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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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恢复年轻,焕发活力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打扫结束,谁也没有散去,都聚在一起聊天。
  “你说,老大为什么要建城?”涂独问老山。
  “这还不明白,为了大家安心修炼呗!”老山眼神闪烁,犹如寒星。在伐木队,除了蒙生、童柯和三小,他和老孙头年纪最大,修为却是最高。当初,驼着背佝偻着腰,整天愁眉苦脸的老山,而今看上去,比许多队员都要年轻。
  “不一定!”涂独眨着一只独眼。
  “怎么说?”
  “我们伐木几十年,有遇到过今天这么大的风吗?没有,从来没有过!依我看,老大是未卜先知,早就预料到有今日之灾,所以才提前建了这座固若金汤的城池,给大家躲避。”涂独有理有据地分析。
  “哟,有道理!”老孙头眼睛一亮,看着众人,感慨万千地说:“我们都托蒙队长的福,蒙队长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我这辈子就认定蒙队长跟定蒙队长了!”
  “对,跟定蒙队长了!”大家齐声附和。
  “跟着蒙队长短短四个月,把一辈子都赚回来了。我们以前是什么人?说句不中听的话,都是行将入土的废物!是蒙队长不离不弃,传授我们心法,给我们灵草,让我们起死还生,修为大进。远的就不说了,就说今天吧,要不是蒙队长出手相救,我们有十条命也不够死!值了,没白来这世上走一趟。大恩不言谢,蒙队长的恩情,我是肯定报答不了了,只有永远牢记在心里!”老孙头眼泛泪光,十分激动。
  “拿灵草当饭吃,谁有过这样的待遇?内门弟子没有,核心弟子没有,就连师傅他们也没有!值了,这辈子值了!就算蒙队长让我马上去死,我也绝对照办,没有二话!”老山也是慷慨激昂。
  话说到了大家的心坎上,一个个越发兴奋,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时间已过了半夜,大家都聚在营房前,谁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随着修为的迅速增长,个个变得龙精虎猛,睡眠越来越少,修炼的时间也短了许多。
  蒙生、童柯走了过来,后边跟着三小。
  大家顿时静了下来。
  “蒙队长!”
  蒙生没有搭理。
  “童队长!”
  童柯也没有回声。
  蒙生跳上一块石头,居高临下地说:“刚才大家的话,我都听到了,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首先我声明一下,这不是城池,而是军营。我选这里建造军营,既是为了方便大家安身立命,也是为了防风避灾,更是为了锻炼,为了提高修为。你们都睡不着,不想修炼,是吧?好,每人给我搬五十根木头回来,要最大最长的。谁完成了任务,谁就进屋里去睡觉、修炼。”
  说完,带着三小回营去了。
  “愣什么愣,还不赶快行动!”童柯大声呵斥。
  大家这才回过神,乱轰轰地朝谷口涌去。
  老山边跑边嘟哝:“扔都扔了,为什么又要搬回来?”
  “没听明白吗?锻炼体能呗!”老孙头一步抢上前去。
  “接下来有苦受了!”老山身后,涂独自言自语道。
  “别胡说八道,蒙队长怎么会让大家吃苦!”老山回头狠狠地瞪了涂独一眼。
  “蒙队长说了,这是军营,不是城池。军营是干什么来的,当然是训练啦!”涂独自信满满地说。
  谷口之下,是一处近百丈高的悬崖。悬崖下堆着山似的树木,填得有四五十丈高。几十丈的落差,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有人找准位置跳了下去,稳稳地落在乱木堆上。问题是如何把树木送上去,蒙队长说了,要最大最长的。大的树木有数千斤,两个人都合围不过来。他们虽有修为在身,要凭一已之力,却是万难。
  老规矩,他们马上分成几个小组,下边的人负责捆扎和顶托,上边的人负责把木头吊上去。木头又大又沉,地形又很不利,进度很慢。忙到第二天中午,才堪堪完成任务,一个个累得直喘气。修为差一点的,眼珠子都翻白了,恨不得倒头就睡。
  童柯却不让睡,逼着大家集中修炼。如果不修炼的,不给灵草。
  这一招的效果奇好。室内训练馆内,一个个倚墙而坐,乖乖地闭上眼睛,运起了道发心法。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直到满天星斗出现,老孙头第一个醒来。
  “给!”童柯丢了几棵龙鳞草过去。
  老孙头伸手接住,定眼一看,惊喜地问道:“六棵?”
  “没错,老大说了,你的修为增长最快,得多补!”
  话音刚落,老山也醒了过来。
  童柯照例丢了六棵龙鳞草过去。
  一个时辰过去,三十个队员陆陆续续从幂想中醒了过来。
  运功之后,个个精神抖擞,又有灵草滋润,越发生龙活虎。
  “童队长,你这画的是什么?”涂独指着地上的图案问。
  “符录。”
  有人围过来瞧了又瞧,甚是好奇。图案种类非常多,有的如梅花绽放,有的如云霞蒸腾,有的简单古朴,有的深沉繁奥。
  就在大家修炼的时候,童柯也试练了几次道生心法,可不得其门而入,便干脆画起符来。
  “袪风符!”
  “消肿符!”
  “火符!”
  ……
  田烨一口气认出了七八个符录。
  “咦?你怎么知道的?”童柯深感奇怪。
  “小时候见过。”田烨讪讪地回答。
  在童柯的追问下,田烨道出了一段心酸的经历。
  原来,田烨的父亲是铺里镇一名小有名气的符师,以给人画符驱病为生。田烨从小耳濡耳染,便记下了不少符录。十二岁那年,父亲被仇家所害身亡,家中房产、田产悉数被叔叔霸占。母亲一气之下,投河自尽。为了给父母亲报仇,他投到了瑶崆门下。十多年干过种植,做过豢养,一有空便埋头苦练明正心法,可谓卧薪尝胆,吃尽苦头。可是,修为始终无多大进展。失望之下,便加入了当时颇为赚钱的伐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