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截先生
“姬姑娘,你这是什么能力?”
这是刁驷一直好奇的地方,如何随意将木头转化成金属,又如何将金属转化成木头?
“孤陋寡闻,就知道笑,不告诉你们,走开!”
姬囤囤撅着小嘴,一跺脚扭头不理睬二人,一副蛮生气的样子。
“我猜,你是吃了什么天才地宝对吧?”
刁驷回想起自己所有看过的知识之中,绝无这种情况,如果说有,那便是这新世界的产物。
姬囤囤背着二人,眼睛上下左右晃动,显然刁驷说的差了不多。
“其实也是一个误区,就像你,也可以将任何物体冰封住一样,她应该是将物体包裹了一层金属!”
刁驷走到姬囤囤身边,轻轻敲击那张桌子,一阵金属质感传来。
随后刁驷在桌角轻划,切掉一角,丢与剑七。
剑七低头看来,瞬间明白了。
外边裹着一层适中的金属,里面扔是木头,没有进行属性的变化,那便正常。
不过为何不直接用金属建造高塔,反而是用木头,再包裹一层金属呢?
“可是,为何不直接将高塔修成金属质地,而是以这种方式的呢?”
“因为五行相生相克,城主很聪明。”
刁驷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对这小姑娘,有了一个认可。
剑七忽然记起郑三宝与史明师兄弟二人,二人便是主金辅木,威力的确不俗。
“你们住我旁边吧!”
姬囤囤眼睛一转,显然她能看出来刁驷与剑七是武者,有些她不懂的知识,如今可有人请教了,如意算盘打的叭叭响。
“敢问姑娘,城中可有懂医术之人?”
刁驷也有自己的想法,来了此处,可不是单单为了生存。
“自然有的,旁边右转第五家,就是咯。”
这姬囤囤果然鬼精鬼精的,好东西都留在自己身边,一来方便寻找,二来自然为了多学习一些保命的手段。
“谢过城主。”
二人离开房间,直奔药房而去,刁驷想在这个乱世中,做一份贡献!
药房门是敞开的,店内多多少少有几名壮汉正在侯着,外表与常人无异,可一对眸子却透着不一样的色彩。
野兽有变异,人类自然也少不了,只不过剑七他们尚未遇到,面前这个集中地,人类至少外形上没有太大的变化。
见到剑七二人进门,大家不约而同额的腾了个位置给他们,还是非常友好的。
“下一位。”
自屏风后边出来一个一瘸一拐的年轻人,后边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按照排队的顺序,又一名年轻人进去了,刁驷跟在那名年轻人后边,准备一起。
“兄弟,新来的?不懂规矩?”
前边的年轻人突然止住身子,冲着身后的刁驷呵斥。
“不是,我不是来治病的,我是想来拜师学艺的!”
“拜师?不可能,那老头脾气古怪的很,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年轻人听到这,态度缓和了许多,没人注意到刚才那个年轻人瞳孔的颜色变化了几次。
“还有没有人了?没人关门了?”
苍老的声音又在催促。
“老人家,我要学医术。”
刁驷听到对方声音,赶紧应和回复,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把握呢?能走捷径,没必要傻着一根筋走弯路。
“不教,没时间。”
里面的声音透露出一股子不耐烦,甚至有些厌恶。
“为什么?”
刁驷倒不是非要逼迫别人教他,打不了就自己摸索,只不过好奇,为何无缘无故的,这般不进人情?
“与你有关吗?”
阴阳怪气的语调,格外不尽人意。
“今天心情不好,不治了。”
话说完,一股巨风将众人推到门外,门“啪”的一下紧紧关上。
“靠,这老头,发什么神经?”
“每次都是这样,怎么这种人也算得上大夫?”
“劳资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这么坎坷,家被毁了,父母不在了,如今每日都要与野兽搏斗,这特么算什么?”
牵一而动全身,因为老医师这件事,勾起众人长期压抑的情绪,众人跟个孩子一样蹲在门口唉天怨地。
刁驷叹了口气,他无家无室的,独自一人也算好过,如今看到众人这个样子,忽然感触颇深。
他,或者说地府之人,害了那么多天才,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是不是也是与这一般,有家有室,一个家就此崩塌了呢?
想到这,刁驷与众人一样,蹲在墙角,薅着头发,与众人一起自怨自艾起来。
在场没事的,仅有剑七与之前排在刁驷前边的那个年轻人。
剑七心底的确也升腾起一股怨气,前二十年活的那么卑微,可这念头刚刚升起,就被体内苍生剑吞噬,负面情绪也一同被剑七压制。
众人这个样子绝对不正常,剑七正在怀疑身边的年轻人时,门被踹开。
“马二小,你再敢在这搞你那套小把戏,信不信老子把你那俩眼珠子抠出来!”
老者佝偻的很严重,背部高高隆起,似有旧疾,头发发灰,乱糟糟的塌在头顶,可那面部皮肤却红润细腻,不似老人之貌。
老人话音刚落,众人哭天喊地的声音停了下来,个别知道马二小手段的人,恶狠狠的冲过来,抓住马二小的衣领,准备教训他一顿。
“有事,离得远些,别在这门口烦我。”
说完,老人正准备返回屋子,关上门。
刁驷拍拍灰土,整理一番情绪,冲着门口的老人缓缓拜下身子。
“吊死鬼,见过截前辈!”
正待关门的老人,听到吊死鬼三个字,自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经掐住刁驷的脖子。
“你倒是敢啊!”
“本是有罪之人,有何不敢。”
二人如同打着哑谜一般,一人一句,听的剑七晕头转向。
但剑七至少知道,老爷子必然与刁驷或者说与地府有怨,而刁驷显然也是认出来老爷子身份,准备告罪来着。
“前辈,刁驷前半辈子的确有错,但那也是被嗜髓虫所累,还请前辈有所宽容。”
“宽容?他地府那群小鬼哪个宽容了?他被嗜髓虫所累,那有多少无辜之人被他们所累?你怕死,别人就该死是吗?”
字字诛心,字字入心。
你怕死,便可以让别人替你死?这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