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你以为
虚虚脸色也是极差:“喂!!”
大少可就奇怪了:“喂喂喂!我说你们两个,肿么了呀这是?啊??”
这是三个人,正在吃早饭。
谁都不说话,气氛很尴尬:“虚虚。”
好在朱大少一直都是眼明心亮的人:“你又犯了错误,对不对?”
“呵~~”
莫虚傻笑一声,又自搛一口菜:“吃饭,吃饭。”
“啪!!”
多少一撂筷子,直接震碎了碗:“喀啦!”
然后沉个脸,径自起身去。??
但有不明状况朱大少必须就要非得搞懂:“莫虚——”
“说。”
莫虚也就当场交待了,对于昨夜之事完全坦白,只略去少儿不宜一节。
“啊?什吗什吗,打起来了??”
朱大少在感到万分震惊的同时也是深表歉意:“哎呀呀呀,真是有够,只可惜当时大哥没有在场,若非昨夜贱内对我死缠烂打——”
“啥玩儿?”
莫虚只能亿分震惊:“贱内??”
“贱内,是一种谦称。”
大少笑道:“也就是内人,或说我媳妇儿,就是你大嫂呗。”
“大嫂??”
每每和大少聊在一起莫虚总觉自己像个白痴:“不是吧大少?你真个,真个娶了归小巧?”
“是啊。”
说实话当时莫虚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因为自打昨天半夜多少回来就没有给过莫虚一个好脸:“天!!”
但朱大少总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我地个天,我佩服你,你真是我哥啊你,大哥!我服你!你牛B!!”
大少微微一笑,摇头叹道:“事已至此,夫复何言?”
左右逆来,不如顺受,这就是朱大少之人生格言不二信条:“贤婿啊,贤婿——”
这时龟丞相颤巍巍走进门,后头还跟着一个丞相夫人:“大少啊!我儿~~”
大少起身深施一礼:“拜见——岳父岳母,泰山泰水!!”
“啊哟哟,使不得!”
归丞相上前一步赶紧搀扶:“贤婿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嘛,哈哈~~”
“使得使得,礼不可废!”
大少不起抱拳拜道:“岳父大人请——上座!!”
这时莫虚不觉起立还自张着个傻嘴,但见那二位高堂老脸都笑成一朵花儿:“俺滴好儿哟,又懂事儿啊又乖巧,你说咱家巧儿这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哟~~”
“岳母大人请——用饭!!”
看情况很明显大少已经完全彻底想通了这:“虚虚啊,你也不要客气,来来来坐坐坐,就当自家一样嘛~~”
……
……
……
莫虚是,真想不通。
莫虚想不通的问题只有一个就是朱大少,他到底是怎吗想通的?
及至初为人妇的归小巧姗姗来迟,后被大少捧在手心里供到饭桌上以后,才勉强看出一丝端倪~~
你还真别说,这归小巧还真漂亮。
自是小巧,巴掌大小。
通体碧绿,宛若一块上好翡翠,极为养眼。
当然看不见脸。
因为归小巧生平最大的一个特色就是容易害羞,别说让人看脸了,那手啊脚啊连同尾巴都看不到她一点点~
那家臊滴:“爱妻?爱妻?”
归小巧:“……”
朱大少:“宝贝?宝贝?”
归小巧:“……”
反正莫虚是看傻眼了,这恩爱秀滴是要在千呼万唤以后:“亲一个,啵!”
归小巧终羞道:“嗯嗯不要~~讨厌了啦~~”
二位高堂啊,脸都笑烂啦:“啊哟哟,老天爷!你说现在的年轻人呐真是有够,有够内个,呵呵~~”
话说昨夜白狐战黑蛟,惹得惊涛骇浪比天高,莫少爷在大开眼界的同时更是大饱了眼福,还以为在自己有限的人生阅历之中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爱妻啊,你可千万不要害羞,来来来,为夫给你介绍一下——”
但当见到大少,才知何为彪悍:“这莫虚,我小弟!”
归小巧:“……”
朱大少:“也就是,你小叔!”
归小巧:“……”
当时莫虚就想抱头只觉做人有壳也是极好:“爱妻——爱妻?小巧你要乖,不要酱紫嘛,出来露个头,打个招呼嘛~~”
过一时。
归小巧,是纹丝儿没动。
极为文静缩在壳中,蚊子一样怯怯说道:“小~”
当其时莫虚心是提到嗓子眼儿几乎快要憋死了也就大叫一声:“大——嫂!!”
是夜。
莫虚枯坐房中,细想之前种种。
只觉匪夷所思,有若一场大梦。
当真世间万物,着实有够奇妙,说是见怪不怪可莫虚又没有朱大少那样的定力:“呼——呼——嗬!!呼——————————”
大少当然是在睡觉,莫虚隔着好几间屋都听得清清楚楚:“吧嗒~~吧嗒~~”
想必是在鸳鸯大被同眠,搂抱着他个美娇娘归小巧:“咯吱~~咯吱~~嘎!!”
一时死寂。
好吧现在莫虚也想通了,朱大少和归小巧原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可说绝配!
大少睡觉也不老实,总是梦见一些个美食。
梦见啥,就吃嘛。
归小巧有壳保护反而不用怕:“嘎啦!嘎啦!!”
