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觅用兵之地
易林接过扫透一番,负重长跑、蛙跳、匍匐前行等等不一而足,估计特战体能训练也不过如此。道:“会不会太重了些?毕竟才训练。”
杨统领陪笑道:“不会,先生炼体之法恰能打熬身体,不会累坏的!”
易林翻了翻下页,道:“演武太复杂了,要做到千人如一,而习武更要简单,比如枪兵只需挑、拨、刺即可,千招会不如一招熟,再说战场上招式也没多少用,只需稳准狠……”
杨统领心悦诚服,道:“先生果然高见。我也觉得力有未能用尽之意……”
“还有队列要着重训练,”易林将前世军训之法细细讲述,道:“这些是基础的东西,而这些人是作为武官培训的,虽说未必都能领兵作战,但必须独挡一面,否则值此风云之际,却未能有大施拳脚的本事,就有些废才了。”
杨统领欣然道:“我会将先生的意思转达下去,这群小子该高兴坏了。只是不知还在这里待上多久?”
“估计还需一个月左右吧!”易林想了想道,“看训练的效果怎么样。但对外面也该有些动作了,将事情真相扩散出去,夸张一些也无所谓,另外对周边的郡县摸摸底,民心、粮食、矿产、商业等等越详细越好!”
杨统领微窘道:“易先生太看得起我了,没这么大本事!”
“问过你家赵公子再说吧!”易林笑笑,“晚上再详谈!”
……
未及傍晚,赵幕白便已寻至河边,与易林商讨诸事,手中拿着几张精致的纸张,递予过去。
易林粗略地看了一遍,一篇檄文和附近郡县的地图,及大略的人口及矿产,南郡二十余县,人口也将近三百多万……
将檄文递回,易林道:“还行,偏保守一些,夸张一点也无所谓,我也不大懂,随你高兴就好!”
赵幕白讷讷道:“太夸张了不好吧?”
“所谓政敌,便是你死我活之争,太过幼稚及心慈手软都是大忌,想想你哥怎么对你的吧!”易林摆摆手,心里也有些烦闷,“慈不掌兵,义不聚财总该听说过吧!”
赵幕白点点头,“那我再斟酌一下。”停顿片刻,道:“易兄可有用兵之地?”
易林将地图摊于地上,扫视几下道:“我等实力低微,只能寻偏远之地,矿产人口又不能太少,只能在抵云、义口及偏城三县中先选一个,作为立足之地,再考虑水利之便,只有义口最合适不过。”
赵幕白频频点头,道:“易兄果然胸有沟壑,就依易兄。”
易林笑了笑,道:“先据一县之地,经营一年左右再考虑其余两县,幸好不算太远。而据地之后,安民、政改、扩军及工商学则需要大批人才,希望运气不要太差!至于外敌,南郡城不会太过激进吧!这需要你的安抚之策。”
赵幕白脸微红道:“应该是问题不大,至于国都……”
易林想想,道“五万以下,应该是能对付,过了一年左右十万也应该在掌控之中……”
赵幕白微讶然地看看易林,道:“易兄有谋划就好,只是粮草军晌又如何酬备?现在已几近于无了!”
易林想起前世明朝李自成之路,如蝗虫过境一般,截了富商大户,前期接济农民才有了席卷天下之世,而后期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终是小民意识,而***却广纳民心,分田分粮,才有了胜利基础,虽然往往有偏激之举,但一句矫枉必须过正,却形成后世的行事准则,美名曰积极向上,这都是须注意的,但劫富济民却是共通之处,于是道:“还是聚富民之财吧,但须一视同仁,若有反抗,或罚劳役,尽量少些人命吧!”
“易兄先前说慈不掌兵,似乎有些矛盾吧!”赵幕白不解道。
“尽量公平些就是,对于某些人来说,有时活着比死更难!”易林平静道,“人总是生于固定习惯及思想中,巨大的落差会让人生不如死,但苟活于世居多,改变不了只能承受。我们要做的便是携天地之势,让他们无力抵抗……”
赵幕白点点头,道:“具体又该又如操作?”
易林道:“首先要接管县衙,平定民心,纠正不法之事,惩戒不法之徒,然后招兵扩伍,快速组建军伍,此后才能聚富分粮分田,乃至建设民事等等……但此时只不过纸上谈兵,终须实地才能决策!”
赵幕白心悦诚服道:“易兄想得果然周全,不知我又能做什么?”
“赵兄是一面大义的旗识,名份上必不可少,繁繁总总必有出头之人,协调与外界关系却是现重中之重,人手还是太少了!”易林叹息道。
赵幕白苦笑不已,良久才道:“易兄何时出发?”
“明日或后天都行!无所谓。”易林道。
赵幕白接口道:“那便明日吧!我先去筹备一下!易兄告辞。”
易林点头。于是二人分开。
……
易林不管赵幕白与众人如何交待,盘坐下来,运行雷云块,似乎身上灵力有所感应,但总是抓不住诀窍,终是少了一丝机缘……
……
清晨,众人已收拾妥当,连易林都早早吃过,与众人汇合。
杨统领一声令下,大军开拨,向义口方向行去,只听见马蹄声响,却无人发声,除了易林外,每个人脸上都是一脸昂扬与憧憬之色。
看来赵幕白洗脑的本事不错!易林心想,但愿此行顺利吧!……
行了半日,途中经过两个村镇,众人却没停歇,眼见日已正午,杨统领才在溪边喝停下来,众人开始歇息马力,三五成群地吃起了干粮,太阳直直地射下来,温度已经很高。
赵幕白走近说道:“易兄,天太热了,还是歇歇脚吧!离义口还有多半日的路程,我有些紧张……”
易林看了看赵幕白微涨红的脸,不知是热还是局促,细密的汗水从额头渗出,和平民百姓没有什么不同,不由得轻笑出声来……
杨鹏程与杨万里一直奉从在易林身边,见二人有话要说,便告退了下去……
赵幕白见易林讪笑之色,微微发窘,刚要说话……
易林道:“这种事谁都没做过,紧张总是难免的,有多大压力便有多大的动力,人却是情势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