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谁是凶手
因为我记得昨晚在树林中有女人的惨叫声响起来的时候,年弘文就说是小琴的声音,当时他还哭得稀里哗啦地说小琴在夜晚进入树林就是找死,难道小琴没死?
可我在凌乱的石刻岩石中看了一会,哪有什么人?这让我一下毛骨悚然起来,难道有鬼?
我可是坚定的无神论者,现在居然有了‘有鬼’的想法,可见我真的是有些承受不住这里的诡异氛围了。
同行的四人都失忆了,而且年弘文的精神状态还出现了问题;那些原来留在这里的人,昨晚就在我面前死去两人,现在也就只剩五个人,却一直没有出现,让人感觉很是诡异。
这所有的事情都压在我心上,特别是很多无法解释的诡异场景,更是让人压抑得快疯了。
可我只能咬牙坚持住,因为我很清楚,我们能否安全地离开这儿,就只有靠我了!
“走吧!年总,你眼睛花了!”
我不愿再待在这阴森的树林中,既然没有看到什么人影,我伸手拉着年弘文就往外走。
他也不挣扎,温和地微笑这,冲那镶着真正人头的两个石刻点了点头,就像和老朋友告别。
走出阴森的树林,在明媚的阳光照射下,我才感觉那种笼罩全身的诡异氛围一点点的蒸发掉了。
让庞峰拉着年弘文,我大步向前走出,我记得昨晚年弘文说过,他们运进来这里的装备都放在一个山洞中,应该就在湖泊边上。
“树林里到底有什么?你干嘛让我拉着吉玛不让我们进去?”朱民追上我低声问道。
我扭头看了他和跟在他身后的吉玛一眼,也不想隐瞒,让他们知道这里的恐怖,那等会我要求他们离开的时候,他们才会赞成,于是我淡淡地说
“有两具被撕得到处是碎片的尸体,有些恶心恐怖,所以让你拉着吉玛别去看了。”
“是年总的那些朋友?”
“嗯!有这可能!”我含糊地答应了一声,因为一旦肯定地答应,反而解释不清,何况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往往更会让人产生恐惧。
毕竟未知的才是最恐惧的!
走了不远,我就看到湖边树林中,出现了一片开阔地,很突兀地在茂密的树林中出现,显然是人工砍伐的结果了。
而走近一看,开阔地中有一些石板搭建出来的洞穴,这不会就是年弘文说的山洞吧?
但我们谁都没有去问年弘文,都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目光。
在洞穴前面开阔的草皮地上,盘腿坐着三个人,眼睛紧闭,似乎沉浸在冥想中,这应该就是年弘文留在这里的朋友了,何必再去问呢?
我们站着没有去打断他们的冥想,不是出于礼貌,而是觉得我们如此闹喳喳地走过来,他们不可能没有听见,居然还再做什么冥想,真是太奇怪了。
而我也没有吭声,是因为盘腿坐着的三人,其中就有昨晚的老鬼,还有那个被我捆住却在今早失踪的女人分别坐在两侧,而正中盘腿坐着的是我没有见过的一个男子。
长发披散着,胡须浓密得看不清样子,穿的衣服已经絮絮缕缕,但身材很是壮实,让人看着就很有威胁。
等了一会,庞峰实在忍不住了,看着年弘文问道:
“年总,这三位是你的朋友吗?要不你叫叫他们?”
“呵呵,他们是我的朋友,老鬼、王晓西、甘畅,呵呵,他们都不理我,我干嘛去叫他,走吧!我肚子饿了,我记得里面有吃的。”
年弘文像一个小学生般直白地回答着,然后径直走向三人背后的石板洞穴,看他行走的方向,是要从中间那个给人有威胁感的人旁边经过,我急忙脚步一动,追了过去。
离三人越来越近了,我突然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让我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却没有想到年弘文却反而加快了脚步。
“晓西,见了我也不理我!”
年弘文经过中间的王晓西的时候,有点小孩子脾气般推了那长发的王晓西头上一下,却不想恐怖的一幕就出现在我三米前。
只见那满是长发的头颅,就在年弘文这么一推之后,从肩膀上掉落,咕溜溜地在草地上滚了几下,停了下来。
“啊!”
我没有被掉落的人头吓到,因为我闻到血腥味的时候,我已经隐约猜出这三人可能已经死了,反而被身后吉玛尖利的声音吓得头皮一麻。
然后再抬头去看年弘文的时候,就看到石板洞穴一侧人影一闪,飞快地消失在树林中。
“小琴!”
年弘文大声地叫了起来,更是吓得我只感觉头皮直接没了知觉,眼睛不由得死死地盯着那消失的人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刚才是两具撕碎的尸体,现在是三具打坐的尸体,这他么的是什么鬼地方?”
庞峰大声叫骂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驱散他心中的恐惧,而我此刻只想去追跑进树林中的那人,要想弄清楚是什么情况,那人才是关键。
可我刚才被年弘文叫出的那声‘小琴’吓得动都动不了,直到庞峰的骂声停歇,我才跑出两步,可那个人影早已消失在树林中了。
就在这时,离我最远的老鬼发出了一声低哑的声音,吓得我往远处一跳,再回头一看,原本坐着的老鬼倒在了地上,身体起伏着,他居然没死?
此时这一片空旷草地突然寂静下来,只能听到老鬼时断时续的喘息声,随后庞峰、朱民、吉玛三人猛地大叫着转身就跑,声音震耳欲聋:
“诈尸呀!快跑!”
“这是变鬼了,还是被脏东西附身了?快跑!”
只有年弘文和我留了下来。
年弘文就像没有察觉到身后发生的事一样,直直地走向石板搭出的洞穴,仿佛王晓西的脑袋滚落,老鬼的喘息都不是他关心的事。
而我稍一平息刚才的恐慌心情,几步就跑到老鬼身边。
蹲下一手抱起他的头,一手握紧开山刀,我也怕什么诈尸呀!
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的脖子被割了一刀,似乎颈动脉没有完全割开,鲜红的血汩汩地淌着,但因为伤口不大,出血量也不大,让老鬼没有瞬间失血过多死去。
我急忙伸手按压在伤口上,但我这动作并没有减少出血量,除非立刻用止血包进行按压,当然最好是做手术缝合了。
看来这起杀人事件就在我们来到这儿之前几分钟发生,可我们怎么没有听到呼救声呢?
或许就是因为发现我们快走到这里了,凶手只来得及割断王晓西的脖子,而老鬼却只是将颈动脉割破一点,那女人有没有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