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楼氏之威
这个时候的楼玉宇正在自己的院子里,和豫綦吃着饺子,太医属外便开始吵吵嚷嚷。
楼玉宇放下碗筷,抬头对着正在跟盘子里的饺子较劲的豫綦说:“出去看看都发生了什么事,”其实楼玉宇心中有数,只是想短暂的支开一下豫綦,好确认迎接他的人是不是到来。
豫綦撅着嘴,不情愿的放下碗筷,嘴里嘟嘟囔囔的埋怨起楼玉宇来。
“快去,饺子给你留着,”楼玉宇作势要打豫綦,把豫綦吓到门口才缓和语气安慰住了语气不安的心。
少倾,豫綦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脸惊恐的对楼玉宇说:“先生!先生!大事不好了!有刺客!有刺客!”
“冷静点,说清楚点,谁被行刺了?”楼玉宇已经做好要出门的准备。
“皇上!皇上!”豫綦年纪轻轻便被挑选了进宫,哪里经历过什么大风浪,从小到大第一次遇到这种大事,难免会慌张。
“嗯,好,你在屋里好好吃饺子,我出去一趟,你不要跟来,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出门!”楼玉宇已经打开门要往外走。
“先生,现在外面这么乱,你出去做什么,多危险啊!”豫綦被楼玉宇要往外走的举动吓了一跳。
“你在屋里好好呆着,不要跑出去,先生我有得是本事,我再重复一遍!乖乖待在屋里!不要出门!不要出门!”楼玉宇轻轻的敲了几下豫綦的额头,又重复嘱咐了一遍。
“晓得了!”豫綦摸了摸额头,委屈的答应了楼玉宇。
楼玉宇出了门,来到一个鲜少人走动的角落,飞身出了太医属,找在墙外头找到了等他已久的人。
“请往这边走,”在东天极的计划中,每一个环节都是紧密相扣的,他们要确保每一步都能按照计划进行。
楼玉宇直接被带到长乐宫,这里被禁军牢牢把守,想必大将在此。
楼玉宇昂首挺胸的上前,结果显而易见被士兵拦了下来。
“你是何人!深夜随意走动,想死么!”其中一个士兵直接拔出佩刀,架在楼玉宇的脖子上,厉声威胁。
“我要见汪统领”楼玉宇直截了当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们同龄正在搜寻刺客,没空见你这些闲杂人等,再不走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士兵被楼玉宇的话激得恼火,充满威胁性的刀,又离楼玉宇的脖子近了一分。
楼玉宇临危不乱,游刃有余的一笑:“我知道刺客在哪,让你们统领速速来接见我。”
“大胆!”另一名崇拜着汪九重的士兵听到“接见”二字当即火冒三丈,想上前教训楼玉宇。
还好及时被拔刀的士兵拦下,士兵轻蔑一笑:“你说知道就知道啊?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楼玉宇不回应,开始在身上摸索寻找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拔刀士兵,对楼玉宇产生了紧张感。
“别紧张,我只是想让你看样东西,”话毕,楼玉宇拿出了早先东天极为了防止过多麻烦,而给他的一张令牌。
士兵认不得楼玉宇,可他却认得东天极的御赐金牌,这全燕京乃至全苍雷都没有几块,课件楼玉宇有着非比寻常的身份。
士兵看到金牌立马成片给楼玉宇下跪,双脚瑟瑟发抖,生怕因为刚才用刀架在楼玉宇脖子上的事情,被楼玉宇记恨。
若是以往楼玉宇即使不会惩罚这些士兵,也会记仇的捉弄一下这些士兵,然而今天他身负重担,显然是没有这个心情。
“现在我可以见你们统领了吧,”楼玉宇把金牌收好,他可没有炫耀的心思,还有正经事等着他办呢。
“可以,可以,请进,速速去通报统领!”士兵见楼玉宇没有追究他的罪责的意思,赶紧抓准时机表现,想要以功抵过。
经过一波三折,楼玉宇总算见到了汪九重,汪九重完全不认得他们燕京还有楼玉宇这么一号人物,受过圣上的金牌,更不明白这个人来找他的原因。
“统领可否挥退左右?”楼玉宇也能料想到自己提出的要求极有可能会被拒绝。
“凭什么,你是谁?难道不该先报上名来么?”汪九重越看越觉得楼玉宇可疑,尽管自己有信心能够制服眼前这个文文弱弱的楼玉宇,但还是不相信这楼玉宇总觉得楼玉宇动机不纯。
“哦,给忘了,实在抱歉,在下楼玉宇,”楼玉宇微微颔首,以示对汪九重的尊重。
“楼玉宇?”汪九重先是惊讶而后转为轻蔑。
