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满洲烽火 第16章、血腥兵站救苍生
齐小燕被那个猪一样的日本军官拉进小楼二楼的一个房间，一进门，那军官就一边淫邪地笑着，一边扑向齐小燕，想把她摁在床上。齐小燕一拳击中那军官的太阳穴把他打昏，之后把床单扯成布条，把那军官结结实实地绑起来，并脱下那军官的臭袜子塞进他的嘴里。齐小燕出门，发现走廊里一个军官正拉着一个女子要进入一个房间，女子不从，那军官正在对女子连踢带打。齐小燕飞快地冲过去，一拳把那军官打倒在地，之后咔的一声，把那军官的脖子踢断。
齐小燕拉了那女子的手，小声说姐姐别怕，肯定会没事的。那女子身体颤得像风中的树叶，说不出话来，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齐小燕把她扶住，小声问她另外几个女子是不是也在这层楼里。女子点了点头。齐小燕说你在这里等着别动，我去救她们。齐小燕来到一个房门边，听里面有动静，砰的一声把门踢开，见正有一个军官把一个女子按在床上，女子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上衣已经被军官扯开，白花花地露出胸脯。齐小燕上前拉着那个军官用力一甩，那军官被甩得撞在墙上，立刻昏了过去，齐小燕过去飞起一脚，照例是把那军官的脖子踢断。齐小燕把那女子从床上拉起来帮她整理衣服，之后拉着她出门，让她跟先前救下的女子待在一起。
这时冯楠孙英郑桂芬吴翠莲都出来了，冯楠还救出一个女子。算起来，还有两个女子在日本军官手中。不过很简单，正好还有两个房间没进去。郑桂芬和吴翠莲破门而入，把两个军官杀掉，救出那两个女子。一个女子满脸是血，已经昏过去，吴翠莲费了半天工夫，才把她叫醒。
冯楠说小燕，欺负你那个军官没死吧。齐小燕点了点头。冯楠说带我们去那个房间。齐小燕又点了点头，之后和冯楠等一起拉了五个女子进入那个房间。满脸胡子的军官已经醒了，正在用力挣扎，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冯楠把那军官拎起来让他坐在床上，用日本话说我现在就把你嘴里的东西拿出来，你不要乱叫。军官又用力呜两声。冯楠说你要是不想死，就按我说的做。那军官想了想，点了两下头。冯楠把军官嘴里的袜子拿掉。那军官用力喘两口气，突然张开大嘴，啊了一声。冯楠用袜子把军官的嘴重新堵上，另一只手食中两指间多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在那军官胸前划了一刀。军官出不了声，身体一阵乱颤。冯楠说你要是再敢出声，我立刻杀了你。那军官眼里立刻充满惊恐，点了好几下头。
冯楠把袜子拿掉，那军官喘了好几口粗气，再也不敢出声。冯楠说我现在问你问题，有一句回答得让我不满意，我就把你的脖子割断。第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抓那么多女子。那军官说我们……我们，是想……是想让她们，当慰安女。冯楠说啥叫慰安女？军官说就是……就是专门为我大日本皇军服务的妓女。冯楠愣了一下，说你们抓那么多良家女子，给你们当妓女？那军官点了两下头。冯楠说你们一共抓多少人？军官说我们在这一带，一共抓三百多人，准备运到热河那边去，慰劳在长城那边作战的皇军。冯楠说关我们那个院子里只有一百多人，另外二百人呢？军官说另外二百人，昨天去山里了。冯楠说山里？在什么地方？军官说那是一个小村子，我不知道叫什么，就是往西，有新修的公路。冯楠说你这里有没有地图？军官犹豫了一下。冯楠把刀尖抵在军官的咽喉处，说你要是不说，我立刻杀了你。军官说别别别，有有有，在一楼办公室。冯楠说告诉我，哪个房间，什么地方。军官说一楼最东边那个房间，就在办公桌第一个抽屉里。冯楠说看来你还算老实，本来我不应该杀你，不过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肯定杀害了不少中国人，现在，我就为他们报仇。话音刚落，手一挥，把军官的脖子割断。
