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情关难过 道心破碎
回到家中后，林森把几人放了出来，再次面对云晓，林森觉得自己好像做梦一样。
“云儿，真的是你么，其实我也想过找你，可是你早已入了轮回，三千世界茫茫人海，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哪，所以我……”
看到林森这个样子，孙倩和沈斌都是一脸好奇，他们从来没听过林森提过过去，就算讲述，也不过是只言片语。
如今这个不一样的云晓，好像和林森是老相识，就连小玉也都注意起来，忘记自己现在的处境。
孟婆汤作用还是有的，云晓对林森本没有什么感觉，可是渡劫时遇到的幻境，她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前世。
“找我，你真的找过我么？我想你早就把我忘了吧，我在你身边那么久，你为什么都没有认出我。
人世间最远的距离，应该就是我在你面前，你却认不得我，如果你也轮回也就罢了，但是你没有！”
不知为何，云晓本不想这么说，可是她却控制不了自己，南荣云的执念一直在灵魂深处，从未化解过。
也正是因为这分执念，其实她在阴间呆了很多年，直到天地大劫发生之后，她的心死了，才不得不转世投胎。
正所谓相由心生，她不想记得林森，所以成长中改变了容貌，直到渡劫成仙，才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听到云晓的话，林森原本顽石般的心，忽然产生一道裂缝，多年修炼地心境在这一刻破碎。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的……锺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
云儿，你不知道，你走以后，我真的好难过，我曾想过随你而去，可是我没有勇气。
是我对不起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只能选择逃避，只能选择忘记，但是我知道，我始终没有忘记你！”
林森心境破碎地那一刻，他的境界跌落，一身修为几乎尽失，但是他丝毫没察觉。
“然而这还有什么关系么，你是你，我却不是我了，南荣云已经死了，如今我是云晓！”
云晓说完，直接消失在原地，林森抬手想要去追，却发现自己的修为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
林森说完陡然吐出一口鲜血，几百年过去了，他以为自己忘记了，如今相见，确实这样的铭心刻苦。
“师父！”
林森仰面倒下，孙、沈二人一把扶住他，此时他很虚弱，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废人。
“我没事……”
林森在二人的搀扶下坐下，这时孙倩忽然尖叫一声，指着林森颤抖地说道：“师父，你的脸！”
林森抬起头，沈斌和小玉看了都是一惊，林森此时脸上布满了皱纹，头发也变得苍白，失去了修为的他，生命已经接近尽头。
林森颤抖着接过孙倩递来的镜子，看着镜子里苍老的自己，双眼都变得有些浑浊。
“要死了么，我失败了么，当了几百年的仙人，也够本了。”
林森成仙领悟地是无情道，他忘记了情欲，只留下了本心。
如今南荣云的出现，让他的道心破碎，他的境界也从仙人跌落，寿命也接近了尽头。
“师父！”
两个徒弟都忍不住哭了出来，林森见状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道：“都不要哭了，你们这声师父叫的不亏。
我是一个活了几百岁的人了，我原本来自地球，后来去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认识的云儿。
说起来要是没有她，我也不可能成仙，但是仙人有什么好的，所谓的没有烦恼，其实是没有情欲。
你们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始终不接受蕾蕾，并不是我不想接受她，而是我根本没有心。
如今再次看到云儿，我也就放心了，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和她一起面对，而不是选择逃避，一切也该结束了。”
感受到林森今天说的话有些不对劲，孙倩一把抓住林森的手，给他输送法力，想要让他恢复生机。
可是林森修炼的方法与他们不同，没有境界的林森，体内容不下一丝法力。
“没用的，不要白费力气了，我也没想到，我林森会有这一天。”
林森说着拿出了生死簿，这上面没有他的名字，其实不是没有，而是他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林森把纳兰湮放了出来，小丫头被困了一会儿，对林森已经有些畏惧，忽然看到林森这样子，有些难以置信。
“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怎么觉得你快死了！”
纳兰湮说完，二人纷纷瞪了她一眼，然而林森却笑着摇了摇头，在这生死之际，他忽然明白了很多事，也感悟到许多事。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是他成仙的时候，但是这一次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怎么样。
“这方世界没有了轮回，必须有一个人承担起轮回之责，你来着阴间，又清空了地狱，所以你的功德很大，可为阴间之主。”
林森说完，天地间仿佛有感应，一道白光落在纳兰湮身上，纳兰湮忽识海里忽然多了一些东西。
“当年那个老和尚，曾发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如今他没做到的事，被我做到了？”
纳兰湮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冲林森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接过生死簿，身上的气势忽然变了，就和阎罗王一样。
“倩倩，我这里有一把仙剑，本是阴间镇魂之用，如今没有了仙界的制约，阴间也需要有个管束。
我把这把剑传给你，日后纳兰湮为阴间之主，她所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你便可以用这把剑对付她！”
林森说着，把镇魂仙剑递给了孙倩，孙倩眼中含泪，接过了仙剑，完全不顾纳兰湮哀怨的眼神。
“师父放心，我会看好她的，如果她不听话，我一定教训她！”
林森听了满意的点头，转身看了看小玉，说道：“小狐狸，回去告诉妖帝，用不了多久，高级文明就会入侵地星，届时不管是妖族还是人类，都会遭遇灭顶之灾。
我知道他心中有怨，可是那又算得了什么，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地星都没了，他还争个什么劲！”
听到林森这话，小玉吃了一惊，她其实早就听过相关言论，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什么外星人。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不是说这是谣言么，是我们杞人忧天么！”
林森闻言笑了，指了指天上道：“有些事，我之前也不知道，我也想这是谣言，但是我有感觉，他们马上就要来了！”
林森话音刚落，沈军忽然出现：“不好了，我们的空间站监测到了大批不明物体，疑似是外星飞船，林森你……”
沈军话说到一半，忽然看到林森这个样子，顿时吃了一惊，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
林森之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变成一个白发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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