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变态之法
剑七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心中有一种莫名痛感。
孰是孰非?孰错孰对?
一场误会,可不毁了仅他二人,还有如此无数无辜武者。
心中亦有多许困惑,也就如此了罢。
“小子,你很好!”
逍遥散人再度赞许了一句,摇摇晃晃的朝着远处去了。
剑七呆坐许久,把刀平放于莫雨身侧,最无辜,便是这些武者。
用气劲砸出无数坑洞,尽数将这群人全然安葬。
或许偏心,亦或者实在不知他人姓名,剑七只为莫家兄弟立了墓碑。
其他人,只余武器,立于坟前。
剑七伴着月光,默默坐了一夜。
传说人死会化成星,天上如此繁星点点,或许,由这群人,更添几许吧?
剑七忽然想喝酒了,辣辣的,迷人心智,确实解愁。
换做与他,会怎样呢?心烦意乱,如此叹着,直至天亮。
拎过包裹,再度朝着深林中拜了三拜,剑七去了。
“兄台,此处可是那恶渊城?”后方行来一病书生。
佝偻驼背,一把折扇,边行边咳。
“小子不知,怕也快了罢!”
剑七心中烦躁的紧,出于礼貌,还是回了一句。
“哈哈,兄台可是心中有事?”病书生如同变戏法一般,从怀中掏出一壶酒。
咕咚咕咚,自己先灌了几口,随后丢与剑七。
脸皮一摸,可不正是那日酒馆中,那位天下无不知吗!
“小弟,哥哥这手如何?”
剑七心头发苦,也不答话,接过酒,用力灌着,狠辣呛出了泪。
“可与哥哥说说,此处如何了?”伸手入怀,无不知又来一壶。
此人当真嗜酒如命。
待剑七哽咽的说完,无不知也叹了一口气,哪怕他见多识广,却也惋惜。
“无需自责,那莫家兄弟此刻见了,只怕还要谢过你几分。”
“屠婆婆之事,确是道听途说,未曾想会是这般。”
无不知敢称无不知,自然有它的道理。
却不想,这次走了眼。
“小弟,哥哥教你一法子,想学否?”
见剑七丝毫没有开心样子,无不知怕也是喜欢剑七,想教他些什么。
剑七迷离着眼睛,红着双颊,扭头看过无不知。
“你可喜欢哥哥这变态手法?”
无不知左眼轻眨,朝剑七抛个媚眼,肩膀轻轻碰了碰剑七身子。
剑七唰的一下,汗毛立起,酒醒了。
一个满脸胡渣的汉子,告诉你让你学习什么“变态”之术,剑七毛骨悚然,汗毛皆立。
“变,态?”
“对啊,改变形态,就如这般。”无不知再度抚过面容,又成病态书生。
“……”
剑七无力吐槽,那你不可换过名字?非叫什么“变态”,你叫“改形”也好过叫……
剑七却不曾见,自己心情好了几许。
无不知确实会安慰人。
一把将剑七拉起,搂着剑七肩膀,凑在剑七耳边窃窃私语,朝着前方去了。
剑七还待扭身告别,无不知一把扭过剑七面颊,继续絮絮叨叨。
后方虽有埋骨,前方亦会有,如何多做小儿姿态?
这是江湖,吃人的江湖。
行了半日,无不知将这“变态”之法全然教与剑七。
单手抚过面颊,剑七确实变了一番模样,胡子拉碴,独眼,说话声音低沉浑厚,可身材又差了些许,偏瘦弱。
随手再切过,一副白发老人,声音太脆。
再切,飘飘佳人,带着喉结……
再切……
最后面容定格在曾经那副面孔,青紫的皮肤,浑身好似烫伤,凄惨厉人,却无一点缺陷。
“小弟,为何整这凄惨,换一个。”无不知喜好他那书生德行,保留着。
见了剑七这番,可怪渗人的,便说了一句。
“此番便是我,最初的相貌。”剑七伸手触摸过去,好熟悉。
无不知从胸口再度掏出酒壶,仰头喝过几口,心中记起一人。
千山派,慕剑七。
虽不曾见过,可他知晓此人。
“慕剑七啊!听来,还是剑七好一些吧?”无不知边喝边搂着剑七前行,心中碎碎。
一路上,剑七还待琢磨那“变态”之法,模仿一人,无论身姿还是气质,都要一一参悟。
此法虽说三言两语可以说清,可无不知还是被剑七的天赋惊了一番,不过藏于心底,不曾表露。
此法他学了三月有余,剑七不过三个时辰多些,你道他无不知天赋差?不过剑七天资妖孽!
可偏偏剑七气劲不高,这最让无不知好奇,况且据他所知,慕剑七乃是三层三的高手,如今看去,不过二层五,差将太多。
人都有秘密,虽然无不知好奇,却也知道不该多问。
搂着剑七,拎着酒壶,打算去看他一看,那恐怖的,恶渊城。
剑七也知,无不知秘密好多,他也不好奇,也不多问。
你只道“变态”之法剑七学来简单,却不知有多难。
气劲需分阴阳,阴阳相生相克,流转切换,由气劲渗肤,方可改头换面。
如此可知,无不知的气劲,亦分阴阳……
可无不知知晓剑七气劲可化阴阳,如何得知?
他是天下无不知嘛,如何不知?
无不知朝着身后做一鬼脸,随后哈哈大笑,与剑七去了。
不多时逍遥散人苦笑着出来,摇摇头,表示无奈。
只盼他无不知,是个好人。
整整行了两日左右,二人才见城貌。
单从外观看去,与其他城镇并无不同。
高耸的城墙,灰砖青瓦,约莫十来丈。
四下树林繁茂,横跨看不真切,少说十数里。
朱红色大门紧闭,门上把手金光闪闪。
剑七经历几次,有了经验,轻轻嗅了嗅空气,一股淡淡的森林清新,并无血腥之气。
“小弟,可别。如此距离,怎也闻它不出,不如开个门缝,咱先瞧过。”无不知看着剑七一本正经的嗅着,赶紧打断,努力憋着笑呢。
相距近千米,你能嗅出什么?可当自己是神犬了?
“无哥你说的也是,咱先瞧他一瞧。”剑七不知觉中,话语间带些无不知的语气。
二人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前,左右看看,无事,互相给个眼神,点点头。
轻轻的把门来条小缝,“吱嘎”……
“嗖”!
二人如同被狼撵了似的,一溜烟跑进密林。
“无哥,你是怕了?”剑七拍着心脏,恐怖的面容,写着惧怕。
“怕,你无哥会怕?当真可笑!”无不知病书生也不病了,直起腰,用力拍着胸膛,
“小弟啊,哥哥告诉你,适才不过有只毒虫爬过,哥哥怕麻烦,暂且避它一避。不过,你小子是不是怕了?”
“嗯,无哥,我是怕了……”剑七老实,有一说一。
无不知被呛的一句话没有,你怕,你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