只能说是随他去吧,从来大少都只会占便宜他绝不会吃亏而且万事都要讲究一个好处:“嗬哈~~~”
一个哈欠打过,莫虚躺下睡觉。
此时先生不在龙宫,莫虚有问题也只能自己解决,估计明早起来多少也就消停了:“虚虚~~虚虚~~”
其实也没什么,多少莫虚知道。
多少就在隔壁。
莫虚安心睡去。
……
睡梦之中,一狐一蛟。
……
忽一时巧笑倩兮,口蜜腹剑~~
忽一时血肉横飞,惨烈无比!
……
终是化作,万千旖旎~~
未知许久。
莫虚忽起!
低头:“咝~~”
好吧都懂,也很正常,小伙儿正是血气方刚:“咳!”
脱了长裤,换过内裤。
生了火盆,扯过被褥,正自闷头忙活:“你在干吗?”
莫虚随口说道:“毁灭证——”
一抬头,离姣。
当时呆瓜,自觉傻鸟,已无感慨可发好在有够闷骚:“离姣姑娘,你找多少?”
“你在干吗?”
“对对对,多少啊,她就睡在隔壁房间,这龙宫重门叠户也难怪姑娘走错,嗬嗬~~”
“你在干吗?”
“多少——多少——”
这就是莫虚的聪明之处:“离姣姑娘来找你——离姣姑娘在这边——”
离姣似笑非笑:“什么味道?”
这句更回不了,莫虚装傻到底:“等下等下,我去唤她,多少——”
当下大叫一声推门便逃:“多?!”
只可惜眼前一花:“波~~”
入手是软,弹。
两坨~~
未知许久。
离姣笑道:“摸够了吗?”
莫虚兀自保持着一个“推”的姿式:“摸够了吗?”
这个问题同样难以回答:“啊哟!我肚子疼,疼!不行了不行了,借过借过我要出去方便一下——”
大少真乃莫虚良师益友:“摸够了吗?”
莫虚急于脱身,偏偏离姣把住门口寸步不让:“姑娘莫要说笑,有道君子慎独不欺暗室,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这这这——”
“闭嘴。”
“……”
“第一,多少要我来的。”
“……”
“第二,我来求一幅画。”
“……”
“第三,画资肉偿,你随便摸。”
莫虚汗颜无比。
心说肿吗说捏?
要说看脸、皮,多少完胜离姣。
但要看肉,多少那就不够看了:“明白了吗?”
“咳!!”
莫虚正色道:“求画好说,画资免了,不知姑娘所求之画是花鸟鱼虫是山水韶秀还是——”
“画我。”
“也罢!”
莫少爷爽快人,当下笑道:“见笑。”
……
……
莫虚作画不动笔墨纸砚,只以一根羽毛:“姑娘请坐,片刻即天?!”
脱了。
又脱了。
一转眼人就脱了,那家是显山露水~~
衣也恰恰如水,瞬间褪如潮水,惟见波涛汹涌,分明凹潜凸激:“画吧。”
莫虚可以以他大哥朱富贵的名义保证他绝对是在第一时间紧紧闭上了自己的两只眼睛:“姑娘自重。”
离姣掩口失笑:“你这两眼一闭,却又生怎作画?”
莫虚无奈说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离姣微笑:“不过皮囊一具,有何见不得人?”
莫虚一怔,思付半晌:“有僭——”
于是提笔,阖目虚空作画,须臾轮廓勾勒不过寥寥数笔:“哟!”
离姣吃一惊:“莫大画师,可以呀你~~”
莫虚汗涔涔下,心说是好是孬就这一回,左右先给她蒙混过关:“啧啧啧啧,这又何必?”
离姣笑道:“你又不是没见过。”
莫虚手一抖!
“反正我也不吃亏~~”
勉强稳定住。
“咦?你这里裤怎湿了?”
莫虚一个栽歪,已是无从落笔:“咣当!”
便就一头扎倒床上,死活也是没脸见人:“我画完啦!快走吧你!!”
其后悄无声息。
走了?
很久很久以后。
莫虚反转头颈,提心吊胆瞥过~~
果然!
没!有!
“呼——”
这才擦掉一把冷汗,再次喘上一口大气,莫虚内心如释重负:“过关!!”
很明显,这一关原本就是多少在借离姣考验莫虚之真心只因多少此时她人就在隔壁定然事无巨细,一切尽在掌握!
一切有若亲见!!
但凡一个应对不当,下场那是显而易见:“哈!”
莫虚冷笑:“色诱?”
旋即起身毁灭证物,连连冷笑心说一句:“哦哈哈哈哈哈~~傻子才会上当!!”
……
……
多少回来了。
心情很不好,因为今晚那头淫蛟再次约斗多少,这一次决斗地点约在黑山镇郊外。
还说谁要不去,谁个就是小狗~~
结果。
显而易见被放鸽子。
火盆燃得正旺。
多少推门而入。
莫虚还在烘烤内裤,旁边竹竿搭着被褥……
于是噩梦重现:“你在干吗?”
莫虚:“啊?”
空气之中,弥漫一种胭脂味道~~
经过火烤,夹杂一种膻腥发酵:“什么味道?”
莫虚:“啊。”
只一怔,多少柳眉竖起:“莫!虚——”
虽然说多少原本就在隔壁当然她什么都知道,但在这种情况之下莫虚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尴尬:“在!”
多少一只脚尖,挑着门后一团衣服:“这什吗?”
那杏黄桃绿样式,包括亵裤和肚兜,多少眼睁睁看着一字字问道:“这什吗?”
“装!”
莫虚里偷笑:“还装!!”
当然一脸惊愕状,还自极富情趣式故作迷茫:“什吗情况?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