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千山万水两地人,晨钟暮鼓一日间4
曲志和父亲拎着行李走了过去,在桌子前面站定。
曲志看着那个短发女同学大声说道:“两位师姐,您们好!我是曲志,96经管2班的,前来报到。”
听到曲志的话,那个短发短袖衬衫的女同学看了看名单,又看了看曲志,然后说:“啊,曲志同学,欢迎你!”
听到曲志的名字,旁边那个长发连衣裙大眼睛的女同学好像想起了什么,看了曲志两眼,就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道:“你就是曲志。久仰,久仰!”
短发女同学看着她说道:“仪琳,别闹了,快点办理一下,马上还有同学要来。”
曲志赶忙从书包里拿出录取通知书和身份证递给那个叫仪琳的女同学,她先认真核对一下信息,确认无误后,做好登记,大眼睛师姐又让曲志填写了报到表,签了字。
手续结束后,她就对短发女同学说道:“薛米,你带着曲志去宿舍吧,我已经跑了两趟,腰腿都酸了,其他人在忙着呢。”
说完,她又挨着薛米耳边轻声说些什么,就看到那个叫薛米的短发女同学边听边望了望曲志。
曲志依稀听见仪琳师姐低声说:“小米,你看,这是魔……”
薛米听了,表情极为丰富,就爽朗地笑了起来,站了起对曲志说道:“好吧!曲志同学,跟我来吧!”
于是薛米走了出来,带着曲志父子两个人先去领了被单、被套,又去领了热水瓶、洗脸盆,又带着他去男生宿舍。
薛米很热情,看着曲志父子两个人大包小包又是背又是拎,实在没那么多手,就主动的帮着曲志提着一个热水瓶和洗脸盆往男生宿舍走去。
薛米边走边对曲志交待道:“曲志同学,你的宿舍在男生宿舍六号楼的521室,记住了吗?”
曲志连忙点点头说记住了,又抽出手来,擦了把脸上的汗。薛米走在最前面,曲志跟在薛米后面,曲志父亲曲守中走在最后面。
曲志一边跟在薛米后面走着,一边对走在前面的薛米说道:“谢谢师姐。”
又觉得需要问问师姐名号,于是又问道:“请问师姐,你叫薛米吗?是哪个薛,哪个米?”
薛米提着热水瓶和洗脸盆,回过头来:“啊,”指着胸口的一个小牌子说:“就是这个薛,这个米。”
曲志心想这是什么回答法,就凑近了薛米看小牌子,这才看清楚,就说道:“哦,原来是薛米师姐啊!”
曲志又伸着头凑近了去看小牌子,想再确定一下。
薛米看曲志又凑近了看,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恼火地说道:“哎,那个曲志同学,请你注意一下形象,看一次不就行了。到底想看什么?”
曲志一听赶忙抬起头来解释道:“薛米师姐,你看,我近视,不是担心看错了字嘛。”
他不由得心想,我能看什么,不看你的名字还能看什么,怎么蓝山大学的女同学都这么小气。
薛米一听曲志的解释,也在情在理,她也无话可说,又看着曲志一副人畜无害淳朴模样,心里嘀咕着说:“这个魔教后人,啊,谁知道你想什么,牌子上字那么大,还要看两次,还凑这么近,不是想占我便宜嘛。”
不过,她转过来又一想:“嗨,是不是想多了。嗯,昨天在宿舍里和仪琳、慧慧她们说要除掉这个魔教余孽的……”
她马上又对自己说说道:“嗨,薛米,你想哪去了。”真是一团浆糊。
走到六号宿舍楼,三个人开始往上爬着楼梯。薛米在最前面,曲志在她后面跟着,父亲在他后面。由于行李太多太重,平地上走还行,爬楼还真是有些辛苦。曲志刚开始还好,后来爬一层楼,就停下来喘口气,然后再爬。
薛米拎着热水瓶和洗脸盆在前面,曲志从后面跟着,时不时看看在他前面爬楼梯的薛米,不由得就用眼光结合着平面解析几何,理性精准地丈量着前面的薛米:身高估计一米六五,体重估计一百一十斤,后面看,体型匀称,线条流畅,屁股比较结实,长裙偶尔露出的小腿笔直,柔韧度极好,皮肤细腻有光泽。好像嘛,还不错!
薛米在前面爬楼,本能地感觉到后面有双眼睛在打量着自己,那眼光好像有些欣赏,又有些别的意味,于是她整个人就感觉不自然起来。她就时不时停下来,非常警惕地回头看着曲志,但是她看到曲志正喘气背着行李爬楼,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与此同时,薛米也是暗暗运用着高等数学结合着心理学和美学来批判解析着曲志:嗯,这个魔教后人,体力不行,才爬了四楼就喘不过气来了,疏于锻炼,不行!身高一米七六上点,个头不够!体重估计一百三十斤左右,嗯,太重!眼神好像有些特别,觉得很干净,还能看!嗯,其他的嘛,一无是处。
终于到了五楼,左转到靠着楼梯边第三个宿舍就是521室了。
薛米站在宿舍门前,也是气喘吁吁地对曲志说道:“曲志,这就是你的宿舍,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
说着,她把热水瓶和洗脸盆放在门口,对曲志父亲说道:“叔叔,你们进去吧,我走了。”
曲守中赶忙说道:“丫头辛苦了。”
薛米说完转身离去,没有理会曲志。
曲志是个礼貌的好孩子,就在后面大声地喊着:“薛米师姐,谢谢你,辛苦你了!”
