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南南,你好坏

  不知哪里出了错的南南下意识看了眼车牌,干笑道,“是啊,怎么了吗?”
  厉故原瞳孔微深,压下惊涛骇浪的波动,松开南南的手,“没什么,回去路上小心点。”
  “好。”
  直到上了车,南南仍觉得腿有些软。
  驶出唯亚小区好一会儿,她都有些没缓过劲来,想起厉故原刚刚的反应,她看向陈叔,“陈叔,这车的车牌号有什么不对吗?”
  陈叔皱眉,“有什么不对吗?没什么不低啊!”
  那刚刚厉故原为什么在看见车牌号的时候反应那么大?
  她这疑惑刚落下,陈叔便继续道,“只不过这是军区的车牌号,不认识的人自然不知道什么,但认识的人,看见这样的车牌号,都会让道,尤其是少爷和老将军那两辆。”
  南南‘倏’地坐起来,小脸煞白,“军……军区?”
  “是啊。”
  “完了。”难怪他当时的反应那么大,千算万算,没料到这一层。
  陈叔不明所以,“什么完了少夫人?”
  “我完了。”
  这话最后一语成谶。
  南南回到帝锦苑,整个人失魂落魄。
  完全沉浸在‘我完了’的情绪中。
  霍景席并不在帝锦苑,陈叔说,他正在回来的路上。
  但南南现在并不关心霍景席在哪,什么时候回来,她满脑子都是:南远怎么可能和军区的人扯上关系呢?
  然后厉故原一定会去查,查到最后,就会发现她和霍景席的关系……
  最终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僵在原地,起初小腹传来隐隐作痛时,她仍能忍。
  直到猛然一阵刺痛从小腹袭向大脑,她痛得整个人猛然弯下腰,冷汗直冒。
  她小腹痛得她几乎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间会这么疼?
  她想下床倒杯热水喝,然而脚刚一沾地,整个人就摔了下去。
  与此同时,一声沉闷的惊呼传入耳里,“南南!”
  下一瞬,即被人拦腰抱起。
  南南软在霍景席怀里,靠着男人滚烫的身体才发现自己浑身发冷,她捂着小腹,有气无力道,“好疼……”
  男人抱着她直奔下楼,楼下张婶正在看电视,见霍景席抱着南南火急火燎冲下楼,刚想说话,就听男人吼道,“立刻让陈叔把车开过来!”
  霍景席抱南南下楼的时候陈叔刚好将车开过来,他迅速上车,“用最快的速度去医院。”
  他小心翼翼裹着南南,用身子熨帖她发冷的身躯,缠在她耳边道,“再忍忍,很快就到医院了。”
  拭去她头上的冷汗,他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南南难受得直喘气,小腹传来一阵又一阵疼痛,额上的冷汗拭去多少就又冒出多少。
  霍景席心急如焚,“再快点!”
  意识朦胧中,南南耳边全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和担忧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安慰她,“没事的,别怕,很快就到了。”
  然后车子‘刷’的停下,她感觉自己被抱着狂奔,可在那样狂奔的速度里,在一阵又一阵疼痛的冲击里,她却觉得特别安心。
  最后一波痛感袭来后,她终是撑不住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翌日清晨。
  她感觉自己被人紧紧抱着,很难受,她挣了挣,睁开眼的同时看见霍景席浓重黛色下的黑色瞳仁。
  男人翻身下床,撂下一句‘我去叫医生’就跑了。
  几分钟后带着十几个医生风风火火赶回来。
  医生围着她转,这查那查,最后统统松了口气,“首长,夫人已无大碍,再住院修养几日便可出院。”
  霍景席手一挥,所有人如退潮的海水全都跑了。
  房门被贴心带上。
  南南看着自己手上还在输的输液,转头看向霍景席,声音沙哑,“你是不是一整个晚上没睡,守着我的输液瓶一夜?”
  男人蹲在她床边,不答反问,“怎么样?小腹还疼吗?”
  她笑起来,心口却有些暖暖的疼,“医生刚走,已经不疼了。”
  霍景席揉着她的头道,“再睡会吧。”
  南南道,“你上来,和我一起睡。”
  闻言霍景席不由一怔。
  南南没觉得有什么,他们在家的时候不也是天天睡在一起吗,而且她上次去唯城旅游受伤的时候他也是和她挤的一张病床。
  只是她自己都没发现,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邀请他靠近她。
  男人没犹豫,上前将她搂进怀里。
  但他没有立即睡着,而是等她输完液之后,才沉沉睡过去。
  南南睡了一夜,反而睡不着了,她听着耳边传来的沉稳又均匀的呼吸,心里产生一丝异样的触动。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醒着的时候睡得那么沉。
  她仰头细细看着他的眉眼,无论看多少次,还是觉得这张脸真的是帅到人神共愤。
  往上看,她轻而易举的就看见他眼睛下那抹浓重的黛色,他肯定一整个晚上没睡。
  她心里头暖烘烘的,主动蹭进他怀里。
  靠着靠着她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然而后来,被尿憋醒。
  她睁开眼睛,翻身想下床,才发现自己正被人紧紧抱在怀里,反应过来眼下是什么情况,她呆了呆。
  她抬头看向霍景席,男人还在睡,还是睡得很沉。
  照这样子,一时半会似乎是不会醒过来了。
  南南心里有些草蛋。
  因为,真、的、好、急啊啊啊啊!
  感觉下一秒就要憋不住尿出来了!
  她欲哭无泪,悄咪咪在霍景席怀里挣了挣,奈何男人真的抱得太紧了。
  她尝试了下等他醒来再去上,最后发现,真的憋、不、住、了!
  于是她又挣了挣。
  左动右动,上挪下挪,企图挣出一个小口子‘逃出生天’。而太过于专注钻‘孔’的南南,丝毫没有注意到霍景席逐渐絮乱的呼吸以及那抹悄无声息爬上俊脸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