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黑暗总会结束
林默推动眼镜，“在沙雕大世界遇到了七惩罚·嫉妒，名叫简单，并被简单的哥哥乔阻挡。”
潘多拉点头，“之后遇到你的前女友，和约翰签订契约。”
林默眼镜镜片闪过寒光，“他违背了契约，所以我们找到他。”
潘多拉虚着眼睛，“因为他没戴帽子，所以你要打他。”
林默面无表情，“但他忽然获得了奇怪的力量，身上长出脓包，脓包中诞生快速进化的异化蝌蚪。”
“简单和约翰的形态虽然不同，本质上却极为相似，或者说完全是同样的存在也不为过。”潘多拉神色凝重，“神圣伪装和亵渎光环，看到约翰的转化才知道，我之前的判断有误。”
林默洗耳恭听，“怎么说？”
黑猫皱眉，“他们不是天使，而是其他的某种存在伪装成天使的模样。”
“判断依据就是奇怪的光环？”
潘多拉认真道，“那只是其中之一。天使的光环是身份的象征，纯洁无暇，是神力量的显化，任何其他颜色都是亵渎。染上了其他颜色，便是堕落。”
林默点点头，“强迫症。”
“这么理解到不是不行……”潘多拉有点儿无奈，林默总能用奇怪的角度快速理解常人难以理解的事物，“至于另一个原因……人类是无法变成天使的。”
“哦？”
“天使纯洁无暇，是神创造的生命，或者连生命都算不上。悲伤、愤怒、喜悦、有余……这些情感天使是没有的。如果有，就不是天使了。”
林默若有所思，“人不能变成天使，却能变成魔鬼。”
“因为人有欲望，魔鬼是欲望和地狱力量的综合体。”潘多拉撇嘴，“而天使，什么都没有。”
“简单来说，人就像一张纸，可以不断写写画画最终变成黑色。”林默似有所悟，“但无论怎么擦，都不能变得一干二净，因为过去无法抹去。”
潘多拉点头，“强迫症是这样的。”
“那么问题来了。”林默手指在鼻梁上滑动，一下下轻触眼镜镜框，“他们是什么，以及他们为什么会找上我们？”
潘多拉尾巴甩动，“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存在，但是可以从他们的名字中分析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七惩罚。”林默咀嚼这三个字，“很明显对应的是七罪宗：愤怒、色欲、暴食、嫉妒、贪婪、懒惰和骄傲。”
潘多拉点头，“绿色对应嫉妒，蓝色对应色欲，和约翰的品性吻合。”
“我查了一下。”林默平静道，“对自己资产的喜爱变质成了忌恨其他更美好事物的拥有者的欲望——嫉妒对应的惩罚是缝眼，既然嫉妒别人，那就使其失去看到别人的能力和权力。放纵自己的欲望，只重视肉体的满足，忽略心灵的沟通交流——色欲对应的惩罚应该是火焰。”
潘多拉回想，“可约翰身上没有火焰，反而有很多粘液，像是……”
林默灵光一闪，“像是蛋清。”
“蟾蜍模样的欲望，脓包中诞生的异化蝌蚪，蛋清模样的粘液……”潘多拉瞳孔成了一条纤细的线，声音竟是微微有些颤抖，“他在……生产！”
林默手上动作一顿，仔细回忆和约翰交手的过程。
第一次异化蝌蚪出现，是因为林默击碎了约翰脖子处的神圣伪装，约翰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按。
之后是双手拍在一起，神圣伪装破碎，掌心生长脓包。
然后是拍打身体。
难道……
林默手指微微颤抖，一向镇静的他竟是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他自摸会怀……”
脸色一白，林默有点儿想吐。
潘多拉身上的毛都炸了起来，“喵的喵的喵的喵的！喵了个咪的！！我他喵的！！！”
冷静……冷静！
林默深呼吸，“我们需要确认一件事，是他没有被神圣伪装覆盖的地方被触碰会那个，还是任何没有神圣伪装覆盖的东西被他触碰会那个……”
林默简单想象了一下后者……呕！
潘多拉干呕两声，“要不你去试试？”
林默：“……”试个喵喵！
潘多拉看出林默眼中的恶意，转移话题，“其实我们可以换个角度去想，比如惩罚。”
林默会意，“有神圣伪装，约翰就无法感受身体接触的快感，但没有神圣伪装，被触碰的地方就会长出脓包，看他的表情，那显然是十分痛苦的过程。”
潘多拉眸光闪动，“这恐怕是对色欲最恐怖的惩罚了。”
林默附议，“比火焰恐怖多了。”
潘多拉猛摇头，像是要把糟糕的想法甩出脑海，“下一个问题，乔究竟是什么？天使还是七惩罚之一。”
林默抬手看表，“为什么不问问神奇魔牌呢？”
午夜已到，林默再次获得了使用四次魔牌的机会。
魔牌玛巴斯消耗三次机会得到的信息太过简略，林默拿出了魔牌凯姆。
【魔卡53——凯姆】
描述：牌面上一只长着鹅头的黑色斑鸠站在燃烧的灰烬中，一只翅膀拄着利剑，另一只翅膀弯曲抵在腰带上，腰带的锁链系着剑鞘。
作用：随身携带就能使用兽语并听懂水的声音，每天可以消耗灵魂碎片进行三次真知判定。
如今的林默已经不再需要灵魂武器来启动魔牌，指甲生长如勾，输入灵魂碎片。
鹅头斑鸠翅膀挥动，将利剑收入鞘中。
潘多拉声音抑扬顿挫，“隐藏着魔鬼力量的游标卡尺啊，在我面前显示你真正的力量！现在以你的主人……”
林默瞥了黑猫一眼，字正腔圆地说道，“约翰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了没有神圣伪装覆盖的身体被触碰就会生产异化蝌蚪的七惩罚·色欲。”
利剑出鞘，纤细的光华从牌面顶端蔓延道牌面底端，这证明林默所说的是事实。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