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唤醒音乐梦
“本应是自杀，但这与被杀没什么区别，说来话长，葳蕤妹妹半年前喜欢上了一个叫轩辕酚徽的人，此人文质彬彬，风流潇洒，定时不少女子喜爱，我对葳蕤说我们歌女不应该有自己喜欢的男人，然而她说她顾不了这么多。”
“葳蕤十六岁孤身一人来到帝都，她想做一个歌女，但那些有名气的青楼根本看不上她，后来她就来到了这座小青楼，而她出色的歌喉让她不断绽放自己，吸引着各个名门子弟的到来，这座青楼也因为她的到来而蒸蒸日上，许多大青楼都邀请她去哪里，但她都拒绝了。”
“半年前，幻衣里面来了一个公子，他文质彬彬，风流潇洒，名为轩辕朔，葳蕤对他一见钟情，之后的每天都等待着他的到来。”
“我对她说，歌女不应该有喜欢的人，可是她根本没听，依然思念着他，她创造了一首曲子，就是眉间雪，她说等他再次到来，要为他弹奏这首曲子。”
“然而他在没来过，两个月前，来了一个有钱的粗鲁御灵者，他看中了葳蕤的相貌和歌喉，想要把他占为己有，即使有帝都和幻衣的保护人员，但葳蕤依然被带走了。”
“两天后她回来了，衣服被撕扯的露出了一半皮肤，她哭得很伤心，那个男人占有了她，她说她的清白没了，第二天，葳蕤自杀了。”
我和泷月表情都变得沉重，这种事情谁也不愿意发生，葳蕤的少女梦，少女情都破灭了。
泷月问道：“可是……姐姐，为何今天你你弹奏了这首曲子？”
“因为，那个轩辕朔他刚刚就在这里。”
泷月：“他……他在里面？”
“是啊，可那有什么用，跟我有何关系我只是履行了她的承诺……”说着，她留下了一滴泪。
“唉，小姐姐不要太伤心了。”
歌女用长袖擦了一下眼泪：“多谢二位在这里听我说这些，男人都爱慕女人的相貌，很久没有陌生的女子来幻衣了。”
“谢什么？小姐姐，若不是你，我怎能听到这么美妙的曲子？”
“唉，我三十多岁的人了，一事无成，曾经也有这葳蕤的艺人梦呢，看到了她每天像我学习，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那……姐姐，你能教我们音乐吗？”
她笑了笑，自嘲道：“教你们？我又不是什么名人，何况这位姑娘应该是懂得不少音乐。”
接着，她便拿起古琴，一段一段弹奏，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凌晨。
“多谢姐姐，我们以后，还会来的！”泷月想她挥了挥手，和我一起走出了房间，从外边的门上看到她的名字：“婆娑”
“二位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我叫寒泷月，这是我主人月梦璃。”
说罢，我们下了楼，因为不想在走路的原因，一个瞬移回到了千夜妹妹的房子里。”泷月啊，就这样你就拜师了？”
“啊？你不是也同意了吗？我觉得挺好的，等我学成之后，天天给你弹。”
“给我？哈哈，我看你再过二三十年，也要去当歌女呢！”
“这个主意不错。”
“不说了，让我睡会儿。”
脸上有点油腻，我用毛巾擦了擦脸，躺倒了床上。
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第二天下午了。
“泷月～泷月。”我拍了拍她的身子。
她醒了，顶着朦胧的睡眼：“怎……怎么了主人？”
“咱们好像睡了很久，都下午了。”
“啊～那再睡会吧……”她又闭上了眼睛。
“月蓝天的比赛……不会已经过了吧。”
“不知道，要不咱去看看？”泷月并没有睁眼。
“算了，都怪你要去看什么青楼。”
“好嘛～都怪我都怪我，你要怎么惩罚我呢？”
“切，你往外点，压到我头发了。”
又过了两天，第二轮比赛也结束了，此时已经剩下二百名左右的御灵者了，他们都是东奥大陆的精英，在各个地区都是百年一遇的奇才。
每个人的实力也至少在灵宗以上，这种实力足以在某个小县里数一数二或者当上某个家族的长老，也可以作为某个县里的武官。
二百人各具特色，来自不同的地方，甚至语言也有些不相同，每场战斗也都是充满各种秘术绝招，能观看这些高手的对决，是几乎所有御灵者的小小愿望，对于平民也是大饱眼福，增长见识。
二百人，一百余场比赛，每天二十多场，四天结束，第三轮比赛第一天，也就是帝都大会第十七天，并没有轮到我登场，这天我和泷月在帝都转悠。
帝都之大难以想象，不经过一年两年难以完全走遍，毕竟东奥大陆核心城市，帝都大帝掌控者附近几十个国家，说是整个奥古大陆核心也不为过。
白天去了温泉再享受一番，傍晚被月家邀请去做最后的鼓舞，毕竟整个月家进入前二百的只有我和月蓝天了。
此时我和泷月月蓝天三人出了帝都月家大门。
“蓝天，我们找个地方吃个饭吧！”
