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因果
可以说若云这个态度深深地“伤”了小申的心，以至于小申几乎是当着申家所有亲戚的面对着若云大呼一声：“你这个癞子！”
然而小申这种称呼在申家人看来无疑是两人关系亲昵到了一定的程度才会出现的情况。甚至是小申的爸妈还在这个时候走到小申跟前眉头微皱地数落小申：“你这孩子，可不能太任性了啊，学什么不好，偏偏学你大姐这个臭脾气！”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小申大姐的极度不满，顺带着她看小申的眼神都带着不善。自然而然的，她在若云跟前大说特说小申的不是，一副“咱们俩是同盟”的架势。
这自然引来了小申的极度不满，强行把若云从申青元跟前一把拉开，满是警惕地告诫若云：“你理她远一点！”
若云笑眯眯地对申青元躬身行礼：“大姐！”引得申青元花心怒放，大大夸奖了若云一番。
若云回到住处之后已然是半夜，他躺在床上回想今天一天的离奇经历，临近中午的时候去的塞纳河畔公馆，吃完饭时已经是晚上，这中间似乎没有人在意到他们自己究竟是吃了一顿饭，却跨越了两个时间段。甚至那么晚从塞纳河畔公馆出来之后都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若云将已经化作寻常玉佩大小的玉石镜子，唤出小云与黑猫。有些事他还是没有弄清楚，想要跟两人确认一遍。
首先是小云为何会对吴戮尘出手那么重，反而对于小申大伯没有什么实质性地惩罚。因为在他看来小申大伯与吴戮尘同时对小云出手，没道理小云却区别对待。
小云回答道：“那个吴戮尘看上去衣冠楚楚，所行之事诡谲残忍。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设局坑害诸多同道中人。即便那些人罪有应得，却也不该是他吴戮尘行此灭绝之事。再者你也听到了，那吴戮尘对自己结发妻子尚能下得了手，可见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当然了，最要紧的是他竟然为了一己私欲而不择手段，这样的人我岂能饶他？”
若云疑惑问道：“既然如此你何不直接废了他，为何又留他一线生机呢？”
小云摇头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任何人的命数气运都有定数，如非重大变故当无改变。那吴戮尘在命格有缺的情况下却能得到世外高人出手帮其续命养龙，既是命数之外，也是气运之中。我自然可以对他惩处，这是他多行不义，命数该有损。但是我却不能夺他性命，彻底废了他。我若废了他，谁来救他重病垂的妻子？要知道，你那小徒弟一家老少都是身具不俗气运之人。其中那个叫申青菊的命运也已经与那吴戮尘纠葛在一起。我不能擅自决定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的命运！”
若云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小申大伯呢？”
小云沉吟回道：“那老人说到底是受了吴戮尘的蒙蔽，所作所为也是爱女心切，虽然有错，但情有可原。而且……”小云说到这里看着若云沉吟不语。
若云皱眉，疑惑问道：“怎么了？你说呀！”
小云随即说道：“而且那老家伙已经暗中向我示弱，与我达成了一笔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
“就是将来若是他的那个侄女，也就是你的小徒弟当真跟你结了婚就罢了。若是不结婚，那么他便要答应我去做一件事！”
“啊？”若云跳了起来：“你干嘛拿我去谈条件？”
小云对于若云的跳脚无动于衷：“你难道忘记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给你谋好处对我其实也是有好处的啊！”
若云想到了老人所说的，吴戮尘与申青菊结婚，对于吴戮尘似乎好处也是巨大的。而自己若是果真跟小申在一起了，对于自己的好处毋庸置疑，而小云也同样会活得好处！
当然了，这其实对于小申大伯来说也是最好的局面。申家身具气运，怼若云又好处。但是若云却是身具潜龙之势以及张家半数的气运、黑龙修为、龙脉等等。这些也可以并入申家自己的气运之中，反哺申家！
最终要的是小申跟若云在一起申家可以不用承担任何风险，甚至都不需要小申大伯做什么事。而一旦两人不在一起，小申大伯则需要为小云做一件事这件事可能是任何事，甚至是危及他的性命！
不过对于这个交易若云打心底就不认同，心里盘算着后来怎么让小云消了这个念头，不要去为难小申一家。
就在若云这般想着的时候小云又开口说道：“我之所以没有追究申家这个老家伙的责任也有着制衡其他人的打算。”
“制衡？”若云奇怪问道：“制衡谁？”
“首当其冲自然是那吴戮尘！”小云说道：“你难道没见到那老家伙在吸纳他的元神之力的时候，他压根没有反抗之力吗？”
小云这么一提醒，若云忽然想到了之前老人在愤怒至极的时候吸纳吴戮尘的青龙元神之时，吴戮尘面有痛苦，却分明没有反抗的事。当时他没有注意，眼下经小云一提醒，这才明白原来申家这个老人有着制衡吴戮尘的法子。
小云眼看若云陷入沉思，接着说道：“而且这个吴戮尘既然是什么舒安城三大家之一的后人，又是受人设计陷害。看情形应该就是你那好友的张家做的手脚。看拿张半寥的模样，分明也是深受吴家之苦了。他们之间的什么恩怨我自然不清楚，只怕他们自己也未必说得清楚。我留着吴戮尘也是给你那朋友的大伯一个亲自出手的机会。一来对于你们这个世界的人出手还是有诸多限制的。二来是张家若果真在多年之前与吴家有因，定然多年之后也会有果。世间循环，无不遵循此理。”
若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明白小云此时所说话其实也就是哲学上所说的今日之事，乃是多年前的果，也会是多年后的因。
于是在小云问他是否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时，他笑着向小云说了这些因果之理。没想到小云先是一愣，随即自顾自说道：“果真世道变了，易理已然成了什么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