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现场挖角
“哦，我叫郑在爽，你叫我小郑好了……”
“郑在爽……”李深等人的面孔一阵扭曲，过了好几秒才恢复正常，嘴里毫无营养的夸奖道“好……名字，郑老板，我们就在这儿谈？”
“行啊，我让服务员把大门锁了……”
……
片刻后，空旷的酒吧里几个人围在桌前，分别是王威、李深还有两个欢愉音乐的工作人员，郑在爽旁边则坐着柳开放。
“我叫王梵云，这是我的名片，您可能没有听过我的名字，但是柳小姐之前唱的第二首歌就是我写的，事实上，不是我自夸，我在业内还算是可以的制作人……”王梵云却按捺不住，自己跳了出来！
李深只好摇头，他知道王梵云有点艺术家脾气，性子上来了往往就不管不顾。
“王总监实际上是欢愉音乐的高级合伙人，但我们还是习惯叫他总监，毕竟他担任艺术总监的时候一手发掘出了好几个偶像……”李深随即调整策略，开始拾遗补缺起来，一连报出好几个组合或者是艺人的名字。
郑在爽对此一脸茫然，可柳开放却在不停的“哇……哦……”，看来那几个偶像确实是货真价实的有名。
“简单的说吧，我想请柳小姐加盟我们公司！”王梵云开门见山。
“我！我？进你们公司？”柳开放瞬间小脸吓得刷白……
欢愉音乐不算巨头公司，但在年轻人中很有地位，因为他们的经营策略很聪明，放弃一线城市市场，转而深耕二线及以下城市，柳开放正是他们的目标客户，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来高不可攀的音乐公司竟然会向自己发出邀请。
毕竟她十几个小时前还是豪土康厂里的流水线工人……
巨大的落差让她有些无法相信……
郑在爽对此倒是心里有数，毕竟《月光》在前世的受欢迎程度有目共睹。
只是他也没料到，柳开放的运气实在是逆天，第一次登场就碰到了欢愉音乐的总监级人物……
不过，柳开放真有那么大的潜力，妈的这伙人别是骗财骗色的骗子吧……
李深在社会上打滚多年，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只好苦笑“郑老板对我们的身份有疑虑是正常的，现在是凌晨，我们也没法证明，不过你可以用手机上网查查，我们两张面孔还是经常会上娱乐新闻的……”
“娱乐新闻？”郑在爽露出一丝奸笑
“不是，不是，是那种正经娱乐新闻，不是八卦新闻”李深赶紧解释“我和老王都是正经人……”
“呵呵”郑在爽皮笑肉不笑的开始埋头在手机上搜索起来。
片刻后，他道“刚才冒昧了哈，看来她运气不错……”
“所以，加入我们吧，我直说以柳小姐的条件，单飞还差口气，正好我们有个女团计划，让她从练习生开始，一点一点培训，唱歌跳舞走秀服装搭配都会教，这样一段时间之后，在以演出组合的名义出道，之后的发展就看她个人的努力和运气了……”王梵云的语气非常诚恳。
“柳小姐是好苗子，所以我们才冒昧提出要求，但同样因为她是好苗子，我也就实话实说，我不会说什么保证她红之类的话，拍胸脯的那都是骗子，但是在欢愉音乐专业的团队支持下，加上我们拥有的渠道，我觉得这对柳小姐而言实在是非常非常好的机会！”李深补充道
“哥哥，你看……”柳开放看了眼郑在爽。
“EMMMMM，我觉得你可以去试试看，毕竟这是改变你人生的机会”郑在爽轻轻的敲着桌子。
“那，那，你怎么办？”柳开放出人意料的问道。
“我？当然是继续开酒吧啦……”郑在爽胸无大志，他就是想开开心心的过好自己小日子就行。
“郑老板的话，我想问一句，刚才那首歌应该是叫《月光》吧，是你的作品？我们想购买版权。”王梵云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的才华世所公认，填词谱曲编曲样样精通，只是这些年成为制作人后承担了更重要的工作，但从内心上来说，他极端热爱写歌，同样当他看到好歌时，心中也难免会有波动，甚至有一丝小小的嫉妒。
“嗯，歌是我朋友写的……”
“哦，那能不能替我引见一下？”
“可惜，多年前他就去世了，临死前把歌的版权给了我……”
“有授权书么？”
