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小肥

  白宛和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可……你们两夫妻能不能不要像是约定好的一样,帮不上忙还要捣乱行吗?妈蛋,老娘救一个人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可不想照顾应娘生完孩子,还要再去照顾你们这对奇葩夫妻。
  白宛和头疼啊,她再不给两夫妻安排点事做,照这个紧张的程度,迟早晕倒。白宛和嫌弃地瞥向木夫人,一本正经地说着谎话,“夫人,应娘是你和木老头的血脉,只认让你们的气息,你俩快去点安神香。”
  安神香能有个屁用,不过是白宛和想要打发他们的客套话罢了,反正百万那和此时所说的话就是圣旨,不管真假,两夫妻都不疑有他,风风火火,匆匆忙忙地去点香了。
  木夫人刚出去,白宛和稳住应娘的同时,抽出一只手来,隔空画了一个小阵法,把这一间屋子单独隔离出来,这才觉得噪音远去,轻松不了不少。
  一直忙到第二天的日上中天,到了午时时分,一声啼哭响彻逍遥派,应娘生了一位小千金。
  焦急难耐的木清子暗暗搓了手心的汗,松了一口气,就开始谢天谢地,软着腿跌跌撞撞跑去宗祠里给祖宗上香。木夫人听到应娘生了,提着的劲一松下来,就瘫坐在地,喘着粗气。
  不错,就算外公外婆不靠谱,孩子照样是个有福报的,真是老天庇佑,午时出生,正阳之气下,母女平安。
  白宛和撤了所有的阵法,让稳婆抱了孩子,给木清子夫妇看看。
  至于她自己么,先前应娘一痛苦,白宛和就要牺牲一点血,如此几个时辰后,强壮如白宛和,也会缺血、头晕、体力不支,只想睡一觉,再好好补补。
  突然,白宛和的意识中发出“咯嘣”一声,好像什么东西碎裂了,百万那和已经半眯了眼,完全提不起劲,懒洋洋地往意识里一探,看的居然是洞府内的情形。竟然是曾经从黑市里骗……捡来的丹孵化了。
  但是,但是……从灰色的蛋壳中爬出来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小鸡仔?妈蛋,老娘被那老头骗了,说什么是长成歪瓜裂枣的仙鹤蛋,尼玛这分明是老母鸡嘛,你个黑心商家,分不清鸡和鹤啊?这叫我还怎么去师兄跟前气他,被嘲笑还差不多。
  累极加上气极,白宛和头一歪,无力地倒下,趴在桌上沉沉的睡去。木家的和乐融融,小鸡仔大肆践踏胡吃海喝白宛和的药园子,她都注定在此刻欣赏不到了。
  白宛和再醒来,天早就已经黑透了,手脚发麻,打着哈欠,活动着四肢脖子。
  “仙子醒了?”等在门外的丫环,见白宛和终于醒了才敢进去传话,“掌门请仙子过去喝酒呢,说是仙子的师父也在。”
  便宜师父来了!难怪了,明明是晚饭时间,木老头说的是喝酒,而不是吃饭。
  额……特么的好像酒可以随便喝,饭可以随便吃,但是谁尼玛能告诉她怎么玩个转基因,把小鸡仔变成小白鹤啊。他大爷的,老娘的悲伤逆流成河,可不是一两坛酒能解决的。
  白宛和气势汹汹,雄赳赳气昂昂地去喝酒了,不,她喝的怎么能叫酒,是悲伤。对了,便宜师父会不会对这种转基因的东西很上手,要不蹭饭的同时顺便叫他搭个手出个主意?师父可能白叫了。
  木清子在正房宴请紫缘,所谓的宴请,只不过是名头搞得轰轰烈烈,到底也只是家常饭菜,除了他们两个老头,并无第三人作陪。饶是如此,两老头仍然兴致勃勃,喝的痛快,老远的,白宛和就听见老头在跟木清子高谈阔论,扯着他的喝酒历史。
  “切,请我喝酒,你们两个是死老头倒先喝开了。话说这两人都多少岁了,怎么还活着?”白宛和小声嘀咕着。
  她才迈进去饭厅一只脚,木清子就热情的招待开,“仙子快来尝尝,我这可是埋在桃花树下二十多年的女儿酒啊,甘冽香醇,还带着淡淡的桃花香,味道非同一般!”
