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飞禽也算兽
林默怀疑这女人在算计他。
鱼优噗嗤一乐，“开玩笑的……双双已经到了。”
她起身招手，“双双，这边！”
林默：“……”这女人果然在算计他！
他坐在椅子上转身，看向鱼优目光的方向。
一个短发女孩带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一前一后走进来，女孩五官精致，左边嘴角旁有一颗小巧的痣，带着无框眼睛，看到鱼优立刻眼前一亮，蹦蹦跳跳地跑过来。
飞扬的短发随之呼扇，像是蝴蝶轻盈的翅膀。同样都是短发，那娜的短发干净利落，比林默头发还要短一些；云妙妙头发浓密，发型像是蘑菇又像是西瓜；双双头发的长度介于妙妙和林默之间，微微有些凌乱，美少女橘子汽水般的清爽气息扑面而来。
林默目光微动，两年不见，双双变化不小。
和鱼优笑闹两声，双双安静下来，看向林默，“好久不见呐。”
林默摇头，“才两年。”
双双仔细打量林默，“你好像有点儿小变化。”
林默点头承认，“你倒是大变样。”
双双“唉嘿嘿”地笑了两声，抬手介绍身边拎着包的帅哥，“这是我男朋友，约翰。”
约翰伸出手，用语调怪异的中文打招呼，“你好。”
林默和对方握手，“你好。”
手被抓紧了。
林默眉头微皱，这套路有点儿狗血。
正打算用力时，约翰先一步松开了手。
约翰微微偏头，注意到林默猫包旁的鞋包，“你也喜欢轮滑？”
林默点点头，不想多说话。
他一直少言寡语，并不是因为前女友有新男朋友自己单身至今而不爽。
一点儿都没有。
真的。
只是他忽然想起酒店房间的煤气没关，想回去关一下。
并不是因为尴尬想要逃离。
一点儿也不。
真的。
约翰眼前一亮，“我也喜欢轮滑，准备参加明晚的极限表演赛，我们去溜溜？”
林默刚要说话，鱼优便惊喜道，“那正好，我们正要去认证呢。”
“……”林默没有了否认的机会，“那就一起。”
距离不远，几人直接换了鞋滑过去。
鱼优和双双慢悠悠地滑，一边滑一边聊天，说的都是些林默听不懂又不感兴趣的事。
约翰快滑两步接近林默，“鞋不错。”
林默谦虚道，“谢谢。”
约翰笑起来，“看你的动作，基本功也不错。”
林默点头承认，“谢谢。”
约翰压低声音，“你女朋友也不错。”
林默：“……”
尸体扔进大海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我和她是同学，她知道我是同才让我假装他男朋友。”约翰看着林默的脸，期待看到一些除了麻木以外的表情，“但她不知道我性别认同障碍。”
林默斜眼看他，手里拎着猫包。
凭借里面的胖虎，一包轮死他应该不成问题。
“眼神真可怕。”约翰表情得意，很满意林默从镜片后钻出来的冰冷目光，说出的话不自觉地变成了英语，标准的德州口音，一股扒鸡味儿，“吓死人了。”
“可是你又什么都做不了，就算你把这些告诉双双，她也会认为这是嫉妒驱使下的恶意污蔑，进而对你产生厌恶。到时候我便可以表现出宽宏大量的姿态，趁虚而入。可以的话，千万要这样做啊。”约翰笑容恶劣，上扬的嘴角勾勒出恶心的弧度，“要不你想想其他的方法？打我一顿怎么样，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个……对，苦肉计！”
约翰语速很快，显然十分兴奋，“想想办法啊，给我增加点儿难度，不然这样太无聊了。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这样的女孩儿我见了不少，听说是同就会放松警惕，进而想要挑起我的兴趣以证明自己的魅力，傻子总是那么多，事后还会和你道歉……”
约翰滔滔不绝，脸上表情也越发恶心起来，“可是玩多了就会很无聊啊，你能明白吗？神一样的操作却无人知晓的痛苦。所以我认识了一些有男朋友的女孩，把我的想法和计划都告诉她们的男朋友，然后在他们无可奈何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完成计划……真的是无上的体验！”
约翰拍了拍额头，一脸才反应过来的表情，“不好意思，我的语速是不是太快了，声音也小了点儿，很难录音对吧？这都是经验使然，我都养成习惯了。不过放心，我会录音的，在床上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约翰忽然发现，林默伸手摸向后腰，抽出了一张卡牌，从约翰的角度只能看到漆黑的卡背，上面有火红线条勾勒而成的复杂图案。
正对林默的牌面上，灰烬燃起火焰，跳动不休，长着鹅头的黑色斑鸠凯姆翅膀挥动，将利剑收入鞘中，双目紧盯林默。
林默手指夹着卡牌，口中喵喵声不断。
卖萌吗？
当然不是。
林默在使用兽语阐述问题：约翰所说是真实的。
利剑出鞘，纤细的光华从牌面顶端蔓延道牌面底端，这证明林默所说的是事实。
很好，非常好。
再好不过了。
林默收起魔牌凯姆，仔细凝视约翰的脸。
真稀奇，竟然有人每一个毛孔都散发出咸湿的恶臭。
用食指和无名指之间的手指推动眼镜，林默同约翰对视，用熟练的英语低声道，“听说外国人很讲契约精神？”
林默英语并不好，但他有魔牌凯姆。
兽语的范围很广，包括飞禽。
“哦？原来是这种方法……”约翰回头瞄了一眼，双双和鱼优仍在后面，“你是想用契约精神束缚我的行动？”
“是契约。”林默点头，“看你的样子轮滑应该很厉害，我们比一场，我赢了，你不能再烦双双。”
约翰调皮地眨眼，“我赢了，我要把你绑在我的衣柜里，看我办事。”眼睛一转，约翰看向身后的两个女人，“她们都会轮滑，就让她们当裁判，再到场地随机找一个。”
林默点头同意，“三局两胜，笑到最后的是赢家。”
约翰向林默伸手，“没错，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