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试啼声
伪娘再好看，也比不上药娘啊！
尤其是整容和化妆，直接提高整个社会的审美阈值，一般的小美女已经不再能让人眼睛一亮。
柳开放自然不可能去整容，作为一个流水线上的工人，她的那点化妆水平也就那样，用的妆品也是大路货色，而郑在爽两世直男，让他去认口红色号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所以柳开放虽然是要上台表演，但说实话，脸上的妆容真是有点一言难尽。
难怪王梵云说她是厂妹，这路星探的眼光确实不是一般的毒辣。
郑在爽和柳开放都努力想制造些专业感来，但这对普通客人或许有效，可在行家面前……
“行了，行了，你别那么刻薄，这儿都对折呢……只要别一开口就像唐老鸭似的，我就能满足了”李深道。
“噗，你还说我刻薄……”王梵云摇头不已。
……
“哥哥，要不算了吧……”都快上台了，柳开放开始发虚“我我就在初中班会时候唱过，这个，这个大场面……我……我”
“大场面个头，横竖不过五十号人，不和九年制义务教育的班级人数差不多么……赶紧啊，我去报幕！”
郑在爽有个特点-皮厚异常，不管什么事情，他都能豁出脸先做了再说，至于是否成功，或者万一不成功会不会丢脸这种问题，似乎从来不会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各位，感谢大家光临，今天我们荣幸的请到了，著名歌星，柳……呃……”这时他脑子一激灵，柳开放这个名字实在是和文艺小资等不搭，在这种场合叫出来，导致的灾难性后果，丝毫不亚于“张土根“、”李招弟”出现在WYN金色大厅。
“呃……柳随风”总算他有点急智，临时现编了个艺名，听起来有点武侠风，但随风总比开放要强……
起码听上去显得有点文化不是，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
“这名字，真是，毫无个性可言，起名字的人的思想还是停留在八十年代后期位于改革开放二线前沿地级市吧……”王梵云又在撇嘴。
李深哭笑不得，“你嘴巴积点德吧……损人还损出这么一套来……”
郑在爽往台下走去，忽然毫无来由的打了个喷嚏，导致他脚下拌蒜差点摔了个跟头。
正在候场的柳开放见了，不禁捂住嘴笑了起来，阴差阳错之下，让她不再那么紧张。
款款登台后，见到台下黑压压一片人头，头皮又有些发麻，这时没来由的想到郑在爽安慰她的话“上台了别怕，就当台下都不是人好了……”
想到这儿又是噗嗤一声轻笑。
她知道不妥，连忙捂住嘴，可随即有觉得这样似乎更不好，慌忙将手放下，吐了吐舌头……
“这个不行啊……”李深摇头，“完全没受过任何专业训练……”
“嗯，可以说是一点基础都没有的素人，这酒吧老板是不是不想好好干了……”王梵云表示赞同，“不过，这小丫头，倒是有点意思……”
“刚才还说人家是厂妹，现在又说有点意思……”
“不矛盾啊……有意思的厂妹嘛……”
“好吧”李深败下阵来，此刻台上歌声响起，这种小酒吧也没什么现场乐队，都是放录音作为伴奏的。
柳开放的表现实在是一言难尽，她还是害怕，这就让她在台上显得哆嗦，声音放不开，肢体动作也僵硬无比，王梵云连连摇头“她是在台上做第八套广播体操么……”
……
一口气唱了三首歌后，场下的反应平淡，鼓掌声寥寥无几，更不用说上花篮或者点唱了……
柳开放小脸刷白，担心的看向郑在爽，后者到时不以为的冲她点点头。
“下面，下面我再为大家演唱一首歌曲，嗯……嗯，这是，新写的，我也是第一次唱，唱的不好请大家多多包涵……”
话说完，台下有些骚动，不少风言风语的声音有些大“还知道自己唱的不好啊……啧啧”
“新歌，谁写的？莫非无名鼠辈，随便扒拉两下就当自己是作曲家了？”
“是啊，是啊，前几首都是脍炙人口的口水歌，几乎没难度，都能唱的结结巴巴，新歌还能听？”
“哎，哎，老王你冷静，你冷静……”李深一把拽住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的王梵云。
原来刚才几首歌中有一首就是王梵云的作品，虽然不能算他最得意的作品，但起码也有不小的传唱度，现在听到被别人说作是口水歌，他怎么能不怒！
“哎呦，人家也没大错，说口水歌也勉强成立嘛，我知道你有苦衷，行了行了，这瓶喝完，台上那个厂妹估计也就唱完了，咱们回宾馆休息，明天还得外出采风呢……”
“哼……”王梵云因为喝的有点多，被李深拉住后有些酒醒，也就没有继续追究，当然了，酒吧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万一对方真实刺头，他也头痛，虽然能打电话把工业区乃至市里领导叫来摆平，但没准自己可能要先挨揍，他是知名音乐人也是著名好汉，眼前亏肯定是不吃的……
“哎，你看，好像还真有点门道……”李深知道王梵云要面子，赶紧扯开话题。
只见郑在爽左手抱着吉他，右手拉着张折叠椅上台……
他凑到话筒前嬉皮笑脸的道：“真的是新歌，新到连伴奏音频都没有，只好我这个老板亲自操刀了，这就不额外收钱了，大家掌声鼓励一下！”
客人们边笑边鼓掌，纷纷觉得这个老板的皮不是普通的厚，竟然还有这么要掌声的。
这阵掌声倒是猛烈而持久，和先前给柳开放的那些要热烈的多。
“看不出啊，各位都是善于持家理财的好手，不但平时往银行存钱，就是掌声也存着，刚才小姑娘唱完你们不急着给，现在还本付息了？哎呦，利息还挺高？我先替她谢谢各位了……”
“哗啦啦”台下又是笑翻一片人。
“谢谢你啊，半价酒水，我们肯定要卖力点的”台下有人边起哄边拍手。
“今天半价，你们少喝点啊，你们喝得越多我亏得越多……”郑在爽哭丧着脸道。
“老板，我们肯定体谅你！”又有人叫道
“谢谢支持，过几天回复原价后欢迎您放开肚子！”郑在爽在台上贱兮兮的说道
话音刚落，场下喊声四起“服务员，我们这儿再来三打啤酒”
“我要两瓶威士忌！”
“服务员，我要五听可乐！”
整个酒吧一下子就沸腾起来！
郑在爽心里直乐，可还是一副哭丧脸的样子以非常委屈的口吻道“我，我，谢谢各位大爷的慷慨消费啊……”
随即又用台下能听到的小声嘀咕一句“再这样下去，明天我得卖血了……”
“哈哈哈哈哈，服务员，我再来两打啤酒，对了你先把卡座收拾一下，瓶子堆的都没法放脚了……”
“对，对，我也要，再来，再来，两盒牛奶！”这位话说完顿时吸引了全场眼光，谁见过去酒吧喝牛奶的？
这人不好意思的站起来说到“哥们我，胃出血刚好，医生关照啤酒只能喝半瓶，可我想看老板卖血开酒吧啊……”
郑在爽满头黑线，心说这都是什么人啊！
服务员也抬头看着自己的老板，毕竟酒吧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牛奶这种饮料。
“顾客就是我爹，爹要喝啥就喝啥，赶紧去隔壁超市买！买来加一块钱卖给这位爹！”郑在爽气的跺脚。
闹闹哄哄之下，酒吧的气氛h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