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要造反?!
初冬气温还不算冷,早晚略微带点凉意,中午太阳当空照,还是挺舒服的。
曲芝谣爱在中午阳光正烈时,搬张睡椅躺在那儿享受日光浴。
除了哄下孩子,几乎没有人打扰她,很是惬意。
明日,便是范丞登门来给芯怡与瀚钰认干爹仪式,具体怎么操作她也不懂,反正她是蛮期待的呀。
明天正好也是孩子百天纪念日。
看这四周的装饰,明天应该会是很热闹的一天,所以她今天更要休息好来,养精蓄累。
她作为亲娘,倒是没有什么很大的事要她做,段辰凌他娘,可就比较忙了,谁让,这个家都是她当呢。
其实他娘当家也挺好,反正她一天带着两个孩子,几乎没有什么时间去打理这个家,何况她也不会。日子过得倒也挺潇洒。
阳光洒在脸上暖暖的,很是舒服,她闭着双目,样子极享受。
她正沉醉在自己美妙的世界里,忽然感觉阳光一下子没了,头顶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睁眼一看,清风正在她面前,撑着伞。
清风是不能够看她的,察觉到她醒了,退出一米远行礼。
“夫人,主子怕您被晒伤,特让属下为您遮阳。”清风换上尊敬的语气。
其实他才不想来,一大堆事情忙着处理,要帮着老夫人处理认干爹的事。
倒是夫人,唉,还有闲情晒太阳……
曲芝谣察觉不到清风的情绪,只觉得清风一直对她不冷不热,久而久之习以为常。
曲芝谣转身进屋:“不用多礼,你忙去吧。”说罢进了屋。
——
朝廷有些官员已经在边城附近转悠了近几日。
并不是打探情况,大部分是想投靠段辰凌,因为他们知道,局势早已悄然改变。
选择一条方向正确的路会对他们造成一定影响,朝廷的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已经被架空的差不多。
附近茶馆生意火爆,老板们像是知道这些人来历高深莫测,一个个小心伺候着。
这是边城外界,但依旧是属于边城管的,那些官员不敢造次,不敢强行进入,各怀心思等待着。
皇宫里。
一地散落的奏折,段誉气的眉眼染着怒火,一群饭桶,一群废物!
“玉公公!玉公公”他大喊着。
大殿空荡荡回荡着他的回声,并没有人回应他,他再次大喊:“来人!玉公公!玉公公!”
再一次没有人理他。
“人都死了吗?没有一个人在吗?通通拖出去砍了!”他气急败坏,发丝因用力过猛散落一半,样子好不狼狈…
“父皇,您可别喊别生气了呀,当心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声音从门口传到里面,随着脚步声逐渐清晰,段誉看清来人是谁。
他亲手册封的太子,段平。
而平儿——一席黄袍加身!只有他才能穿的黄袍此刻在段平身上,那么的醒目、刺眼!
“你要造反?!”段誉不敢相信,说出来的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大殿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无声宣誓此刻气氛。
“父皇何必发怒,这一切,不都是您的旨意,难不成您老记性果真那么差?”他将地上奏折一本本捡起,摆好。
“胡说八道,朕怎么会出这个旨意?!”
段誉再次将奏折甩在地上,怒不成声,兴许是太过于烧心,一时间没有站稳,若不是段平眼疾手快的扶住他,他早就摔倒在地。
“父皇您当心呀!”段平很快放手,离那段誉有一米远,恢复之前生人勿近的模样。
“来人!来人!把这个孽障给朕压下去!”
段誉早已没了帝王样,发怒的样子宛如一个疯子。
听到声音,是有侍卫进来,不过,侍卫们是抽出刀,刀锋指着他!
他不可置信,或者说不敢去相信,那么短的时间内,他被彻底架空,想起前几日段平要玉玺要令牌。他当时头脑一昏,全给允了,今日就便是报应啊!
“父皇,您又何必气急心慌呢?往后的日子还长呢,您自己不保重身子,日后的戏,您还怎么看?”
侍卫们在他的指示下收了刀,退了出去。
段誉不说话了,如今她还能够说什么?!
段平看他沉默不语的样子,脑中闪过另一件事:“对了,父皇忘了告诉您,玉公公已经在儿臣身边做事了,您就不用担心玉公公的何去何从,哈哈哈!”
段平大笑着离去,他走后,段誉最后的忍耐度爆发,噗的一声,一口血水从嘴里喷出,他,中毒了!
体力终究是无法支撑他的身子,他倒下了!血水打湿了他的龙袍,他,真的变成了一个疯子!
“呵呵,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的身后传来如同风铃般的声音。
转身一看,更是不可置信,苏爱妃?
是的来的人便是苏青。
“爱妃你?!”他用尽力气伸出一只手,差一点的距离就能拉到她的裙角,苏青跨过那只手,离有一米远,蔑视道:“皇上,你也会有今天?不知以前有没有想到今天?”
苏青闭着眼,没有去看地上那抹狼狈的身影,终于,她自由了,了无牵挂,无所顾忌,只要他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苏爱妃,朕心里一直有着你,而你呢?曾经喜欢过朕一分一秒吗?”
他其实很累了,没有力气了,可是,苏青,是他唯一一个真心喜欢的女子,哪怕不惜一切代价,从段辰凌身边挪过来他身边来。
那一晚,是他强行要了她。
苏青有没有真正爱过,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就算当了皇帝,也不可能什么都能得到,比如,她的心。
从来没有在他身上过,后宫佳丽三千,有何用?他从来没有想到要佳丽三千,只要有她一个就行了。
可是她呢,从来没有过,从来没有过!
噗!又是一口血。
苏青不敢去看,她见不得血水。
她出去了,是用跑的。
对不起,这一世,是我害了你,下一世,愿我们再也不要相见!
她跑到了一个角落里,蹲着哭泣,为什么,心会那么痛?这一切,不是她所希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