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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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简单?”易安听完梭哈的规则,有些难以置信地问老六。
光是看着这小子那副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模样,老六就有种自己那六百米刀绝对收不回来的预感,没好气地说:“听着简单!真玩起来越是这样的越不容易成高手!”
梭哈,电视里常见的扑克玩法,每人一张底牌,最多五张,按照牌的花色、组合和大小比胜负,中途每轮都可以加注,下家要么跟上或者加注,要么放弃桌上的筹码……其实单从概率上讲,是个相当考验计算能力的游戏。
但易安并没打算公平出赛,或者说他其实一早就是瞄准这种棋牌来的,拉上老六只不过是顺路混个脸熟,之后方便下手而已。
话说这大佬人还不错,待会倒也不必下死手。
老六不知道自己冥冥中捡回一条命,他看着易安突然停步,像是青蛙似的闪电般拍向苍蝇,小声问:“小子,别打了,别人都看着你呢。”
这叫安逸的家伙也不知发了什么邪,从刚刚开始就凌空拍个不停,说是打苍蝇但看起来更像是什么诡异的舞蹈,配合伴奏召唤邪神那种。
通常来讲,蚊子之类的用手拍还在理解范畴,毕竟能吸血的话大家也算是水乳交融的关系,但苍蝇可就完全不对头了。它的食谱里可包含了排泄物在内,打到它就相当于以手击屎,相当变态。
“看就看呗。”易安悄悄将握着的手松开,放掉一只被震晕的苍蝇。现在他对虫卵的操控越来越精细,成虫用来夺取人身,而幼体则完全能够植入哪怕家蝇这等生命体内。和之前操控B4时对带宽的挤占不同,飞虫几乎不会给易安的精神造成什么负担,它们甚至没有交流能力,向司令塔共享视觉已经是极限。
最初易安很难适应复眼带来的感官冲击,以至于差点自己视觉中枢崩溃,但很快就在身体强大的调节能力下完全习惯,现在甚至能同时控制许多苍蝇蚊子之类的充当间谍。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玩扑克光知道自己的牌面怎么行?
易安和老六将报名费当做押金放在黑衣人手里,换到了专门用于比赛的特殊筹码,站在边上观察潜在对手。
也许是因为门槛太低,来参赛的客人数量不少,绝大多数都是他俩这种找乐子碰运气的散客,但也有几个明显和周围划清界限、气质迥异的,看起来就非常不好对付。
“看,那个鹰钩鼻,待会千万别跟他分一张桌子上。”闯荡江湖已久的老六随便看一圈,基本上就已经对所有人的实力大致分出了档次,“他那表情是刻意训练过的,喜怒哀乐都是为了骗人。”
“何以见得?”易安朝那个家伙看过去,觉得好像也没啥了不起的。
“输得多自然就有经验了。”在老六的分档里易安无疑和那些穿着低胸装的小妹妹一个档次,属于为赌场献上奖金的萌新,也懒得多做解释,自顾自上去抽签,对易安挥挥手开始参赛。
但易安却被其他两个人吸引了目光,以至于悄悄走到对方背后,开始偷听起谈话来。
“记住,你欠我一千米元,还的时候按照今天的汇率来,还有,如果你赢了的话我要分一半,这算投资。”捏着小包的马如烟对苦着脸的赵淮说,“居然问能不能扫码付款,您可真是有想象力。”
“现在出门谁还带银行卡啊?”赵淮死死抓着手里的筹码,“接头人就在这?找到了吗?”
马如烟轻轻摇头,装作不经意地交替抬脚放松肌肉。她踩断一个鞋跟后,为了不显得过于突兀,干脆将配对的也直接掰掉丢进了太平洋,权当解气。
“我是27号,在7号桌,你呢?”她从机器里摸出小球,问道。
“13桌,这下可好,现在退赛成不?”担心分头行动遭到各个击破的赵淮询问黑衣人退赛能否拿回押金,得到了残忍拒绝。
哪怕马如烟家大业大,白白扔掉两千刀还是有点肉痛,很干脆地说:“退个屁的赛啊,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啊朋友再见……至少给我把本钱赢回来啊!”
