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4. 忍不住被吓尿了
说完之后又说道:“大夫人,你闭上眼睛,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闭上跟着我走。”
采薇不解地问道:“为什么闭上眼睛?就我一个闭眼吗?”
赵天赐脸微微一红:“你别问了,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采薇知道,赵天赐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虽然满头雾水,但也只有依照他说的做。
就这样跟着走了一小段路之后,就听到赵天赐叫了起来:“黄杏,换你到最前面了。”
这时采薇才猛地惊觉过来,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人闭上眼睛时,其他的感官相对比较敏锐。虽然走得不算太远,但她的鼻端一直隐隐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然后她就记了起来,刚才那些红眼蜈蚣避开王麻子的时候,在王麻子脚下地面有一滩水。
现在反应过来,应该是王麻子在那种情况下,忍不住被吓尿了。
也就是说,这些红眼蜈蚣不是怕王麻子,而是怕尿。
赵天赐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决定用尿开路,冲过这段甬道。
可这事别说不能让自己看到,连说都没法说出来。
经过几人的“尿接力”,一行人终于通过了那条通道,掀开头顶的上的一块青石板,迅速爬了出去,然后赶紧盖上了青石板,这就再不用担心下面那些虫子追上来了。
看到眼前的情形,几人惊喜不已。
几人置身于一个非常豪华的房间内,里面的布置异常华丽。
黄杏之前就研究过这边的一些文史资料,当即惊喜的叫了起来:“这里是楼兰国王的卧室!”
原来从神庙地底,有这么一条暗道直通皇宫里面国王卧室的。
几人在里面察看了好一阵,没有任何的发现。
于是就这样,慢慢的边察看边朝外走去。
在走到王庭的路上,到处都是一些横七竖八各种不同姿势的遗骨。通过还没完风化的衣服来看应该是当时的一些宫女侍卫之类。
到了王庭正庭之后,这里的遗骨更多了。从服装上来看,这里不仅是皇宫内的人,更多的是一些平民。根据那些壁画的记载内容来推测,这些应该就是当时暴乱的群众了。
不过到目前为止,并没有见到和传说中的沙女相关的东西。
按照壁画记载,沙女应该是在这里和百姓同归于尽的。
黄沙来的那么突然,她的尸体应该是在这里的啊。
难道说,那个小孩的画中内容是想象出来的,沙女没被黄沙掩埋逃脱了?
如果是这样,那这趟就算是白来了。
不过黄杏倒是有了个新发现,那就是这个王宫顶面是平的,这一点很不寻常。
因为根据相关文献,他们的屋顶应该是圆的才对。
同时,他们发现大殿中居然有个石块砌成的、升到上面的旋转楼梯。
几人顺着石梯攀援而上,很快就爬到了最上面。
上面有一块石板,底部连着几个铁制的插销,上面都有锁。
由于年代久远,铁锁全都锈死了。
易云拔出刀就准备砍上去,赵天赐说道:“别莽撞!”
把耳朵贴到石板上停了一阵之后,赵天赐这才再次说道:“开吧。”
易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刷刷刷几刀,将铁锁全部切断。
然后用力一顶,就把石板顶开了。
几人从石板从钻了上去,不由得相视苦笑起来。
怎么都想不到,大家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最后又回到了他们最早进来的那个三层黄塔里了。
现在一切都明白了,那个黄塔是直接建造在王宫的顶上。
之前他们在黄塔里面,因为遍地都是跪着祈祷的遗骨,他们也不想打扰死者的安宁去破坏遗骨,因此就没逐次的敲击地面,没能发现其中有一块石板下面是空的。
不过现在回头想想即使当时能够发现,也没多大用,因为那个石板的设置并不是什么可以开合的机关。
那纯粹就是一个单向通道的门,从下面锁上之后,上面也无法下来。
他们推测,这多半是因为上面这个神庙一般不让人上来的缘故。
一切的线索到这里都又中断了。
而且天色也开始渐渐黑了下来,几人商量了一番,决定还是先去根据地住一晚,明天再来仔细查看有哪些信息是被遗漏了的。
半个时辰后,几人围在火堆边,一边吃着烤肉,一边一起把今天所经过的地方和发生的事,再到脑袋里慢慢回忆一边,看看有没有哪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每天能有针对性的去查。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将今天的经历仔仔细细又回顾了好几遍,还是没有想出哪里有遗漏的环节。
黄杏提议再换了一个办法,一个人讲述,另外一个人听,看能不能找到其中不合常理的地方。
这么翻来覆去折腾了几遍之后,还是依旧找不到任何线索。
讨论的频率越来越低,到后面大家都没什么可说的。
这时就听到易云拉着长鼾,坐在那里就睡着了。
想想今天一天也实在太累了,采薇干脆让大家地回到房间好好休息一夜。
她自己也回到了房间,脑子里面想来想去就渐渐迷糊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完全睡着之前,外面突然出现一道身影。
从那个人的体型来看,绝对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采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间变得那么胆大,赶紧起身去追这个身材特别高大的神秘人。
神秘人似乎非常着急,根本就没注意到她在后面,而是一路快速跑着向前。
采薇急忙跟着跑了过去,既然那人完全不理会后面有没有人,自己也就不用顾忌,可千万别把人跟丢了才对。
外面突然刮起了风沙,瞬间就变成了沙尘暴!
又过了片刻,沙尘暴变得比她们之前在古堡遇到的那次还要大得多。
现在整个天地,都被漫天呼啸的黄沙所覆盖。
前面的神秘人也缓下了脚步,从背影中能看出,他行走的特别吃力。
采薇觉得非常奇怪。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的风沙,自己到没有太大的受力感觉,而且居然一直都能跟上前面那个神秘人。
神秘人艰难地移动到了神庙,身形重又敏捷了起来。
他熟门熟路地取下神像上的眼珠放到机关之中,快速走了进去。
采薇在后面大声叫了起来:“别进去!”
