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凤阳帮的女人们
住境强者,打通任督二脉,体内元精充沛,真劲能自动游走,哪能如此简单被杀。
他感觉鲜血沸腾,身体恍如要被引爆,急调动真劲,将那股邪恶真劲压制,随即倒退着同常澈拉开距离。
丑二十三倒退三丈,期间将猛虎断魂刀施展个遍,纵横药堂的刀意彻底包裹着常澈。
常澈握掌成爪,一片血光从他爪心摄出,瞬间将两名凤阳帮众吸到面前,只瞧他们的身体纷纷膨胀爆裂,一股股殷红的鲜血像泉水一般涌出,抵挡住漫天的刀意。
那是他中白眉针之后,濒临死亡的时候,领悟出的一种法门“化血奇光”,此血光能瞬间将敌手擒拿罩住,将一身精血吸取干净。
对敌的时候最是好用。
“啊……啊!”
江湖的众豪客,哪曾见识过如此邪恶的魔功,都惊恐的乱囔乱喊。花甲老者满脸骇然,愤愤喝道:“不,不错,血,是血海派!”
刚刚老者同他交手,败的太快,都没能看清路数,现在一切都清楚了。
丑二十三心神失守的那一瞬间,常澈猛的出现到他的面前,露出一抹恶毒的笑容,手掌如烙铁般通红,拍到他的胸腔。
“啊……你。”
一种炽热的真劲侵遍全身,好像被铁汁融化一般,腿脚酥麻,他的身体渐渐萎缩,化为了一滩血水。
血海魔掌。
如斯恐怖!
常澈也是颇为震撼,没有想到血海魔掌竟是如此的霸道,阴狠毒辣。
“……”
小姑娘浑身哆嗦,恐惧侵袭着她的脑海……
常澈面无表情,来到花甲老者的面前,将他从藤椅间提起,扔到一旁,冷冷道:“我不想废话,给我最好的疗伤药,再准备一百两黄金。”
众豪客皆面面相觑,没谁敢说“不”。
老者嘱咐一小厮取出几瓶丹药,递给常澈,随即亲手将一百两金票拿出,瞧着他愤恨地喝道:“得罪凤阳帮和药斋两大帮派,纵然你逃到天涯海角,都难逃一死。你拿走的迟早要双倍还回来。”
暖炉越来越冷,一股肃杀的气氛弥漫。
一个小小的老头,敢口出狂言,待他将基因锁,超能,武学三者结合,谁能是他的敌手,那时候凤阳帮,药斋又能算什么东西。
“……别杀他。”
小姑娘不忍的喝道,常澈看着她那一双晶莹剔透,纯净无暇的眼睛,猛地一掌拾出,将老者的脑袋劈成了两瓣。
“不杀人,便被人杀!我的法则,物竞天择、优胜劣汰!”
暖炉的炭火霹雳作响,跳跃的火焰照着满地的鲜血,常澈裹了裹染血的衣衫,将呆滞的小姑娘抱着,一步一步踏出药斋。
药堂的面壁,用鲜血刻着“幽州常家”四个字。
既然常作客想得到血魔舍利,哪能够不付出!虽然常家不会被连根拔起,然势必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
常澈出门,朝着东面走。
桐镇的东面是凤阳帮的七月堂,初七分舵设置的一处坛口。
他有一份礼物要送给初七分舵的当家。
花柳巷,凤栖楼。
桐镇最大的青楼,里面的姑娘都是大胸,大屁股,有自愿的,也有被胁迫的,被拐卖的……
唯一的相同,她们都要接客,用身体替凤阳帮卖力。
不同的是,没谁敢瞧不起她们。
因为惹事的,都做了花肥。
她们的功夫都很好!
很多男人,来一回,便想着来二回!
在常澈的那个时代,是没有青楼、娼妓的。因为那是一个科技化的国度,虽有贫富差距,但是衣食住行等基本保障,政府都已完美解决。
这样有趣的地方,他自然要瞧一瞧。
常澈刚要踏足青楼,一个披氅的貌美女子拦住他的去路,她的胸很挺,腰很细,屁股很翘,皮肤很白,容貌也很美。
这样的女人,总是很诱人的。
她笑道:“奴家是桐镇坛主顾琪,常公子,我家主人请你到雅阁一叙。”
“哦!你是桐镇的坛主,常某何德何能,敢烦请坛主相迎?”
顾琪风轻云淡,微微笑道:“常公子刚刚将我坛中的丑二十三给杀了,我自然想瞧瞧你是否有那三头六臂?竟敢同我凤阳帮作对。”
“虽然我没有三头六臂,但是我有钱,他的命值多少钱,我买了。”
一张薄薄的、金煌闪闪的暗器射向顾琪,那是一张金票。
一间厢房内。
常澈看着她,那个女子拈着一株花枝,腰细惊风,秀蔓都雅,此时的顾琪更像一个侍女,替着两人斟着酒。
酒是十八年的佳酿,女儿红。
色如琥珀,橙黄透明。
“请!”
她将那一杯酒递给常澈,掠着鬓角的秀发,一双乌溜溜,明亮亮的眼睛盯着常澈看,浅浅的微笑。
她的笑很好看,明媚多情。
很多江湖的豪客,都被她那多情的笑给征服,到初七分舵做事。
女人!