这楼玉宇的名号,可谓是大名鼎鼎,但对他们这些经历过战场厮杀的将士们来说,楼玉宇这种文弱书生是他们所不耻的。
他在战场上拼死战斗,保卫国家与人民,而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过是在宫中出了出风头,就被皇上大受封赏,享尽荣华与富贵,凭什么,他不过就是一介书生有何能耐得皇上赏识。
汪九重早已听传闻便对楼玉宇没有任何好感,今日一见,更是没有善意,对楼玉宇的话自然不愿理会。
“统领可否是瞧不起在下?”楼玉宇明知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会让气氛变得不友善,但他就是故意去挑衅汪九重。
“楼太医哪里的话,我们哪敢瞧不起您啊,你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汪九重平常看起来挺正经,说起风凉话来也是针针见血。
“那甚好,不过遗憾的是在下十分瞧不起统领,”楼玉宇可不愁激怒不了这汪九重,他有得是办法。
“你!”汪九重听了,脸色只是微微一变,只是他身边的副将沉不住气,想上前与楼玉宇一较高下。
“末将也不奢望能让楼玉宇高看,如果说楼玉宇前来只是为了激怒末将,那你可就打错如意算盘了,末将还有要事处理,太医请回吧!”汪九重语言中虽客客气气,严重却闪过阴森的杀机,很显然这不是要求,这是威胁。
“统领可敢与在下对两招?”楼玉宇不仅要拖延汪九重与薛世景见面的时间,还要说服汪九重退兵,而汪九重是武将,那他们之间的矛盾就应当用武力的方式解决。
“哈哈哈!就凭你?我们统领让你一只手,也能轻易把你打出去!”副将恨楼玉宇恨得双眼通红,恨不得自己冲上去为汪九重收拾掉楼玉宇。
“唉,太医在与你开玩笑呢,你看不出来么?”汪九重听了楼玉宇的话只当意气用事的戏言。
“统领才是玩笑话,在下是很认真的,”楼玉宇看似吊儿郎当的眼神出现了,一闪而过的肃杀。
其他人或许看不到,但汪九重确实将这一点看得一清二楚。
汪九重黑着脸看着楼玉宇,楼玉宇敛尽肃杀,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
“太医可不要过于勉强,”汪九重估摸着时间还早,便来了兴致,想着戏耍一下这“高高在上”的楼太医一番。
“汪统领可要全力以赴啊,在下怕手上没分寸,伤着统领,”楼玉宇就是要激怒汪九重,不能让汪九重保持冷静,他要速战速决。
当然,楼玉宇向来不喜欢等待,他坚信先发制人,话音刚落,楼玉宇的招式便已经向着汪九重招呼过去。
汪九重虽然慢了楼玉宇一步,但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军人,反应不可谓不快,收到惊吓的汪九重面对楼玉宇猛烈攻势,汪九重智能全力回击。
几招下来,汪九重显然是招架不住了,楼玉宇也知道汪九重已无余力,他便停了下来,收住了攻击,若无其事的站回他原本的位置。
“现在,我们可以单独谈谈了么?”楼玉宇能感觉到,这一次汪九重绝不会拒绝他。
“放肆!”副统领怒不可遏,想要拿下楼玉宇这个冒犯他们将军威严的无礼之人。
“退下!!”就在副统领要出手的那一刻,却被汪九重厉声喝止。
汪九重颤抖着双手,盯着楼玉宇人畜无害的笑脸看了片刻,沉声道:“你们都给我退下,我要和楼玉宇单独谈谈。”
简单的几招,他已经完全见识到了楼玉宇的可怕,他一生中遇到过不少强劲的敌人,但他们都死在了他的刀下,但这一刻,他面对这个看似不堪一击的书生面前,他毕竟感觉到了恐惧。
他在害怕楼玉宇,他明白楼玉宇的强大,他清楚就以现在这个距离,眼前这个“文弱书生”如果要取他的首级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统领!”士兵们难以置信的惊叫出来。
“退下!”汪九重在一瞬间爆发以为将军应有的威严,对将士下达了毋庸置疑的命令,令人望而生畏。
将士们无奈只得恹恹退下。
“统领好大的威风,”楼玉宇微微一笑,双眼眯城得意的月牙状。
“若不是你,就凭这句话,我就有一掌劈死你的理由,”汪九重像看待一个强劲的队友一般,冷艳的看着楼玉宇。
“那统领为何不动手?”楼玉宇笑意又深了几分,只是笑容越灿烂越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我打不过你,”汪九重简明的道出了自己对待楼玉宇的态度。