泷月：“我，我知道一家烤羊特别美味。”
“还去吃烤羊啊，我可吃不下了。”
“梦璃姐你们去吧，我还要去修炼呢！”
事实上我就知道他会推辞，自从这次帝都大会开始，我就感觉蓝天变了许多，即使他本来就有些内向，而现在竟然晋级到了有些自闭的状态。
我算是他最亲的人之一吧，但是他却很少跟我说话了虽然对我本身来说认识他也不过两年，在一起的日子也不过两个月，但我知道我们的感情应该是深厚的，
额，我这个做姐的，也得像张子纹学习啊。
“蓝天？你有什么心事？”
“没……没有，我只是在忙于修炼罢了。”
“都到帝都大会这个地步了，还修炼什么啊，走吧，去找个地方吃饭，放松一下心情。”
“走吧走吧，蓝天哥哥。”泷月笑着双手抓着他的隔壁，这是她常用动作之一。
蓝天：“我……”
“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蓝天确实变了，以前在洛尔城月家他总是想办法跟我说话，想让我陪他修炼，不知道在若寒山这一年经历了什么。
蓝天：“嗯。”
“那，走吧！”
他算是被我说服了，我们三人去了三区，在那里找到了一家丸子店。
自从离开花都之后，这是第一次遇见丸子店了，这个看起来有些年份的小店里由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奶奶掌管着。
老奶奶来到我们坐的桌前擦了擦桌面：“孩子，你们是御灵者吧！”
我回答：“是啊。”
“唉，来参加帝都大会的？我儿子以前也是御灵者。”
老人总喜欢跟别人说起以前的事情，事实上我并不怎么喜欢听，但泷月就不一样了。
“你们这……有酒吗？”
一个小时后，天已经黑了下来，我们走出了小店，而此时蓝天已经喝醉了。
没想到他酒量这么不好，本以为他不会喝呢，一定是有什么愁要用酒来消。
我把他送回了月家，这两天他都住在那里。
我们出了房间泷月问道：“主人，他怎么好像不开心，比赛他不是赢了吗？”
“不知道，唉，看他不开心我也不太好受，不过我一定会了解帮他的。”
我们又去了那座青楼。
一条石板路，一排红色杨柳，右边一条绿水城河，路上灯火通明，灯笼，火把。
河岸左侧是路，右边是连绵不绝的楼房，河上一座红色木桥，走过一条横向的另一条石板路，这条路比较窄，上面挂着不同颜色的三角小旗。
我们上了青楼。
幻衣也在第三区，居民聚集的街区，大多是平民，因此也没有特别豪华的建筑，幻衣或许就是这一小区域内的唯一青楼吧，里面一共只有五名艺人，除此之外就是婆娑的母亲——幻衣的掌管着以及冒险家协会的类似保镖工作的守护者，放止有人滋事或者对艺人不敬。
我们在楼下大厅看到她，当时她正在饮一杯酒旁边是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女子在跳舞，后面是十几个坐在哪里的男人，大都是布衣平民。
“来了？”
“来了。”
“等你们很久了。”
泷月：“等我们？小姐姐，你今天没有开张吗？”
“若不是为了赚钱，谁会一遍又一遍的弹奏这为那些男人？走吧，去楼上。”
“可是小姐姐你不是喜欢音乐吗？”
“音乐，我确实喜欢，正因为如此我今天没有弹奏，因为对于一个真正喜欢音乐的人来说，音乐应该是一种乐趣，而不是一种谋生的工具。”
婆娑走上了楼梯我们跟了上去。
“我年轻的时候，真不希望，自己弹奏是为了赚钱，可我却做了二十年，是葳蕤唤醒了我对音乐的追求和快乐，也让我有了创作的冲动。”
我们走到了她做艺的圆形房间，她关上了门。
“我本以为我又会像往常一样一直弹奏，只是为了那沉甸甸四五钱，可现在你们唤醒了我再次对音乐的渴望。”
我笑了笑，看来她再次唤醒了音乐之心，或许就像是葳蕤一样，为了弹奏而弹奏，为了爱情而弹奏。
她坐在那里，又弹了一遍眉间雪。
“泷月妹妹，你来。”
“我？”泷月露出白牙，食指指着自己，她靠了过去，把手放在古琴上。
将琴置于桌上，右手拨弹琴弦、左手按弦取音。古琴的音域为四个八度零两个音。有散音七个、泛音九十一个、按音一百四十七个。
演奏技法繁多，右手有托、擘、抹、挑、勾、剔、打、摘、轮、拨刺、撮、滚拂等；左手有吟、猱，绰、注、撞、进复、退复、起等。
看来要学会不是个容易的事情，而我也随之想起了海拉姐，她前几天在帝都一次也没有弹奏过，她是对我的失望。
失望我没有弹奏，没有了和她儿时的欢悦了，而我呢，我应永远是和她一起弹奏的妹妹。
“婆娑姐，这是我一个朋友写的曲子……”
我从空间背包里拿出了那份海拉姐考试完离开帝都的三张毛笔刻写的曲子。
她看着，随之将手放在自己的琴上，缓慢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