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一代人的希望
“陈将军出来啦!”此时千夫长听到城墙废墟处传来令人振奋的消息,陈将军出来了!
“哎呀,人老了,不如当年勇啊。”费老从废墟中站起身来,掸走身上的灰尘。
“哈哈哈!老将军还是这么谦虚啊。”乔迁上前搀扶费老走出废墟。
“这什么东西破坏力这么大?”袁敏也发出感叹。
“诸位将军都无事?”刘启宗倒是关心众人的安危。
“无妨,断了几根骨头罢了。”费老看上去倒是很精神的样子。
然刘启宗却是大惊失色“军医!快来帮费老看看。”
军医立即背上药箱飞奔去费老那里。
“没什么大碍,给我一些木片和绷带固定一下就好。”费老伸出左手去。
“老将军的身体到还是那么的硬朗。”乔迁赞叹道。
费蒙年已入八十,早年练的外家功夫倒是让他延年益寿。
陈关皱眉,方才的冲击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内伤,这都还是小事,不过在他昏迷的时间里,镇北军伤亡如此惨重倒是意料之外的。
“将军,此物在我家中的书中有过记载。”金元宝对陈关说道。
“此物名曰象,早年我家中祖先外出经商时曾见闻此物……”金元宝将书中记载的事宜一五一十的告诉陈关。
陈关听后倒是大有头疼“这东西不待在老家跑到这里来?”却是心中有数。
此次那蛮人如此行事,将战争节奏打的如此之快,看来是除了与王爷之间的交易外还有另一层意思,不过……
不过对那城外赶回城中的战友们支援,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
“打起精神!我们去接他们回家!”看着周围不少哭出来的人,陈关心里不是滋味。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看看你们这是什么鬼样子。”陈关呵斥道。
“一起去接他们回家。”陈关再次重复了命令。
此话一出,就像是在将死之人,注入了新生了魔力,一众将士将手中兵器高举呐喊。
“还鬼叫什么!出发!”陈关一如既往的冲在最前,后方将士紧随其后。
忽尔查接到最先头的玉尔那吾的传信,暗道不好。
“旗手传令,撤退战。”在战场上旗语的传递速度永远比骑兵快。
本该攻入城中的蛮军就这样开始撤退了。
阿木心有不甘,这三头巨象是蛮王此行的特批,如今还未攻下城头就已经负了伤,这种败仗是他从未吃过的。
看着近在眼前的镇北关,阿木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远方旗语打的越来越频繁,催促阿木撤退,玉尔那吾已经敢来督促阿木,这三头巨象要是出了意思,王怪罪下来他们怕要以死谢罪。
“阿木!”玉尔那吾催促,阿木眼神中的愤愤之情呼之欲出。玉尔那吾准备好随时强行实施命令。
“哼!”阿木留下一声冷哼,头也不回的开始撤退。
蛮军且战且退,陆续撤离城墙,赶往地平线的另一头开始安营扎寨,此时天已经蒙蒙亮,若是继续和镇北军死磕是不明智的选择,这一局是蛮军占据了绝对的胜利。
而陈关将赵天武等人接回城中后,也没有短时间内继续进攻的打算。这一把,镇北军输的太惨烈。
诸葛瑾深度昏迷,看样子暂时是醒不过来了。军内的杂物就交由金元宝代理,乔迁带着袁敏等人修补城墙,在这临时搭建的军帐内就只剩下陈关和费蒙两人。
屋内气氛沉闷,是那陈关先开的口“费老,此行对不住了。”当即鞠躬,费老向前搀扶陈关起身“陈将军不必如此,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战和以往的战事相比,伤亡已经是很小了,看见那三头怪物时,我多次在想万一守不住了怎么办,说来惭愧啊。”
“赵氏兄弟此战贡献极大,而那赵天德又因此丧命,那赵老夫人我实在是没脸去见,还望陈将军能亲自跑一趟。”费老这般说道,两天前,费老前去赵家邀请赵氏兄弟一并前往边关。不曾想,两天时间……两天时间就已经是物是人非啊,费老感叹着世事无情。
“赵氏为镇北军所做的一切,陈关定不会忘记,若是此战能完美收官,陈某定当第一时间赶往赵家,向那赵老夫人赔罪。”陈关心里已经拿定主意,赵氏兄弟此战过后,值得让皇帝封赏成为世家。
费老向陈关问道“是什么能让王爷千方百计的来陷害你?去年那次国会后你又和皇上谈论了写什么东西?”费蒙问出了一个不得了的问题。
陈关想也不想直接大方道“这倒不是有什么机密,而是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最好的处理办法。”
陈关稍稍整理下思绪“我大唐从十年前开始崛起,其中七年周围各国对我国的压力不可谓不大,直到三年前,我带领镇北军打下千里国境后,足以证明我唐人国力已经达到了一个巅峰。”陈关停了下来,给费老倒了一碗骨头汤,而自己喝的确实酒。
费蒙当时就翻脸了“老人家的身子骨还硬朗着呢,给我喝这破玩意干什么?我看你的就很好,快给我也来点!”费蒙将碗中的骨汤泼去帐外,空碗对着陈关。
“老头子,你别上脸啊,那骨汤对你伤势有好处!这壶酒还是先帝登基赏给我的“沙场醉”这宝贝我都舍不得喝太多。”虽然是这样说,但还是给费老倒上了。
“满上!满上!”费老盯着壶中流出来的稠酒,心里兴奋的紧,好家伙,先帝登基,那可是十多年前的事,这酒可是千金难买的宝贝!
费蒙接过碗中酒却不饮,贪婪的闻着碗中逸散出的酒香“啧啧,你这宝贝藏的够深,我还在军中时怎的就没见过这玩意儿?”费蒙数落着陈关不厚道。
陈关心想,就看你这副贪嘴模样,我若是早拿了出来,还会有我的份?
“去年我和皇上谈论了论功行赏。”陈关继续说道。
“这不是很平常的事?就这?那王爷还有坑杀你?”费蒙大感疑惑。
“不!这不是以往的那种,而是人人平等,所有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从头来过,用战功来重新洗牌。”
“大手笔!”费蒙嘬了一口酒,这军中有不少立下大功的武将,虽然镇北军居多但也不是全在镇北军,若是此事落实,那以陈关为首的镇北军都将是新帝的人,而镇北军又是军中的遮天巨头,想来军部中应该无人会与镇北军唱反戏。
军中多是贫苦人士为了养家糊口才来的,而现在若是告诉他们,不仅能混口饭吃,还能成为真正的一方诸侯,想来这些名额会有不少人为此争破脑袋。
而以往的老贵族们则不其然,要么捐钱,供养军队打仗,并以此来换取军功,或者被这次洗牌彻底的清洗掉。
“听闻陈将军也是贵族出生,如此作为,家人又该如何?”
“出来混了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有,养个家还是可以的。”陈关仍旧淡然。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费老面色严肃。
“在我妻子死的那一刻,我就与陈家断绝,将军不必担心。”
费老知道,当年陈夫人的死有很多蹊跷,却不曾想是来自自家的掩攒事。
一时间军帐内又陷入了一片沉寂,只剩下独自饮酒的没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