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血色西域 第08章、强敌暗夜势张天 1
安平说大师,如果能以这样的功夫相传,我等实是感激不尽。我们在满洲时跟很多日本武功高手对过敌,很多日本高手都会一种功夫,就是意念控制。他们即能招唤一些禽兽对我们进行围攻,也能控制我们的精神,让我们不由自主。如果我们能不受他们控制,对付他们就有了更多取胜的把握。
智空大师说如此看来,把那套功夫传给你们,也算所传得人了。不过要得到那部秘籍,各位施主还要费一些周折。想来各位施主已经对这五台山的五台很是熟悉了吧?在北台的灵应寺有一座佛塔,你们去那里,打开佛塔地宫,会得到一个木箱,那份秘籍,就在那个木箱子里。跟秘籍放在一起的还有一种东西,可谓无价之宝,我也代表五台山的两千多僧众,送给各位施主了。小宁说大师,能不能说一说,那是什么样的宝贝?智空大师说当然可以告诉你们,那是一些麒麟的牙齿。小宁说麒麟的牙齿?那是什么东西?
张杰说大师,据我所知,麒麟这种动物,早在两千多年前的春秋之时就已经消失了。智空大师说没错,史料所载,麒麟确实早就消失了,可是修史之人有所不知,那是一般的麒麟,而在这五台山,却有两只麒麟一直活到一千多年前。麒麟在兽类众生中最有智慧,这两只麒麟寿达两千多岁,最终是在五台山的北台驾鹤西归,它们死后为五台山僧人所得,葬于灵应寺附近。又过一些年,一些僧人打开它们的墓,发现尸身已经气化,只剩下十几颗牙齿。这些牙齿比金铁不知坚硬多少倍,在黑暗中能闪出明亮的光。因为麒麟是至善之物,它们的牙齿便能驱除邪秽,扶助正气。你们得到那些牙齿,可以戴在身上,那样无异于穿了一身极神奇的甲胄。
张杰说可是,灵应寺的那座佛塔,肯定葬有高僧之舍利,我们打开地宫,会惊扰里面的高僧之灵魂。智空大师说这个你却不必不安,那座佛塔是专为那套秘籍和那些麒麟牙齿所建。张杰说原来如此。
智空大师说打开佛塔地宫,还需费一些周折,为了防止邪恶之人得到那两样东西,建那座佛塔时工匠们设置两道机关,一是设了上千支毒箭,一是一旦把那个箱子拿离原处,佛塔就会坍塌。你们把佛塔正北的土挖开两尺,会看到一面砖墙,只有把最上一层左边第九块砖按进去,那上千支毒箭才不会射出。之后你们可以把砖墙推倒,进入地宫。拿到箱子后,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否则就会被埋在里面。各位施主记好了吗?众人都点了点头。
智空大师说各位施主,你们现在就去灵应寺吧,我要去南台那边,收敛我师兄的遗骨了。一边说着,智空大师一边慢慢站起。众人一起说声多谢,慢慢退出。
出显通寺,众人稍作商议,立刻去往灵应寺。显通寺离灵英寺很远,北台又是五台山最高峰,山间没有路,很多地方又积了雪,极是难行。好在众人身手矫健,走得倒也不费什么力气。两个小时后已然来到灵应寺。灵应寺建在高山之上,冬日里极是寒冷,此时已经没有僧人住于其中。这里有必要对灵应寺进行一些简单的介绍。进山门向北不久便是灵应寺的过殿,有一个别称叫北极玄宫,殿内正面有韦驮菩萨像,韦驮菩萨四周有坐佛八尊。民国年间李相之在游记中对灵应寺有这样的记述,两殿摆设,都很整齐。正殿五间,特别高大,所用木料,都很笃实。殿顶的瓦是黄绿色琉璃瓦,砌成棋盘形。
