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要命的补酒

  胡思乱想着回到了木扎金的破漏木屋,彪哥在庭院外的皮卡车上睡得直打呼,估计就算是把车拆得只剩他身下的座椅,他也不会醒!
  切!这也叫看守车兜里的物资?
  我鄙视地嘀咕了一句,走进木屋中,在钻进睡袋的时候,想了想,还是用微信发了一条信息给宋元明,表示我已安全到达瓦土寨,要不要找人去救援他?
  信息回得很快,让人不由质疑宋元明是不是在弄直播?否则手机不离手是干嘛?根本不像在逃命的样子。
  “九日!你他妈的是想害死我吗?我这才把手机弄成了静音,你又发消息过来,是不是要为那些野狗指明方向?”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呀!活该!
  我在心中笑骂了一句,知道大青猴能编这么长的信息,说明野狗追击得并不凶猛,难说他和野狗交上了朋友也不知?
  心情一放松,长途行走的疲倦就涌了上来,我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眼睛一睁就往宋元明的帐篷处看,由于担心被木屋中的各种小虫叮咬,我们在房屋中还是搭设了帐篷的,现在一看,宋元明的帐篷并没有撑起,说明他昨晚并没有回来。
  这让我心中不由一惊,急忙钻出睡袋,穿好衣裤后,爬出帐篷,直接就往外跑!
  “嘿!九日,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有见你!”
  现在就连彪哥都叫我绰号了,估计以后没有人叫绰号,我还不习惯!
  “十二点左右,没见老宋吗?”
  抄了点水,随便洗了一把脸,我答应着彪哥,暗想,昨晚你睡得像死猪一样,怎么会知道我回来?
  “老宋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吗?难道……”
  我也不想和独臂彪哥解释,抓了一包压缩饼干就往外面跑,打算去瓦土寨寨口等候大青猴回来。
  一边走心中还盘算着,要是上午大青猴再不回来,是不是得组织人手去寻找他了?嗯,等会再用手机和他联系一下。
  三两步跑到了瓦土寨门口,刚好遇到陈克勇带着几个同学来‘摆摊’,看到我热情地问:
  “张旭,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这么早就来等我们了。”
  真是个乌鸦嘴!
  这也看得出实习生的幼稚,作为医生就是再急切、再不知道怎么医治,都不能露怯,省得治疗疾病的最重要一环,心理暗示疗法失去了作用,估计你的药就难以起作用了。
  “小眼镜,你这是在咒我吗?来呀!替我号号脉,省得你没事干!”
  我嘴里调侃着张克勇,看到远处白薇施施然走来,一袭白衣在朝阳的柔和霞光中,宛如仙女下凡一般,心中一动,坐在诊桌前,不能张克勇铺好大红的桌布,就伸手过去了。
  嘿嘿!等会白薇来,肯定也要替我号号脉,那可就完成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了。
  “你有点紧张呀……”
  我才听不见张克勇在说什么,而是默默地等候着,白薇似乎走到了我对面,那股幽香宛如春天来临……
  “嘻嘻!我来替小旭哥号号脉,看看是不是有喜了?”
  突然一只白胖胖的小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一抬头看到赵惠英大饼般的脸,还撒了几颗芝麻,立刻让我气愤不已。
  大姐,替人看病也排队好不好,何况我一个男人会有喜吗?不过,看到她身后站着抿嘴笑的白薇,想必一会就是她来号脉了。
  真是让人期待那只小手的碰触呀!
  “滑脉!寸脉沉,尺脉浮!嘻嘻!脉数急,你有心烦呕吐的症状吗?哈哈哈!恭喜你了,你有喜……”
  “别乱了,小英!你看那边有人搀扶着人过来,是不是有急症呀?”
  白薇脆声打断了赵惠英的胡闹,然后就听得寨门口华雨叫了起来:
  “快!快去叫吴教授,这人在、在吐血!”
  一听到‘吐血’,所有在闲聊打闹的学生都看了过去,连我都扭头看了过去,血为人之根本,吐血意味着体内有出血点,往往最是难以处置的。
  “哎呀!杨渊,你急着扶我去哪儿?我们去和雷哥打个招呼,然后开车离开,到了县里再去看病。”
  我一听这标准的普通话声音,一下就愣住了,这不就是昨晚上抱怨货物太少的那人吗?当时中气充足,讲话大大咧咧的,想不到一晚上之后,竟然吐血了。
  扶着他的叫杨渊的人,正要劝说,突然这人潮红的脸色一变,弓腰再次吐出带着沫子血红的血,引得白薇三个女生尖叫起来。
  “快!快来这里坐下!我替你诊脉!”华雨跑过去扶了一把,然后对杨渊说:
  “我们是中医学院的学生,你这朋友怎么啦?”
  “呵呵!一些实习生还想替我看病,我……”话没说完,普通话男子又抚摸着腹部,于是杨渊急忙说道:
  “他、他早上起来喝了点药酒,这段时间都是这样,然后休息了一会开始吐血了。”
  “脉弦数有力,嗯!舌红苔黄!面色潮红”
  我对华雨真是佩服,居然已经号脉了,然后还趁病人吐口水的时候,看到了舌苔:
  “他喝了什么药酒能拿来看看吗?这位先生,你呕血可能是消化道出血,而这里离县城很远,你最好配合我一下,否则会出大事!”
  “不止是大事,还会死人呢?”
  匆匆赶来的吴教授大声地叫了起来。
  于是在一老一小的恐吓下,这人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抓了抓头皮,估计也是被吓住了,然后对身边的人说:
  “小杨,你去把药酒抱来,顺带让雷老大也来,估计我得去住院了,现在我有些头晕。”
  在他说话的时候,任由吴教授为他号脉,然后就听到吴教授皱着眉对张克勇说:
  “快!拿云南白药粉内服,然后准备葡萄糖液体……”
  “咳咳咳!”就在吴教授安排的时候,这人咳了两声,然后嘴角又溢出一点红色,他再次伸手一抹,脸色一变终于紧张起来:
  “我叫张一鸣,28岁,前段时间体力不佳,容易上火,自己感觉是体虚,吃过六味地黄丸,效果不好,前几天去看中医,他说我元气亏虚,血行不畅,开了一副药酒。”
  正说到这,杨渊急匆匆地抱着一个酒瓶来了,吴教授接过一看,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人参、鹿茸、藏红花,你昨晚到现在喝了多少?”
  “差不多有半斤吧!”
  张一鸣使劲抓着光头,嘴里说着,突然身体一痉挛,再次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来,然后魁梧的身材摇摇晃晃,似乎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都坐不稳了。书籍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