楼玉宇嘴角又弯了弯,看起来对汪九重的回答十分满意。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汪九重面对楼玉宇这个既捉摸不透,又强劲的对手,心中有些害怕,不敢过多的与楼玉宇单独相处。
“统领应该是很清楚才对,在下是来当说客的,”楼玉宇正好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来与汪九重闲扯。
“为谁?”虽然大家明里都不说穿,但也都清楚,这楼玉宇是莫承欢的人,而莫承欢现在正跟在东天极身边,极其的危险,而现在楼玉宇说要来当说客,也不知是为谁而来,到底是莫承欢,还是别的什么人。
“东。天。极。”楼玉宇抑扬顿挫的报上了东天极的全名。
要知道不挂他原本的身份如何,一旦来了苍雷做官,那就要受苍雷的管制,在苍雷的土地上直呼皇上的名讳,这是杀头之罪。也正因如此才进一步说明了楼玉宇的非凡地位。
汪九重仍旧对楼玉宇的话保持怀疑。
“统领你并没有听错,在下的确是为了东天极而来,”楼玉宇与东天极之间一直不是以君臣之礼相处,自然也不似其他人那般,以尊敬的姿态对待东天极,也正是如此在外人眼里,楼玉宇的身份才会显得非比寻常。
“当今圣上?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帮圣上当说客,”汪九重也是见多识广的人,自然明白,楼玉宇若是以他太医的身份来当说客的话,便绝不会以全名来称呼当今圣上。
“友人,”以友人的身份,他才有这个资格与汪九重并肩谈判。
“你手上有何筹码?”汪九重知道楼玉宇是明白人,他也不说那些令人发笑的暗话,在楼玉宇暗示他参与谋害圣上的事情的时候,他也并未否认。
楼玉宇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摸索出先皇遗旨。
“这是何物?”汪九重看得出那是圣旨,但现在对他来说圣旨这个东西对他已经毫无意义,东天极聪明绝顶又怎会不知。
“是许多年前,被人用生命保住的一份先皇遗旨,”楼玉宇将遗旨递给了汪九重。
汪九重结果遗旨,凝重而认真的看了片刻,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道遗旨是莫仲轩莫将军给我的,数月前的事了,那个时候东天极正在筹谋,怎么逼迫薛世景谋反的事。”楼玉宇说着又顿了顿,看着汪九重有听下去的意愿,才又继续开口。
“从东天极口中得知,这位受世人崇敬的将军下场本不该是那般可悲的结果,只是因为身不由己的被人算入了局中,被人推出去当做了替罪羊,现在又利用这位将军的未亡人来进行下一场博弈,”楼玉宇以含蓄的方式,将那场悲剧叙述出来。
“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用楼玉宇的话来说,这东天极似乎一开始就与他们所知的人不太一样。
“我与承欢是几个月前知道的,而东天极、莫将军等人应该是事情发生后没有久就知道了。”楼玉宇坦诚相告。
“所以东天极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世?”汪九重能感受到一个个捉摸不透的局里,他们被算计得就像一些毫无感情的工具一般。
“我没细问,但从他的话中可以得知,他似乎也是后来发现你与薛世景关系不一般才慢慢调查出来的,”楼玉宇能理解汪九重的心情,因为他能感同身受,尽管他未被东天极如此对待过,但他还是能感受到那种被人毫无怜悯的利用的悲怆,不过也许是一种简单的同情,人嘛,总是容易去同情一些比自己可怜的人。
“那我倒要斗胆问一句,那你们早就由此遗旨,为何不在当初拿出来还我父一个清白?!”若是他父亲能够沉冤得雪,当初他母子二人便不用东躲西藏,朝不保夕的过着艰苦的生活。
“莫王得到这道遗诏的时候将军已经死了,你们母子二人也不知所踪……”
“所以要发挥这道遗旨的最大作用?所到底我们母子二人的死活对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的,当时你们拿出这道遗旨,我们母子二人就不用过着东躲西藏,四处逃窜的日子,你们可知这些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重现,都是不堪回首。
楼玉宇正想作辩,汪九重又复开口:“若不是如今我手握重兵,对你们还有一些利用价值,这道遗旨是不是就一直尘封下去?”
