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哥归来

  我们笑了笑,去了下一个桌子。
  这里有儿童,有妇女,有人抢着,有人细嚼慢咽,有人吃饭不出声,有人尝一个就眨巴嘴,这都是洛尔城的居民。
  走到张风淀哪里,这里许多桌子的人都不认识,大伯说每桌敬一个,我就给张风淀倒了一杯。
  旁边的人对着张风淀说道:“兄弟,你年龄不高吧,让我代你干了吧!”
  “谁说我年龄小,我都二十了,来!师……月姑娘,恭喜你的超凡。”说着他喝了那一杯酒,杯子大概有二两。
  那个小哥看了看我,我问他:“你也要吗?”
  “来给我倒一杯吧,这好不容易来一回得尝尝这好酒。”
  旁边的几个年轻人笑了笑,其中一个笑说道:“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那先生在乎山水之间也?”我弯着眼睛对他说完,去了下一个桌子。
  就这样,等我全部敬完之后,饭就已经吃完了,我父亲叫我和其他几个月家人回到大大厅内重新摆桌子,只是饭菜只有前面的一半。
  二伯对他妻子说道:“你怎么弄得菜?饭菜都不够?”
  “按照价格我都已经算过了,应该能够多出来三到五桌的,我让阿鑫去买,谁知道没有那么多?”
  “去把他叫来!”
  “大伯二伯,爹,我先回去了。”
  大伯:“回去?回去干啥?饭还没吃呢,在这里吃完再回去。”
  “等会让佣人给我送过去吧,我这身衣服不太舒服,回去换了。”
  “那……去吧,反正也结束了。”
  “嗯,要两人的饭。”
  说过,我就往门外走去,外面的人正在收拾吃饭的饭桌,泷月在门口等我。
  “主人,咱们去街上吃大餐吧。”
  “我和他们说要把吃的送过来。”
  事实上我们已经商量好我不在这里吃,让泷月等我了。
  回到我的屋子,我抖了抖衣角,上面有几滴酒,将它脱下,里面一件长裙并不用再穿外套。
  “那咱们在家里?”
  “应该吧,现在还不是出去的时候。”
  “啊……”泷月皱着眉躺在床上,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拿着毛巾擦了擦脸。
  “主人,你这状要没啦!”
  “以前没化过妆,刚开始的时候总是有点稀奇,现在又觉得太过麻烦,现在我肚子里除了酒就没别的,不想再顶着这金钗玉簪了。”
  说着,我取下了头上的东西,把头发梳成自然的样子。
  “不化妆?主人你不做那个都已经失去作为女人的一大乐趣了,你这样还有什么值得快乐的事啊?”
  “喝酒就挺好,哈哈。”
  “那以后,你的妆我帮你化吧。”
  “也行啊,省的麻烦了。”
  “……那好……唉,我刚才一直帮你端着那个放酒的红木案板,好饿啊!”
  “那你想吃啥?”
  “我想吃烤羊肉!”
  “……”她刚说完,就有人敲门,正是来送饭的人。
  饭菜还不错,有一些醒酒的东西,实际上我并不需要这东西,不同的心情,酒量也不一样,有时候真的就是怎么也不会醉。
  这桃花酒不是烈酒,带着甜味,喝了嘴唇不干,心跳不会太快,就像是旅行的饮料一样。
  父亲他们也见过了张风淀二人,接下来几天我们都在这里度过,白天会在后花园六月柱教他体术,精准等东西。
  到了晚上,我经常会去青楼,在那里可以谈几首作曲。
  一个人弹奏自然也是可以,但我的虚荣心却想要前面有几个观众,就像我的目的不是赚钱,那些男人的目的也不是听曲,各取所乐吧,反正他们知道我是谁也不敢太靠近我。
  后来我就有了自己的房间,不是天上人间,毕竟哪里是千山家的亲戚开的,我去的那个小青楼叫“流仙”这个在洛尔城也算出名。
  我每天晚上六点到八点都会在那个给我提供的房间里,一多半时间都是断断续续的练琴,那里的“学姐”也教我其他乐器,古筝,以及泷月买却不用的琵琶。
  知道我在那里的人多了起来,月家人也知道了,我父亲比较注重我个人的意见,但大伯却对我另有所见,觉得我影响月家形象,毕竟我们家族的人是禁止去青楼的。
  但他们却又很少跟我明说,我的性格跟海拉姐不一样,她觉得乐器书籍都是高雅的,如果用它来赚钱,简直就是对它的滥用,甚至觉得有辱斯文,所以她不太喜欢跟别人弹奏,她的标准就是只弹给懂音乐的人。
  我却不一样,我觉得音乐人人即可,那风声,雨声,甚至车轮经过的声音,都是一串串自然的音符。乐器里声音的也是这样,都是自然的一部分,而我们就生活在自然中。
  音乐处处,若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欣赏它,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音”的“乐”了。