齐小燕和冯楠等带着五个女子悄悄来到一楼，在那间办公室找到了那张地图。之后出那栋小楼来到院子里。院子里有好多日本兵在来回逛，见到她们都现出淫邪的笑，有的还说一些肮脏的话语。那五个女子仍然十分害怕，低了头，颤颤的，不敢看那些日本兵。那辆卡车还停在那里，齐小燕安排郑桂芬开车，吴翠莲坐副驾驶位，跟冯楠和孙英一起带着五个女子很快上车。日本兵们起初没意识到她们要逃，见她们发动汽车，才感觉出事情不对，纷纷大声喊起来。四周的营房里很快出来好多日本兵，有的还带了枪。郑桂芬猛踩油门，卡车发了疯的猛兽一般在院子里转圈调头，冲向大门，其间把好几个日本兵碾成了肉饼。大门没开，郑桂芬不在乎，加大油门把门撞开，行到街上。
开出不远，安平和张杰等人从路旁闪出，郑桂芬把车速放慢，招呼他们上车。安平等人很快上车，汽车继续向西。安平他们把武器全都带来了，齐小燕等人找到自己的拿在手里或揣在身上。几个日本兵从大院里追出，很快就被众人打倒了。安平说小燕，到底怎么回事？齐小燕说这些日本人真是连畜牲都不如，抓那些姑娘，是让她们当慰安女，就是给日本军人当妓女。他们一共抓三百多人，说是用她们慰劳长城前线的士兵。冯楠说安平哥，我们要是不会武功，现在已经……已经……他们把我们选过去，是给十个军官。
山口佳惠突然说不可能，你们胡说八道。众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车箱里一阵沉默。片刻后，孙英说她没胡说八道，事情就是那样的。山口姑姑，其实我也是日本人。山口佳惠吃了一惊，说什么？你是日本人？那你为什么帮中国人杀日本人？孙英说我跟冯楠认了姐妹，而且，我要报仇。山口佳惠说你是日本人，怎么会跟日本人有仇？怎么会跟中国人认姐妹？孙英叹了口气，说山口姑姑，我和冯楠从小在旅顺那边的一个地下基地训练，最初是十二个人，除了我，那十一个全都是他们抓来的中国小女孩儿，他们给她们打了药，让她们忘记自己是中国人，告诉她们她们是日本人，是日本人杀了她们的亲人，她们将来必须为亲人们报仇。那十二个人除了我和冯楠，都被他们杀掉了，他们说要留下两个最好的。他们训练我们时方法特别残酷，我们每天都是全身是伤，他们还，找来好多日本兵，对我们……
冯楠说别说了，再说，我杀了你。孙英说姐姐，我，是想让山口姑姑明白，日本人在中国，确实做了好多坏事。冯楠说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你不是日本人，是中国人，可是你就是不信。孙英说我觉得我真的是日本人。冯楠说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日本人，日本人都无情无义，野兽一般，你心地善良，知情知义，怎么可能是日本人？你要是像日本人那样，我早就把你杀掉了。孙英说姐姐，你说过好几次了，说要杀了我，可是我知道，不论我怎么样，你都是不可能杀我的。冯楠哼了一声，说那可不一定。
山口佳惠似是自言自语地说原来你们就是在旅顺口那边接受过训练的两个女孩子，难道那里真像你们说的那样？
