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高龙高虎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宣布对未到捕快们的惩处。
不过这种情况也在大家的意料之中,毕竟徐泽宁在六扇门的内部,还有着笑面无情的名号,可想而知其为人的严厉。
徐泽宁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惩处,才慢慢地说入正题。
“我知道,在场的各位,大部分都是由朝廷,由六扇门培育出来的,也知道你们从骨子里看不上江湖人,也看不上那些位阶比你们自己地的同僚,更看不起这一块木质的腰牌。”
说着徐泽宁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枚木质腰牌,继续说道:“肤浅,愚蠢,你们以为这块腰牌是什么?难道就凭着这么一个破腰牌就能代表你们的身份和实力?你们这群温室里的花朵,连江湖都未曾踏入,就敢小视江湖?”
徐泽宁越说越生气,可脸上的笑容却反而更盛:“你们以为,你们经历过的六扇门海选,就是江湖,还是因为海选,让你们对江湖有了错误的判断??”
“你们当中有不少人说六扇门的木牌是杂役,这话放在十几年前没有错,因为那个时候在六扇门里打杂的,大概也就是指的你们这群人。”
徐泽宁这话一出口,便有一些人的脸上露出了愤愤之色,不过这些人大多都是近两年才进入六扇门的新人,也多以铁牌捕快为主。而那些资历老一些的铜牌捕快,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魂游天外去了。
“怎么?你们还不服气?好!不服气好!不服气好哇!不服气就说明你们还有点志气。”说着徐泽宁便回头,对着台后喊道:“高龙高虎,出来和下面的人过过招,让他们心服口服。”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身穿六扇门制服的少年,从台后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只见他们纵身一跃,凭空虚踏两步,便落到了高台之上,这一手轻功就连站在徐泽宁身后的一名银牌捕头,都不由出言赞道:“好俊的功夫”。
徐泽宁见此也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其余的银牌捕头退到了一旁,把高台中央留给了高龙和高虎。
而高龙看了一眼高虎,示意对方站到一边后,便转头对着台下众人高声地说道:“在下高龙,有谁愿意赐教?”
可话音落了半晌,台下也没有任何一人回应,见状高龙剑眉一皱,连声厉喝起来:“何人敢于赐教?”
“莫不是六扇门捕快全都是孬种?”
闻言,台下众人,面色各异,却无一人站出。
资历老一辈的铜牌捕快,知道这是捕头们要整顿六扇门,纷纷站在一旁,闭目养神,充耳不闻。
而心思慎密的年轻捕快也不愿意在这种时候,强出头。
除此之外,剩下的捕快,要么就是被高龙高虎的武功震慑住了,要么就是一脸怒容,却又怕上台以后丢人现眼。
所以一时间,台下上百号捕快,竟无一人出声。
这一下子可把一位文士打扮的银牌捕快给气坏了:“好,好,好,要不是徐总捕,我俞某人还不知道,原来我上庸六扇门内养的都你们这样的一群废物。”
说着,俞姓捕头指了指高龙和高虎,厉喝道:“怎么,让你们上台把他们俩打下去,还要我俞某人给你们赏银不成?还是说你们连一个敢上台的都没有?你们不是一个个眼睛比天都高么?不是一个个看不起品级比你们低的同僚么?现在你们看不起的木牌就站在台上!”
俞捕头气得连声音都有些发抖了,他作为专门负责捕快们日常训练的捕头和一种捕快们的关系也是最亲近,然而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这群,他最熟悉的人,却连一个上台比试的都没有。
好在徐泽宁仿佛早有准备一般,笑着对俞捕头说:“老俞,你别动怒嘛!他们不愿意上台主动露露身上,难道我们还不能随便点两个人上台么?再说了,咱们在如了他们的愿,给他们点彩头,就赢得人,赏十两白银,又能怎么样?”
说着徐泽宁又轻蔑地朝着台下的人笑了笑,神情里全是不屑。
直到此时,才终于有人忍不住跳上了高台:“恕!属下放肆,特来领教。”
“好,这还差不多。”徐泽宁,看了一眼来人,点了点头,便又退到了一旁。
不少捕快看到这上台的男子后,神色也轻松了不少,因为此人名叫文渊,在六扇门之中也算个名人,他仅仅只用了两年的时间便成为了一名铜牌捕快,可见其手上的功夫也是不低。
文渊缓步走上了高台,神色有些倨傲,冷冷地说道:“刀剑无眼,生死勿怪。”
高龙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行,不过没事,你伤不到我,我也有分寸,不会害你性命。”
听到这话,文渊大怒,可高龙话音刚落,便已抢先出手,手中长剑一挺,便朝着文渊拿剑的手臂刺去。
不过文渊,毕竟用的是刀,没有哪个刀客不练拔刀,因此文渊也对自己的刀非常有自信,横过刀鞘,迎着高龙直刺而来的长剑便纵身而去,眼看着长剑就要刺中自己手腕之时,文渊这才拔刀而出,只听仓啷一声,长刀已然脱鞘而出。
长刀,后发先制弹开了高龙的长剑,朝着高龙的脖颈奔袭而去,然而眼看着高龙就要身首异处之时,变故又生。
文渊手中的长刀,居然擦着高龙的帽子,脱手而出,飞射到了台下。
高龙还剑入鞘,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输了”,退到了一旁。
只留下文渊,还呆立在高台中央。
那一剑不快,但却太过诡异,诡异到文渊在拔刀之前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背已经中剑。
直到拔刀而出,他才有所感觉。而这时的文渊已经无法控制出鞘的长刀。
如果这一剑,不是冲着自己的手,而是冲着自己的脖颈而来……
那么……
文渊不敢再想,脸色也愈发凝重,他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高龙和高虎以后,便默默地走下了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