  有时是高山流水,有时是下里巴人。
  我没有收过客人的一分钱,我就坐在那里一直谈着,既然不收钱也不用一首接着一首的顺序,每次都是随心所欲,因为前几天刚过完宴会,来的人每次都很多。
  人性既不都是恶的,也不都是善的,有人羡慕我的美,有人嫉妒甚至憎恨我的美,有人觉得它一文不值,有些有钱人说我就像别的青楼女一样,有钱能使我推磨。
  我当然不会去推磨,更别说其他出格的事情。
  过了一周,张风淀也进步了不少,泷月总是很无聊,毕竟宴会的时候都知道她就是端着酒瓶的人,因此若是她晚上跑到别人家里,也有损月家形象。
  两周过去,我们就要出发去风暴雪域了,本来提前就可以走的,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我哥要回来了,爹总说让我见他一面。
  我们从未见过面啊,如果说月梦璃见过他哥,那大概已经过去五六年了吧。
  但我却答应这周等他,若是等不到,我再走也不迟。
  我起初并没有注意到他,和其他人一样,坐在那个红色圆垫子上,听我谈了几首曲子,有时候我会念书讲里面的故事,大部分都是人物传记,小国历史。
  有一个断了一条手臂的人,我有些注意他,并且身上有几处伤,不像是人为,更像是元兽抓伤。
  那个人停了一会,感觉他在想着什么,我在讲李清照的诗,讲完之后他走了。
  “各位,我今天家里有事,就先回去了。”
  我觉得要错过点什么,他似乎也没有认出花了妆容的我,几年未见,他或许还以为我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
  回到家,我爹连忙跟我说我哥回来了,把我带到了大厅,那人正是在青楼听我说书的人。
  大我七岁的大哥,名为月芒宇,应该是大我七岁,本因为与千山家同辈斗架,导致其伤残,按照洛尔城所属国家的法律,应该判刑五年。
  但也可以去边境守卫,为期也是五年,有人选择牢里,在那里虽然不见天日还要无偿劳动,但起码不会而死,也能见见来看望的亲人。
  但是在边境,就是一个守卫的长城据点,那里几乎没有内地提供的粮食,在那里有恶劣的环境,风沙侵蚀,寒冬凌冽,元兽重生,那里生存要靠自己,在不毛之地种植粮食。
  每半年一次的检查,是为了防止逃跑,本来规定送去的生活用品,大部分情况会检查者拿走,逃跑的人,会到此人的居住地,扣押契约之人。
  契约一般是,若是他逃走,则关押其父母戴罪。
  到了五年,也不一定能回来,因为那里缺少人守护,即使是有些薪水,也很少有人愿意去,我哥也因此被迫无偿留守。
  直到他三个月前受伤失去一条胳膊,左边身体上也有许多伤,是野兽连同他的左胳膊和上半身左身体的两三厘米给咬了。
  我父亲收到了信,寄给以前的老朋友,他在距离守护地比较近的一个小县城,因为受伤也停止了对他的边境守护。
  我哥被送到了小县城医院,过了一个月,身体虽然不再流血,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体弱多衰,难以长途跋涉。
  他卖掉了自己在守护地用野兽牙齿做的剑,杯子等,买了一匹马,走到半路却又被扣押,因为半路那个县里的官人,正是以前的检查官,每半年检查一次人是否在守护地。
  我哥想走,但是必须要拿证件,只是证件在月家这里,寄信过去要一个月以上,我父亲这半个多月都是在处理这件事情。
  现在能让我哥尽快回来。
  我哥并不是一个月家典型的安静文学医生,他就像一个暴富家庭的花花公子,对于注重修养的家庭,他是遭受许多前辈的批评的。
  有些仆人都传言,若不是有我哥和我,那么月家他们这一辈的长老或许就是他。
  我大伯有两个孩子,擅长古诗,乐器,人文的海拉姐,擅长书写,绘画,下棋的表哥,他们都是月家这一代的代表着,为他争了光,并且月家并且他也是最大,就让他做了这一代人的长老。
  月家的人多,但只有直系的人才会有更加优越的对待,我爷爷是那一代人的族长,因此他的子孙都代表着月家,我大伯是他这一代的长老,以后代表月家之人就是他的子孙。
  隔得多了,关系就不紧了,比如我另外几个爷爷的子孙,我认识的很少,也有许多不在月家大院了,现在我们四代人,五十人左右,组成现在的月家。
  第二天中午后,我随着父亲进入一个我没去过的房间,额,我父母住的房子有两层,一楼有大厅,厨房,茶水室,休息室,二楼也有三个房间,卧室,我哥的房间,我姐的房间,我没有,因为我12岁就有了自己的房子。
  我甚至没去过二楼,所以也没去过我哥的房间,但他把我领到那里,我哥就在他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