安平说张大哥，我们必须把那一百多个姑娘救出来，然后按那张地图找到那个村子，把另外二百多人也救出来。张杰说是，我们现在就去那个大院救人。事实上此时已经在那个大院外了，安平安排郑桂芬和吴翠莲留在车上接应，带领其他人冲进院子。院子里只有十几个日本兵，很快就被安平他们消灭了。安平他们把一百多名女子召集在一起，告诉她们赶紧离开，逃得越远越好。很快，一百多女子就散了。
第16章、血腥兵站救苍生
重新回到车上，见山口佳惠仍然呆呆地坐在车箱里。张杰看了看那张地图，很快找到在一片大山里有一个兵站，跟龙山有公路相通。张杰判断那二百多个女子就在那里，把图交给郑桂芬，让她沿着那条路行驶。行出不远，后面传来摩托车和汽车声，而且有枪声，很显然是日本兵追上来了。摩托车比卡车要快，不久，几辆三轮摩托就越来越近了，黑暗中车灯特别亮。安平说小雨，交给你了。周小雨很高兴，说没问题。周小雨把一直抱在怀里的狙击步枪端起来，看似不经意地朝后面打了一枪，最前面那辆摩托车立刻翻在路边。周小雨又打两枪，又有两辆摩托翻了车。其余的摩托车见对手枪法实在太厉害，都慢下来，郑桂芬加快速度，很快把追兵甩掉。
卡车行了将近两个小时，慢慢停了下来，大家都知道肯定是没有油了。安平和张杰招呼众人拿了武器等下车，在路边略停片刻，吃了东西喝了水，继续沿公路前行。已经是半夜时分，天上挂着一轮明月，月光下山的轮廓能看得很清晰。安平说张大哥，应该很快就到了吧？张杰说是，最多不会超过十里地了。安平说那我们应该小心一些了，说不定什么地方就会有暗哨。张杰说是，再走五六里，我们就下公路，从山林里穿过去。
一个多小时后，众人来到那个兵站外围。当站在山坡上看清下面的地形时，齐小燕说哥，这不是老爷爷老奶奶家那个村子吗？安平说是，就是徐家营子。齐小燕说日本人竟然把兵站建在这里，还新建这么多房子。哥，你看，老爷爷老奶奶家的房子还在呢。安平说是，房子还在，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齐小燕说哥，我心里直打鼓，我们下去看看吧。张杰说这兵站周围肯定有很多暗哨，还是等一等摸清了再下去。齐小燕说不，我必须马上下去。你们不下去，我自己下去。安平说张大哥，我跟小燕先下去看看。
张杰理解安平和齐小燕的心情，知道硬是拦阻他们下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也就只得同意。张杰说这样，我们尽可能不让日本人发现，分开行动，在那间小房子旁边集合。安平说声好的，拉齐小燕一下，两个人很快进入树林。其他人两三个一组，悄悄下山。山口佳惠随在张杰身边。十多分钟后，众人在小院外汇合，先听片刻，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却闻到一股难闻的气息。大家都意识到情况不妙，不再耽搁，飞快地进院进屋。屋里很暗，周小雨拿出手电，打亮了，同时却又用手遮住不让光线过多外泄，在屋里慢慢照。很快，在东屋墙角找到两具尸体。齐小燕从周小雨手中拿过手电照在尸体脸上，发现两张脸都已经烂得塌陷，很多地方已经没有肉，露出了骨头，显然人已经死好长时间。再看尸身，也瘪瘪的了。不过从头发和衣服上，还是能看出是一男一女两位老人。
齐小燕哭起来，可是她不敢大声哭，而是用手捂了嘴，把声音憋住。安平也无声无息地流下了眼泪。冯楠说安平哥，我们过去，不管有多少日本人，全都杀掉，一个不留。安平说好，这就过去。
