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章 读书观史凌云志,比翼连理关雎意5
接着又读到《菩萨蛮.枕前发尽千般愿》:“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砣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读着就笑了起来,这就是一个痴情郎睡觉前说的狠话!要想我不爱她,除非青蓝烂掉,秤砣浮起,黄河枯死,否则就让参辰白日见,北斗去南边,三更太阳照。泼辣直白热烈,于不可能处见真意。
薛米醒了过来,看曲志拿着书读着笑着,就想坐起来凑过头来看,结果起床披了件衣服去洗手间,一会功夫冻得哆嗦着进了卧室,然后上床,把手放在曲志肚子上取暖,然后一条腿就放在曲志腰上,两条胳膊抱着曲志,凑过头来曲志读的书。曲志把刚才读的两首词给薛米看,然后对薛米说:“米,告诉你,第二首词里的狠话我也在睡觉前说过,我是在夜里望着窗外的蓝山说的……”
还没说完呢,就听见薛米意味深长地说句话:“志,外面没人。”
曲志一下子反应过来说:“真的?都走了?”
薛米红着脸兴奋地点点头,就压在了曲志身上,两个人就亲在一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都**着紧紧地拥抱着,互相兴奋地颤抖着抚摸着彼此,她觉得浑身好烫,好像在漫无目的地找着什么,曲志觉得她全身发红,酥软,搂着真舒服。
他想要他,亲着她每一寸肌肤,她双手搂着他的头,感觉他朝下,然后一阵无力喊了声:“志!”
过了一会,她在他耳边说:“志,你轻点,开始痛的。”曲志咧着嘴说爱她。
薛米紧紧地抱着他,手指甲都陷到他皮肤里去了,忽然她皱着眉头一下子就使劲地咬在他肩膀上,眼泪流出来,他赶快给擦眼,说爱她,说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
过了一会,她觉得好多了,身体变得很敏感,既紧张又柔软,她感到他真有力气,一阵阵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全身心的扩散着蔓延着燃烧着。他抱着她,亲吻着她的脸、眼睛、鼻尖、脖子、耳垂、唇,想把她给融化在自己身体里,或者他融化到她身体里,他看着她,她闭着眼,双手时不时紧紧地抱着他,时不时无力的放在身边,他感到原来这是那么美妙,他听到她低低地喊着他的名字,她的身子那么柔软。
他想起了那年那夜湖畔相遇相见相伴,他向她说自己喜欢她,问她可不可以,她毫不犹豫地说可以。他还想起那次去拍照片,那个女营业员说他们俩是夫妻,他和她都很开心。
去年的时候,他们去吃火锅,大雪漫天,他们在漫天大雪里笑着追着喊着相拥吻,然后她在他背上对着蓝山大声喊:“薛米爱曲志!”在他耳边轻声说:“志,米爱你!”他就俯下身来,紧紧地搂着她,对她说:“米,我爱你!”她也是。他又说:“米,你是我老婆!”她睁开了眼笑着认真地说:“我是你老婆,你是我老公。”然后说:“志,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
也不知多长时间,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他就在她身上,好长时间才抬起头来看着身下的她说:“米,真好!你呢?”薛米说:“真美!我都晕了。”又过了会,两个人面对面躺着,都看着彼此,笑着。他说:“刚才我觉得都融化你身体里。”她说自己也是。
然后她笑着说:“咱们去洗洗吧。”两个人坐了起来,披件棉袄,曲志背着她去洗浴间清洗,热水放着,淋浴间热腾腾的,你帮着我我帮着你的,就吻着,他说还想要,像个贪吃的孩子,她也是。
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两个人腿都站不稳了,就找毛巾擦干了水,曲志抱着她又到了床上,就是抱着彼此。
过了一会儿,曲志说:“米,我饿了。”
看看时间都快十点了,薛米说:“咱们起来吧,我给你做麻辣面吃。”
曲志说:“米,我还想再吃你。”
薛米说:“不能再吃了,我都疼了。路都走不好。”然后又说:“要换换床单。”
曲志舍不得的说:“好吧!等你有力气了,你吃我吧。”
薛米亲了他一下说:“好。”于是两个人起床,看看被单上美丽动人的图案,曲志又舍不得起来了,薛米说再躺一会,说她也饿了。
终于两个人腻腻歪歪地穿了衣服起来。薛米去找新床单来换,把原来的床单拿到洗浴间去洗了,然后放在洗衣机里洗。她走到哪,曲志就跟到哪,就像哈巴狗一样,或者就是一个跟屁虫。
然后两个人进厨房,开始下面,下了满满一锅面,找个特大的碗。面还在锅里的时候,曲志口水就咕噜咕噜地咽着,看的薛米让他到餐桌上去。他不要,他就要跟着薛米,她做饭的时候,他就在她身后搂着她,脸磨蹭着她的脖子,把薛米痒的笑个不停。好不容易面好了,两个人把面盛到碗里,曲志端着面碗,薛米拿两双筷子,然后一起坐在餐桌前,然后开始吃面。曲志撩了一筷子面,吹了吹,然后放在薛米嘴边,薛米笑着吃了,薛米也撩了一筷子面,吹了吹,给曲志吃。两个人很快就吃完了一碗面,又到锅里盛了大半碗,然后又吃完。
然后两个人做在餐桌边,这才出来口气,真好,又有力气了。然后两个人一起收拾刷锅刷碗。然后薛米又去把洗好的床单拿到阳台上晾晒。
薛米觉得走路有些不舒服,就说:“本来想下午和你去商场,给你买件衣服的。现在去不了了。”
曲志问道:“为什么?”