殿门额上悬一巨匾,上书毗卢真境四字,为清康熙八年(1669年)所立。明代隆庆年间(1567—1572年)曾对灵应寺予以重修。到1986年,人民政府又重新进行修葺,正殿为三间石洞,内供无垢文殊菩萨。2001年,灵应寺再度扩建和维修,新建文殊殿五间,龙王殿三间及石牌坊一座,均为汉白玉砌筑。大殿单檐歇山顶,门窗拱券,前置廊,门前左右各置石狮一尊,左右偏殿为悬山顶,廊间柱头饰以石制斗拱,整体设施简洁明快,稳重大方。龙王殿置于两米高的高台上,面阔三间,拱卷式门洞,也是单檐歇山顶。殿前有汉白玉石雕护栏,护栏栏板浮雕各式花卉及草叶纹饰,极为壮观。
现在的灵应寺有一塔名隐峰塔,立于龙王殿东,是北台顶一大灵迹,是为纪念唐代高僧隐峰禅师而建。隐峰禅师俗姓邓,今福建邵武人,是唐代著名高僧。据说隐峰禅师经常是冬天居于衡岳,夏天住在五台山灵应寺。隐峰禅师圆寂后其弟子将遗体火化,得舍利极多,于是其弟子在北台顶建塔藏之,故而塔名隐秀。该塔精工细作,质感极强,是僧俗临北台必至之处。
智空禅师所说佛塔立于灵应寺后,安平等人来到塔下时,发现那是一座很简单的砖塔,只有一丈多高,基座呈方形。众人来到基座北侧,用刀剑挖掘,很快看到一面砖墙。安平小心翼翼地把第一层砖的左边等九块按入,细听时,里面传出一阵吱吱嘎嘎之声。等声音停止,安平和周小雨韩小奇一起用力,把砖墙推倒。
安平让大家退出数十米,自己进入地宫。地宫很小,只有四五米见方。很快,安平就在地宫一侧看到一个箱子。安平认真查看一番,之后把箱子拿起,以极快的速度冲到地宫之外。
安平只跑出十几米,那座佛塔便即坍塌。坍塌得十分彻底,整个塔身不是倒在旁边,而是陷到地下,很显然,地宫之下本来是空的。烟尘散尽,众人发现原来屹立了佛塔的地方几乎已经是一片平地。
众人聚拢到一起,安平用宝剑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打开,里面立刻放射出一团白白的光。此时夜幕已经降临,那团光照亮很大一片地方,而且传出去很远。再细看时,发现箱子里有一张羊皮,有一些白花花的东西。白花花的东西是动物的牙齿,有又尖又长的,有相对短一些粗一些的。又尖又长的略有弯曲,长几达半尺,形如短刀。相对短一些粗一些的长度也有三四寸。安平拿起一个长的,用手擦拭一下,举到眼前认真看。这时安平发现那麒麟之齿质地如同银白色的宝石,晶莹剔透,泛着极柔的亮光。看了片刻,安平禁不住赞一句,说的确是绝世之宝。
张杰上前数了一下,发现共有十二个麒麟牙。张杰想了想,说秀丽,你不会武功,就不给你了。秦秀丽说张大哥,我不是不会武功啊,只不过比不上你们武功高罢了,要我看这麒麟牙应该有我的,沈大哥才真不会武功。张杰说沈立东虽然不会武功,可是他会用电台,对特别行动组来说非常重要。秦秀丽说张大哥的意思,是我不重要?张杰说你当然也很重要,我们每个人都很重要,你的任务是一旦我们中间出现伤员,你要尽心尽力地照顾。你也看出来了,一遇到危险,所有人都会保持你。秦秀丽说好吧,张大哥是我们黑虎堂的堂主,既然你这样定了,我就不要。
张杰也不分长短大小,把十二枚麒麟牙齿分给大家,大家把玩一番,便都小心翼翼地装起来。安平得到的是一枚长一些的麒麟牙,他把麒麟牙揣起来,开始看那张羊皮。
