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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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阔越飞越低,吃力地扑扇着一双翅膀,也不过行进了几丈路程,最后干脆擦地飞行了。最下面的一个人,几乎是充当清扫的任务。说真的,要不是方阔的修为摆在那,恐怕都嗝屁几百回了。当然,要不是凌钰对白宛和的盲目自信,这几百回压根不会出现的。
要不是白宛和要死不活了,方阔哪会纡尊降贵,给个凡人当坐骑?白宛和也就罢了,到底还隔着紫缘这千丝万缕的关系呢。问题是凌钰凭的哪样这么理直气壮?居然当他是免费搭载工具,岂有此理!方阔一声长鸣,鸟眼精光一闪而过,尖嘴上下颚一磨,跟磨刀一样,然后瞄准凌钰的爪子,尖嘴一啄,“笃!”
凌钰吃疼,松了一根手指。
嘿嘿!银光一晃,凌钰还处在惊愕中,没来得及分辨是白鹤笑了还是幻听,虽然比起飞鸟张口能言,笑好像也不算啥大事。然而……“笃笃笃!”白鹤的尖嘴次次都瞄中凌钰的手指,箭无虚发,痛不甚痛。
“喂,我可是你主子的闺中密友,口下留情啊。”凌钰才说完,果然方阔就住了嘴,“多谢……啊!你怎么还啄啊,住嘴,赶紧给我住嘴!”也不知是凌钰那句话刺激到了方阔,方阔怒气攻心,只顿了一顿,又加倍地啄了回去。
“啾!”方阔仰天长啸,瞎了你的眼,区区死丫头能是本仙的主子?不是!绝对不是!方阔狠狠地啄,他要凌钰长点记性,不然不知道谁才是真的主子。哼,眼瞎的家伙,还妄想本仙救你?没门!
“好!跟姑奶奶杠上了是吧?”凌钰也不怒,反而抿嘴一笑。可惜十指连心,手上又确实疼的厉害,所以凌钰勾起的唇角边,又隐约可见微微的颤动,笑的那叫一个古怪。“再警告你最后一次,不然……”
“哼!”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凌钰便成功收获死鱼眼的眼神一对。
“那本姑奶奶只能勉为其难,替宛和妹子管教一下你这不桀骜不驯的灵兽了。”正好凌钰的右手吃痛,终于被方阔啄到不得不松开了手,但同时,凌钰左手一伸,直接一把握住了方阔的尖嘴,“小样,你一只鸟,还妄想……诶!咋往下坠呢,你一只鸟,还要我教你咋飞吗?喂,喂!怎么还在坠,赶紧调整啊!啊!”
凌钰突如其来的纯粹恶作剧,不过是想教训一下这只不大听话的灵兽,谁知把事情直接搞升级了。方阔都没反应过来,尖嘴就被坠着朝下,被迫屁股朝天,直线快速下坠。下面拖着的六七八个人,摇来晃去,极其不稳定,“咚”一声,最下面的伤号已经吻了大地,并且明显表示了抗议。
方阔几乎是本能地一回头,他得确认一下白宛和掉了没有。很可惜,她命太硬,都这样了,还死死地趴在方阔的背上,一点滑动的痕迹都没有。要不是白宛和太安静,方阔几乎都要以为是她刻意装死了。
方阔这一回头不要紧,下面套着的一串拖油瓶,就十分不优雅地摆出了一个巨大的弧度,然后就不客气地闯进了松鼠的家,撞的……只能说相当精彩。
这一来二去的,动静不小,成功引起了轰动,招惹的附近原本就不理智的妖兽,齐齐冲着这边望着,对这稀奇古怪又新奇的东西充满疑问,似乎在判断和试探对手的能力,准备一击而中。
凌钰急了,握住方阔的尖嘴连连摇晃几下,“哥们,你倒是飞啊,没看见这里几个大老爷们嘛,他们就要变成妖兽的盘中餐,盆中肉了,你倒是加速啊,男人的自尊心很强的。”
被凌钰这一晃,方阔好不容易稳住的飞行轨道,又出现了意外,身形歪来倒去,他一出事,下面连着的那一串,俗称有自尊心的大老爷们,也就跟着遭了殃,不是砸在了石头上,就是撞到了树上,大战碧尾金猿而留下的伤,大约也不过如此吧。没办法了,齐齐求饶,“师姐,我等修为浅薄,身负重伤,经不住如此大的刺激,还请师姐莫要虐待它了吧。”
