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去似朝云无觅处

  令易安失望的是自己果然没领到枪，确切来说是火药武器。
  被他拿在手上的是一柄抹掉了编号的***，米国原装产品，在当地卖价甚至要高于手枪，通过将电极发射到目标身体上扣动扳机使其失去反抗能力。
  当然，如果执法时碰巧遇到了心脏病患者，那也就只能算对方运气不好，都这样了就不能在家好好养病吗？非出来找刺激?
  除此之外，易安拿到手里的还有一套轻质防刺服，以及只有十多厘米长的笔形电棍。
  “***和电棍啊，这放在国外不就是个保安的装备吗？”特殊部门的武力让易安有些失望，“说好的特权部门呢？”
  “这还不特权？实习生就能用***！要知道，咱们毕竟是挂靠在宗教局下面的……等转正啊，反正多数时候也用不到。”徐涛拍拍腰间，“善良之枪。”
  “我出事了你就后悔吧，这玩意一次只能打一发。”易安口嫌体正直地把玩着自己的“佩枪”。
  “瞅你美的。”徐涛带头开车离开警备区，一路驶向K大。
  调查科的工作时间和一般单位相同，四点半下班。考虑到易安的学业，他的值班时间被安排在周六周日白天，但无论何时一旦出事必须立刻响应。
  下了车，易安和徐涛赵娜娜告别，回到宿舍给郑大有打了个电话，得知了刘雅已经付了调查费，而陆晓川的通缉令明天就全境发布。
  整个事件知道现在仍然迷雾重重，易安还没能拿到任务的积分，幸亏之前签卖身契的时候拿到了小小一笔奖励，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这点分数倒是解了易安的燃眉之急。
  【是否强化角色爱德华·肯威？是/否】
  易安毫不犹豫选择，500积分华丽归零。
  【你已获得天赋：武器精通I、战斗续航I、众矢之的】
  【武器精通I：踏上战神之路的第一步，一切常规武器都是你四肢的延长，当然也包括肉体本身。】
  【战斗续航I：只要血没流干，你就还能战斗。一定致命伤势下战斗力不会衰减，痛觉得到抑制。】
  【众矢之的：永远处在漩涡中心的不幸体质，早晚会带来悲惨的死亡结局，尽情享受吧。效果：遭遇生命危险的概率冥冥之中大幅提升。】
  “等会，最后那个冥冥之中……啊！”
  还没等说完看法，仿佛脑中的某个开关被打开，无数战斗技巧涌入了易安的记忆，还没等他主动接受便成为本能，虽然这次没再有身体变化，但带给易安的感觉却仿佛脱胎换骨。
  身体和技巧的合二为一带来的完整和满足让他忍不住在床上抻了个懒腰，抖了好一会，幸亏屋里就他一人，否则恐怕会引起舍友的怀疑，觉得床上正发生着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在这瞬间的灵台清明中，几个线索莫名地开始组合，最终凝聚在一起，易安没等高兴就冒着冷汗从床上弹起，口中忍不住喊出一个名字。
  “刘雅！”
  徐辉和蒋文慧完全不抱有警惕的女人。
  急切地想要调查陆晓川。
  系统在遇到她的时候触发任务。
  易安顾不得天赋的事，马不停蹄抓起手机给安定医院住院部打电话，很快便联系到了蒋文慧的主治医生，对方只当徐涛等人是警察，不敢耽搁连忙把蒋文慧叫来。
  “徐警官？”蒋文慧问。
  “我是易安，跟在后面的那个。我问你，记得刘雅吗？”易安急忙问。
  “刘雅？她是陆教授的儿媳吧……我记得是个挺……讨厌的女人……刘雅……她，我，好像……”蒋文慧越来越语无伦次。
  “可以了，不要说了！大夫，快带她去病房！”易安忙喊，却听对面传来一阵惊叫和打砸声，很快便断了线。
  易安顾不得安定医院那些事，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徐涛。后者正在学校食堂顺便解决午饭，疑惑地接通电话：“喂？”
  “快去陆晓川家找刘雅……我，我怀疑她有问题，理由……！”易安开口，还没等说出自己的推论就被徐涛打断。
  “刘雅地址发来，我马上安排！你在宿舍门口等我，五分钟到，车上慢慢说。”
  “好，我知道了。”徐涛放下手机，叹气道：“安定医院那边，蒋文慧自杀了，用中性笔从这**去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左眼。
  “……”易安无言，赵娜娜递给他一瓶水。
  “陆晓川家已经被封锁，等咱们到了之后就可以破门。”徐涛接着说，“易安，这不是你的错，归根结底是刘雅。”
  “如果刘雅是幕后黑手，那她要调查的陆晓川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我们是不是错怪了他？”易安定了定心神提问。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好坏，大家都是为了自己，你我她就属于比较高尚的品种，在自私基础上为国为民。”徐涛指了指车里三人，打了个响指，继续开车。
  十几分钟后，他们到了陆晓川家门口，两个全副武装的特警手里拿着破门锤正等候命令。徐涛摇头拒绝，自己蹲下掏出两个工具在门锁鼓捣了一会，“咔哒”一声房门便被打开。
  屋内一片安静，空气中隐隐飘荡着灰尘，一行人小心翼翼环视四周，分散开到各个房间内。
  “没有。”
  “没有。”
  各组汇报的消息令人失望，突然，在隔壁传来一名队员的惊叫：“有情况！”
  徐涛精神一振，带头冲过去。
  厨房的地面上横躺着两具男人的尸体，没有一个是陆家人。身穿黑袍的男子就像是被万箭穿心，只不过杀死他的武器居然来自窗台上的盆栽，它的枝干不科学地延长了好几米，从背后捅进了男人的心脏。
  而另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死法更为诡异，他的头颅上开了个小孔，整个脑袋微微塌陷，里头竟然已经空无一物了。
  没有刘雅的痕迹，但凌乱的衣柜和空荡荡的书桌预示着什么不言而喻。
  徐涛像是突然失去了兴趣，直接转身和警方的现场指挥握手告辞，下楼直接上车。
  “你烟瘾犯了？”易安忍不住问。
  “怎么可能，上车，说个事。”徐涛示意，“前几天石油公司经理自杀的案子还记得吗？”
  “听说过，张经理不是还举报过一个可疑的邪教团体吗？”赵娜娜想了一会。
  易安则是不知所云，其他两人这才想起来还有个新血，赶紧解释一遍来龙去脉。
  “姓张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死状和现在几乎一模一样：脑组织从食指粗的小洞被掏空。”徐涛搓手，“这可能是一伙人干的。”
  “那个植物人呢，也是他们做的吗？”易安惊讶。
  这会徐涛也不知道了，只说异能和法术千奇百怪，咱们只能在工作里围观中学习。
  “告诉你，小伙子，办十件孤立的案子造成的影响力也不如办一件连环案造成的轰动大。各位一定要好好干，能不能报销上半年在饭店欠的钱就看这次了……”徐涛双手抱拳，“总队姓庄的发经费那叫一个抠门，说情都没用啊。”
  赵娜娜扶额，小声说：“老板娘又没要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