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度佛宫 2
萧起长剑一挑,吕波只感觉手中长戟不受控制得向上一抬,一声铁器接触地面的声音传来。
这一战,胜负已定。
吕波全身已满是冷汗。
风已越吹越大,远处,狂风呜咽,远处漫天已被风沙染黄。
吕波已经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推开宫门,宫内一切尽收眼底。亭台楼阁,假山池水,宫内一个义字,最为显眼。
吕波在萧起身后道“若你想进宫,那必须要把宫内各大高手一一打败。”
中间有座象牙塔。各路高手平时就在塔里练功休息。象牙塔的顶端,是程义的书房,至今为止,并没有人能闯进去过。
萧起是否会是那闯进书房的第一人?
吕波道“你若有实力,这象牙塔的高手全败于你身,那也要打个几天才是,塔内有房,你也可以休息。”
居然会有人会给来拆台的人修客房。
萧起不禁对这个度佛宫的宫主已产生了一丝好感。
门是用朱砂漆成的,推开门,屋内古朴典雅,若不是旁边摆着的十八般兵器,萧起可能便会把这认成一个书房。
屋内一人正闭目打坐,神色庄严肃穆,旁边一把精致古朴的短刀立在身边。看他的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但是却早已进了高手如云的度佛宫。
不可小觑。
打坐的人闭着眼睛道“五年来,你是第一个进到这里面的人。”
萧起苦笑道“若不是有要事,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来。”
那人还是不动,接着道“你是为了秘籍?”
“不错。”
那人慢慢站起身来,宽松的长袍穿在他的身上,既不显得松垮,也不显得邋遢,反而合身的很。
薄耿頔,眼前站着的年轻人原来是十五岁便在五台山生擒了盗花贼——念淮安的那个短刀客。
几年前,他却在武林中的威望正如日中天的时候却神秘消失,只留下一个神秘的传说。
原来他却是到了这里,在他事业正如日中天的时候,他却跑到了这小小的度佛宫。
这度佛宫究竟有何魔力?
那柄黑鞘的短刀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漆黑的刀鞘,漆黑的剑柄,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也没有任何其他的颜色,只是黑得发亮。
短刀出鞘,如疾风。
长剑也已出鞘,似闪电。
刀剑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不过几秒钟而已,他们便已互接了对方七招。
萧起暗暗道“好功夫!”
薄耿頔也暗暗寻思道“好剑法!”
长剑又攻!这一剑似比刚刚更急更快!
可是这一剑却并没有攻到,薄耿頔脚尖轻点,如蜻蜓点水,翻身便跃出几丈。
萧起不由叹道“好身手!”
薄耿頔脚尖落地,也轻叹道“好剑法!”
薄耿頔身形暴起,转眼间便已闪到萧起身前,手中黑鞘宝刀已连刺出十三刀!
萧起身形一闪,那杀气凌冽的十三刀却都扑了个空!
萧起长剑已刺出,直奔薄耿頔胸膛!薄耿頔忙架刀回防,谁知萧起却又剑锋一转,剑又直奔而上,直奔咽喉而去!
原来这一剑竟是虚招!
那柄长剑离薄耿頔的咽喉已只有一寸。
若他再往前刺一点,只怕薄耿頔现在便早已血溅当场!
萧起道“你已输!”
他确实已输,而且输的彻底,就算他长剑再往前伸进一寸,他也不会觉得恐怖。能败在此剑之下,何尝又不是一种荣耀?
薄耿頔一声长叹“真是好剑法!”
第二扇门已推开。
里面只听见一阵阵的鸭子叫声。
萧起抬头一看,屋内房梁之上竟立着一块牌匾。
“捕狗局”
那现在正站在鸭子堆里,正在给鸭子喂食的人莫非便是捕狗局的局长?
萧起一直等到他喂完最后一只鸭子,把鸭子等着他把最后一只鸭子赶入笼中。
那人回头被吓了一个激灵。
他刚刚喂鸭子竟喂得着迷,竟然丝毫不知后面萧起已进到屋内。
“我,欢冲,度佛宫捕狗局局长,那守门的吕波想必已经被你打败,他是我的队员。”
“嗯……”
欢冲已从架上拿下一柄长剑来。
唰得一声,剑已出鞘,明亮的剑身映着旁边笼子里鸭子的倒影。
欢冲步履如婴儿学步,三步五步向前攻来,手中剑剑作龙吟,接连已攻出出招,虚实结合,让人分不清哪是虚招,哪是真正的杀招!
这剑法看似无章,仔细看来却极有章法!究竟是哪一派的剑法?
萧起长剑已出,一剑便向欢冲横劈过去!
这一剑似乎满是破绽,但是欢冲却不知向哪攻去。
一个人空门大露的时候是最容易被人杀死的时候。但是若浑身上下全是空门,那是不是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没有空门?
噹的一声,那横劈过来的一剑被欢冲架剑竖挡,震耳欲聋。
欢冲又一个侧身,剑却又划着萧起长剑如游龙般向萧起攻去!
这一剑真是妙极!若是普通高手,现在只怕已经被欢冲一剑割裂了喉咙。
可是他遇到的却是萧起。
萧起一声暴呵,长剑向上猛地一挑,那本攻势凌厉的一剑瞬间像被击中了七寸的蛇!变得绵软无比!
欢冲大慌,他练剑十年,何时曾见过这么霸道简单的剑法?
一慌,便会有破绽。
萧起猛的侧身,一脚便已踢出!
正中欢冲左腹。
剑已脱手掉在地上,欢冲人已被踹飞两丈远。
欢冲如烂泥般趴在地上。
萧起转身欲出,只听身后一声暴呵。
“你敢不敢和我比拳脚?”
啪嗒一声,萧起的长剑便被摔在了地上。
萧起似乎从来没有拒绝过别人的请求过,这次也不例外。
欢冲拳法也果然了得。
但是不过三个回合,欢冲又已被打趴在地,嘴中已呕出血来。
萧起拍拍身上灰尘,道“我可以走了吗?”
“比腿功!”
两个回合,欢冲的左腿已被打折。
欢冲摆摆手,有气无力道“快滚吧!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