薛米走过来拧了他一下说:“我疼,你力气那么大。”
曲志就抱着她说:“那咱们就躺在沙发上或床上看电视,或者看书吧。”
薛米说:“还是沙发吧,到了床上,你又想了怎么办?”
曲志笑着说:“你不想不就行了。”
薛米又拧了他一把说:“我也想怎么办。”
曲志一下子就把薛米抱了起来,又来到卧室,把她放在床上,说:“放心!”
于是两个人就坐在床上说话,从早上醒来,两个人都忙活折腾着,现在才算安静下来。两个人坐在床上,说着说着,薛米就靠着曲志瞌睡了,曲志把她放平了,就坐在她身边看书。下午两点多,他也躺下了睡了
薛米下午三点不到就醒来,看到曲志在她身边搂着她睡着呢,枕头旁边放着一本书,就是曲志早晨读的那本书,看到了那首《新月曲如眉》,当读到“两朵隔墙花,早晚成连理。”时,看着身边的他,不由得就笑了。她就起身,穿了衣服,下了床,然后开门出去。
刚来到沙发上坐下,李丽青从外面开门进来了,一看就薛米一个人就问:“曲志不在?”
薛米指指卧室说:“看书看的睡了。”
然后李丽青就感到有什么不同,四处看了看,薛米问:“老妈,你找什么?”
李丽青也没发现什么,就是直觉有些不对劲,然后就看到了阳台上晾晒这床单,因为她没洗床单,那肯定是薛米洗的,心里就明白了。
看看没人,李丽青就坐在薛米身边低声问道:“采取保护措施了吗?”
薛米一听脸就红了,做贼心虚,但是她很快就大方地说:“嗯!”
她很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李丽青点点她额头,又指了指阳台,薛米也明白了,是床单出卖了他们。就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笑,想了想还是对李丽青说:“妈,我相信他。如果没保护的话,他不会的。他说我们还没毕业。如果都毕业了,不用就不用,要是有了,就要。”
李丽青听了沉默了一会说:“他真的这么说的?”
薛米说:“嗯,昨天他就想,因为没有保护,所以他就没。”
然后看着李丽青说:“妈,谢谢你把那放在抽屉里。我都没想到。”
李丽青听了薛米的话,就笑了,说:“你是我女儿,做妈的当然为你好,也是为你们好。”然后又说:“听你这么说,老妈也相信小志,那孩子是真的对你好。我和你爸也放心。”
薛米感激地说:“妈…”就说不出话来了。
李丽青站了起来说:“和我一起去买菜吧。”薛米红着脸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妈……我走路不方便!”
李丽青又低声对薛米说:“你们还年轻,要注意保养身体,老妈和你讲,男人……”
薛米听了就说:“那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不懂这些,和你学学吧。”
下午三点半左右,曲志也醒了过来,习惯性去搂薛米,才发觉薛米不在床上,就喊了两声,也没有声音,估计是出去了。他就起来,去洗手间洗洗脸,又照照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和以前不一样,后来自己对自己说:“嗯,我现在是个男人了吧。”想起薛米和自己说的“你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心里很开心,又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从洗手间出来,就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然后去卧室拿了那本《管理的实践》读。放假前他读完了第一部分,第一部分主要讲德鲁克认为的事业是什么,事业将是什么,应该是什么,以及企业的目标、成果和生产的要求。第二部分他以福特汽车的成长的故事,讲述“目标管理和自我控制”的效果管理。曲志没有什么企业实际工作经验,他过去一年里读了很多企业的成长发展的书,也学过管理方面的理论,但是象《管理的实践》这样深刻、独特的论述的不多。
看了一会,他就去卧室拿了笔和一本平时读书时用的笔记本过来。就坐在沙发前的矮台子边,一边读书,一边写下自己的理解、疑问。越读越觉得管理是个大事情,他想企业首先应该是人,然后是机器、设备、厂房,将二者融合一起的就是管理,没有管理的企业想做大做强简直是不可思议。另外还有技术、工艺,这是企业软的方面。
管理说到底应该是对人的管理,人很复杂,他不由得想起了去年班里的手抄报事件和参选优秀班级失利的事情来,其时那也是一个管理不到位的问题,当然企业比一个班级的管理更复杂,更具有系统性、矛盾性、多元性。他想起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里说的:“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是实践的。”他想德鲁克把这本书叫做管理的实践,真是非常有意义,管理是实践的,说白了讲的就是如何把一个企业管好的实践问题。
读着书,写着读书笔记,他就沉了进去。就连薛易建开门进来,他都没意识到。薛易建今天下班比较早,敲了敲门,没人答应,以为家里没人呢,估计那两个人活宝也出去了。谁知道进屋一看,就看见曲志坐在沙发和矮台子间的地上,在聚精会神地看书,一边看一边写着什么。
他也没打搅他,就放轻脚步走了过去,来到曲志身边,看他读书。看他读的是一本外国人写的书《管理的实践》,时不时地拿笔写着自己的感悟。薛易建平时听薛米说过曲志读书的拼命劲头,还有读书时仿佛身外无物的状态,今天自己是亲眼看到了。他就轻轻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很欣赏,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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