就算你俩冤家路窄,也请看在同门一场上,放过咱这些无辜的生灵吧。
“额……哎!”凌钰也不能过分地玩命,自觉地解放了方阔的嘴,重新抓住脚,也不觉得愧疚,唉声叹气一把,又意味不明地低喃起来,“一直以为宛和妹子很牛,又是神秘师兄,又是神秘灵宠的,今儿一看,也不咋地,妹子重伤未醒,灵宠也是个半吊子,两个人都驮不动,是我高估了。哎!十六啊十六……罢了,算我们倒霉。”
“晤!”半吊子?两个人?这是整整的十个人!都不带打折的!方阔心累,到现在的重点是他的头也很疼,还有嘴巴。你倒是告诉我,这个样子该怎么飞?白鹤确实还有升级的空间,问题是他还没成年,还受了重伤,驮白宛和就已经够吃力了,还要耗费见底的真元,保住几个无赖,他才是真的无奈。
不管凌钰是激将法还是什么,方阔都照样一摇二晃,不是撞到这个,就是挂了那个,他很清楚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哪怕被成功激将,他也无能无力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方阔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顺着白鹤筷子细的长腿流了下来。那股温热的触感传来,凌钰才要说些什么,瞬间闭口不言,默默地从怀中摸出仅剩的几粒培元丹,安静地递上。
对于方阔真仙的修为来说,培元丹连糖豆都不如,吃了等于没吃,他高傲地昂着头,对那几粒孤零零的丹药不屑一顾,卯足了一口气,奋力地往传送阵飞去。
此时,在大泽的外围处,低阶妖兽成群结队地往雪山上撞击,雪山已经变成了血山。雪山之下,尘土飞扬,地上荧光一片,前者是源源不断的妖兽所带起,而后者,是“自杀”后的妖兽留下的内丹。莹白的内丹,鲜红的血,不仅刺眼,而且瘆人。也不知那些贪财之人,看到如此场景,还敢不敢收入囊中。
大约是雪山外已经得到了消息,等方阔吃力地飞到传送阵时,传送阵已经打开,石台上挤满了人,皆是手握武器,警惕地望着石台之外,唯恐被妖兽转了空子,趁机从传送阵跑到了雪山之外。
要不是那一串人肉腊肠中,看到了归墟门的弟子,照众人那个紧绷的神经,恐怕方阔难以飞进石台来。毕竟现在特殊情况,凭空多了一只鸟出来,你哪知道他是不是妖兽,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大家都快出来,我等坚持不住了。”忽然,有一个急切的声音从传送阵的那一边喊道。
也不知出了什么意外,传送阵开始顺时针转动,而且越转越小,眼看着就要关闭,众人哪里还顾得研究方阔是不是妖兽,自然争先恐后地跃入传送阵中。方阔抢在最后一瞬,一个挪移,带着一群负累,也进了传送阵。
传送阵关闭的同时,雪山这头的天空上,就好像是被撕裂了一口子似的,哗啦啦倒出一堆的人来。大家不分家族和门派,这会儿都手忙脚乱地爬起身来,相互搀扶着,安慰着,议论着这场莫名其妙的兽乱。
“师姐!”十六正求着人呢,一眼看到人山中的凌钰,激动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跌跌撞撞地冲过来,一把保住她,哽咽地说道:“师姐总算回来了!十六到处求人,可惜此时的大泽比瘴气未散时还要可怕几倍,大家……大家都不敢前往。十六无能……”
“我都没哭,你个大老爷们哭啥?再说了,我们大家这不都好好的吗?”凌钰一巴掌拍在十六的脑袋上,她可没那么矫情,活下来了就行,大大咧咧又忒没趣地打断了十六的煽情,“大家呢,别说就你一人,啊!不会都喂了妖兽了吧?那可是归墟门的未来啊,我拿什么跟列祖列宗交差?”
