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闲来无事
没错，就是报复。\r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老练的人，二十出头，血气方刚，学了点本事我就是想造作。\r
幕后之人害我不浅是真吧？那我毁他祭坛，坏他风水，砸他门户又当如何？\r
不管如何，我和这幕后组织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且不说我身上的毒该如何，光是他们造的这些孽，我都要和他们一一清算。\r
所以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回答了秦沛的问题。\r
他不是要给我担子吗？那这个担子我挑。\r
不过秦沛还是迟疑了一下。\r
“你有把握吗？”\r
“没有把握的话，你来？秦组长。”\r
这话把他给气到了，刚点的烟一口都没吸，弹了下花火便与我说：“嗨你小子怎么跟我说话呢？”\r
“秦组长，不是你说这就是找我来的原因，我根据自己的判断推出结论，有什么问题吗？”\r
“行，你小子，跟我耍嘴皮子是吧？”\r
说着，这家伙不知道从哪摸过一把大铁锤，我还以为他要给我几分颜色悄悄，没曾想他走到祭坛上就将那些台阶和符文砸了个稀巴烂。\r
一锤，一锤，又一锤，像是在发泄。\r
我松了口气，看向一边，别说锤子了，还有消防斧，锯子之类的工具放在墙角。\r
没等我问他这些东西都哪来的时候，他便抬头翻了我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丫愣着干啥？砸啊。”\r
就没见过这么办案的，我只好无奈的抄起一把长柄的消防斧加入了破坏的阵营当中。\r
没一会工夫，‘精美’的祭坛被成了一片废墟，刻着符文的木板早已破烂不堪。\r
“好了，收工。”\r
他将锤子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回头让你们的同志来装几个摄像头，隐蔽点，这个天台上一处角落也不能落下，全天监控，一有情况立马向我汇报。”\r
“还要这样？”\r
“不然你以为？”他问我：“你毁了人家祭坛，人家不得找你算账？”\r
我愣了一下：“那他来找我不就好了吗？”\r
“呵呵，小子，你还太年轻，让你装你就装去。”\r
说完，他便大摇大摆地往步梯间走去。\r
合着我过来就给他打一下手？虽然气不过，但老丁在他面前都得贴着，我能咋办，当即给老丁打了个电话，让他和阳光大厦得管理处沟通一下，让我们的同志接管一下他们的监控系统。\r
电话里，老丁倒是没有推脱，说他马上就交代下去，但就在要挂电话的时候，忽然问我顾曼有没有去办她父亲的案子。\r
我不知道老丁问这个干啥，且我这两天也没和顾曼沟通案情，也不知道她研究啥呢，便说我不知道。\r
“欸……”\r
老丁叹了口气，接着说。\r
“等你和她碰面了，好好劝劝她，有些事该过去就过去吧，她父亲的案子，怎么说呢…欸……这孩子可怜啊，我是真怕她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承受不住空欢喜。”\r
这就像是长辈关心晚辈一样，我不疑有他，点点头又答应下来。\r
紧接着，老丁倒是没和我说别的，直接挂断了电话。\r
不过老丁好像对顾曼关心有点过了头啊？但转念一想，毕竟是老战友的女儿，老丁可不得多照看着些嘛。\r
从阳光大厦上下来之后，我发现秦沛已经在楼下侯我多时了。\r
这要是王正卿，我还能心生感激，但秦沛这个老家伙着实让人喜欢不起来，可能是我受到的系统教育原因，对他这种二流子还带着点流氓气的实在看不上眼。\r
不过体制内的等级制度能压死人，我还是凑着笑脸上去打了声招呼。\r
结果这家伙倒真是一点都不客气，还专门给我安排了个活，说是让我再走一趟黑市，看看有没有猫眼石搞一颗来。\r
“猫眼石？”我怔了怔神：“买这东西干什么？”\r
“让你小子去就去，哪那么说废话。”\r
说着，他丢给我一张银行卡，告诉了我密码，又说：“别被骗了。”\r
我会被骗？他怕是在开玩笑，别的不说，辨别宝石真假的能力我还是有一些的。\r
这算是跟爷爷学了风水相术外的一点小技巧，我们能看见人印堂泛黑，能看见人脸上的黑气和不干净的东西，小小宝石是历经了岁月的洗礼还是现代工艺伪造的，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道道。\r
