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赵仁萧根据韩廷业提供的信息对阿牛审问,发现和匠庄镇上一处码头的漕运有关,赵仁萧派人明察暗访结果终于发现这个码头果然有问题。表面上做水上运输实际上背地里贩售天堂花。这个东西只有在边疆岚国才有,因为这种东西少用对人有益,可一旦过量人容易成瘾,慢性中毒失去心智,最终失去性命,所以在岚国它属于禁品。不知何事这个东西开始流入平城,已经有大批民众染上成瘾,能够从异国得到此物绝对不是一般的商人。赵仁萧一路追查各处贩售的分支,本以为可以一举歼灭可是最后线索停在一个女人身上却断了。这个女人叫崔雪儿在江湖上是个神秘的角色,她不会功夫可她对江湖包括朝中的人事都了如指掌。因此大多人都对她礼让三分生怕哪天被她爆出来。赵仁萧把崔雪儿押进牢房,最后把发现米客花种植和制作基地一把火烧成灰烬。崔雪儿关进牢房后赵仁萧盘问半日是一句话也没说,赵仁萧起身走出牢门道:“你可以不说,你只要一天不说就一天没有水喝,没有饭吃,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耗”转身吩咐看关牢房的人说没有他的命令不可以给她任何食物。“不知大人可还记得路风吗?”空荡的牢房中回荡着她的声音,闻言赵仁萧身体一震眼底透着寒意,转眼看向她。崔雪儿依然抬头看着天窗,嘴角向上弯起鲜艳的红唇划出一抹妖艳笑容道:“看来赵大人是想起来了,路风这个案子好像还没有结案吧,我倒是听说不少关于这件案子事情,赵大人有没有兴趣了解呢?”赵仁萧命人退下后冷声道:“你知道什么?你想怎么样?”崔雪儿笑笑道:“赵大人放心这件事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说出来的,我要见一个人”“谁?”赵仁萧对这个崔雪儿多少有些听闻,她手段阴损做事也从来不自己出手,而是由那些怕她暴露自己秘密的人做,所以她的手从未沾过一滴鲜血。“离契,我听说他在言证堂我要见他,见到他之后我就告诉你幕后真正的主谋是谁”听见她要见的人是路风的知己离契,赵仁萧目光冷冽的审视着她到底是何用意?崔雪儿则笑道:“放心,我崔雪儿在江湖上做事还是有信誉的,答应你赵大人不说就一定会守口如瓶,”赵仁萧对她道:“好,我会让你见离契“。
牢房内,韩廷业审问着昨日然慕抓回的那个男人,韩廷业一直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男人,男人叫杜二是个赌鬼,他被盯的浑身不自在,眼神闪躲不敢与他对视被他看的心中发毛,极其不安。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大人,人真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认识他但我绝对没有杀他呀。大人,大人您要明察啊!”“您和王勇什么关系?”“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真的大人!我和他只是在赌坊里认识的,他就是一个疯子”韩廷业道:“想出去就老老实实说出真相,你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什么时候?你是怎么知道他会死的?”男人回忆起当时和王勇见面时的情景,王勇赌坊里常客,家里没钱却整日沉迷赌钱。他牌技十分差几乎每每都输钱,有一天他突然转运赢了许多钱,男人叫杜二当时也输给王勇不少钱,心中咒骂这孙子走什么狗屎运了,真他娘的晦气!王勇赢了钱脾气也跟着嚣张起来,赌场上输给他钱的人更是对他不满。当时甚至有人扬言说要杀了他,王勇回忆着“当时人多,输钱的人看他赢了钱还这么嚣张跋扈,大家肯定心里恨他啊,但是赌场输钱气得大喊杀人的每天都有,所以也就没人放在心上。今天早上我路过湖边听说有人死了,我走进一看才知道王勇他真的死了,大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啊!”。然慕问道:“尸体头部在水里泡了这么久,早已面目全非无法辨认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就是王勇的?”杜二道:“我认识他耳朵后面的胎记还有他那颗金牙,他就是王勇”,韩廷业问道:“既然你认识他,那你可知道他家住哪里?平时都与哪些人有来往,或是说他有哪些仇家?”杜二又想了想,之前也只是在赌桌上见过几面,关于王勇私下什么事他还真的不知道,便对韩廷业道:“大人这我可就真不知道了,我和他就是赌场里见过几面,来赌场赌钱的人都想着赢钱,谁还会有心思互聊家常呢”杜二忽然想起了什么对韩廷业道:“有一件事说起来奇怪,之前听说王勇欠赌场很多多钱,整天被赌坊的人追着打,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居然还清了,我们赌钱的人都知道王勇他整天烂在赌场里,他又没有正经工作不可能还清这笔钱的“然慕问道:“他欠了多少钱?”杜二伸出食指道:“听说是整整一千两呢,这可不是个小数目”“那这个赌场是谁开的你知道吗?”杜二眼珠转了一圈,片刻道:“好像是叫刘什么,刘渊?对就是叫刘渊听说他父亲以前还是皇帝的老师呢,可我从来没见过他”听到这个名字然慕又想起之前发生的那一幕,到现在她还是心有余悸,原来是这个混蛋!韩廷业看出她的异样握住她冰凉的手,然慕摇了摇头。一旁靠在门边的离契看着刚才二人之间的动作,转眼望向别处视而不见。韩廷业道:“我知道了,你今天可以先回去,后面再有需要我们会再找你的”杜二听说自己可以回去,心中大喜赶忙站起来向韩廷业道谢:“多谢大人,人,多谢大人”。杜二走后,韩廷业道:“这件事情由我和离契负责,然慕你先接手其他案件”然慕知道他是担心她,可她然慕不是什么柔弱之辈,这次一定要亲手抓住他。对他道:“不用,这点问题还难不倒我,你放心吧”韩廷业道:“可是……”“没事,这次我会更加留意的”离契见二人一来一回心中有些不悦道:“既然她坚持就让她做吧,刘叔检验结果应该出来了,去看看有什么线索”然慕心中大赞,还是这个离契干脆,接道:“对,我们先去看看刘叔那边有没有线索,快走吧,走吧”推着韩廷业往外走,韩廷业见她对案子这么上心他也不再说些什么。