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毒解真因”

  林枫微微沉默,整理着心中的情绪,缓缓说道:“这两年说起来极为简单,我身中彼岸花之毒以后,昏迷不醒人事,被楚星辰等几人带回了暮春城中,用本族秘法疗养一年多时间,才慢慢清醒过来,只是以前的记忆全部消失,以前所学武功也全被封存在记忆之中。由于彼岸花之毒太过于剧烈,我中毒时日过长,面目渐渐毒性侵蚀,变了模样。清醒之后,学习了本族武功,出江湖创立天煞帮。”
  他简单的几句话,把这些年的情况描叙了一遍,语气之中波澜不惊,几乎没有任何的色彩。
  千亦闻静静望着他,想着从他嘴中所说的话语,想起那那日在客栈之中,她被人引出房外,林枫被人带走,原来都是楚星辰一手策划的,他想到那个有些飘飘然的中年人,嘴角之中出现了一丝的薄怒。
  这彼岸花之毒竟然能让一个人的面貌都扭曲,变形,这中间他又承受了怎样的痛苦,没有人能够知道,也没有人能够真正体会,这其中的痛苦也许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可这种痛苦他会言说吗?答案恐怕只能是否定的。
  她望着了他双清澈的眼睛。想起了自己在龙家第一次见到他的画面。她第一次在湘西龙家见到林枫之时,就从他眼神中看出了熟悉的味道。虽然已经面容全部改变,可那双眼神却不会变。
  她看着他就坐在自己的身前,可还是觉得有些不太真实,龙家的奇闻杂谈中明明记载着取水,火两物,混极地之花,炼化为丹,才能解毒,可自己这些天刚从极地取回极地之花,还没有弄明白什么是水,火二物,这林枫竟然神奇的好了。
  她静静想了一会,还是没有想明白,她抬起头,静静问道:“龙家奇闻杂谈之中,记载彼岸花需取水火二物,混极地之花,才能解毒,不是你是怎么恢复记忆的?”
  林枫静静想了一会,说道:“我就是闻到你身上有一股奇怪花香,才头痛欲裂,以致晕倒,醒来之后就记忆完全恢复,至于这其中的缘由,我也没想明白。”
  千亦闻听他说起花香,从怀中缓缓透出一株风干成形的极地之花,拿在手中说道:“是这香味吗?”
  林枫看着这股极地之花,只见他一个独枝之上仅仅有一个花朵,花朵不大,颜色淡红,虽已经风干,却依旧花香四溢,真是有些神奇。
  孟贤看着这株极地之花说道:“我听闻极地之花,数量极少,此花生长缓慢,非十数年而不成株。不但生长在极寒之地,还生长在极险之地,鸟兽皆不能至,千姑娘想必这株花来之不易吧?”
  千亦闻闻听此言,下意识的双手往袖中缩了缩,把手掌之上那几道血红隐于袖间。
  林枫听到这些话,望向千亦闻的眼眸之中满是暖意,千亦闻看着这道炙热目光,下意识的低下了头,轻声说道:“此去极北之地,虽然凶险,但也是运气颇佳,总算把这极地之花取了回来。”
  孟贤静静思索一会说道:“我知道了,这水,火二物,应该并不是一个实物,而是两种内功心法。”
  千亦闻抬头望着他,有点想不明白,问道:“两种内功心法?”
  孟贤微微一笑道:“正是,所谓水,多为寒,火,多为阳,枫儿身兼两种不同的内功,寒为玄冰鉴,火为斩龙诀,这两种内功同时在一人身上,并没有彼此消融,这种情况极为罕见,可却在他的身上出现了。”
  林枫听到这样的答案,缓缓点头,他自那日服用九转回魂丹以后,一股纯阳内力自体内涌出,在经脉内流传不息,体内自此有了一阴一阳两种内功,在他体内运行顺畅,却没有融为一体。
  千亦闻听到这样的答案,细细想来,必是如此,这两股内力本就在他身上,他在莫春城中所学内功也必是为阴,再加上他吸收了这极地之花,彼岸花之毒自然而然就解除。若是换成其他人,就算自己带回了极地之花,他的毒依然解不了,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想到这,他绝美的脸上笑意更浓。
  他们在黑松林待了数日,孟贤的伤势也是逐渐好转,想来上官飞龙在林云庄没有查到他们,必会想到他们已经出了这边地方,这几日也没有见到其他人再来打扰。倒也清净。
  孟贤有意规劝他放下仇恨,但看他面色坚毅,眉宇间怒气颇重,也就渐渐打消了这种念头,想到待再过几日,再规劝于他。
  林枫每日夜里去城中偏僻处买些食物回来,三人就在草丛枯叶之上席地而坐,笑谈畅饮,也别有一番滋味。
  林枫这几日回过林云庄一次,看到曾经辉煌鼎盛的林云庄,如今已经物是人非,残垣断壁间荒草丛生,墙角阴暗处蛇鼠同住。破败沧桑乃是荒废久矣。心中不禁有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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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距离讨魔大会召开的日子渐渐近了,睢阳城中的各派人员都陆续来到了城中,孟义庄的人也随着人流来到了这座小城之中,褚玉带着一行人进入城中,寻找孟贤留下的本门暗记,来到那座客栈之中,向伙计打听了孟贤的房间,得知孟贤已经数日未归,心中不禁有些着急。
  此时已经到了中午,褚玉在这客栈之中要了几个小菜,要了几碗葱油面.
  周凯看着要着褚玉面有忧色,张口劝慰道:“师父武艺高强,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人是他老人家的对手,兴许是把其他的事耽搁了。您就先放宽心,我吃完饭就去寻他。”
  褚玉用筷子随意的夹了一个青菜,放在嘴中慢慢的咀嚼,半晌才缓缓的道:“若是有人正面与他为敌,我定然是不用担心,他若是不能取胜,自保远去还不是什么问题。可这次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你师父明知我们要来,还几天未归,定然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