  “女儿酒?”女儿酒那是个什么酒,原谅她的孤陋寡闻吧。白宛和走过去自然而然地坐在紫缘旁边,依言尝了一口,咂咂嘴,吹的厉害,尝着也没啥不同啊。
  “女儿酒就是女儿出生时,专门为女儿埋下的喜酒。今日我当了祖父,可不就是喜事一桩么。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木清子跟紫缘拼酒,倒像是遇到知己,喝的热闹。
  白宛和扶额,她不好这个,又失血过多,更加那个心情,左手托腮,右手往虚空一抓,捉住那只小鸡仔。白宛和刚想丢给紫缘,眼睛瞬间真大,短短一天不见,初生的瘦弱小鸡仔尼玛变成了小肥球,吃了猪饲料吗?
  淡黄色的小肥球肚子朝上,躺在白宛和的手心里,圆嘟嘟胖乎乎的一个,翅膀缩在浅毛里,只留了两个尖尖,爪子几乎隐匿的看不见,除了两只滴溜溜转动的眼睛还在标示着它是一个活物之外,和个球还有什么不同?
  “叽叽……叽叽……”主人,这是哪里?小胖鸡突然从仙气浓郁的药园子,变到了灵气都稀薄的某个犄角旮旯,要不是主人的味道一如既往的迷人……迷鸡仔,它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拐卖了,它这么可爱多肉,被拐卖了一定会被乱锅炖了的。
  “叽叽叽……”我的美味紫草,甜滋滋的朱果……我还没吃饱,主人,送我回去。小鸡仔扭动着肥肥的屁股,一跟头扎进白宛和的怀中,挥舞着被圆球身子挤到几乎没有的翅膀,转着乌亮乌亮的眼睛努力卖萌,争取戳中白宛和的萌点。
  尼玛居然还是个萌鸡,白宛和一激动,少女心爆棚,抓住小肥球捏扁又搓圆,啧啧,手感不错,毛乎乎又软绵绵的,不知道当枕头怎么样?特么的真好欺负。“小肥……诶,不错啊,以后叫你小肥了。”
  “叽……叽叽叽。”小肥死命地摇着小肥屁股,想要挣脱白宛和的魔爪,大眼萌仔眼睛一瘪,露出了一丝鄙视,明显在说,“你全家才是肥仔,滚蛋,什么鬼名字,老子不喜欢。”
  “小肥啊,你怎么增肥成功的啊,嗯?跟我交流交流?”白宛和死死地按住小肥,往左右使劲地扯。
  “噗!”小肥的嘴巴被白宛和扯的太厉害,还没来得及消化的紫草被强势从胃里面挤压出来,从嘴边露出了根须。
  “叽!”糟糕,一再被马鹿强调,偷吃可以但是绝不能留下证据,尼玛居然还是大意的被逮了现行。小肥一惊,赶紧伸出翅膀捂嘴,奈何翅膀太短,身子又太肥,小肥扑腾的好几遍也没能成功。
  “特么的难怪长得这么肥,老娘辛苦照料的药园子,还准备靠着它发家致富账上人生巅峰,被你个小鸡仔给糟蹋了。我看看,尼玛还挺挑嘴,吃的都是五百年以上的高品质药草啊。”卖萌什么的已经不靠谱了,白宛和已经开始向小肥的屁股挥舞着魔爪了。
  “叽叽叽叽……”你干什么,你怎么能摸我的屁股,你这是干啥?老子是公的,公的!雌雄授受不亲。
  不管小肥怎么挣扎,小小的胖球都注定杯具。百万那和三下五除二,快刀斩乱麻地就把小肥屁股上那一戳毛给拔了,留下一个喜剧的光溜溜鸡屁股,还附带啐了一口,“尼玛居然是个公的,岂不是以后吃鸡蛋还是得花钱咯?特么的你除了会卖萌,连下蛋都不会啊。给我滚回去种地,把你偷吃的药全部种回去,少一颗,拔你一根毛。”
  “叽叽……”呜呜,老子是公的,怎么下蛋?你养我居然打的是吃蛋的主意么?不公平啊,凭啥我吃点不是你的药草,不仅被拔毛还得种回来,我这样子像是会种地的吗?
