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张虚惊一场
可一场戏演完,换来的却是朱贵朱强全程戏谑的看着项捕头,他这才知道他们俩替陈家做事,可父母妻小也受陈家的“照顾”,根本没有理由对主子下手。
项捕头不甘心就问道:“那包得志带了我两个属下去了那么久也没回来,是不是他出了问题?”
“那更不可能。”朱贵打了包票,道:“包得知从小在陈府长大,从爷爷那一辈开始就给陈家卖命怎么可能杀害公子。一定是老爷有事耽误了再等老爷一起前来。”
项捕头听此也只好放弃,唯一的好处便是不用再担心两位下属的安危了。
柳县令风风火火的赶到巡捕房,见到项捕头,开口便是:“快去,快去把那刘家三兄弟给我带来,我有事要问他们。”
项捕头一脸疑惑:“不知道大人要问何事。”
柳县令怎么可能把心里的想法说出去,加上对项捕头早已失去耐心,便道:“当然有关案子的事情,带来过后这件案子你就不用参与了,由我亲自负责。”
项捕头震惊,道:“大人,这,这怎么可以。再说,我今天早上审问一番已经摆脱他们的嫌疑便让他们三人回去了,现在追不知道来不来的及。”
“什么?你让他们走了?谁准许你这样做的?”柳县令面红耳赤道。
项捕头一横就说道:“案子本由我负责,既证明了他们的清白,我当然可以放他们走。”
“你,你,你…好啊。”柳县令气的说不出话,面部阴晴不定,思索片刻便道:“那你去把那木荣带来。快去,不得有误,不然你就不用来见我了。”
项捕头听罢,也只好无奈去请木荣过来。
“不说木家如今远不如陈家,再看那木荣出门游历都无人陪同,定是一庶出子弟。反而来福客栈那掌柜的,事情一发生就给我送了那么多银子,以后肯定还有往来,嘿嘿。”柳县令暗自盘算,觉得自己这次总算精明了一次。
这两天木荣逛遍了洪县所有有名的街市,以此来打发时光。今早他离开客栈准备去往城隍庙游玩一番,黄清刚好遇见,便拉着师父谢坤有人一同前往。
木荣与黄清师徒俩正在街上闲逛,三人在街上有说有笑。黄清对木荣很是好奇,一路上便故意问了很多问题,问题广而杂,谁知道木荣竟然都搬出了自己的见解,还都说得有模有样。本来黄清不由得心生敬佩,但看见师父对这小子一副笑脸就气不打一出来,总想着要让这小子出一次丑才行。
三人路过一书画铺,木荣的一番点评又让谢坤开怀大笑。刚出书画铺便遇到项捕头。
“项捕头。”木荣抱拳道。
“木公子,谢前辈,黄姑娘。”项祥依次打过招呼。
木荣问道:“不知项捕头今日前来所谓何事,是又有事询问还是案子有了进展?”
项祥干笑,道:“都不是,是柳县令有请木公子,还请木公子速随我走一趟。”
“柳县令请我?好吧。”木荣便和黄清二人别过,跟着项祥来到巡捕房。
“这小子要遭殃了。”看着木荣离去,黄清对师父说道。
“是啊。”谢坤附和。
“你这么喜欢他,不去看看帮他一把?”黄清笑道。
“老了,走不动了。”谢坤抚了抚胡子,转身走回客栈。
“切。”黄清不以为然。
木荣刚进巡捕房,便看见县令和师爷站在一起窃窃私语。
“咳咳。”师爷陈德先看到木荣,便提醒县令。县令也看见木荣,眼神中现在出一丝决然和阴狠。
来的路上,木荣就问过项祥县令找他所谓何事,项祥也有隐隐的暗示,如今一看柳志这个模样,如何猜测不出。
“没想到这个柳志竟然这样荒唐。”木荣真的生气了。
“来人,把木荣给我拿下。”柳县令直接发令,连项祥都有些吃惊,平日里软弱的县令如今这般强硬了。很快就有两个官兵官兵扣住了木荣。
木荣并未反抗,只是阴沉的问道:“柳县令这是何意?”