薛米朝后面挥挥手就下楼了。
这是曲志和薛米在漫长人生岁月里的第一次相见,互相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管是曲志对薛米的欣赏,还是薛米对曲志的批判,两个人都承认对方给自己留下了难忘的第一印象。
曲志推开宿舍门,和父亲拎着行李进了宿舍。看到宿舍已经有了一个同学,他身高不到一米七,略胖,脸上有些坎坷不平,很热情。他的床铺选择了靠窗的下铺,曲志就选了他的上铺。
两个人打了招呼,互相介绍了一下自己。他叫王帅,他姐夫昨天就送他过来,今天早上乘车回了湖南。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个同学,名字叫李辉,他父亲送过来的,安徽人,他选了靠门的下铺。
下午三点多,最后一位舍友过来,叫孙动,是他姐夫送过来的,本省人,他住在了靠着门的上铺。一个宿舍四个人,至此满员。
曲志、王帅、李辉和孙动,以后四年就要朝夕相处,于是四个人凑在一起,兴奋地交谈着。曲志父亲和李辉父亲还有孙动姐夫在一块说着话。
晚上,曲志和父亲一起吃了饭后,说了会话,就休息了。父亲和曲志睡在一个床上,床不大,但是还行。父亲明天早上就回老家了,所以睡的早,曲志也忙碌了一天,也累了,也早早地睡了。
在奔波、忙碌和疲惫中,曲志度过了他在江南蓝山大学的第一天,感觉有些兴奋,又有些陌生
今天,薛米和朱仪琳一群姐妹们也是辛苦了整整一天,不断地接新同学,送新同学,忙忙碌碌地过了一天。
当她们送了最后一位女同学去宿舍时,天已经黑了。蓝山大学宿舍区,灯火通明,热闹非常。由于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新同学,宿舍区的食堂、大排档、小卖铺,格外地喧闹,甚至是人满为患。
薛米和朱仪琳拖着疲惫的身子一起慢腾腾地回到宿舍,一层一层地爬上五楼。
朱仪琳觉得薛米今天有些异样,为什么呢?想想看,她发现薛米走几步就忍不住往后看两眼,尤其爬楼梯时,平时,薛米爬楼梯时,往往只是一个劲地往上爬,一口气就要爬到宿舍五楼,而今天呢,她是几乎爬几个台阶就往后看看,一副很警惕的样子,还时不时地用双手捂着屁股,好像屁股受伤了一样。
朱仪琳就奇怪地问道:“米,你屁股是不是受伤了?”
正在双手捂着屁股爬楼梯的薛米听了一愣,莫名其妙回答道:“没有啊,仪琳,我好好的!”
朱仪琳好生迷惑不解地问道:“小米,你没受伤,捂屁股干嘛?你看看你,今天爬楼梯,你一直捂着屁股。有病啊?”
薛米一听,下意识地松开双手,但是她爬了几个台阶,下意识又要去捂,朱仪琳从后面拍了她的手,直到爬到四楼的时候才别过来。
朱仪琳想了想,好像薛米是从送那个叫曲志的魔教后人回来后才开始这个样子,很是好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后要找个机会问问,。她心想,如果是那个魔教长老后代对薛米做了什么的话,要好好教训他一下,一个小师弟刚上来就敢欺负师姐,这还了得!
其实,薛米听了朱仪琳的话后,心里好生尴尬。上午,她送曲志上楼的时候,她总感觉他的目光在她身后面一寸一寸地丈量着自己,这让她全身不自在,不过看他的眼神,很平静很干净的那种,应该大概也许可能估计没有那种意思吧,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想起这事,薛米感觉自己的脸都在发烧。她不由得心想,难道昨天宿舍里和仪琳、慧慧她们说要除掉这个魔教后人,冥冥之中自有报应了不是?看来还真是不能背后说人坏话呀,自作自受了不是?但是,那个可恶的魔教后人,竟然找个看我名字的借口直盯着我胸口看,该打,该死!想到这,薛米下意识地挺了挺胸,感觉还行吧。
朱仪琳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哭笑不得。
薛米想想明天就是周末,于是就对朱仪琳说道:“琳琳,明天就周末啦,我们早晨去爬山吧?”
朱仪琳在后面边爬楼边喘着气说道:“好,听你的,我的大米。”
朱仪琳比薛米年长一岁,两个人就是闺蜜,彼此没什么秘密可言,而朱仪琳对薛米就像大姐一样地宠溺她,薛米在朱仪琳面前有些小娇气。
江南蓝山大学在结束了一天的喧闹后,渐渐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夜色深沉,宿舍楼的灯光一个一个的熄灭了,整个校园进入了夜的时间。
夜空繁星闪烁,星星点点地从蓝山而来,来到校园,来到宿舍区,来到教学区,来到了学府大道,来到蓝山湖,浩渺的湖面在夜风吹拂下微波荡漾,湖南岸的市民广场已经空无一人,整个蓝山静谧而又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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