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小鲛人

  “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那些鲛人马上就要登船，打起你们的精神来，把他们给老子宰了！”莫罗大吼，双拳碰的砰砰响。
  话音刚落，船体两侧簌簌的声音猛的剧烈，最后数十道身影同时腾空飞起，在半空高度旋转三百六十五度过后，平稳的落在甲板上。
  “吼？！”
  这些丑陋的怪物刚一落到甲板，立刻挥舞着双爪愤怒咆哮。整个人就像是一条无骨的蛇，充满着流线，浑身上下被细密的鳞片覆盖，爪子不同于人类的干净整洁，反而如同鹰爪般锐利。
  不过，总体来说，那鲛人至少还保持着人的形状。不，应该说是身体勉强还能够看做是人。
  野兽的本能并没有让鲛人们久留，锐利的脚爪狠狠踏着地面，锋利的将道爪子向前倾斜，整个躯体便如同闪电般疾驰而出。
  “该死，全都给我戒备，迎战！”莫罗首当其冲，包裹着漆黑拳套的拳头狠狠砸在领头的鲛人脸上，巨大的力道瞬间让他的面部肌肉变形，整个人更是被狠狠的一拳击飞。
  “吼！”
  又有鲛人咆哮，只是这一次刚刚张嘴，莫罗的身影便率先而至，厚重的铁拳毫不保留的轰击而出。那沉重的闷雷，更是直接在所有的鲛人们内心重重敲击了下。
  他气势如虹，从不在同一个地方停留。
  每击飞一只鲛人，身体总会挪移到下一个地方，完全让那些鲛人们找不到方向。只能被动的接受莫罗的铁拳洗礼，只是他们也不傻，既然莫罗抓不到，不代表其他的海盗抓不到。
  他们握了握锋利的长爪，对着最近的海盗穿透而去。“噗呲”！血花飞溅，那名海盗猝不及防，直接被鲛人五指来了个透心凉。
  鲛人们很强，种族的差距在此刻立刻体现出来。仅仅只是一个照面，普通的海盗们分尸的分尸，切割的被切割。总之，每一个能够幸免的。
  不过，好在莫罗够强，杰比特和杰斯的配个足够完美，刚刚攻上船的这些数十名鲛人毫无列外的通通死在他们的手下。
  “嗷吼！”
  下方大概又再度传来鲛人们的嘶吼声，紧接着那簌簌的冲击声再次传来。或许之前那些鲛人不过只是先锋队，接下来扑击而来的这些鲛人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黏稠的血液顺着海盗和死在甲板上的鲛人身体溢出，流淌在甲板上，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
  不同于人类的血液气味，男性鲛人们体内流淌的血液是腥臭的，似乎是因为这些鲛人们长期饮食大量生物血液，导致体内掺杂着太多生物血迹的缘故。
  不同于女性鲛人，男性鲛人什么生物的血都喝，什么肉都吃。而女性鲛人呢，虽说也喝人类的血，但他们却意外的会吃深海中生长的海藻，改善自己的伙食，合理搭配体力的肠胃。
  也至于，她们的血液并不像男性鲛人那般是腥臭的，而是跟正常的生物气息一般。
  “这些鲛人的血真是有够臭的！”低骂了声，莫罗朝着二楼掌舵处吼道：“舵手，舵手，英吉利海口还有多久才能够过去？”
  不同于海域，英吉利海口仅仅只是一个连接沙海和大洋的快速通道而已，过渡并不需要太久的时间。
  按照正常的时间来算，一刻钟的时间便足以夜魅者号度过。此刻跟着这些鲛人纠缠了这么久，莫罗估摸计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也至于这才像舵手发问。
  “船长，快了！”舵手处冒出个人影，挥舞着手对莫罗喊道：“有辰宇队长帮忙指出方向，夜魅者号的速度快上了许多。”
  “干得漂亮啊，辰宇！”莫罗双拳砸得砰砰的，兴奋到：“当初把你带回来真是太正确了，你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最佳的移动瞭望台啊。”
  “船长，辰宇队长叫你赶紧闭嘴，不然等他腾出手来”说到这，那名舵手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些，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咬咬牙对莫罗吼道：“队长说，等他腾出手来，绝对会拿秋水再你身上刺出几个窟窿！”
  “嘶”闻言莫罗不由得倒吸了几口凉气。
  “啊哈哈，啊哈哈”其余海盗纷纷大笑，丝毫没有因为莫罗是船长就给面子。