虽然和这个神秘人素不相识,甚至可以说敌友不明。可现在下面都是那些已经从肥皂泡中被刺破钻出来的红眼蜈蚣,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去送死吧。
可是神秘人似乎对她的叫声完全没听到一般,快速消失在地道口。
采薇现在的感觉,就是犹豫中带着疑惑。
犹豫的是,下去的话安不安全。疑惑的是,那个神像眼珠是怎么回到原处的。
不过这是也没有多想,甚至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就一个强烈的念头:跟着这个神秘人,肯定能得出事实的真相。
采薇咬了咬牙,低头也钻进了地道中。
又一件让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肥皂泡依旧漂浮在中间,每一个都是完整无缺。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次她是绝对不敢去刺破那些肥皂泡了。
不但不敢刺破,还小心翼翼地绕过去。很快,通过通道她到了楼兰国王的卧室。
她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继续朝外跟去。
可这次遇到的就不是白天看到的那些枯骨,而都是些刚刚被人杀死的人,有些人的身体还在微微抽搐。
来不及多想,就听到前面传来一声怒吼声。
采薇赶紧跟了上去,见到那个体型魁梧的神秘人,冲进王庭见人就杀。
此人武功非常高强,没有人在他手下能过一招。
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个疯子完全是无差别攻击。不管面前的是士兵还是平民,统统被他杀死。
采薇也不由得一阵害怕,也开始尽量隐藏身形。
神秘人已经冲到了王庭的大门口。
采薇也跟了上去,就看到外面悲惨的一幕。
无数人被埋在沙子之中,眼里露出恐惧绝望的神色。
那些沙子已经堆到了人们口鼻高度,以目前的风沙来看,过不了多久就会将人们完全活埋。
采薇注意到,神秘人似乎也变得非常焦急。
只见他猛地冲到一个升高比较高,整个头部都露出地面的人面前。
采薇一路跟踪这么就,终于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小金呢?”
这句话完全是咆哮而出,用的是西域的语言。
但是很奇怪,采薇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听懂了。
高个子的人大声叫了起来:“快,快拉我出来!”
神秘人一只手指猛地插进那人右眼:“回答我,小金在哪里?”
高个子的眼睛一下被戳瞎了,惨叫着反问:“我不知道什么小金啊!”
神秘人没有半点犹豫,手指又插进了他另外一只眼中:“我再问一遍,小金呢?”
高个子惨嚎的声音特别凄惨:“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小……”
神秘人双手猛地一扭,高个子的脖子被扭断了。
采薇吓得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接着神秘人走到旁边一个只露出两只惊恐的眼睛在外面的老人身边,揪住头发猛地向上一扯,把老人的头部从黄沙里扯了上来。
然后问出了同一句话:“小金呢?”
老人惊恐地叫了起来:“我不知……”
话没说完,又被神秘人一下杀死。
采薇明白了过来,这个神秘人就是来找一个叫“小金”的人。
想到这里,她心里猛地一动:会不会这个小金,就是人们传说中的沙女?
就在这个时候,神秘人又抓起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小金呢?”
小孩子吓得哇哇直哭。
眼见神秘人又要对孩子下毒手,采薇实在忍不住了。
这时连害怕都顾不上上,当即冲出去叫道:“住手!”……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尸骨,二俅他们无不觉得头皮发麻。
“毒,尸毒。”壹伽姑姑叫了起来。
其实不用她提醒大家也都想得到,这么多尸骨长期堆在这里,尸毒不重才怪。
孙田邈走上前来,从怀中掏出一只土黄色的小瓶说:“擦在鼻子下人中处。”
二俅抢着上前揭开瓶盖凑到鼻子前一闻,顿时被一股辛辣的气味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卧槽,这特莫啥鸡霸玩意,这么难闻?”
孙田邈从二俅手里将瓶子拿了过去,将瓶中的液体倒到了掌心中,然后用手指挑着抹到人中上,然后解释起来:“这是老夫以前专门配置的防尸毒的。”
二俅瞪大眼指着孙田邈说道:“噢我明白了,原来你老小子以前也是干挖坟掘墓这活的啊。”
孙田邈不悦地皱了皱眉:“说啥呢?以前在宫中时,大理寺那边遇到疑难案件,有时候验尸时会请老夫过去看看。”
二俅冷哼道:“就算以前没有,现在也是有。”
孙田邈马上来火了:“你用不用?不用就少废话。”
二俅立即嬉着脸抢过瓶子:“用用用,怎么不用?”
众人忍俊不禁,全都笑了起来。
没多久,大家就纷纷抹上了防毒药。
“难道咱们就真这么从这些……尸骨上趟过去?”万茛苟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意思?”二俅问道。
万茛苟说道:“难道你们没发现这些尸体不太对劲吗?”
说完就解释了起来。
下面的尸骨虽然这么多,但全部无一例外地都是手脚屈直向后,显现出一种极度扭曲怪异的姿势。
“这个没什么奇怪的,这是人牲。”张迁儿说了起来。
以前听赵天赐讲过,先秦以及更早的时期,那些奴隶是不被当成人来看的。在奴隶主眼中,也就和畜牲没有区别。所以那时候殉葬用奴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基本上就能确定是先秦乃至更早时期的墓葬了。
“这些畜牲!”二俅忍不住骂了起来。
万茛苟长叹一声说道:“都是些可怜人,二爷也就不要再这么骂了吧。”
二俅如何能受这个冤屈,当即跳了起来:“我是说那些奴隶主,简直就是畜牲。”
万茛苟长叹一声,不再继续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