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笑话
没有想象中病人家属跪谢的场景,也没有痛哭流涕的感谢声,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自豪。
看着微型车走远,老彭拉了我一把,示意上车离开,刚才他还是把一个鼓鼓的信封塞给了笑脸中来人,算是履行了最初的承诺。
“想不到吴仙姑还真有法力,居然把阿勇救回来了。”
“当然喽,你也不想想今天吴仙姑摆的是什么法阵?那是七星续命灯呀,原来是孔明五丈原为自己续命的,不过孔明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硬是被玉帝叫回去上班了……”
“谁有吴仙姑的电话?我也记一个,有事也好找她。”
我们正要上车,遇到一伙送阿勇回来的村民,热火朝天地议论着,细细一听却让我哭笑不得。
这下好了,吴仙姑的名头彻底在这一片打响了,估计她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哈哈哈,迷信就是这么被人接受的,总有各种巧合,让人觉得迷信还是有作用的。”
老彭笑着坐上了车,然后在汽车驶出村庄之后,他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拨通了一个电话,语气恭敬地把成功救治阿勇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挂断电话对我说:
“张医生,我们现在就去省医院……”
“现在就要救治年先生了,有点急呀?要不要等阿勇彻底恢复过来再说。”
我知道了年弘文的背景后,对于救治他还真是疑虑,一旦出事,这种大家族可是会翻脸不认人的,不管事前说得多好听,事后不爽要算总账,你也没法。
当然利益和风险是并存的,只要我真的把年弘文救醒,那么我将和省城年氏家族搭上关系,估计以后的药材销售,不会再有任何问题,难说我还会得到一大笔报酬。
但一想到救治不了的后果,我就有些胆寒,因此我还是主张以稳为主。
“嗯!张医生考虑得很周到,现在过去只是送你去省医院附近的酒店休息,我会去阿勇医治的医院看一下预后情况,然后再向老板汇报。”
老彭难得地细细解释了一下,看得出来他也是明白人,亲眼见着我将阿勇救醒,估计已经将我当成了能救醒年弘文的唯一人选。
我躺在套房的里间床上,细细地想着救治阿勇的过程,渐渐对这针刺秘术有了心得,只要是和阿勇相同症状的病人,我有信心针到病除。
外间传来了低哑的说话声,是那两个壮实的年轻人,他们被老彭留下做我的保镖,同时还承诺尽快查清企图劫持我的人的底细。
这是我最希望解决的事!
东想西想,我慢慢地有了倦意,还想着打给电话给宋青黛,却瞬间就陷入了睡梦中……直至我被摇醒。
“小张,醒醒!”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老彭清瘦的脸,眼睛隐隐有血丝,神情很是焦急。
“哦,怎么啦?是不是阿勇出意外了?”
边说我边坐了起来,反正衣裤也没脱,倒也没有什么尴尬的。
“没有!阿勇送到医院,做了脑部CT,出现点的血珠居然不见了,呵呵!”老彭笑了笑,却有些苦涩:
“我原想这样去汇报的话,应该立刻能救治小年总了,可、可弘文的后妈却一定要送他去米国医治,已经在联系飞机了,唉!”
‘后妈’、‘飞机’……我刚醒来还有些迷糊,有些辨不清老彭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随后反应过来了,这岂不是意味着我不必去医治了?那、那这两天的尝试岂不是白忙活了?
不对!对我来说没有白忙活,毕竟我基本上揣摩出针刺秘穴的步骤、注意事项,但如果不必再救治年弘文,那年氏家族肯定也不会替我调查企图劫持我的人了。
“这样的话,不就没有我的事了?”
我拿起桌上的香烟,点了一支,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外面一片黑暗,居然还是晚上,看来我没睡多久呀!
“唉!是呀,不过我还是希望由你来救治小年总,毕竟阿勇就是你救醒的,可、可我说服不了杨雨卉。”
见我没有接话,老彭接着说:
“这个杨雨卉说是弘文的后妈,但其实她嫁给年总的时候,弘文已经十五六岁了,也从没叫过她一声妈,但现在年总不表态,当然就只能按照杨雨卉的意见来救治弘文了。”
听到老彭称呼年弘文的语气越来越亲切,估计他是看着年弘文长大的,是年氏家族的老人,也正因为此,他才来陪着我做这么隐秘、违法的事。
不过这事看来还牵扯到家族的斗争,年弘文是年氏家族的第一继承人,也不知道杨雨卉后面有没有生小孩,估计是有的。
这样的话,杨雨卉为年弘文选择的治疗方案,就难说有私心?不过这是人家家里的破事,我去掺和干嘛,既然不要我医治了,那我就回风城。
“老彭,既然病人要送去米国,那么我就回家了。”
“别!别!我想让你去医院里面再看看弘文,虽然他脑部CT并没有查到什么出血点,但他却一直昏迷,听几个专家的推测,是因为他从高海拔地区逃出来,严重缺氧所致。”
“可不让我针刺,我也救不了他。何况就算让我去救治他,也要取得家属对意外情况的谅解,所以我去了也没用。”
“小张,算我求你了,现在我们就去医院,那些专家要分析阿勇的病例,我想只要你能再次施展救治阿勇的秘术,就一定能救活弘文。”
老彭急切地劝说着,但我哪敢点头,只能默默地看着窗外,心中暗自怀疑,这老彭如此关心年弘文,不会有隐情吧?这些富贵人家,可是什么事情都会有的。
“小张,只要你现在跟着我去医院,不管结果如何,我一定将劫持你的人底细调查清楚,如果有可能,我会居中替你调解。”
似乎看到我一直不表态,老彭开始诱惑我了。
说真的,他这个条件我还真的拒绝不了,不就是去医院里看看吗?又没有说好一定要救治年弘文,反正没有年弘文亲属的亲口承诺,我是不会动手救他的,这点风险意识我还是有的。
既然这样,去医院看看又怎么样?
“这位就是救治了脑干出血的医生?我不相信,我根本不相信中医能救人。”
在省医院ICU旁边的会议室中,坐着七八个衣冠楚楚的专家,还有两个穿着白大褂,想必是省医院自产的专家。
其余几位,包括现在站起盯着我大吼大叫的老头,应该是从外地请来的。
而此时,我有点明白老彭坚持要让我过来的企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