总能有很多法子征服男人。
何况是漂亮的,聪明的,有权有势的女人。
但是常澈不同。
他见过很多漂亮的女人,而且有很好的自制力,在他的眼中,基因锁、超能的研究都比女人有趣好玩。
何况现在,能接触到一种新的力量体系,武道。
他到凤阳帮来,只是不想惹麻烦,虽然他有很高的志向,但是需要时间来成长。
一个人,想要获取成功,需懂得审视夺度!
“我刚刚得到一昧毒药,叫颠魂化阳散,投掷到酒中,毒性瞬间便能增强数倍,会将中毒者化为一滩血水,你将这一杯毒酒喝掉,咱俩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她的语气很柔,很软,像是同挚爱说话,又像哄着小孩吃蜜糖。
糖很甜,却是致命的!
冷汗湿透背心,她甜甜的笑,带着一股极强的杀意,似要灌穿他的心脏。
眼前的女人,修为境界绝不是“炼精化气”。
她叫沈因,七月堂,初七分舵的舵主。数日前刚到桐镇,一举将盘踞此地的狼帮剿灭,她自幼被拐卖到凤阳帮,因聪明机警,得高层看重,五岁时开始修炼,短短二十载的光阴,便修炼到化境。
顾琪柳眉微蹙,看着眼前的沈因舵主。
一百两的金票,能够买很多人的人头,也能养活很多张嘴。这对于初七分舵的桐镇坛口来说,是一笔不小的买卖。
丑二十三,贱命一条,何足惜哉!
何况他不再年轻,精血亏损,纵然常澈不杀他,也会被人杀。一如他当初杀人,爬到今日的地位。
累积的是无数的尸骨。
他已没有再利用的价值。
她不懂,眼前的少年如此明事理,沈因舵主为何要下毒。
难道惧怕得罪“药斋”?
“你不敢喝。”
沈因一双漂亮的眼睛瞧着她,笑容愈加的亲切。
杀意越来越浓,常澈感觉只要道一“不”字,瞬间便得惨死,汗湿掌心,他笑道:“笑话,这世间的酒没有我不敢喝的,何况是美人请的!怎么能辜负?”
酒很凉。
凉的是人心。
剧毒侵透到经脉骨骼内,好像被炽火攻心,一股撕心裂肺的痛,使他眉头紧紧的拧到一起,随着魔帝舍利的催动,无数的魔光骤现,闪烁,剧毒渐渐的被化解,滋养着他的身体。
垃圾DNA中,有一类超能基因,便能调和世间的毒药,并能够通过吸纳毒物,强化自身能力。
它和罪枝一样,都有很多极细的超能分支。
“嘭。”
一股澎湃的真劲将桌椅掀风,常澈猛地一拳朝沈因捣出,沈因眼中露出的笑意更盛,素掌一拍,风吹劲散,瞬间将常澈给震退。
常澈暗暗想道:“武道的境界差距太大,的确很难用实力弥补。就好像基因锁三重,能够一根指头戳死基因锁一重,无论启动基因锁一重的那人多厉害。层次的不同,自然有不同的水准。”
“常公子,无需动怒,刚刚多有得罪,还请你海涵。”沈因露出风情万种的笑,风掀起的裙摆,露出嫩白的大腿。
那惊鸿一瞥的风景,是男人致命的药。
常澈冷冷道:“酒虽是好酒,但非死人不能饮。”
她意有所指的笑道:“药斋有一种白眉针,相传凡中此针者,绝无解药能救,唯有东海鲲岛的元磁神功,才能将白眉针吸出,我那毒酒,尚不及白眉针的十之一二,公子自然能够轻松化解的。”
常澈暗暗心惊,凤阳帮果真消息灵通,他的一举一动,眼前的女人都是清楚的,想来是因白眉针的事情而试探他。
倘没有血魔舍利。
躺地的他,便是一具尸体。
好狠的女人。
好毒的心肠。
……
沈因有心结。
她师傅,即前青州分舵的舵主,五年前死到白眉针下。
每每想起,她都夜不能寐!一箱箱的赔偿,使七月堂的堂主没有再追究,她也得到很多增进修为的丹药,最终息事宁人。
她不甘心,想有朝一日,能替师傅报仇。
恨药斋,也恨七月堂的那个人。
可凭她一人,很难成功。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都在暗中积蓄实力。
常澈此一番到长生药铺闹事,她很高兴,也很欣赏!但她更想知道常澈的价值,是否真的值得深交。
是莽汉,或枭雄!
替师傅报仇,将药斋的那个人杀死,总是需要帮手的。
有时候。
一个人不能办成的事!
两个人也许能行。
“……”
她瞧常澈没有搭话,朝顾琪笑道:“琪儿,将厢房中的‘大娄山破心剑指’的剑谱赠给常公子。”
顾琪将准备好的一卷青皮薄书递给常澈,盈盈笑道:“你倒是好运气!平白得一卷剑谱。”
常澈翻看着剑谱,有些意外的问道:“破心剑指乃大娄山剑派的绝技,凤阳帮因何有此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