虽然两个卧底说话刻意放低了声音,但终究瞒不过五感敏锐的易安,后者有样学样,伸手进去抓小球,只盼着千万别是7号桌。
开玩笑,这面具就能挡住个眼眶鼻子,说不定就被马如烟发现了呢?
“50,13号桌。”和赵淮一组,结果不好不坏,依旧有风险,但相对可控。
易安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和赵淮并肩坐下,装作是寻找同伴的菜鸟,向他套近乎:“华夏人?”
“啊?是啊!”赵淮心里想着该不会是接头的吧,咳嗽一声问:“老兄在哪里发财啊?”
如果是接头人,这时就会说“在韩国卖泡菜”什么的,总之不大可能巧合地碰对。
易安想了半天,无奈地说:“我算是在机关单位里发财吧……”
“……”闻言赵淮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感情您还是个大老虎?红通人员?马如烟,快过来,有意外发现啊!
“开玩笑,开玩笑。”易安拍拍他的肩膀,“其实我是个富二代,可有钱那种。”
赵淮心道你特么到底哪句是真话,但还是说出自己编造的身份,非常巧,也是富二代。
两个赝品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每桌四人,除了易安和赵淮外其他一对男女都是老外,值得庆幸的是鹰钩鼻男人没分到这边。荷官刚把底牌发出,几只苍蝇侦察兵就尽职尽责地开始了工作,将其余三人的小秘密尽收眼底。
易安底牌是黑桃10,第二张干脆成了方块K,完全没规律。而赵淮那里情况比他还惨,7跟2,两个老外单从目前排面看也不占优势。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于是这轮最大的易安先丢了一百上去。赵淮等人摸不清路数,但现在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也都跟注,进入下一轮。
“两张10……”易安暗自估算了下,其余人手头依旧是毫无可能成顺的散牌,应该希望不小。
但这轮最大的明牌是女老外的红桃Q,这女人头两张只是8和3,惨兮兮,所以也不敢下狠手,看了易安的老K一会,选择盖牌。
绝望的气氛会传染,在易安又加注100后,赵淮也许觉得现在收手还来得及,选择急流勇退,这下只剩男老外一个人。
“跟。”老外胸有成竹地对易安笑了笑,很有自信。他明牌的面值比易安稍小,两个8,但易安知道虽然这货貌似气定神闲,但底牌却是J,而且还不知道有张8已经在别人手里了。
第四张、第五张,男老外果然没能走狗屎运,两张8已经是极限,除此之外只剩杂牌,绝对不可能取胜,而两人在桌上下注的筹码已经各有五百刀,一半身家。
这次易安拿到的只是2,发言权归属对方,老外也不出所料地选择了加注。女老外知道自己底牌是什么,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望向易安,希望他因为谨慎而放弃。
“切,梭哈,我就等着说这句话呢。”对于别人来说这是个博弈、数学、运气的问题,但在明牌选手眼中一切都早有定论,易安相当凶残地选择跟上,这下反而逼迫男老外不得不做出选择。
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底牌真的不是8啊……
“我放弃,狡猾的东方人。”老外将手牌丢掉,“下一局。”
每轮玩四把,易安为了不被怀疑,中间故意赔了一把给最悲惨的男老外,但该放的时候放,该杀的时候杀,仍然以绝对优势狠狠压着余下三人一头晋级了下轮。
“好像也不难嘛。”他开心地笑了,任务完成指日可待——
“马如烟,你挺厉害的啊。”比赛很快进入最后一轮,休息时间赵淮走到马如烟身边,惊讶地问,“有这本事你还工作?”
“靠打牌为生我老爹会哭着把我腿打断的,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女儿找个正当营生,当然,现在这行老头子又觉得正经过头了,真麻烦。”马如烟晋级可不像易安那样靠作弊,她一旦坐上赌桌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扑克脸,谁都看不出背后究竟有什么情绪。
几个自认为小小高手,觉得这女孩无非是脸蛋好看身材诱人的家伙很快就被打碎了有色眼镜,输得心服口服,好好满足了一下马小姐在职场上压抑已久的情绪。
“不过决赛的家伙都不简单啊,尤其是那个50号,第一轮把我淘汰的。”赵淮指着和老六击掌相庆的易安背影,“就好像知道别人有什么牌一样,要不是他也输了几把,感觉还真有可能出千。”
“说得像你是哪来的赌神一样……奇怪,50号给我一种莫名的既视感,也许在哪见过,但脑子转不过去。”马如烟和易安相见时黑灯瞎火,而后者无论从何种角度看都难称得上大帅哥,自然没法单凭认脊梁骨就被抓到狐狸尾巴。
“诶呦,这是春心萌动了?在梦里~在梦里见过你……哦!”赵淮捂着肚子蹲下,拼命摸索酒杯缓解疼痛。
马如烟把拳头收回,不再看易安那边,交待道:“我比赛的时候你也别闲着,赶紧把那个劳什子接头人找到啊,靠,不会是走漏风声跑路了吧?”