“……”十六懵了,敢问师姐,这跟列祖列宗有什么关系?
凌钰单手捂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重重地拍了一下十六的肩膀,表情凝重地吩咐道:“罢了,生死有命,我也左右不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把后事安排地浓重些吧。寻不到尸骨,好歹也要有一个衣冠冢,免得连个祭拜之处都没有。都是我的罪孽,师姐对不起你们……十六,这些都交给你了。”
“……”归墟门的大部队弟子们,心急火燎地挨个询问才出了大泽的人,想找到被妖兽冲散的凌钰几人,好不容易问到了消息,结果却亲耳听到了凌钰“认罪”。按意思说呢,凌钰是在乎他们的,可这种沉重的告白吧,它听着就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
十六隔着凌钰,和对面的大部队对上了眼神,干咳两声提醒凌钰,可惜凌钰不懂其中含义,独自捂脸做悲痛状。十六当着众师兄弟的面,有点尴尬了,一偏头,小声喊了凌钰两句,“师姐,师姐?”
“干啥?没看见我正难过吗?”凌钰从指缝中露出两只眼睛,凌厉地扫向十六。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没成功搬来救兵,我至于被个灵宠欺负吗,老娘现在都手疼,咋的,还不能让人暗自舔舐伤口了?
十六咧咧嘴,指指她身后的方向。
“嗯?”凌钰转过身去,两眼瞬间睁大,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搂住前面几人。看来该听的不该听,大家都听到了,那就是该拼演技的时候了。凌钰吸了吸鼻子,皱着眉,压着声音,“大家,大家终于……回来了!我……我对不起大家,有负师父重托……”
“……”**约跟了凌钰太久了,连不会看人眼色的毛病都一模一样,直接了当地打断凌钰的煽情,“师姐,大家都听到了……额,师姐别瞪我啊,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信你问大家……好,我闭嘴。”
凌钰“嗖嗖”地飞了几个眼刀过去,她傻的吗,能不知道大家都到了?不都是打了铺垫,方便下台的吗?就你聪明?凌钰瞪地十六心脏承受不住时,脸一变,又开始了下一个故事,“额……回来的路上,顺手救了一位姑娘,所以出来的晚些,让大家担心了。也不知那姑娘不知伤势如何,都是兽乱之下的可怜人,大家能照顾的就照顾一点吧。”
说着不等大家回话,凌钰就领了几个门内医术高明的人,走到一人一鹤跟前,一副仁慈的救世主模样,“就她了,师弟快给看看,有几层把握。”
“……”可怜的姑娘?路人师弟的内心在咆哮,你特么当我傻的吗?这不就是你勾肩搭背,同流合污的小姐妹吗?对了,还顺带勾搭了归墟门的大师兄。那么纯良的师兄,居然看了一个女流氓,还不都是你搭的线,简直岂有此理。好好的一颗大白菜,就叫这么给猪拱了,他不杀了吃肉已经是宽宏大度了,居然还让他救治,可笑。
“师弟也没办法?”显然是凌钰眼神不佳,错把暗恨的磨牙当成了无能为力。
“……”老子医术归墟门第一,纯粹不想救而已。
凌钰嘴上虽然恶毒,看在白宛和不清不楚的关系上,看在那灵宠好死不死,偏要多此一举久了她的份上,这人嘛,凭良心也该给救了不是。凌钰大手一挥,“走,进城。”
“历练呢?”十六恨不和适宜地问了一句。
凌钰甩了一个“傻的无可救药”的眼神,根本没搭理他,一手夹着累晕的白鹤,一手提溜着白宛和,领着大部队,光速御剑进城。
跑的太快并不是因为大泽兽乱,她害怕危险,而是变故一处,原定的一个月历练,现在生生地压成半个月,死伤比往年成倍数增加,一时半会儿肯定走不了。所以,现在城中的客栈肯定打紧,都得用抢的,跑慢了,只怕得住马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