羊皮很显然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虽然在地下埋了近千年,仍然极是柔韧,上面的字迹也十分清楚。安平很快看出羊皮上的字不超过五百,读几句,却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安平把羊皮递给张杰,张杰让小宁打了手电,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认真看上面的字。看了几分钟,张杰说各位,我觉得这不是什么武功秘籍,而是对佛法的理解和领悟。讲的是在修习佛法时如何静心,包括一些咒语,一些调整呼吸的方法。坂井柔说张大哥,我倒觉得这是极为高深的武功秘籍。智空大师说过,这部秘籍不是直接教人武功招式,而是让人增强精神力量,让人心智坚强。这其中的静心方法,实在是特别重要的。我们学武这么多年,中国的,日本的,武功的招式套路已经学得够多了,再学已经没有必要,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提高我们对武功的理解,让我们的精神力量强大起来。精神力量强大了,招式的力量也就会随之增强。张杰说你说得很有道理。
张杰又看几分钟,说各位,按这上面所说的方式修炼,要分成九个阶段,每一段有一种调整气息的方式,同时有一段咒语。这样,这张羊皮由安平保管,回到镇里后安平先把第一阶段说给大家,大家尽快开始练习。众人都点了点头。张杰把羊皮交给安平,安平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众人开始下山,黑暗中仍然走得很快,可是回到台怀镇时仍然已是半夜时分。众人各自回到住处休息。安平没有立刻睡觉,而是非常认真地看那块羊皮。很快,安平就记下了第一阶段的咒语和调息方法,试着练起来。练法很简单,一边对呼吸进行调整,一边默默念诵咒语。让安平十分惊讶的是只练不到一个小时,便有了神清气爽的感觉。
第08章、强敌暗夜势张天
第二天早饭后,安平把特别行动组的人叫到一起,把第一阶段的练法教给大家。安平还告诉大家自己夜间已经练过,觉得有很好的效果,众人都特别高兴。
接下来的几天,孙云海继续带领士兵们各处发动群众,特别行动组的人则到各个寺院去考察和拜见高僧。他们又来到显通寺,又一次见到了智空大师。智空大师说他已经收了他的师兄的遗体,火化后得舍利上百颗,已经妥善地藏起来了,待机会成熟,即建塔安葬。
安平告诉智空大师他们已经得到那部武功秘籍,并说练过之后有明显的效果。智空大师说这样的结果让他很欣慰,同时也了却了他的一件心事。那部秘籍已经在塔下埋好多年,此时终于有了合适的主人,终于能够发挥它的作用了。智空大师还提出一个建议,就是试着把那部秘籍与他的师兄所教功夫结合起来练。
这日晚间回到住地,张杰和安平带特别行动组的人与孙云海李松涛研究下一步工作。孙云海说各位,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就是十来天过去了,鬼子为什么一直没来。按说我们来这里鬼子是知道的。就算没有大部队过来,也会有小股侦察兵过来。可是我在各处派很多人,一直没有发现鬼子的影子。难道他们不会来了?