柳县令道:“什么意思你马上就明白了,去,把他带进大牢。给他上刑,我倒要看看他招不招。”项祥想了想没有开口,欣赏木荣是一回事,为他跟县令闹翻却不太值得。
木荣刚想说话,大门就被闯开了,两个身影闯了进来。
“小李小张,你们怎么回事?”项祥大惊,这是他先前派去陪同包得志去往陈府的人,如今却带着伤狼狈归来。
“大人,可苦了我两啊,那包得志害怕回陈府受罚,便把我两打晕绑起来,赶了两天的路才把我两放了,还叫我们给他带话给陈老爷说他愧对陈家。”其中一人带着哭腔说道。
“可恶的包得志,行了,你们俩快去找个郎中看看,多休息几天。”项祥握紧了拳头。
二人便告退了。
“大人你看这?”项祥转身请示柳县令。
“哎,可惜了,可惜了。”听完二人的解释师爷陈德一脸惋惜。
“师爷此话何意,如何可惜?”柳县令没有回答项祥,反而问向师爷有何可惜。
师爷靠近柳县令,附耳说道。
“可惜,确实可惜了。”柳县令也一脸惋惜。如何不可惜,如果把责任一股脑推到包得志身上,说他杀人逃亡,就跟他柳志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可如今,木荣既然已经被抓来且知道这么多,就不能让他活的更久。
“还不快把木荣关进大牢,我稍后就去。还麻烦项捕头跑一趟,去上京陈府如实禀报,就说包得志自愧逃跑,杀人凶手已经落网。”
“落网?呵呵。”项祥一脸鄙夷,却还是动身前往上京了。
大牢内,木荣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他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飞来横祸,出师不利啊。木荣想到,却看不到他有一丝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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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县令带着师爷和两名亲信前来。柳县令阴沉道:“项捕头这一走,估计明日陈侍郎就会亲自前来,你最好立刻就招了,否则有你的苦头吃。”
木荣死死的盯着柳县令,犀利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看穿,呵呵一笑,道:“招,有什么好招的?”
柳县令被盯着有些不自然,转身看向两名亲信,狠声道:“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招为止。”
木荣大声道:“你敢?”
“谁说我不敢?我能有什么不敢的?”柳县令哈哈一笑。
“我说的,你不敢。”清脆的声音从牢房外传来。柳县令回头一看,只见一女子一袭绿衣,正满是嘲笑的看着自己,手中一把袖珍弩正瞄准自己。
“啊,是你,你怎么进来了。”牢房内众人都慌了神,柳县令一边说道,一边躲到师爷的身后。柳志两名亲信本就是欺软怕硬,见状吓得手里的刀都掉到地上。
女子自然是黄清,她笑着答道:“怎么进来的?当然是杀进来的,你们这里的捕头可真没用,姑娘我不废吹灰之力就进来了。”又看向被绑的像猪一样的木荣,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骨气,到现在还没被吓得尿裤子。”
“黄姑娘说笑了。”木荣无奈。
“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他给放了,小心我的箭不长眼睛。”黄清向前送了送弩箭。
吓得柳县令直打哆嗦,说道:“放了,快放了。”一名亲信这才如释重负的给木荣解绑。
待木荣跑到黄清身后,柳县令道:“姑娘,大侠,人我已经放了,快把弩箭收起来吧。”
“收起来,好啊。”黄清一脸戏谑,却勾了勾手指,瞬间四支短箭射出,四人应声倒地。
“你,你杀了他们?”木荣一脸震惊,牢房的门本就窄小,他站在黄清身后本没看清四人死相,只是听见四人倒地声。
“这种人我杀了又何妨?”黄清反问。
“再该死之人也应有法律制裁,何以让你来裁决。”木荣据理争论。
“法律,是让你在这当替罪羊的法律?是我救你,你还要责怪我的法律?”黄清顿生委屈不理会木荣,抽身离去。
“你…”木荣无话可说,这才看见牢房内四人,原来四人的伤口都不在致命处,木荣摸了摸柳县令的手脉,脉搏依旧健壮,应该是箭上有蒙汗药之类的药物是他们昏迷。
木荣悄然离开,一路上看见一二十名捕头和官兵倒地,都是如出一辙的箭伤。
好猛一姑娘。木荣心里想,便做了打算,下次一定不能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