“是,也不是,”楼玉宇既要坦诚相待,当然不会其他欺瞒。
汪九重定定的看着楼玉宇。
“黄规将军一开始就是被逼造反,为的是保你们母子二人的性命,先皇遗旨为的也是保黄规将军后人性命,可当时世人都以为黄规将军已经绝后,谋反罪名成立,这份遗旨,出与不出,有何意义?”楼玉宇没有故意避重就轻,如实的告知。
“那你们要的是什么?”汪九重心中有些动摇,因为他一开始就不相信那狡猾的薛世景,愿意相助薛世景谋反也只是因为薛世景能够助他复仇。
“让将军退兵,”楼玉宇笑容中多了积分郑重。
“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汪九重思考了片刻又冷静了下来。
楼玉宇滞了一瞬,汪九重这个反应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不过楼玉宇很快又释然了,因为这并不能影响他们的计划。
“统领想要什么?是名流千古还是沉冤昭雪?我们都可以满足,”楼玉宇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两个了,就算其他还有别的什么理由,那嘴主要的原因也回事这两个。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有那个资格与我谈条件么?我为什么要帮助你们?现在的情形分明是我们胜券在握,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就是唾手可得,我为何要帮你们,而不帮薛世景,明明就是他离胜利更近一些,”楼玉宇的条件的确很诱人,但是他不信薛世景,同样,他也不信楼玉宇。
“不相信在下么?薛世景现在除你之外已没有任何优势了,”楼玉宇不以为人的道。
汪九重楞住了,一时间无法回应楼玉宇。
“在下不明白,统领明明已经知晓当年的真相,为何还愿意帮助薛世景,”此时的汪九重冷静的出奇,令楼玉宇感到疑惑。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就凭这张不知道真假的遗旨?就算这道遗旨是真的又如何?我能杀了你们,也能杀了薛世景,”汪九重不相信薛世景的同时也无法信任楼玉宇,在他的认知里,只要脑袋聪明的都是一类人。
“统领担心的也不无道理,只是你将我们都杀了,又准备将苍雷托付给谁?将苍雷的子民托付给谁?”汪九重能有这种想法着实令楼玉宇感到惊讶,不过这又不失为一种保全自己的方法。
“是莫王爷或是薛丞相都无所谓,”汪九重只要复了仇保全自己便好,至于今后的苍雷是姓什么,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莫王爷?为何统领不选择自己?让苍雷姓汪,不对,姓黄岂不更好?这三分天下争来夺去,最后居然落到统领手中,岂不美哉?”