  “尼玛,给老娘赶紧的去下苦力。”白宛和为了避免暴露洞府,把小肥往空中一抛,来了个足球射门的专业动作,飞起一脚,就踢了出去,再意念一动,小肥飞出百米外便被虚空一抓,收回了洞府。
  从那天以后,洞府的白宅前面的几亩地上,总能看到一只挂着哭兮兮脸的小鸡仔,踉跄着脚,顶着光屁股拿爪子在地里刨地。至于为何踉跄嘛,原因有二,一是被白宛和踢的,二是累的。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暂且不谈,先说木清子的宴席。
  “哈哈哈……丫头,你什么时候迷上了养鸡?”紫缘被一鸡一人的互动,逗得仰天大笑。
  木清子也跟大笑,被白宛和一瞪,赶紧抿紧了嘴,背过身去假装喝酒以避开白宛和的眼神。
  “木老头,上点下酒菜吧,尤其是来一锅十全大补汤,我要好好补补。”白宛和表示自己很生气。
  紫缘一怔,举着酒杯大笑着提议道:“还是给她上降火的汤吧。”
  “妈蛋,老娘帮应娘生孩子,至少放了五碗血,不敢补补吗?”白宛和生拉硬拽好歹凑成了个比较靠谱的解释,结果反倒惹得紫缘笑的更加厉害,“就她还需要放血,你这样也算是我的徒弟?”紫缘眼里明晃晃地写着“没用”两个字。
  “……”尼玛老娘还没说那是让你转基因呢,现在是不是更加没希望了。
  临散席,木清子又送了两坛酒给紫缘,安排了别院给紫缘休息。总的来说,这顿酒呢,宾主尽欢,除了白宛和。
  妈蛋,要是师兄在的话,虽然毒舌爱骂人,肯定积极想方设法地帮忙。对了,师兄和红姐呢,怎么便宜师父来了两次,都没有见着,该不会回洞府帮我种地去了吧?之前太忙,忘了问,现在自然不必客气,“喂,老头,师兄……哦不对,方阔呢?”
  “师兄?方阔?他啥时候变成你师兄了?”方阔从未拜在自己门下,怎么变成白宛和的师兄了,坐骑升级啦?紫缘前思后想也没弄明白,最后摸摸下巴很开明的举起酒坛子干了一口,“算了,管他的呢,我只要有酒就行。”
  “他人呢……哦,应该是鸟呢?”
  “回家了。”
  “哈?”
  “回家了,年纪到了……”
  “啥?年纪到了,家族联姻吗?”白宛和吓了一跳,“他……他才几岁啊,小孩一个,就要……就要结婚了吗?天啦,修道界都这么开放?”
  白宛和脑补,一个小娃被一个身材火爆的成熟美女搂在怀中亲热的场景,打了一个寒噤……特么的方阔,是不是太好命了些,羡慕了方阔两秒钟,白宛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一红,问道:“老头,是不是太重口味了一点?”
  “哎哟,老头你干嘛,打我的头干嘛?”
  “你成天都胡思乱想些什么?”紫缘恨铁不成钢,“他到了参加家族考验的年纪,考验艰难,需要红参相助,所以……”
  “哦哦哦,我知道了,原来如此。”被家族回收了呀,肯定是什么参加历练升级的老套路了。这种看得多,白宛和懂。顺便……嘿嘿,带着红参见家长嘛,说不定回来的时候就真的整整齐齐的一窝了。
  “……”问话的是你,打断的还是你,你特么的还让不让老子说话了。算了,老子喝酒去了。紫缘不想搭理白宛和这个疯婆子了,提着酒坛子潇洒地一转身,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这下没郁闷死白宛和也差不多了,早知道就不问了。师兄加红姐的非法夫妻不在就算了,好不容易得到的一个消遣对象,也走了,自己好像啥也没说啊……莫非被气的?
  “哦,对了。”白宛和打定主意不想让紫缘痛快,冲着紫缘的背影吼道,“喂,老头,你们不是参加仙魔大战了么,怎么你有空出来骗酒喝?仙魔大战谈和啦,还是你偷溜出来的?”
  “哐当!”黑暗中传来一声酒坛摔碎的声音。
  妈蛋,果然是偷溜出来的,居然被猜对了?
  紫缘在逍遥派呆了两天,可能是喝完了女儿酒,又走了。给白宛和留了一封信,洋洋洒洒好几十页纸,全是空白,翻的白宛和手疼时,才在最后一页的最下面,看到寥寥数语:我去地府喝酒了,勿念!
  妈蛋,勿念你个毛线,你个老混蛋,果然不靠谱。老娘诅咒你被阎君打烂屁股,哼,死不要脸的死老头,命居然这么硬,偷孟婆偷了这么多回,居然还没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稀里糊涂修了个仙》,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ww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