“当然……呃……没有……”
“郑老板，这首歌我们打算卖下来，您看二十万合适么？当然你要保证不会有版权上的麻烦……”李深敏锐的察觉到郑在爽没有说实话，但这不是问题，作为专业人士，他当然有办法规避这些问题。
“或者您也可以加入我们公司，这首歌就作为你的职务创作，这样也能避免很多麻烦……”
“哎，我选前者吧……”
李深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王梵云一脚，后者立刻道“郑老板，说句心里话，我是希望你也加入我们的，你加入后的收入，肯定不少，而且这个酒吧你也可以继续开着，无非是找个人代管，而公司里有些年轻艺人，没事也可以到这儿来驻场，放心，虽然他们年轻，但他们的专业水准肯定甩开这里的同行一条街……你看……”
对方的条件不可谓不优厚！
甚至可以说是厚道。
就算没有李深那一脚，王梵云也要把这个郑老板挖过来，他知道，能写出《月光》的人，用才华横溢来称赞都是轻的，这种人就应该牢牢锁定起来！
欢愉音乐当年之所以能异军突进就是靠他自己写出不少好歌，眼下却陷入青黄不接的境地，如果这个郑老板能加盟的话，王梵云要求不高，三个月能有一首《月光》这样的作品，他就该去烧香还愿了，而且这个人那么年轻，前途不可限量！
不过郑在爽的回答却让他失望了“谢谢，两位，我还是懒散惯了，还是守着这个酒吧过日子吧，如果那天酒吧开不下去了，我来投奔你们可好？”
这就是拒绝了。
李深和王梵云两人自然不好说什么，不过心里都有小九九。
“那这样好不好，郑老板，我们和你签个合同，你有了新歌就卖给我们，价格方面，绝对让你满意，保证是市场上最优厚的价格，然后呢，我们每月出你两万元的创作津贴，同时，公司的年轻艺人也会不定期来你这人驻场，合同先签三年。”
“可要是我三年内都写不出呢？”郑在爽问道
“那就再签三年……”
“哎？”郑在爽楞了，这叫什么逻辑。
“郑老板，我相信我的眼睛，你绝对是个优秀的创作者，其实按照我的意思，就该和你签终生合同，但公司里有财务规定，我们只能三年，三年的签……写歌这种事情我明白，是靠灵感的，灵感没来，就是头撞墙也没用，所以，我们不给你压力，希望你能感受到我们的诚意，这是君子协定。”说完伸出手来。
郑在爽一听对方如此诚恳，觉得再拒绝也不大好意思，再说这个合同对他只有好处。
当下和王梵云握手成交。
“对了，我有个小要求”郑在爽道
“您讲，只要合理，我们一定满足……”
“EMMMMM……有点点不合理啦……”
王梵云脸色一黑，心说这厮好像是有点贱人的意思，不过还是很耐心的问道“您先说吧……”
“嘿嘿，很简单，我写出来的歌，你们得优先让她唱……她要是唱的没感觉，再交给别人，怎么样！”边说边指着柳开放。
“一言为定！”王梵云兴奋的跳了起来，郑在爽这话名义上是条件，实际上是在承诺他会写歌的，而且是好歌！
……
约定明天上午十点，王、李带合同过来后，双方才相互道别。
走在路上，一个工作人员问道，“两位总监，这个郑在爽不愿去公司可是麻烦啊，他这样开酒吧，很容易引起别的大公司注意的，要是被挖掉了就麻烦了……”
“切，这个，李总监当然有办法……”王梵云冷笑一声
“要是，真一点后手都没，我们欢愉早就被几个大公司给瓜分了，老李你说是不是啊！”
“嘿嘿，嘿嘿，你真了解我啊……”李深有点恼火“我说你这个人，这点很不好，每次都是你在前面当好人，让我当小人去玩盘外招……”
“嘿嘿，我是艺术家嘛！”王梵云笑的很开心，“艺术家都是好心眼的！”
“那我呢？”
“万恶的资本家！”
“我呸，姓王的这事咱两没完……”
两人因为谈好了大事，所以心情不错的相互嬉笑一阵。
“李总监说说你的后手吧？”一个工作人员问道。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李深一脸高深莫测“不过，快则一个月，慢则三个月，郑在爽就得乖乖和我们做同事！”
说完，嘿嘿的奸笑声，顺着夜风飘向空中，显得猥琐而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