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倾国倾城
楚楚站了起来,神情木然向牡丹道:“女儿随娘去吧!”深情地望了张俊一眼后,才缓步走了出去。牡丹叹息一声,追着出去。
张俊一拳打在几上,木屑碎裂,怒火溶岩般升腾起来。三国时代是个强权即是公理的时代,只有骑在别人头上,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保护自己所爱的女子。
古人讲究的是忠孝礼义廉耻,尤其是作为下人,对主人忠心不二的忠君思想在眼下的汉朝是根深蒂固,可是他张俊却绝不会盲目忠心于任何人。因为他拥有二十一世纪超前的思想,在他心中,他只想完成任务回到属于他的那个时代。而眼前首要之务,就是在董府与貂蝉取得联络。
五人至此意兴索然,匆匆离去。
回到董府后,张俊气愤得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这时房外传来悠扬的琴声,琴声凄美动听,让张俊好奇心大起,他循着琴声寻去。
琴声来自凤仪亭,张俊朝亭中央望去,一看之下,立时呼吸顿止,他不能相信会看到一位无论秀丽和气质均足以盖过董媛的美女。
平心而说,若论妩媚清秀,她比董媛高了半筹,高贵典雅亦胜过林可妍。她比楚楚更楚楚动人,好像与生俱来就有弱质纤纤,人见人怜的气质。
只见她轻抚琴弦,轻蹙黛眉,只要是男人,就会有把她拥入怀里轻怜蜜爱的强烈冲动。她是那种男人见到便想拉她登榻寻欢,但又不忍稍加伤害的倾国倾城可人儿。
不用说张俊已经猜到她是谁,能有此倾国倾城容貌的除了貂蝉,又会是谁呢。她清丽脱俗的玉容上笼罩着淡淡一抹难以形容的哀愁,似是这人世间再没有事情能够令她快乐起来。
张俊缓步走近亭心,忽然想起杜甫的一首诗,为了让美人倾心,得到她的垂青,张俊也只好做个抄袭者了,他吟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吟罢他悄悄看了看貂蝉的神色,貂蝉果然被他的金句所吸引,玉手停止了弹奏,丰润性感的红唇,轻抖一下后,轻轻道:“过奖了,你是新任的卫士长?”
“回禀夫人,是的,小的叫张俊,负责东院的安全。”张俊躬身行礼道。
从近处看貂蝉更是美艳不可方物,她的鬓发被整理成弯曲的勺状,云鬓慵梳,缥缈如蝉翼,更强调了她完美的瓜子脸型和含愁默默的美眸。
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这是形容四大美女的词,而貂蝉确堪“闭月”的形容。她修长优美,纤浓合度的身躯,配上凤冠翠衣,更使她有种超乎众生,难以攀折,高高在上的仙姿美态。
张俊已经被她迷得如痴如醉,若她肯和自己上榻,张俊觉得就算让自己折寿都愿意。
貂蝉淡淡地道:“听你刚才所言,似乎也懂音律?”
在美女面前,张俊谦虚地道:“略懂一二。”
貂蝉冷冷地看着他,考问道:“那你说说我刚才弹的曲中之意。”
张俊沉吟片晌后,缓缓地道:“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为了博取美人欢心,张俊可谓是煞费苦心,这次连宋朝李清照的词都用上了,这首词起句便不寻常,一连用七组叠词,不但在填词方面,即使在赋曲也绝无仅有。但好处不仅在此,这七组叠词还极富音乐美。宋词是用来演唱的,因此音调和谐是一个很重要的内容。
三国的文人雅士无不喜欢诗词歌赋,尤其是在司徒府长大的貂蝉,在这种豪门士族长大,肯定从小就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耳濡目染。而张俊吟出的是李清照流传千古的词,特别是那七组叠词更显示出张俊对音律有极深的造诣。
貂蝉没想到区区一个府院卫士既然能吟出如此好词,她仔细端详了张俊好一会后,幽幽叹道:“这首词阴郁凄婉,的确和我弹奏的曲意相吻合。
张俊会心一笑,故弄玄虚地道:“请夫人仔细品味我词中之意,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貂蝉重复着张俊刚说的话,忽然秀眸射出锐利的神光,惊讶道:“你是我府上的人?”
貂蝉这句话问得高明,若张俊是王允的人,自然就联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