“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我只求完成我母亲的心愿,”汪九重一心只想着复仇,除此之外他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度过余生。
“看得出你对莫王爷充满敬意!”这并不难注意到,汪九重以每次说道莫仲轩,语气都与和他们不同。
“莫王爷只得被每一位军人尊敬!”汪九重十分严肃的表现出了对莫仲轩的敬意。
“我们有办法让你成为像莫王爷一样受人尊敬的人。”楼玉宇开始和汪九重绕弯子,想试着去调动汪九重的情绪。
“我不需要,因为我知道我永远也无法成为像王爷那样的人,”汪九重一下子掉入了楼玉宇的圈套。
“可你不清楚的是王爷,站在我们这一边,当你将我们赶尽杀绝以后,你将面临的是你心目中的英雄对你的审判。”楼玉宇首先搬出莫仲轩作为先锋,他要做的是一点一点的击溃汪九重的防备。
汪九重对楼玉宇露出了厌恶的表情,证明汪九重十分反感楼玉宇拿莫仲轩出来威胁他。
“其实在下也不是有意要莫王爷来当令箭,在下只是想让统领明白,我们有足够的能力完美的解决今夜之事,只要统领站也站到我们的阵营。”楼玉宇的态度没有一直强硬到底,他也知道软硬兼施的重要性。
汪九重直勾勾的盯着楼玉宇没表态。
“我不仅能许诺让你成为军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功名权力,还能承诺帮你们‘洗脱罪名’”楼玉宇不是随便许诺,他已经开始喜欢这汪九重了,他现在是很认真的想要拉拢汪九重。
“不需要,错了就是错了,我父亲也会不屑如此,我们只要拿回姓氏。”汪九重的回答已经充分说明了他已经快要被说服了。
“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为你许诺更多,”楼玉宇就不将他的本事一一细数了,但知道教务处一定能明白,被他略过的意义。
“我怎么能确认你这不是在信口开河?你不过一介谋士,能做这么大的主么?”汪九重也并不是不受诱惑,而是正好相反他就是因为被诱惑到,才不得不更加小心,他害怕楼玉宇会出尔反尔,害怕楼玉宇会过河拆桥。
“在下能站在这里与统领交谈,便证明了在下有足够的能力去为统领许诺一个大好前景。”楼玉宇可不是夸大海口,他有能力为汪九重许诺这些看似虚无缥缈的荣耀。
楼玉宇怎么说也是半个生意人,他看到了汪九重今后无限的前景,他现在用看似赔本的利益拉拢汪九重,为的也都是日后从汪九重身上赚取更大的回报,他想先汪九重不会让他失望的。
“空口无凭,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过河拆桥?”汪九重觉得来源于过于危险,说的话让他难辨真假。
楼玉宇又是微微一笑,心想这汪九重也真是谨慎过了头,不过幸好这种事并不难解决。
楼玉宇从怀中取出一块小玉牌,只见这一块看似平常的小玉牌上用金色线条描出一个精致的“鑫”字。
汪九重仔细看了一眼楼玉宇手中的玉牌,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统领且收着,这样就不怕在下会赖账了,待在下为统领实现了那些诺言,在下再取回来,”楼玉宇将玉牌放到已经完全木讷在原地的汪九重手里。
“你有这等身份为何不在一开始便亮出来?”楼玉宇如果早些把身份亮出来,他之前就不会趾高气扬的与楼玉宇说话了。
“那说服你的就是身份,而不是我,楼玉宇。”楼玉宇可以代表这个身份,但这个身份却不能代表他。
“是你说动了我,却是这个身份说服了我,”汪九重故意把“说动”和“说服”两个词咬得很重。
“那倒是在下多余了,”楼玉宇低头笑得有些无奈。
“统领,既然我们现在已经达成共识,那便随在下走一趟吧,”楼玉宇可没有多余的时间沉浸在这分喜悦中,东天极和莫承欢还等着他凯旋的消息呢。
“楼公子,你知道我为何会答应你们的条件么?”汪九重开始佩服这楼玉宇了,年纪轻轻甚至比他还要小上许多,竟然这么打本事。
“我们的条件过于诱人?”楼玉宇也就是随口说的一句玩笑话,他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能猜透别人心里的一切想法。
“这个原因也有,只是还有一个……”汪九重神秘的一笑又复说道:“这个原因就是因为,你让我感到害怕,”汪九重起初并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当他知道楼玉宇另一重身份以后,他便释怀了像楼玉宇这般身份的,足够令他感到危险了,拥有这等身份的人,越年轻越可怕。
“统领莫不是害怕在下的身份,”楼玉宇哈哈一笑道。
汪九重城市的摇摇头:“在你未亮身份之前,”汪九重尽管也有一定的巴结在里面,不过大部分还是实打实的对楼玉宇的佩服。
楼玉宇终于得到了肯定,嘴角勾勒出一个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