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剑阁翁梁翁
毕竟能到求索剑坛,便代表着来人肯定已是先胜过了一场,再加上翁梁翁自己也本是喜闹好动的性子,自然也就坐不住了。
巧得是翁梁翁一来,就看到了林天佑与自己徒弟交手的第一招,哪怕是他这一层的人物,也不得不对林天佑那一瞬间的应对拍案叫绝,因此无形之中便对林天佑高看了三分。
反观自己的徒儿,便明显的要逊色不少。
本来以翁梁翁的性子,自己的徒儿输了也就输了,他就当看了个笑话了,如不是最后一击,翁梁翁看出慕容云山弃剑一劈,差点自废剑心,他是绝对不会发怒的。
林天佑看到林月儿和慕容云山的态度,也知道问话的人是剑阁的长辈,这才恭敬的抱拳答道:“在下林天佑,驭剑门大弟子。”
闻言翁梁翁恍然大悟,笑道:“是咯!是咯!这就对了,我是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驭剑门的驭鞘之术。”
“驭剑门?驭鞘之术?”林月儿有些不解一脸疑惑地看向了翁梁翁,无论是这个门派,还是招式,她都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
若不是看着自己师叔的神态,她恐怕还要轻笑一声此派狂妄至极,竟然敢以驭剑二字为名。
看到林月儿疑惑的神情,翁梁翁便开口解释道:“十五年前,那时正邪之争才刚刚开始,邪道势大,席卷了整个中原大地。他们密谋在腊月十五那一日围攻少林,各大正道门派得讯,自然是连忙赶往少林,准备与邪道决战。”
说着翁梁翁看了一眼林天佑,继续笑道:“就在决战当天,一青衣中年带着两名弟子,突然出现在嵩山脚下,他们由下至上,一行三人竟然就这样从邪道的营地一步步闯到了山顶。其间无数邪道高手围攻这三人,却不是其一合之敌。”
闻言林月儿一脸震惊,不由得出声问道:“翁师叔,你说的这三人不会就来自于驭剑门吧?这么厉害的门派我怎么从未听过。”
翁梁翁看了一眼林月儿摸了摸她的脑袋,转头看向了林天佑问道:“小友?老朽我说的可对?”
对于这事林天佑自然是知晓,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应道:“为首那人,是我师祖,也是我驭剑门的开派祖师,号玉虚子,后来被人称为玉虚老人,至于另外两人,一个应该是我师傅林不悔,还一个应该是我那师叔风千代。”林天佑看在翁梁翁的份上,轻言细语地给林月儿解释道。
林月儿一听玉虚二字,便瞪大的眼睛激动地问向了林天佑:“是那个玉虚老人?”
不等林天佑开口,翁梁翁就拍了拍林月儿的头,笑道:“这天下间还有几个玉虚老人,自然便是那个天机榜上,天下第二的玉虚老人。”说着翁梁翁又对着林天佑拱了拱手说道:“老朽早年得益与玉虚前辈的指教,方有今日的成就,还望小友回山后,代老朽给他老人家请个安。”
闻言,林天佑神色一暗,轻声说道:“晚辈的师祖在两年前已经病逝。”
正邪大战之时,驭剑门才初露头角,可那时哪有什么时间教导弟子,就连林天佑的师叔,风千代的武功也因此耽搁了下来。
当初说是一行三人闯上少林,可实际上风千代还是半大的孩子,林不悔的也不过只是一路上护着自己的师弟,几乎所有的敌手都是玉虚老人一人接下,可见其武功之高。
而直到正邪大战结束后,驭剑门才零零散散开始招收弟子,可这时的玉虚老人已经身受重伤,林不悔又武功全废,至于风千代的武功又与这两人差距甚远。所以便导致整个驭剑门仿佛在整个江湖武林之中就如同昙花一现,然后便销声匿迹了一般。
久而久之,年轻一辈的人,就都没有听过驭剑门的名号。
而玉虚老人的死讯自然也不会在江湖中流传开来。
闻言翁梁翁神情一愣:“怎么会?前辈是得了什么病,他的身体不是一直都很硬朗么?”
“正邪大战之后,师祖便受了重伤,而且一直重伤难愈。”说道这里林天佑声音一顿,没有在继续往下说了,毕竟关于林不悔的事,便也不太好往外说了。
翁梁翁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了,只不过从神色上来看,多少还是有些寞落的,不过随即他便恢复了正常,开口朝着林天佑说道:“是老朽唐突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说着他一脸疑惑地看向了林天佑继续问道:“那林小友是为何来我剑阁拜山?若有难处可尽管直言,老朽自当竭尽全力。”
林天佑听到这话,看了翁梁翁一眼欲言又止,翁梁翁见状眉头一皱,又回想起林天佑刚刚说过的话,不由得神色变得有些难看了。
“你是想改换门庭?”翁梁翁双眼微眯,凌乱的白发与杂乱的胡须不怒自威,冷声质问道。他本来慈眉善目的模样,一下子就变得如同一只暴怒中的狮子。
林天佑没有注意到翁梁翁的神情,他低着头沉默了半响才轻声应道:“是,我想上山拜师。”
“那对不起,我们剑阁是绝不会收下你的。”翁梁翁闻言,没有任何犹豫便出言拒绝了,在他的眼中林天佑便是背弃师门的小人,见师门没落便要改换门庭的墙头草,他自然不会让这等宵小入他剑阁。
翁梁翁一身坚守正道,悟得守正剑意,只要他坚信的正义,便会仗剑誓死捍卫,若不是以大欺小有违他心中的道,恐怕他都想出手,为自己所敬佩的长辈清理门户了。
看着翁梁翁的态度顿时判若两人,林天佑还当是对方知道自己门派没有长辈之后原形毕露,不由得冷声说道:“放心,现在我也不欲入你剑阁。”
说着林天佑扫了一眼林月儿,又看了一眼吹胡子瞪眼的翁梁翁轻蔑地笑道:“弟子如此,长辈也是如此,这样的门派我可拜不起!”
说完林天佑衣袍一摆,转身便朝着山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