够。”
刘叔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从桌子下面拿出来几袋子药，递给了杜明：“那我就放心了，对了，我上次给你配的淬体药你还没拿呢！记得一天早上赶紧用，你们这个时间是淬体的最好时间了，可不能当误了，好了你去吧。”
说完又继续挑逗孩子了，杜明笑了笑，拿着药包走上了楼，从里面传来一声声清脆悦耳的琴声，杜明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看到林若曦坐在一古筝面前，身旁的王静手把手的在教她。
王静听到了身后的声响，扭头一看，笑道：“杜明来了。”
杜明笑着说：“来了，我准备借若曦回家了，她的功课完成了？”
王静急忙道：“别啊，等吃完饭再走吧！”
杜明委婉拒绝：“不了，最近酒店那边的生意也比较忙，要不然我也不想要走啊，我就先走了，客人还在等着呢！”
王静也不再挽留，拉起若曦的手，跟杜明一起走下楼梯，下楼之后，孩子一见到王静就高兴的大喊大叫，王静笑着将孩子抱起来，一只手拿出一袋米给杜明：“这是我和若曦一起去买的，里面还有几颗蜜枣，至于鸡蛋集市上还没有卖的，还有哥哥，我已经把五十张符都画完了，王静姐姐也看了，还夸我画的好咧，还有……”
杜明点点头，拿起那个袋子，拉着若曦的手告辞了。
一路上，林若曦唠叨着琐碎小事：“哥哥，今天我和姐姐去集市上，看见有好多的人，姐姐跟我说那都是来自外界的人，哥哥，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外界，看看外面的世界啊，听说书的老人的讲的故事里，外界有很多很多的房子，外面的人穿的衣服都跟我们不一样的……”
杜明一脸微笑的听着，很快，他们便到了酒楼，门口处早就已经有人在等着了，毕竟他们这里是这座小镇的唯一的酒楼，很对嗜酒如命的人自己酿不出来好酒，就来这里喝，这家酒楼现在是杜明当家，他毕竟也是看过当初这家酒店老板很多的酿酒的方法的，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就不会，也是后来练习了很多遍，直到整整一年时间才完全掌握酿酒的方法，挽回了一些客人，一回生二回熟，自然而然的也就当起了这份担子。
这座酒楼一共也就有两层，上面还写着方方正正的四个大字“江湖酒楼”，看起来多少有些中二，起初的时候杜明想要把它给换了，可后来想想，这算是给老头子的一个最后的纪念吧！
门口的一个大汉笑着说道：“杜明啊，怎么才来啊！我们几个已经都等了好久了，嘴都馋了。”
其他的人也都纷纷笑着说道：“是啊！我家那口子早就在念叨怎么还不开门呢！”
打开门，摆在面前的十几张桌椅，众人纷纷坐下，大呼小叫呼和着杜明上酒，况且人也是越来越多了，当年若曦他爹酿的酒那可是绝顶的好酒啊，要不然人们也不会来这里慷慨解囊了，还不如自己回家去酿。
杜明也是手忙脚乱的，又有些昏昏涨涨的，搞不清东南西北，幸亏有若曦帮他，要不然早就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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