山口佳惠说慢着，你们凭啥认为这两个人是日本人杀死的？冯楠说这还用说吗？肯定是啊，那次在南满，还有那次在承德避暑山庄外，你们日本人不都是把整村的人杀掉吗？现在在这里建兵站，肯定是把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杀掉。山口佳惠说我不信，我们日本军人不会杀这样的手无寸铁的老人。冯楠说得了吧，你们日本人不但杀手无寸铁的老人，连三四岁的小孩子都杀。别废话了，我们现在就去。山口佳惠说慢，我要检查一下。冯楠说好啊，你检查。
山口佳惠从齐小燕手中拿过手电，伏下身，认真检查两具尸体。尸体散发着极其难闻的气息，但山口佳惠不在乎，检查得很认真。两具尸体胸前的衣服齐齐地被割破，掀开衣服，发现肋骨断得很齐，显然是被利刃劈砍所致。山口佳惠慢慢站起来，默默无语。冯楠说怎么样？只有日本的武士刀，能劈出这样的伤口吧？山口佳惠慢慢出屋，打着手电寻到西屋，在墙角发现好几具小孩子的尸体。山口佳惠检查那些尸体，发现大都是五六岁的孩子，有男孩，也有女孩，都是长刀劈砍致死。
孙英说山口姑姑，这回你该相信我的话了吧。山口佳惠站在那几具尸体前，仍然不说话。张杰说安平，我们先离开这里，明天找个时间，把老爷爷老奶奶和这些孩子们安葬了。我们先派人去侦察一下，看看兵站那边什么情况，然后研究一个行动方案。安平说用不着侦察，也用不着研究方案，我们冲进去，把所有日本人都杀掉。张杰说安平，一定要冷静，我们怎么样都行，反正大家一直都没把死当回事，可是还有二百多个姐妹啊。我们蛮干，很可能会连累到她们。齐小燕说是啊哥，刚才我也不够冷静，现在想好了，觉得张大哥说得对，我们一定要发挥我们的优势，不能跟他们大张旗鼓地硬干。
沉默片刻，安平说好吧，我们先撤到旁边山上，冯楠孙英，你们俩下去侦察，二十分钟后用暗号跟我们联系。冯楠孙英答应一声，飞快地出那间小屋。
安平带众人来到几年前齐小燕在那里练武的那片树林，坐在草地上静静等待。恰恰二十分钟后，几声夜鸟的叫声在附近响起，安平回两声，冯楠和孙英来到众人中间。安平连忙问怎么样。冯楠说整个兵站是用铁丝网围着的，在山坡下面的河滩地里建着二十多栋房子，每栋房子有五个门，十个窗户，南面第二栋和第三栋住着日本兵。房子中间有的地方堆着物资，有军火，有粮食。房子东边有十好几辆卡车，旁边有好几十个汽油桶。抓来的姐妹们被关在第一栋房子里，外面有好几个日本兵看着。兵站里只有四个流动哨，应该是日本人没想到会有人来，警惕性不是很高。里面没有大部队，最多只有百十来号人守卫。
安平说张大哥，你说怎么行动？张杰说小雨小奇，你们俩在外围找制高点掩护，桂芬翠莲，你们俩负责救出那些姐妹，安平，你负责解决岗哨，然后支援桂芬翠莲。我和小燕一组，对付第二栋房子里的士兵，冯楠和孙英一组，对付第三栋房子里的士兵。安平，你先行动，五分钟后我们行动。
安平说声好，飞快地出树林，朝兵站那边行去。很快遇到了铁丝网，安平攀住一根水泥立柱，嗖的一下跃到里面。安平躬了身，无声无息地前冲，很快来到了那些房子中间。很快发现流动哨了，轻而易举地干掉。安平转到第一栋房子前，月光下看到有五个人拿了枪或站着或来回走动。安平飞快地冲过去，转眼之间，就把五个人全都解决了。安平蹲在墙下，听到房子里有很多人，有的在小声说话，有的在抽抽咽咽地哭，都是女子的声音。正在这时，两个人飞快地来到安平身边，是郑桂芬和吴翠莲。吴翠莲说怎么样？安平说卫兵都解决了。吴翠莲说我们是不是把她们放出来？安平说现在放出来会有危险，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去支援张大哥他们。吴翠莲说你去吧，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