张杰说不,他们肯定会来,我们必须时刻提高警惕。
这时一个战士在门外喊报告,孙云海让那战士进来。那战士说报告连长,南面发现鬼子。孙云海问多少人,离镇子还有多远,那战士说大约一百人,我侦察的地方离镇子三十里,我跑到这里用了四十分钟,如果他们不在那里宿营,而是继续前进,现在离镇子应该只有十多里了。
孙云海想了片刻,说张杰,安平兄弟,我的意思是迎上去,干他一家伙。张杰说可以迎上去,干不干,到时候看情况。
孙云海立刻下令集合部队,特别行动组的人也都来到外面。不到两分钟,部队就集合起来了。这时孙云海已经又招一些新兵,队伍又有五十多人了。孙云海只跟两位排长交待几句,然后便带队伍出发。台怀镇东西北三面都是大山,山路非常难走,只有南面有一条山谷。队伍从镇子一侧绕过,过镇南后分成两部分,孙云海和李松涛各带一部分,分别走上山谷两边的山坡。特别行动组随在孙云海这边,上的是东面的山坡。
进入山林后向南又走片刻,众人看到了那伙日本人。确实有一百左右人,此时是在山谷中间的河边宿营。营地里点三堆火,日本人坐在火旁边,正在吃东西。通过望远镜,安平和孙云海同时看到众多的日本人中间有十几个人没穿军装。对他们那种装束安平熟悉极了,之前所对付的日本百合帮的人大都是那样的打扮。安平一边看一边小声说他们终于来了。孙云海说什么人终于来了?安平说看到那些没穿军装的了吗?他们是日本百合帮的武士,都有极强的武功。孙云海说你们在满洲那边对付的就是他们?安平说是的。
安平把望远镜交给坂井柔,坂井柔看了片刻后交给邵青,之后往下传,很快特别行动组的人就都把山谷中的情形看清楚了。坂井柔说张大哥,安平,我觉得百合帮不会只来这十多个。安平说如果不是来这十多个,其他的人就是秘密行动。邵青说也许那些人已经离我们或李指导员他们很近了。
安平心念电转,拉一下坂井柔,说姐姐,你带冯楠和孙英尽快去李指导员那边,如果遇到百合帮的高手,要尽可能保护八路军战士们。没有十分的把握,不要跟他们正面对敌,只要把他们引开就行了。坂井柔说好的,放心吧。
坂井柔带冯楠和孙英立刻出发,闪进旁边的树林顷刻间失去了踪影。安平等人对山谷中的日本人继续进行监视。时过不久,突然间呜呜之声大作,黑暗中四个黑乎乎圆溜溜的东西到了众人头顶,安平等人当然知道那是日本武士的夺命飞盘。安平知道这样的东西特别行动组的人都能对付,八路军战士就对付不了了。
啪啪啪啪四声枪响,四个夺命飞盘被打落,却是小宁和馨儿各开两枪。枪声回音未息,又是呜的一声,一枝箭从密林中飞出,直向众人射到,如同子弹一般闪着一点点寒光。那箭速度奇快无比,听到声音之时已经来到近前,瞄的是孙云海的头。安平一把把孙云海的头按到一边,啪的一声,那支箭钉在不远处一棵树上。
特别行动组的人都知道是大岛义典到了,同时也知道大岛义典既然已经发出他的日本第一神箭,就不会只发一支,而是要连续发很多支。安平大叫一声快卧倒,话音未落,果然又有两支箭到了。这两只箭瞄的是安平和邵青,射邵青那支被邵青躲过,射安平那支被安平用宝剑拨到旁边。紧接着又有四支箭飞过来,其中两支射的是小宁和馨儿,被小宁和馨儿躲过去了,另两支射的是两个士兵,两个士兵没能躲开,同时被利箭穿透,立刻失去了生命。
循着利箭飞来的方向,安平朝那边连开四枪,同时周小雨和韩小奇也各打两枪。
安平大声说大岛先生,别来无恙啊。不远处一个人说你是赵安平?说话的自然就是大岛义典。安平说是的,我就是曾经打败你的赵安平。大岛义典嘿嘿冷笑两声,说上次你们拿我夫人要挟我,我没跟你们一般见识,这次不一样了,我敢保证,你们这些人活不到明天天亮。安平说还是不要说大话吧?你上次不是我们的对手,这次肯定还不是我们的对手。大岛义典说不,这次我们肯定会把你们全部杀掉……
安平跟大岛义典说话时,小宁和馨儿已经让孙云海指挥战士们把枪口转向大岛义典所在方向。战士们知道此时遇到的不是一般的日本鬼子,都很紧张,同时也都握紧枪,手都扣在扳机上。
安平说大岛先生,你们这次来很多人吧?你的老师坂井先生是不是也来了?大岛义典说没错,我们来很多人,我的老师也来了。安平说你们来五台山,是想抢夺这里的珍宝?大岛义典说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军队很快就会占领这里,之后这里的一切就都是我大日本帝国的了,抢不抢夺,也没什么必要。我们是得到消息,听说你们在这里,来这里的目的是想把你们消灭。安平说看来我们又要大打一场了。好吧,我们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