  簌簌
  船体两侧的指甲扣击声越发的密集，听声音这些鲛人很有可能已经爬到了船体边缘，只是碍于上一次进攻的失败，没有立即发动进攻。
  他们虽说是还中生物，但总体的实力却是在水中才能够百分之百展现，像这种冲上别人船上杀人，战斗力大大的被缩小了。
  再加上这些鲛人中实力也就武者八九重，并没有太强的鲛人首领亲自出马，以至于他们正面硬碰硬，根本就不是莫罗这个破镜巅峰，武修巅峰的杰斯和杰比特的对手。
  只要他们胆敢再次发动进攻，有了第一次教训的海盗们绝对能够分分钟教这个鲛人做人。大海的恶徒，可不是说着玩的。
  嗡呲！
  忽然间，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稳稳当当的落在众多海盗们面前。
  “辰宇队长！”有海盗惊愕出声。
  “臭小子，你出来干什么，赶紧去指挥舵手快一些驶出这片区域。”莫罗踏步上前，细细凝望着眼前着仍旧稚嫩的面庞。
  距离当初将辰宇从兽人族手里救出，已经过去了正正六年的时间，曾经不过半米左右的孩童，如今也成长到了一米六五的身高。
  辰宇并没有回答莫罗的问题，双手仍旧不断往横在嘴边的青色竹笛来回按动，吹奏出一道道悠扬绵长的笛声。
  此时的辰宇一袭紧身黑衣，腰间缠着两条交叉螺旋的牛皮带，牛皮带旁扣着两把刀鞘，上边插着两柄长刀。
  这两把刀并不陌生，一把是辰宇跟赵柱子在沙海城铁匠铺购买的横刀，一把则是，莫罗一直时时携带的黑刀秋水。
  如今，最终也成了辰宇的佩刀之一。
  当初莫罗将秋水递给辰宇的时候，后者整个人都怔住了。不过，按照莫罗当时的话来说。自己拿着这把刀亦不过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何必呢？
  如今这把刀能够落在更好的人手里，何乐而不为？
  收起竹笛，辰宇仅存的一只眼睛冷冷的扫了眼莫罗，以及甲板上横七八竖的鲛人尸体，淡淡道：“这些家伙此刻正爬在船体两侧，似乎是商量着擒贼先擒王。”
  此刻的辰宇表露在外的只有一只眼睛，还有一只左眼被黑色眼袋遮挡着。
  鲛人的歌声此刻已经被辰宇的悠扬笛声所扰乱，如今已经没有了迷惑他人的魔力，辰宇并不担心。
  “铮！”
  一把将手里的横刀拔出，辰宇淡淡扫视了眼两侧船体，深深的呼了口气。随后，右眼瞬间瞪大，三道黑色勾玉快速浮现，飞速旋转。
  森然气息刹那间从辰宇身体弥漫，只见辰宇凌空而起，整个身躯一瞬飞上高空，而后极速坠落出夜魅者号。
  嘎嘎嘎！
  也是这个瞬间，嘹亮的禽鸟嘶鸣声响起，紧接着，在甲板上的海盗们便听到了那继续切割的斩击声。
  “咳咳，别看了，大家赶紧将甲板上的这些鲛人尸体处理干净。”瞪了眼其余海盗，莫罗道：“那小混蛋虽说才破镜实力，但一身剑术强得没边了，就那些八九重武者级别的鲛人，还不够他塞牙缝呢。”
  “赶紧的，把鲛人尸体给处理，不然那小鬼上来右眼嫌弃咱们不做事。”莫罗大大咧咧的笑道，丝毫不在意的开始指挥其余海盗处理鲛人尸体。
  这些家伙不过去穷乡僻壤的小鲛人而已，哪里有什么威胁。别说是辰宇，就算莫罗亲自上，这群小鲛人也动不了莫罗分毫。
  真正实力强大的鲛人部落在大洋里边，只有大洋里边海族，才是真的可怕。
  莫罗可是还清楚的记得被精锐海族人率领四只魔鬼章鱼怪追杀的情景，那惨状，简直就是不堪回首。
  几乎是他一生中最凄惨的一次，简直深刻到让人都不愿意回想。
  不过，此刻的莫罗也有信心，再度遇上那群海族人，绝对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绝对不会再被对方撵着跑。
  作为沙海霸主之一的莫罗人生就只有两个遗憾，一个是被海族人从大洋追杀到沙海，跨海撵着跑，还有就是自己的故乡被兽人族所霸占，不能将之夺回。
  确实，六年前兽人族五十万大军压境，处于一年一度海会的沙海城猝不及防，一瞬间便被攻破，沙海城也就此落入兽人族的手中。
  而兽人族自然不满足以一个沙海城，五十万大军继续向前推进，想要霸占整个人族大陆。不过，在继续逼近一段距离过后，成功被人族军队抵挡。
  双方，也在此拉开了长达六年之久的拉锯战。
  也正是这个原因，莫罗时不时有空便会回沙海，捕杀落单的兽人族士兵。
  当然的，因为莫罗船上也有兽人，所以莫罗只对兽人族士兵出手，并没有伤害其余无辜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