化身霍比特人的赵淮匆匆离去,马如烟走上舞台,先是和几名同样晋级决赛的选手一同接受了吹捧,然后便继续装作社交名媛,用自己都觉得做作到爆炸的姿势坐好,翘起二郎腿观察起敌方。
50号,华夏人,看起来很普通……但赵淮却一口咬定这人不简单,暂且观察。
36号,鹰钩鼻,德国男人,高手,每个动作都真假难辨,面对这种人最好相信直觉和概率。
1号……日本老人,面容和蔼,动作缓慢,还有点帕金森,理论上说是个毫无威胁的对手,难道运气逆天?这种反而最难对付。
心里想着,马如烟也没被打乱节奏,开始不停观察每个人不经意的反应,判断哪个是表演哪个是本能,以此判断情绪。擅长计算和觉察人心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马如烟只要看一眼老爹的手下或者新女友,就能把对方的恶意和杀心搜罗得八九不离十,比测谎仪还准。
虽然所有人都说此子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但老马并没有因此把女儿留在身边当做得力干将,而是力排众议让她专心读书,将家业交给相比之下有些弱鸡的小儿子。
马如烟知道这跟重男轻女无关,也很给力地考上了政法大学本硕连读,免得手上沾血正和她意。在某个春和日丽的午后,姑娘突然脑子一转,心想干脆一条路走到黑,既然如此那毕业考个警察吧。结果面试结果出来那天差点把老爹和亲弟弟吓出心脏病,至今此事仍被马大小姐引为笑谈。
这女人,相当率性。
不过天赋终究无法等同超能力,赌桌上的高手每一个表情都可能是陷阱,貌似下意识的小动作也难辨真假,很多时候马如烟只能看对方的眼睛窥探心灵。
于是,当她装作不经意瞥了下身边易安的双眼时,那种透过瞳孔,仿佛潜藏着无尽的不可名状恐怖,与其说是人类反而更想披着人皮的怪物,但出乎意料的是本人却显然不带有一丝恶意,反而像和煦的暖阳那般给人以信任感的熟悉就像洪水般决堤涌出,她猛地发现了这货到底是谁。
在马如烟二十四年的人生中,只有一个人曾经给她留下过这种奇异印象,特殊部门某扫把星,刘甫正的升职助推器。
“你特么在这干嘛?”马如烟匆匆放下二郎腿,“别装了,我知道你是谁!”
“你属狗的啊,这都能认出来?”易安懒得装蒜,只好摊手胡说,“其实我是富二代,所以到这种地方吃花酒也无可厚非。”
马如烟揪着易安西装的袖子,凑过去闻了闻,捏住鼻子问:“暂且不说这套廉价西装符不符合二代消费水准,你身上那股海鲜味是怎么回事?”
“这么重?”易安有些尴尬,这岂不是说明有心人都知道自己是不速之客?
“离得近就比较明显。”本来马如烟因为孤立无援而惴惴不安,但现在突然心里就有了底,但姑且还是提出最担忧的情况,“难道这艘船上有需要你们出手解决的麻烦?”
易安很果断地摇头,认真比着手指解释:“没有,只不过我需要赢下这场比赛,然后拿着两万米元回去履行赌约,有个女人说她输了就告诉我房间号码,也许是某种暗示吧,你懂的。”
“那你可以做好今天打光棍的准备了。”马如烟得意地笑,“因为赢的人会是我。”
分别坐在两人对面的日本老人和鹰钩鼻听着他俩的对话,彼此微微点头,悄悄比了个手势。
想对老板出手?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