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荷尔蒙
“看些,看好戏些!”栓牢兴奋地说。对四毛的不以为然很不解,指着说:“等会儿两个人肯定又啃又咬的,比电影上还好看!”
电影也实在不好看,谈情说爱还哭哭啼啼的,那就看看大虎哥跟大洋马后面能演啥好戏;就算都是男的跟女的在一块说话干啥,最少大虎跟大洋马还是真的戏。
看了一会儿,见大洋马溜下了麦秸堆,向北走去了;大虎也随后跳了下来,跟在了后面。
四毛想起一件事来,有些对大虎不放心,正想招呼栓牢陪他去看看,没想到栓牢已经抱住了树干招呼他:“走,四毛,还不快看看!”
“大洋马”向北走着,走了几十米,来到十几棵白杨树下。这儿虽是还能听见电影上的声音,却已无人人迹,只剩朦胧的一点儿月色。
大虎几步赶上,从后面抓住“大洋马”,拉她的肩膀转了身,将她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开始喘着气迫不急待的来解她的衣扣。
“不要,冷。”“大洋马”轻声说。
“不冷!”大虎已迷了头脑,迫不急待地解开了“大洋马”的衣扣。
他粗鲁地将“大洋马”的绒衣和内衣一起撩了起来,她竟没有穿胸罩,两只丰满柔软的尤物就弹了出来,大虎埋首于其间,两手搂紧了“大洋马”的腰,下身死死地抵住她,粗野地狂吻着......
“大洋马”抱住了大虎的头,无意识地一手抚摸着他刺猥一样的短发、一手轻捏着他的肩胛突起的肌肉,嘴里发出了不受控制的阵阵呻吟声。
四毛和栓牢藏在不远的一株树后。栓牢看得认真,不时捅一下四毛,脸上嘻笑的表情。
四毛则表情很严肃。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他就怕大虎又是追人家“大洋马”弄这些事情,在他看来,摸女娃比偷东西要严重许多倍——偷“一零七”的铜铁,人家都把他放了;上次地道内大虎光摸了一下人家女娃的胸,就被关了半年;二虎哥比他多摸些,到现在还关着。死不改性。
四毛一直看着本不想管,但一想这家伙瞎好还是自己的哥,不管让栓牢都笑话没义气了。遂喊了一声:“大虎,你弄啥呢!”
这静夜里一声喊将刘大虎吓了一跳,身上的欲火还腾腾的;“大洋马”则惊叫一声,如身上泼了一盆凉水,一下冷静了许多,忙拉自己的内衣。
再一看是自己的弟弟四毛和栓牢,大虎的怒火“腾腾腾”地直冒,追赶了过来,叫道:“四毛,你想死!”
四毛和栓牢早做好了逃跑的准备,拔腿就跑。
牵挂着“大洋马”,大虎追赶了二十来米就返回了。“大洋马”已跑走了.......
当晚四毛睡在栓牢家是明智的选择。
第二天他以为大虎气已经消了,中午放学后蹦蹦跳跳地回了家。
他以为错了。
他被余怒仍“腾腾”的大虎一把抓住,拖拉着到条凳前,被绑在了条凳上。
刘大虎这回没有打四毛,而是用了二虎原来教他的一种刑法,脱了四毛的鞋子,在上面抹了盐水,牵了自家的大羊来。
那羊嗅了嗅,就伸出舌头在四毛的脚底板上舔了起来。
起初四毛痒笑个不停;不久就成了大笑中带哭,笑哭中叫道:“羊咩,额还给你割过草呢!额求你别舔额了,你再舔额就把你杀了吃肉了——”
大虎又给四毛另一个脚底板抹了盐水,让羊舔这只脚底。
已不能忍受的感觉,因为这只脚底板刚被舔的新敏感,让四毛到了抓狂的地步,不停地求着大虎,先解释着自己是为大虎好,到后面就不讲别的只是哀求了,说自己再也不敢了。
正在这时,三虎放学回来了。进院看到这情形,忙先上前拉开了羊。
大虎拉住个三虎就是个打。
三虎抱着头说:“大虎大虎,你别打了,额把额攒得钱都给你,你放了四毛吧。”
三虎去屋里取了自己一分一分攒得两毛七分钱,给了大虎,大虎这才答应放了四毛。
三虎忙替四毛解开了绳子。
四毛翻身下条凳,趿上鞋子第一件事就是一脚上去踢在大羊身上,将大羊踢得“咩——”地一声叫,跑走了;跑到后院口站住了,还转过身来怔怔地看着四毛。
四毛随即扑到三虎身上,委屈地哭诉着。
三虎听完了,走到屋门口,替四毛向已回屋的大虎讨个公道:“大虎,四毛那样做也是为你好,你上次的事情回来还不到半年;再说你现在满十八了,听说满十八犯事处罚就重了。”
“去去去,赶紧做你的饭去!”大虎挥手道:“上次是人家女娃不愿意,这次是愿意,你是知道个狗娃屁,还把你装得象啥都懂!”.
从这以后,大虎就象狗踅油葫芦一样,在学校门口、“一零七”厂大门外伺候着“大洋马”的身影。
然而初次在学校门口,“大洋马”一个人出来,大虎跟在不远的后面;“大洋马”看见了,象躲瘟神一样忙紧跑几步,和前面几个同学走在一起。后来就老是与同学一块走,让大虎无法搭讪。
大虎不缺胆子,但那件到初夏还穿着的比较能拿出手的草绿薄棉衣,让他有些自惭形秽。
他认为“大洋马”是怕羞,只要能给两人单独相见的机会,“大洋马”是会顺从他的。
然而没有。大虎常回味着那晚的情形,并常在梦中出现。
“大洋马”自春日那晚,就担心别人知道。好在象没有人知道,但随后大虎的频繁出现,让她心生惕警,尽量不给他机会。
她并不反对男生或男青年追她,可按厂里同龄人的标准,和一个农村青年在一起是丢人的,更何况大虎矮壮的体形、其貌不扬的长相——她怕人耻笑,虽然那晚大虎健壮的身子让她也一时意乱情迷.
刘大虎经常出现在学校门口和厂门附近,让“一零七”厂的男孩子们一度以为他是要诈钱,提高了警惕;但又觉得不象,因为他总是一个人——在学校门口他一人还可以,在厂大门跟前,他一个人,那是太狂妄、不将厂里的大人和保卫科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