只是秦沛要这猫眼石干什么？猫眼石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石头，真家伙可贵着呢，品相好些的比钻石还贵，不过犹豫猫眼石的装饰效果很好，所以市面上很多仿制品。\r
“那…预算多少？”\r
我试探性的问了一下，毕竟不便宜，多了少了我得提前说明白。\r
谁知秦沛拽拽的说了一句，卡里有多少钱就多少预算，你看着办吧，我也不知道。\r
说完他就走了，一声招呼都没打，等我去ATM机上查了一下余额之后，愣住了。\r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r
三百多万？\r
他没去抢银行？一般来讲我们办案子也有行动资费，总局从一年的维稳基金里面给我们拨，但这随便买个东西就三百万，福利是不是太好了点？主要他那样子像是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r
行吧，果然体制内福利一个天，一个地。\r
正好闲来无事，我便带着卡来到了鬼市。\r
离开市的时间还早，我又坐到了旁边那条街的馆子等着，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馆子里人很多，有些不同往常。\r
店里的服务员也有些忙乱，穿梭在一排有一排客人之间，端茶倒酒。\r
怎么回事？鬼市今晚有拍卖会不成？\r
鬼市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召开一次拍卖会，由几家大店铺的掌柜牵头发起的商行联盟举行，期间将拍卖他们这段时间收罗来的好东西，同时也会有人借此次机会向联盟寄售拍卖一些不常见的玩意儿。\r
当然了，这里面的门道还是有的，所谓的大师鉴定真假，不过是一场作秀，如果没有一双慧眼，那倾家荡产买到赝品的例子也不在少数。\r
不多一会，越来越多的人涌进这家馆子，大多数都只点了一壶茶。\r
从其中一些食客的窃窃私语中，也大概能听出来他们谈论的正是黑市的拍卖会。\r
那看来今天真是赶巧了，我心里顿时大喜。\r
倒不是鬼市拍卖会有多么难得，只是觅到宝物的机会更大了些，不少大手子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脱手一些开了光的东西。\r
如果能碰上一两块与赵幼发的八字相辅相成的宝物，那买回去给他挡挡灾也好。\r
不过，随着开市的时间越来越接近，越来越多的人走进这个馆子，甚至多了几位奇装异服，还有一些组团的，西装革履，几个随从簇拥着。\r
这些人，都是来参加拍卖会的。\r
我以前参加过两次黑市的拍卖会，不过只是去看看市面的，里面的东西也几千上万，几十万上百万不等。\r
不过我倒是听这里的小贩说，黑市里以前拍出过上千万的拍品，是一尊玉雕观音，半人高的那种，只可惜未能一见。\r
而今晚，随着馆子里逐渐变得拥挤，我觉得今晚应该是有人收到了风声，拍卖会上应该会出很多好东西，甚至，还不止一件。\r
本来我应该去那些玉器店逛逛，看看有没有猫眼石的，但符合秦沛要求的猫眼石哪有那么容易找。\r
说不定拍卖会上有呢？我给自己找了个借口，随着开市的人群，一起涌进了拍卖会的大厅。\r
这里以前是一个教堂，后来被改成了拍卖展厅，而观众的席位分为两种，一种是前面几排贵宾位，那些席位需要缴纳一定保证金并出示资产证明才能坐。\r
另一种，就是我现在坐的地方了，周围有很多人，三教九流都有。\r
有来看热闹的，有来开眼界的，也有像我这样准备‘碰瓷儿’的。\r
这里说的碰瓷不是真的大马路上那种，我们碰的是前面那些贵宾位的瓷儿，不过由于没事先登记，缴纳保证金、出示资产证明等等，我们碰瓷儿的时候，需要直接用现金或者刷卡，人家看你卡里有你出的这个数了，你的出价才有效，如果没有，那就把你轰出去。\r
不过大多数都是来看热闹的开眼界的，毕竟看那些贵宾位的大手子们互相飙价也是一种享受。\r
很快，会场里就坐满了人。\r
贵宾位也是全满，还有不少我在鬼市外馆子里见到的。\r
以前我来凑热闹的时候，贵宾位从没满过，由此可见今晚确实有不少好东西。\r
很快，商行联盟里的管理上台致辞，感谢了一下贵宾位的各位大手子，象征意义的欢迎了一下我们这些凑热闹的。\r
一番致辞过后，又卖了个关子，说今晚将会有神秘拍品压轴，随后便请上了拍卖师。\r
“社会各界来宾，大家晚上好，我是本次拍卖会的拍卖师，刚刚我们商行的王掌柜已经给大家预热了今晚的拍品，那么废话不多说，让我们请出今晚的第一件拍品——琉璃玉狮子。”\r
嚯？好家伙，纯天然的琉璃玉不多啊，\r
等他们的工作人员推着展车上台，拉开红色帷幕时，全场都安静了下来。\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