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势分阴阳

  银翼的提示声传来,冷剑幽幽苏醒,河曲的第一缕阳光映在脸上,冷剑开始盘坐。
  天蓝色的炁化作水液一般不断旋转,一阵身体洗涤般的感觉传来,冷剑睁开眼,眼前的景物变成蓝紫色,不一会儿,恢复正常。
  下了车,冷剑看着万兽林的鸟鸣兽吼,一阵阵郁气被疏解,入夏了,正是万兽林鸟兽们的繁殖期,当然,其他类型的家伙,也在这个时候活跃。
  “石虎,下来吧!以后这就是你的家。”冷剑回首淡淡道
  一头怪石嶙峋的猫科动物从车里爬出来,这一路关二爷瞑神般不惊不怒的紫猎,让石虎心惊胆战,尤其是它在冷剑允许下捕猎一头鬼虎的时候,火红色的炁将一旁的伥鬼都吞噬干净!
  单手按在石虎头顶,抚慰了一下,带着它来到石龙面前,巨大的龙躯宛如一座山脉,石虎嗅着一股特殊的气息,一声喉咙里低吟的音节传来,石虎猛的一哆嗦,精神抖擞。
  “嗷呜!”顺从的回应了一声,石虎趴在石龙面前,守护着它。
  冷剑笑了笑,回到山顶,把紫猎唤出来,一番训练,看着它一爪抓碎的山石,满意的点了点头。
  “唉,炼魂师,一个泛指吧!”打开银星,看着某讯的资料库,道门通幽,佛门超度,以及各类支脉的驱邪攘灾,一一展现。
  一头头金钱豹在森林里不断巡逻,紫猎大吼一声,顿时山林震颤!
  石龙不满的发出石头摩擦的声音,紫猎歪着头,貌似听不懂,突然一声凄厉的吼声传来,冷剑放下手机,极目远眺,一堆篝火烟雾缭绕。
  一声鹰哨,金雷飞到崖顶,冷剑急忙赶去。
  “抓住这匹马!”
  一头睁着八目的黑色骏马在豹族的掩护下不断奔逃,转过头看着一匹匹骏马在马场里被人骑驯,眼中红光大放。
  一声熟悉的鹰啼,冷剑缓缓走到两股力量面前,挥手一柄银色短剑,引得对面的人嘀嘀咕咕。
  “小子!这是头冥兽,墓里面出来的,识相点就让给我,道爷我还可以赏一个大钱!”一个嘴边没有几条胡须的人奸笑道。
  “如果不呢”
  “那我保证你在河曲~”
  “待不下去!”
  冷剑皱着眉,看着几人凶神恶煞的表情,虚晃一划,惊得对方连连后退。
  “哪个地方的”
  “哼!汾河!”
  “哦~那我是本地人,你们可以滚了!”
  冷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骑上骏马,在人群里不断挥剑,斩掉拘束骏马们的马嚼子,骏马们慌乱以后仰天嘶鸣,跟着追魂形成一支队伍,与对方对峙。
  “嘿!小子,看你二十啷当的样子,怕是没经过世面,我可是河曲旱神——王少爷请来的,专门为他寻找一个合适的坐骑,王老爷要给少爷建城隍庙,这十里八乡都是清楚的,你~”
  “不怕死吗”
  冷剑淡淡一笑:“王诩啊我可以怕任何人,但唯独,不怕你们这些地头流氓!”追魂扬起前蹄一个人立,几十只骏马朝着对面冲去,对方几片胡须抖了抖,哆嗦道:
  “兄弟们,换狗皮!”
  群马在追魂的带领下,将对方追的无路可走,奔逃间,一个个换上了警察制服,看的冷剑一阵皱眉。
  “告诉你!王元县长马上就要高升了,我们现在都在警局挂职,别以后吃不了兜着走!”鼠须中年人色厉内荏的尖叫道。
  冷剑扬起短剑,冷冷的看着他:
  “世风日下啊!,什么时候改革的春风才能到这里啊!”
  看着冷剑仰天长叹的功夫,鼠须中年人,打了个暗语,几十名穿着警服的家伙从身上取出一件件或小镐,或bishou,甚至洛阳铲的兵器,朝着冷剑缓缓包围。
  冷剑看着鼠须青年念念有词,眼中金轮闪动,一道道黑色的炁笼罩土夫子们,一双双红色光点在晶状体亮起,冷剑淡淡一笑。
  “呵呵呵,玩阴阳术,你当你是阴阳师啊!”眼中一道血色勾玉转动,追魂的八目缓缓闭合,鼠须青年身体渐渐颤抖,直到追魂的真正眼睛露出,冷剑才一声大喝:
  “摄魂!”
  一只只黑色的灵从土夫子们身体里挣脱,环绕着冷剑,场内顿时冷风阵阵。
  冷剑手里一个太极图印凝结,红蓝两色的炁缓缓转动,一只只灵经不起诱惑钻入其中,化作一颗颗鬼齿。
  冷剑看着手心的几颗鬼齿,叹了口气:“唉!人艰不拆啊!蚊子再小也是肉!”
  “点子硬!撤!”鼠须男掉头就跑,可等待他的,是一只巨大的鹰爪。
  土夫子们呆立在原地,宛如失魂落魄,冷剑拨通了地方部队的电话,对方显示未接通,冷剑呵呵一笑,水火炼度过后,一道道蓝色丝线牵扯着众人,看着手里的丝线,冷剑一阵思索,最后还是放了手,一簇簇烛火般的东西回到土夫子体内,众人如遭雷击,幡然醒转。
  几个意志比较坚定的看着人高马大的冷剑,一阵哆嗦领着众人四散奔逃。
  “王元啊王元,这么喜欢玩弄anbg吗看你教出来的一个个皮囊,枉为人师!”
  “罢了,所谓的人情社会,就是人情冷暖吧!”
  “河曲,慢慢的变成了最不想成为的样子,就像那些认为自己顺势而为的愚人,自作聪明。”
  骑着追魂巡查万兽林,一个端着酒瓶的军装青年摇摇晃晃走过来,看着一身黑色劲装的冷剑,冰冷的眼神直入人心:
  “带我去银星实验室。”
  一个描金的路牌出现在眼前,刘远山看着眼前的王家生态会所一阵疲惫:
  “又是吃吃喝喝,每次都给我要东西,还都是他家的会所,给他掏钱。”
  “冷剑啊冷剑,你怎么就不明白,shehuizhuyi旗帜下,县长就是土皇帝,拉开虎皮就能扯大旗,而你我,不过是那虎旗上被打死剥皮的老虎。”
  “为什么不挣扎几下呢”一道冰寒沙砾般的声音响起。
  “河曲,真要势分阴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